我激動的看看帥帥和笑笑,想着長星島上那些孩子,他們有福啊!真想趕快把家人們全都接過來,一天都不想等了。
我們正走在步行通道上,奔着鎮政府的方向去,一個小夥子就猛沖了過來,“梅叔,不好了!黑狗幫又來殺人了!他們從牆頭突然跳進來二十多個,見人就砍!”
梅德洛臉色大變,“你們隊的隊員沒擋住?”
小夥子哭喪着臉,“王浩隊長都受傷了,我們打不過他們……”
羅漢一把捏住小夥子瘦瘦的肩胛骨,“别慌,帶路!”
小夥子傻傻的看着我們,梅德洛一跺腳,“這傻小子,愣着幹嘛,這都是咱們鎮新到的夥計,厲害着呢!”
“哦哦!”小夥子總算是反應過來,扭頭向着來路跑去,這地方接近我們住的房屋,我叮囑亞當帶着兩孩子和仔仔趕緊回屋關好房門,便與其他夥伴跟着梅德洛和小夥子一起向着出事地點奔去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黑狗幫的人已經撤退了,他們這次來絕對是惡性襲擊,砍傷了三十多人,砍死六個,據負責這片巡邏的王浩隊長說,這些人突然從牆頭跳入,二話不說,見人就砍,刀刀見血入肉,兇狠殘忍之極,這些人來的目的,就是傷人。
王浩隊長也挂了彩,左手臂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大口子,肉都翻了出來,但這個年輕人仍然忍耐着疼痛向梅德洛彙報着。
梅德洛催促王浩和其他受傷的隊員趕緊去小鎮醫院包紮傷口,那些受傷比較重的已經被聞訊趕來的鎮民用擔架擡走了。
“***,這是赤果果的打擊報複,他們肯定找着那死逑的八個混蛋了。”雷暴怒氣沖天,“梅鎮長,你們知道這黑狗幫的老窩不?我們去把丫給端了!”
梅德洛面露憂愁,“我們知道附近有這麽個不省心的鄰居以後,派了人去打探,這夥不知什麽來頭的黑狗幫,就駐紮在後面山中的大山洞裏,那裏地勢極險,易守難攻,就算兄弟們有槍,也不見得能殺上去。”
“他們也沒槍,還能擋住咱這帶槍的?”羅漢聽了很不服氣。
梅德洛苦笑,“有槍能擋住石頭雨麽?去他們老窩要經過多次直上直下的石梯,若他們從上向下扔大石,什麽人也給砸死了。”
我們聽了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黑狗幫竟占據了這麽一處險惡之地占山爲王,别說是我們,就是軍隊來了估計也耐何不了他們,除非豁出去将山給炸了,那工程可就太大了。
“黑狗幫的首領是啥人?”張小美問梅德洛。
是哈,擒賊先擒王,若是能想辦法拿住他們幫主,後面就省事了。
可梅德洛卻茫然的搖搖頭,“他們來了這些次,從來不跟我們犯話,來了就行兇,看到男的就砍翻,見到年輕女子就擄走,也不給我們機會去觀察誰是頭頭,對了,聽守鎮的隊員們說,每次來的還都不是一批呢。”
這可真有點麻煩,這個小鎮說大不大,可絕對不小,而黑狗幫總是神出鬼沒,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有這麽夥缺了大德的王八犢子沒事就翻牆進來砍人,這不是要命麽?
張小美擡頭看着那擋喪屍絕對沒問題的圍牆說,“牆上拉電,不是有發電廠麽?全天電通電,再來電死丫挺的。”
梅德洛眼睛一亮,“對哈,讓他們再爬牆進來砍人,先電得他們媽老漢都不認得他們!”
主動去找黑狗幫不現實,我們就從防範着手,不過我們清楚,黑狗幫不會善罷甘休,當然,我們也不會。
電很快在牆頭拉設起來,不是高壓電,是直流電,如果黑狗幫的人再搞雞鳴狗盜的伎倆,上了牆頭就會被電麻。
即使是架設了電,梅德洛仍然沒讓鎮裏那百來個小夥子組成的五個小隊放松巡邏,白天黑夜的繞着牆根裏面走,防止黑狗幫用别的方法進鎮。
大門處是防範最森嚴的,永遠有二十個小夥子把着門,防止黑狗幫跳牆不成,從大門處突圍。
這個小鎮的安全值并不高,我們來的時候,發現圍牆外連陷屍坑都沒有,不過我們不會因爲這個就放棄這裏,隻要可以人爲去幹的,都不是問題。
架設完電,我們就對梅德洛提出讓鎮民出去挖陷屍坑,而且要埋最尖銳的倒刺那種,這不僅僅是防喪屍了,能戳死幾個黑狗幫的敗類,也不算是白忙活,最關鍵是,春漫美小鎮自末世就沒遭遇過大規模屍群的進犯,他們的危機感太低了。
我們的提議梅德洛都很贊同,他發動鎮民們鼓起勇氣走出小鎮,齊心協力在距離圍牆五米之外挖圈坑,陷屍坑寬度定的是四米,深度是五米,這樣不管是喪屍還是人,進去都爬不出來,除非有人營救。
山區不缺木頭,男人都去挖坑,女人們就動手削倒刺,陷屍坑裏密密麻麻的埋滿了高達一米的尖銳倒刺,管你是人是屍,進來就别想活着出去!
會不會誤傷其他幸存者?當然會,可是這時小鎮沒辦法考慮那麽多,能保住剩餘鎮民的命就赢了!黑狗幫可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仁慈。
我們這些人的任務不是跟着幹活,而是保護鎮民,我們把多餘的槍發給那幾個警員,他們開槍不用現學,然後他們與我們共同負責守護鎮民的安全。
小鎮裏有挖掘機,不過不多,爲了趕進度,男人們揮舞着鐵鍬與挖掘機齊頭并進的幹活,與黑狗幫再次來犯争分奪秒。
我們這些夥伴分散開來,持着槍緊張的來回巡視着,約定無論誰發現黑狗幫的蹤影,立刻鳴槍示警,其他夥伴會在最短的時間内趕到。
陷屍坑整整挖了一個星期,就快接近尾聲,我們吊在半空的心也在悄悄回落,隻要進了小鎮,鎮民們的安全就有了保障,現在,全在我們的手心裏。
怕什麽來什麽,馬上就收尾了,黑狗幫的人突然殺到。
這次他們從正門出現的,而負責正門的是我和迦南,看到小道上穩穩的走過來一叢身影,不管是什麽人,我立刻向天鳴槍召喚夥伴。
等夥伴們的趕到,黑狗幫的人也走到了近前。
爲首的竟是個長得非常英俊的男子,而且,年齡也不會超過三十歲,别的男人都穿得破頭尺爛,邋遢肮髒,隻有他穿着洋氣的風衣牛仔褲,腳上還特麽蹬着一雙阿迪,目測是正品。
令我心中兇猛吐槽的是,他穿的風衣竟然是芭寶莉男款,奢侈大品牌啊你姥姥的,你個山賊憑啥穿我心水的牌子?我長這麽大隻在專櫃買過一件薄薄的小衫,花了一千零五十塊大洋,我老娘揪着看了半小時最後說隻值三十塊錢!芭寶莉風衣是最經典的,可風衣都特麽上萬,姐買不起啊!這會竟然在一個山賊身上看到了,而且,目測還不是山寨貨,真是,無語淚兩行!
我在腦海中悲壯萬分的狂噴這英俊山賊,兩眼的狀态發直,而英俊山賊哪知道我在跟他身上的風衣較勁,還以爲我發了花癡,伸手在我面前晃晃,露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說,“不要迷戀我,我隻是個傳說。”
“傳說你妹!”我恢複正常,“你這風衣,是不是假貨?”
我這什麽心理喲!山賊就不能穿名牌嗎?到現在黑狗幫的來頭,梅德洛鎮長都不曉得呢!
英俊山賊樂了,“你可真不識貨,這可是從英國專櫃買回來的。”
我的臉拉得老長,看那版型和面料就知道是高檔制衣,我怎麽會這麽丢臉,問了一句是不是假貨,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雷暴站在我身邊強忍着爆笑,這時爲了讓我好受點,大聲吼道,“穿啥你也是個山賊!你是黑狗幫的老大不?是就跟你說兩句,不是滾回去讓你們老大從老鼠洞裏出山,見天的躲在山上熊不熊?”
英俊山賊的臉色變了變,甩了甩頭發依然笑道,“我們幫主身份高貴,怎麽會親自下山做這些小事?你們沒有資格與他交談,我能下山來見見你們,都是給你們天大的臉了。”
卧槽!小夥伴們臉都黑了,還給我們臉了?就因爲你穿了件芭寶莉?
英俊山賊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粗冷哼道,“一群土鼈!有眼不識泰山的瓜娃子!這是我們二當家風霖,帥氣無敵天下無雙!”
卧槽!此刻我們的内心隻剩下這兩個字能充分體現此刻的心情了!
這麽肉麻的馬屁拍得山響,其他黑狗幫成員竟然還随聲附和,“英俊潇灑天朝第一!”“俊美優雅紙醉金迷!”……
而風霖似乎已經習慣并陶醉于這種部下的吹捧,隻是掩着嘴輕輕的笑着,任由那些混蛋繼續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