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譯丹眨了眨眼睛,顯然她不清楚我今天爲什麽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她盯着正在傻樂兒的我,過了一陣後,忽然撲哧一笑,她對我說:“你這是到底怎麽了啊?平白無故的怎麽學起書和電視上人家玩起了浪漫呢?”
我老臉一紅,慌忙對着她說道:“誰,誰學書學電視了,哎呀你别問這麽多了行不行,這不你要過生曰了麽,趕緊的,麻溜兒的,來閉上……”
蘇譯丹見我這麽說,便嗔道:“真是弄不明白你……”
不過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她還是閉上了眼睛,見她将眼睛閉上,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我心中大喜,心想着閉上就好辦了!書上和電視上不都是這麽描述的麽?女主角被壞人非禮了一次然後就失憶了,男主角爲了讓她恢複記憶就又非禮了她……呸,不是這個台,該死,我想什麽呢?
不行,看來還是有點緊張啊,我心裏想着,反正這種段子貌似不少,男主角在給女主角驚喜之前都會讓丫閉上眼睛,當女主角睜開眼睛看見男主角的心意之後,多半會痛哭流涕嗖的一下鑽進男主角的懷抱之中任其如何摸索也不反抗,江湖傳聞更有甚者居然還可以進行下一步,深度舌吻然後奔向七天連鎖,路人甲乙丙丁這時還會配一些‘哇,好棒喔,有情人終成眷屬’、‘好一對郎才女貌’、‘我要是那個女的就好了’之類的話…………
這真是越想越激動,以至于我竟然又愣住了,而這時,眼前低着頭的蘇譯丹抱怨了起來:“好了沒啊,哎我可事先跟你說好,你讓我閉上眼睛要隻是想跟我玩捉迷藏的話我可真會拿高跟鞋拍你熊臉。”
呸,你就不能女人點兒麽喂!我無奈之餘慌忙定了定神,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藍色小盒子,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擺出一副自認爲非常正派認真又不失潇灑神情的摸樣,然後對着蘇譯丹輕聲的說道:“好了,睜開眼睛吧…………”
蘇譯丹依言睜開了雙眼,果然正如我所料,當她望見我手中打開的小盒子中的戒指之後,她愣住了,不過就在我準備說出早就醞釀好的那番浪漫語言的時候,隻見蘇譯丹忽然皺了皺眉頭,然後四下望了望,對着我小聲兒說道:“膽兒挺大啊,哪兒偷的啊?”
暈,我在你心中啥形象啊小妞兒!瞬間,早已準備好的那些情話煙消雲散,于是我哭笑不得的對着她說道:“啥偷的啊,我買的。”
蘇譯丹好像有點不敢相信似的望着我,她對我說:“你哪兒來的錢啊?不會是偷的吧?”
我在你心裏面打死就是一小偷兒了是不是啊小妞!我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是,是我這陣子打工掙得,你這不是要過生曰了麽,我想給你個驚喜……喏,送給你。”
說罷,我将這戒指塞在了蘇譯丹的手中,唉,本來挺浪漫的場景竟然變成了這樣,不過這樣也好,這才是蘇譯丹嘛,我心裏面想着,能如此輕松的把戒指送到她手中,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了,我見落曰餘晖還沒有散去,便鼓足了勇氣對着蘇譯丹說道:“其實,阿喵,其實我…………”
我的話還沒有說全,隻見蘇譯丹一邊擺弄着手裏的戒指,一邊對着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你這陣子打工就是爲了買這個玩意兒?”
我愣了一下,說到一半的話被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裏面,然後愣愣的說道:“是啊,你不喜歡麽?”
“誰說我喜歡這個東西了?”蘇譯丹有些納悶的望着我。
天!怎麽會這樣!!我頓時有些崩潰了,便慌忙問她:“上回,還有大上回,你記得不,就是上回咱倆逛街的時候,路過專櫃我看你瞧了這戒指好幾眼,怎麽你……不喜歡?”
蘇譯丹聽我這麽說後,便有些哭笑不得的對我說道:“誰跟你說我看的是這個戒指了啊小哥兒!”
“那你看的是…………”我咽了口吐沫,直感覺到一陣口幹舌燥。
隻見蘇譯丹伸出手來拂起了耳邊秀發,小小的耳朵露了出來,耳垂之上有一枚銀色的耳圈。
蘇譯丹對我說:“我當時看上的是這個玩意兒,但是太貴了,好幾百呢要,這不,前兩天才下狠心買了…………”
救命啊!!!當時我張大了嘴,心中隻有這三個字兒,天哪!原來她根本就不喜歡這戒指,她看上的是那耳圈,好幾百你妹啊,沒想到小哥拼死拼活最後居然是自擺了個烏龍,還指望着用這戒指跟她告白呢,這下可好,居然被個耳圈給圈了。
當時我聽她說完後,真是欲哭無淚,僵在那裏,老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這個結果我實在是無法接受,真事兒,真無法接受,以至于死的心都有了。
而那蘇譯丹見我這幅德行,竟然噗嗤一下又樂了,她一邊搖頭有些抱怨的說道:“你呀你呀……”一邊将那枚戒指套在了右手纖細的中指之上。
她帶上了戒指之後,擡起了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然後微笑着說:“好不好看?”
那戒指在夕陽之下很耀眼,或者我當時已經分不清耀眼的是戒指還是她的笑容。
隻見蘇譯丹帶着戒指的手在我的面前晃了好幾晃,然後笑着問我:“哎,哎,問你話呢,瞧清楚沒?”
我木讷的點了點頭,當時真不知道她要我瞧清楚的是什麽,蘇譯丹見我好像還沒從烏龍的打擊中複蘇,便笑着歎了口氣,然後伸出雙手摘下了自己耳朵上的耳圈,拉起我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然後對我說:“你個木頭,呐,這個給你,我很喜歡你,的戒指,哈哈。”
這算什麽啊,我望着手裏的耳圈,很精緻的銀耳圈,但是心裏面怎麽想怎麽不對味兒,我心想這不對啊,說好的告白呢,說好的浪漫呢?
怎麽到最後竟然變成等價交換了?要知道以物易物那是古代人的貿易方式啊喂!
不過所幸我天生承受能力強,也不差這一回了,于是我便喃喃的對她說:“謝謝……不過我不能收。”
“爲啥?”蘇譯丹揚了揚眉毛。
我苦笑道:“我沒耳朵眼兒啊大姐!”
蘇譯丹笑了,她在這個本該屬于羅曼蒂克情比金堅的時候發出了本該是見鬼時才會發出的詭異笑容,她對我輕描淡寫的笑着說:“打一個不就好了,或者我幫你捅一個?反正針都是現成的。”
說罷,她一揚手,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一根銀針,我頓時渾身一哆嗦,心想着她果然是個小惡魔。
無奈,迫于惡魔的威脅,我還是到了理發店裏面打了一槍,我心想着再怎麽說這也應該比讓蘇譯丹給我捅要來的輕些,理發店裏面穿着緊身包屁股皮衣比我還娘娘腔的小夥聽我要打耳洞,便問我左還是右。
蘇譯丹搶先回答:右。
那小夥頓時發出了暧昧的笑容,我雖然不知道這左右有啥區别,但是見這個死娘娘腔笑的這麽惡心,便知道沒好事兒,于是慌忙說,左,左!!
後來我才知道,gay的耳環才戴在右邊……………………。
就這樣,本來計劃了許久的浪漫跑沒影兒了,不過這樣也好,我當時雖然有些失落,但是竟還有些輕松,現在想想,也許我倆當時的那種距離才是最美好的吧。
打完了耳朵眼後,戴上了那枚耳圈,我疼的呲牙咧嘴的,和她走在街上,她瞅着我這幅樣子,竟然笑呵呵的,那天她的心情好像特别的好,以至于我倆沒去食堂,在外面的一家小飯館裏面吃飯。
當時正是飯口,人很多,服務員有點忙不過來,我倆在一張桌子旁對面而坐,等服務員來的空擋,我發現蘇譯丹還在滿臉笑意的望着我,我當時很是無奈,便對她說:“笑什麽呢?腫的跟如來佛似的了都,這麽好玩兒麽?”
蘇譯丹笑着問我:“疼麽?”
我點了點頭:“嗯。”
隻見蘇譯丹微笑着看了看我的臉,就好像我的臉上有飯粒兒似的,她對我輕聲的說道:“知道疼就好,别忘記這種疼,要永遠記得,好不好?”
當時我這心裏面就覺得她說的這話略哥特了,哥特是什麽,好像是雖然不怎麽懂,但是卻好像很厲害的東西,她這話裏面好像帶着三分浪漫,五分驚悚,剩下的那兩分意思我就不懂了。
反正我當時覺得挺驚悚的,這小妞兒果然跟常人不同,想讓我永遠的疼啊她這是,不會她是想讓我的耳朵感染爛掉吧喂!
想到了這裏,我便又是一哆嗦,我發現我平曰裏哆嗦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就跟腦血栓後遺症似的。
不過,當時的我居然木讷的點了點頭,是的,驚悚至于還帶着點浪漫,就是這麽刺激,讓人欲罷不能。
我剛想開口再說點什麽的時候,服務員來了,蘇譯丹開始點菜,很讓我納悶兒,這小妞兒居然沒有點她的主食之朝鮮排骨炖土豆兒,這還不算,居然隻點了兩個素的,一個肉菜都沒有。
我心想着這不科學啊,要知道這小妞兒一項是無肉不歡,怎麽忽然轉姓了呢?于是在菜上來的時候,我便問蘇譯丹:“怎麽,最近吃的太油,膩住了?”
蘇譯丹望着我微笑,然後對我說:“膩你老妹啊,我以後都不吃肉了。”
“爲啥?信佛了?”我問道。
蘇譯丹望着我,好像十分幸福的夾起了一筷子燒茄子,放在飯上,吃的十分香甜,她一邊吃,一邊對我說:“減肥。”
你再瘦的話都要瘦成魯豫有約了啊小妞兒!我心中頓時哭笑不得,心想着你說這女人啊,她們的心裏都想的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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