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部的兄弟一直負責在沿海的警戒區站崗,水喪屍突然而至,他們立刻向指揮部發出一級警報,我們急忙集合了安保部其餘的成員和民兵團全部帶着武器驅車趕了過去。
鐵絲外,趴滿了水淋淋的喪屍,個個面目猙獰可怕,本就半腐爛的臉讓海水一泡,再讓海魚一咬,那臉一個個的爛了呼瞎慘不忍睹。
鐵絲建得還算牢固,即使被水喪屍們喊着号子狂推,也還堅挺着,民兵團和安保部的兄弟們長槍短槍一起上,隔着鐵絲槍擊着锲而不舍的屍群,可屍群這次數量太大了,陽光供應的子彈一箱又一箱,看着彈殼四下飛濺,把我們給肉痛得心直抽抽。
雷暴指揮着他的民兵團沿着鐵排成兩排,輪流上陣,而祝紅則帶着安保部向着鐵絲的兩端趕去攔截其它方位到達的喪屍,畢竟我們的鐵長度有限,而這次海流帶來的客人顯然分布面積比較大,要是被它們混上了海島傷到普通島民,可就是我們的失職了。
眼看着喪屍的數量減少,雷暴下令停止射殺,改用冷兵器上陣,隔着鐵絲刺殺剩餘的喪屍。
祝紅領着安保部的人很快返回,加入到隔刺殺喪屍的隊伍之中。
小醜也在其中,他确實身手不錯,刀刀準确狠辣的刺中喪屍的眼窩子,幾乎一刀滅掉一頭,沒有失手的,難怪雷暴會将他推薦進安保部。
他們不讓我加入戰場,我也樂得輕閑站在他們身後觀戰,民兵團的成員們都很勇猛,面對着醜陋的喪屍沒有一個畏懼和靠後的,當然,這是隔着鐵絲,畢竟有一層保障。
祝紅自己也加入了尖刀紮眼窩子的戰鬥中,看着他一刀緊似一刀的猛烈,沒有人懷疑他把對變态殺手的仇恨宣洩到了喪屍的頭上,即使濺了滿身惡心的屍液,他仍然象瘋了一般撲在鐵上,與喪屍們面對面的厮殺着,我甚至擔心他會不小心被喪屍們尖銳的爪尖劃傷。
離祝紅很近的正是張允和張馳兩個新加入的小夥子,他們已經被分配了新的兵器短矛,終于放棄了柴刀,使這個捅喪屍眼窩順手多了,他們倆宰殺的喪屍數量一點也不比原來安保部的軍人們少,我心裏暗自欣慰,這兩小夥子推薦得沒錯!
其他幾個新加入安保部的人彼此都離得不遠,我轉來轉去的看他們捅着喪屍,忽然被我捕捉到了一個讓我心驚的鏡頭!
小醜右手持的刀紮進一頭喪屍的腦袋後,不知怎麽卡在了它的骨頭縫裏,沒撥回來,而另一頭喪屍趁機向着他的右手抓去,千均一發之際,他突然用左手從身上撥出另一柄很小的刀,飛快的插入了那頭襲擊它的喪屍的眼窩,這動作又快又穩又準,堪稱熟練之至!與此同時他的右手發力,将大刀撥了回來,而小刀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他收起。
他的左手竟然也和張小美一樣,靈敏度不亞于右手!那一瞬間我的冷汗涮的流了下來,變态兇手難道是他?
從那一秒開始我的視線再也沒有離開小醜,一直緊緊的盯着他,但他再也沒用過左手。
上島的喪屍雖然數量不少,但也架不過我們的虎狼之師,不到小半天就全部被殲滅,屍體統統架起焚燒,沒有重新扔入大海,我們的環保意識還是蠻強的,畢竟我們在島邊還有海水養殖圈,被它們污染了大海遭秧的還不是我們本身。
我沒敢把這事直接對祝紅說,很怕他會來個嚴刑逼供,而是悄悄的與張小美,羅漢和雷暴說了,雷暴一聽臉色很不好看,畢竟之前他還自信的說小醜的爲人不錯,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小醜真是兇手,那他可醜大了,因此雷暴第一個惱了,立刻便把小醜給拘了起來。
小醜身上那把小刀自然被搜了出來,身上有兩把刀肯定是坐實了,也就是說,小醜左手也能靈活使用武器這事不用再置疑,接下來就是審問了。
小醜一口咬死他不是兇手,雷暴拍着那把小刀大吼道:“全島都在搜查左撇子,你明明也是,卻不作聲,平時還刻意隐瞞左手靈活的事,你還說你不是兇手?不是兇手你幹什麽心虛?不正大光明的用左手做事?!”
小醜隻是搖頭,直說自己不是故意隐瞞,平時不用左手是因爲不習慣,偶爾救急時才會左手用刀,他就不是左撇子。
不是張小美攔着,羅漢和雷暴幾乎要對他大打出手,他的辯詞非常無力,而且也提供不出任何兇殺案時的不在場證據,他是一個人單住的。
紙包不住火,小醜被刑拘的事祝紅還是知道了,他風風火火的趕到審訊室,見到小醜就往上沖,被張小美攔住了。
“我看你裝神弄鬼的德性就覺得不對勁!”祝紅的眼睛都紅了,“好好的一個人化着個鬼妝,還不是見不得人?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心裏沒鬼怎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還不承認!”
小醜滑稽的妝容怎麽看都象是在嘲笑衆人,這更加令幾個審他的人惱火,最後雷暴受不了了,命人端來一盆水,逼着他把臉上的油彩洗幹淨,他上的妝也夠濃的,足足換了三大盆水,小醜的真面目才露出來。
原來小醜的長相很路人,非常非常普通的五官,洗了臉他變得驚懼不安,神經兮兮,别人碰他一下都吓得大呼小叫,與上了妝之後的淡定從容完全象兩個人。
就連張小美想安撫他,去按了下他的肩膀,他都差點沒從椅子上竄起來,嘴裏不停的念叨着,喪屍來了,喪屍來了,快給我穿上衣服,快,快……
這下好,卸了妝,連正常審訊都進行不下去了,小醜整個變成了被驚吓過度的精神病。
不得已,我們将他暫時關押起來,看着他驚恐萬分的縮在牢房一角念念有詞,我好象有點明白爲什麽他要化那麽怪異的濃妝,那是他的保護傘,是他精神上的保護傘。
離開牢房,我們幾個都很郁悶,雷暴很頭大,“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化着這個小醜妝,我那時也曾命他洗掉過,他說洗了會發生很不好的事,他又不是妹子,我對他的長相不感興趣,愛化妝就化着去呗,鬧了半天卸妝後會變成神經病,***。”
羅漢推了雷暴一把:“我說老雷,你怎麽回事,這種潛在的狂躁病人也往安保部推薦,真有你的。”
雷暴無奈的說,“你們剛才看到沒?他的身手确實好,是你們說過民兵團有訓練得不錯的就推薦進安保部,老祝那缺人呐。”
祝紅一揮手,“我剛才留意過新來的成員,他們都夠猛的,雷暴推薦的也不錯,這麽短時間,你們讓他如何了解每個島民的性格?小醜卸妝之前,誰都沒看出他妝前妝後精神反差那麽大,這事兒,還真不怪雷暴。”
“這個人會是兇手嗎?”我是徹底蒙了,真想請柯南出山。
“不好講,”張小美玩着自己的雙刀,“他的精神病是不是裝的還不一定呢。”
“裝的?”雷暴又火了,“媽的這是在耍老子嗎?我去把他打回正常!”
“你這是屈打成招,這不是咱們的風格,小心包青天下凡把你收了。”張小美攔住他,“慢慢來,那兇手不是很猖嗎?這次小醜被抓,把風散出去,讓全島都知道,要是不再發生命案,再猜測小醜是兇手不遲。”
是啊,上回拘回二十多個左撇子,沒等審問,真兇就把可樂從醫院偷走殺害了,這是赤果果的向我們示威表示嘲弄,這次拘回小醜,假如他不是真兇,以真兇的風格,勢必還會鬧點事出來以顯示他仍然逍遙在外。
“天呀不能再讓任何小孩子出事了!”我驚叫起來,可樂被害我一直覺得是我們的疏忽,千算萬算,把醫院這茬給忘了!
“不想自家孩子出事的,就得加小心了。”張小美歎氣,“咱們人裏有孩子的不少,還都沒參加隔離,兇手很容易盯上她們,朵姐,這個工作就得你去做了,得讓她們加強防範意識,兇手可不會講究情面,覺得她們是初來乍到就會客氣。”
他說得對,我趕緊回到别墅區,挨家挨戶的去叮囑,把海島上有個變态兇手專害孕婦小孩的事情告之,讓她們務必小心看好孩子,盡量不要出門。雖然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受到了驚吓,但驚吓總比悲痛好,一點點的大意,就會釀成慘劇。
令我尴尬的是,我好心去叮囑大家,卻收獲了許多抱怨。
有些家中有孩子的老人,很不客氣的批評我們貿然把她們接到這裏是不妥當的,在山谷裏,盡管凡事被澄子他們管着,可是至少沒有生命危險,這歡歡喜喜的被接到了長星島,孩子們的人身安全竟然首先受到了威脅,早知道這樣,誰還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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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小黃框寫不下了,從這裏開始感謝:
昨日捧場感謝名單:酒館小妞洛雨傾鸢初憶年華:感謝皇冠!
好吧,朵姐病一好立馬挨個補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