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扔給藍澤光的是一套學院風長袖連衣裙,白色長袖和翻領,深藍色的袖口,同樣深藍馬甲與裙擺連在一塊,領口别着精緻的水鑽小别針和白色小蝴蝶結,穿在身上很是清新。
此時的藍澤光沒有和昨日一樣把頭發用兩個巨大的蝴蝶結束成雙馬尾,披着黑長直,在清新中帶着一絲妩媚。沒有化妝的她有着一股自然天成的美感。
不過藍澤光不怎麽适應披着黑長直的樣子,有時候發絲飄到臉上,她覺得癢癢的。
路西法看上去也不準許藍澤光素面朝天的出去,在他看來,這是對“世界”的不尊重。于是藍澤光就順理成章的讓路西法幫她把發型紮成昨天那樣系在耳後後腦勺的低雙馬尾。
“就算藍澤光桑很漂亮,也要進行一些修飾達到完美。隻有對世界尊重,才能得到世界的青睐和貔虎。不過藍澤光桑就不打算換一種風格嗎?”路西法一邊幫藍澤光打理頭發,一邊問。
“不要,才不要像你這樣隔一天就好像變一個人一樣。”藍澤光拒絕道:“搞得一個人的辨識度都沒了。”
“這樣的啊。”似乎覺得藍澤光說得很有道理,路西法點着嘴巴思考了好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說:“辨識度什麽的我就不需要了,藍澤光桑并不會忘記我就好。每天打扮成不同的風格,是爲了方便宣傳業務什麽的。不過,體驗不同的生活也是很不錯的哦。”
“那也不過是虛假的。”藍澤光繼續堅持:“總是更換畫風……啊不對。總是更換打扮風格,會很難交到朋友的。”
“是這樣的嗎?”路西法似乎對朋友不是很感興趣。
“是這樣!”藍澤光肯定的說,
“這樣啊,那這是藍澤光桑的生活方式,人家就不打擾了。”路西法也沒有繼續反駁下去,微笑着。
“不過。”但路西法卻突然話鋒一轉,說:“藍澤光桑不用女孩子的樣子去交朋友的話,好像也沒什麽意義呢。”
“……”這時候藍澤光竟然無法反駁。臉一紅,然後嘴就鼓了起來,說:“這不要你管!”
其實藍澤光還想繼續說什麽“這全是你害的”之類,但最後還是決定不把這樣傷人的話說出口。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與路西法相處的這幾天,好像并沒有覺得路西法有什麽朋友關系。
這個電子白癡,qq都不會用,平時又在宣傳業務什麽的,他究竟有沒有什麽朋友呢?
藍澤光把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路西法,你有什麽朋友嗎?今天的軍訓動員會上你有交到什麽朋友呢?啊,還有你的軍訓是要怎麽辦的?”
結果這一問,一連串的問題就噼裏啪啦的說了出來。說起來,藍澤光還有些好奇路西法穿上軍裝的樣子。制服play什麽的,這相當令人期待。
“朋友嗎?有藍澤光桑就夠了。王都是孤獨的,我不打算交什麽朋友哦。”結果路西法的回答讓藍澤光感到意外,路西法繼續說:“而且,我遲早要回到深淵地獄,不能和這個世界的人做朋友。”
“至于軍訓,我讓輔導幫我找了個借口推掉了,這沒有意義又浪費時間的訓練,我不需要去參加。”軍訓的問題路西法說得很輕巧,然後還問藍澤光道:“藍澤光桑要不要也推掉這個訓練?”
路西法的一系列回答似乎都帶着消極的氣息,讓藍澤光倍感不适。路西法這不打算交朋友的打算實在是太過于牽強了一點,牽強得讓藍澤光覺得他這是處于“強者不屑于和凡人”做朋友的中二狀态中,而路西法偏偏又是個強者。
難道是強到沒有朋友的類型嗎?
對于這種設定,藍澤光才不相信。
于是藍澤光弱弱的說:“朋友的話,是不分高低貴賤的,隻要一日是朋友,終生都是朋友,沒有什麽王是孤獨的、不能和這個世界的人做朋友之類的吧?”
“藍澤光桑說是就是哦。”路西法也不反駁,幫藍澤光系好了兩個大大的蝴蝶結,綁成了和昨日一樣的低雙馬尾。接下來,就是幫藍澤光化點淡妝。
對于路西法這敷衍一樣的回答,藍澤光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反倒是一邊化妝的路西法繼續我問下去:“說起來,藍澤光桑決定去軍訓嗎?”
“那當然,這學校裏的軍訓是不會那麽辛苦的,更何況軍訓的時候是去交朋友最好的時候了。”藍澤光才不會說要趁這個時候去和土豪交朋友,她繼續說:“而且事實上我們的軍訓一點都不辛苦,貼吧裏的那群學長說得可怕,真實情況其實是走個形式,教官帶着我們玩而已。你看着學校裏那麽多的嬌嫩的二代,就算訓也不敢怎麽樣吧。”
“但是藍澤光桑的歐派怎麽辦?”路西法問了一個似乎有點嚴重的問題。
“那個……再說吧。”說到這個問題,再對比一下戴上束胸的壓迫和脫下束胸的輕松感,藍澤光頓時有些心虛。但她的意志還是堅定的:“以後我怎麽都要變回男孩子,用男生的身份生活,所以受點苦也沒關系。”
“那還不如用用暗示就好了。”路西法小聲嘀咕着,不過他沒多說什麽,最後還是默認了藍澤光的想法:“藍澤光桑覺得好就行了。”
不知道怎麽的,藍澤光覺得這路西法的敷衍裏好像要醞釀出什麽陰謀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木偶帕佩特突然從桌子底下爬了上來,滑稽的抱着一個快有它身體那麽大的筆記本,重重的放下,用那依舊稚嫩而慢條斯理的聲音說:“帕佩特尊重藍澤光大人的決定,但是在這裏有一點帕佩特得要說明一下。”
“唉?”帕佩特這個家夥要搞什麽名堂。
“這是關于要打通一個能通到深淵地獄的臨時空間通道,所需要的靈魂之力的大小的說明。”帕佩特一邊慢條斯理的說着,一邊笨拙的翻開它眼前的筆記本。筆記本上工整的寫滿了各種奇怪的符号和幾何圖形。
“這是什麽?”藍澤光好奇的問。
“我的計算過程,使用的是我們深淵地獄的高等語言。”帕佩特慢條斯理的說,然後頂了頂根本就不存在的眼睛,頗具學者風度的繼續道:“計算過程就省略了。總之,打開一個能抵達深淵地獄的通道所需的能量,用這個世界的靈魂之力單位來計量,是一百萬年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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