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還活着。”羅漢補充了一句,讓我們聽了惡寒,小喪屍啃咬的隻是父母的身體,大腦沒被破壞,它們也變異了。
“怎麽沒殺掉它們?”顧木裏問雷暴,她也是很單純的女子,是喪屍,就得殺。
“也他媽是個悲慘的家庭!算了,反正它們都綁着安全帶,也出不來,我們也沒費那個事,愛咋咋地吧。”雷暴無所謂的說。
顧木裏還想說什麽,轉了轉眼珠,還是沒出聲。她在學習做一個懂得支持自己男人的女子。
經過這突然的小插曲,兩孩子都有點吓着,我們匆匆上了車離開了這個倒黴催的破地兒。
黃昏的時候,我們又一次被大堆棄車逼得下了小道,越是接近進城,棄車就越多,這成了末世後高速公路的統一狀況。
小道上雖然也時有棄車,卻還能勉強通過,兩邊的樹林子裏開始變得昏暗,我們得趕緊找個合适的地方度過這一夜。
剛拐過一個彎,前面赫然出現了十幾個人影,不是喪屍,是人!
在末世碰到幸存者并不意外,我們隻需防範遇到的不是強盜就成,可今天看到的這幾個人有些特别。
他們不全是一夥的,大概七八個兇悍的男人正扭扯着幾個女子向我們這個方向走着,這是什麽情況?
那些女子見到有車出現,立時便大聲尖叫,我們在車内聽得清清楚楚,她們在喊,“救救我們!救命啊!”
路見不平撥刀相助,這對我們來說沒什麽可說的,雷暴将車一停,與顧木裏一左一右從車上跳了出去。
我們和其他夥伴也都跳下車,押人的男人多,我們人數也不少,更何況,我們還有槍,怕他丫的?
那些女人見我們确實有救她們的意思,激動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不顧身後那些兇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都斷斷續續,說什麽,“他們殺了我的老公”“他們殺了我爸”……
“都站那!”雷暴霸氣的吼道,“你們一群大老爺們,扯着這些人是什麽意思?欺負女人呐?”
這個時候,我們并沒亮槍,對方清一色持着刀斧棍棒,全是冷兵器裝備,既然他們沒拿槍,我們也不急擺明自己的實力。
“東北佬?”那些大漢長得都很兇暴的樣子,塊頭大,臉上不是疤瘌就是疙瘩,不是大光頭就是披頭散發,沒一個長得優質的,都說醜人多作怪,這些家夥還真應了那句老話。
“聽出老子是東北虎?呵呵。”雷暴笑了起來,“有趣有趣!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誰是頭頭啊?”
有一個光頭上紋着怪異刺青的四十多歲男人從他們之間走出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喲呵,還有幾個娘們?兄弟們,把女的搶過來帶回去,男的,都宰了!”
那些男人亢奮的呼哨起來,跟蠻子一般,又是跳又是叫,怪笑不絕,他***,這特麽是哪跑來的一群蛇精病啊?
雷暴大笑,回頭對我們說,先不要亮槍,這些是末世殺人越貨的強盜,可以判個死刑了,哥幾個,咱們跟他們練練,松松筋骨。
他的聲音不大,對方又狂呼亂叫,不會聽到他的話,但我們都聽清了。
這夥人不是好東西已經是證據确鑿,上來就想殺人奪妹,都是該死的主。
張小美微笑着抽出雙刀,羅漢也從靴筒中掏出了自己的叢林之王,就連夏小涵都将心愛的唐刀祭了出來,顧木裏一直拎着她的怪斧,這會望着對方的人一陣陣冷笑。
雷暴瞥了眼顧木裏,似乎知道要是讓她一個人沖上去沒準就夠了,小聲說,“木裏,商量個事,你别跟我搶行不?”
顧木裏咕的笑了一聲,“我數過了,八個敵人,我隻負責兩隻,其他的你們随意,我不争。”
好嘛,她直接将這夥強人論“隻”賣了。
夏小涵忽然笑起來,“得,我不跟你們搶了,看你們都不夠分呢。也免得他們的髒血弄髒我的衣服。”
那些惡人還不知道,他們人數少,有點不夠我們這些戰鬥狂夥伴分配的。
呼哨歡跳的蛇精病們終于揮舞着手中的武器沖了過來,我們這邊隻有雷暴,顧木裏,羅漢,張小美四個人迎了上去。
持着武器的人不比手無寸鐵任人宰割的喪屍,如果沒有足夠的戰鬥力,受傷的可能性太大,我們這些人如果沒必要,就不冒着被傷到的危險去摻合了。
迦南不想讓帥帥看到這種打鬥場面,很放心的抱着孩子回車裏去了,而阿虎一家我們根本就沒讓他們過來,隻讓他們在車裏安心等待就好。
我和念念,吖進,亞當,夏小涵五個人并排站在車旁,這會的心情怎麽說呢?要是有賣瓜子可樂烤魚片的就好了……
雷暴迎上那個刺青大光頭,大光頭手裏是把開山斧,也是個強勁的家夥呢,掄起來就向着雷暴的頭上劈去,真叫人爲他捏他汗!
雷暴的大黑刀再大也是刀,不能與開山斧硬抗,他身形一閃,人就到了大光頭的右側,大黑刀向着大光頭的肋間悄無聲息的插了過去。
“嗷!”大光頭爆發出憤怒的慘叫,也是個兇悍的主!這都沒讓他倒下,在雷暴抽回刀之後,大光頭嚎叫着又撲了上來,雷暴也向着他沖了過去,竟然沖進大光頭的懷裏?再仔細看,他手中的大黑刀已經在大光頭的心髒處直沒至刀柄,我擦,這下子大光頭再也蹦哒不起來了。
踢翻大光頭的屍體,雷暴又将另一個壯漢紮透了心。
張小美向着兩個壯漢之間沖去,與兩人擦肩而過,雙臂一振,我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就見那兩人身形一頓,象木偶般呆立在當地,幾秒後,脖頸間的血象噴泉一樣的射出,直達一米開外,張小美直接就把這兩人給抹了脖子,真夠狠……
羅漢格住其中一個男人的大刀,飛起大腳踹翻另外一個,大蒲扇般的左手一伸,薅住跟他拼刀那家夥的頭發,右手的刀一用力,将男人的刀架飛,接着噗的一聲将刀尖插進那漢子的眼窩,我了個去的!這特麽殺喪屍殺順手了,殺人也紮眼窩子,看着都他媽疼死人。
他這刀紮得又狠又深,直接毀了那男人的腦子,讓他隻來得及發出極短促的一聲慘叫就沒了聲息,地上打滾那個剛要爬起,被羅漢的大腳生生将頭踢歪,脖子卡巴就斷了。
顧木裏殺人的手法也跟殺喪屍一樣,兩個壞蛋的腦殼被她的怪斧劈了個稀爛,這……沒法看下去了!
那些女人看得都呆了,有兩個轉過身嘔吐起來,吐吧,吐吧,吐吐就習慣了,我特麽也想吐,大活人讓他們這麽個虐法,看着讓人确實有點作嘔。
張小美慢悠悠的清理着雙刀上的血迹,夏小涵笑嘻嘻的評價道:“老公,你殺人殺得最優雅。”
羅漢不服道,“我不帥麽?”
“你拉倒吧。”我強忍着胃部的不适搶着回答,“你殺活人跟殺喪屍似的,有點殘忍吧……”
“不殘忍!”那幾個女子中的一個很年輕的女孩激動的喊道,“他們都該死!他們對我們才殘忍!”
原來,這些女子是附近一個避難小鎮裏的,小鎮的位置很隐蔽,末世喪屍爆發後,小鎮的鎮長帶領着鎮上唯一的派出所警員們,還有一些義務加入的年輕人,将被感染的喪屍都殺光清理掉,而後又接收了不少誤打誤撞走到小鎮的幸存者,小鎮人數最多時達到了五百多人。
好日子隻過了兩年,小鎮附近出現了一個可怕殘忍的黑狗幫,不知道是什麽來頭,住在山裏面,這夥人半點人性也沒有,時不時的跑小鎮來殺人搶女人,因爲忌憚鎮長和警員們手裏還有槍支和子彈,他們并沒有直接強占小鎮,而是經常趁着半夜或鎮民們身邊沒有帶槍警員保護時下黑手,今天這些女人就是跟着家人在鎮子邊上做農活時,被這群惡魔給抓回來的,跟着女人們一起的男人,都被當場殺害了。
“他們人很多的,這些隻是一小部分。”女子們說,“再這麽下去,我們早晚會被他們殺光的。”
“***,這群王八羔子!”雷暴唾棄的踢了地上的屍體一腳,“我下手輕了,把他們當人了!”
羅漢面露得色的瞥着我,“現在你還說我殘忍不?我就把他們當喪屍,他們還不如喪屍呢,對吧朵朵?”
“小鎮在哪裏?我們送你們回去。”我沒搭理這個小心眼的家夥,不過心裏已經認可他們對這些禽獸的手段。
在女人們的帶領下,我們開車将她們送回了小鎮,小鎮的位置果然如她們所說,很偏僻,要沿着一條不明顯的小路走很久,外面的喪屍想尋到小鎮,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