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慶的車子緩緩降落在華金涵洗浴中心的門前,他向往常一樣的将手中鑰匙抛給了代客泊車的員工,邁着輕快的步伐直奔電梯而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大廳中的幾名員工,今天臉上的笑容都非常僵硬。
電梯緩緩的開始上升,于曉一臉壞笑的從櫃台後慢慢走出,擡眼打量着那正在變化的電梯數字。
永遠出不來?最好的方法絕對不是關進監獄裏面,而是出現意外的事故。
比如……
于曉看着電梯從高到底快速變化的數字,嘴角又多了一點點的冷笑,吳輝的機關學如果用來在電梯中做點手段……
一聲大鐵櫃子撞擊地面聲音突然想起,打斷了于曉更多的思緒,腳下地面傳來電梯從高空墜落撞擊産生的微微顫抖,宣告着事情的結束。
大唐的幾名作人員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瞬間全部集中在了于曉的身上,沒有這位小爺的發話,誰也不敢做出任何的舉動,那可是指揮着幾十名提着微型沖鋒槍武警的人啊。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于指了指前台的電話:“出現了這麽嚴重的事故,你們還不打電話叫救護車?”
衆人才快速的忙碌起來,于曉無聊的斜靠着沙發,無情的雙眼冷冷看着那電梯入口,口中不鹹不淡的低聲說着:“今天能夠拿錢逼迫洗浴中心對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女孩用強的,明天還隻不定能做出什麽更加危害社會的事情。這種人,還是死了的好啊~”
吳輝從樓中走下。一屁股坐在于曉地身旁問道:“什麽時候才能走?”
于曉在沙發上調整了一屁股洋洋地說道:“怎麽也要等救護車來了?”
“也是。”吳輝随手拿起一本雜志亂翻:“我現在很想知道。局長現在怎麽樣了。”
“局長?”于曉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他現在應該很忙?”
忙!韓競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忙碌。辦公室桌上地三台電話都快被打爆了。這邊還沒有挂掉那邊地電話已經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天北市警察局近幾年來。唯一一次沒有跟各大洗浴中心打招呼。就突然展開地清查掃黃行動。而且派出地人員之多整整有一個營地兵力。
一個營的兵力啊!這到底想幹什麽?難道要打聯邦大戰嗎?
韓競揉着那快要漲爆的太陽穴,很是幽怨的看着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秦奮,這人果然是上面丢下來的一顆炸彈聲不響的度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剛剛對他稍微放松了一點精神眼間就捅出了這麽大的簍子。
洗浴中心是個人就能開嗎?背後沒有一點勢力,誰敢開這個?韓競連連歎氣,卻暫時沒有時間跟秦奮說話,他還需要應付着不停打來的電話。
天北市警察局,今天忙碌的不隻是韓競局長他的警察也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狀态。
一個營的武警橫掃了天北市所有的洗浴中心,抓起人來又都是鐵面無私今這警察局被的人,數量比警察還要多少不少。
隻是筆錄這一項工作,就讓所有人都忙的昏天黑地,後面的手續更是麻煩的要命,大家根本沒時間去忙其他的手續,那些休假的警察也都被叫了回來加這次偉大的筆錄工作。
“那好,再見。”
韓競又挂掉了一個電話向秦奮的眼神更加幽怨起來,這次不但抄了洗浴中心中抓回來的人……有些也同樣有着麻煩的背景。
“哎……”
韓競坐在那張平日裏很舒服的座椅上連連歎氣,時不時再将幽怨的眼神投到秦奮臉上。
韓競不停揉按着那快要鼓炸的太陽穴今這事情還不能直接開口訓斥,畢竟特别治安支隊這幫人今天幹的,都是合法的事情。
而且!這次掃黃風暴,還偏偏捉到不少的通緝犯!其中還有一個是通緝級别爲ss級的通緝犯!
韓競很清楚,按照警界的慣例,單單抓到這一個ss級的通緝犯,就足以夠給秦奮請一個大功了!再加上那些其他的通緝犯,秦奮不但不能受罰,還要獎勵,而且要重重的獎勵才行!
這叫什麽事啊!韓競又把他那幽怨的眼神投到了秦奮的身上,這小子點了一個巨大的炸藥桶,卻偏偏讓别人來幫他抗雷,自己優哉遊哉的等着嘉獎。
“小秦啊……”
韓競小心斟酌着措辭,秦奮可是上面派下來的人,這些日子打聽到好像是蛇王特别關照的人,那可是軍隊中的派系大佬,雖然不是警界的人物,但他跟警界大佬們的關系,那都是鐵兄弟。
“你這次做的不錯,不錯……真的不錯……”韓競連續三個不錯,滿嘴的苦楚:“隻是,這怎麽也該提前跟我打個招呼,你說是不是啊?”
“局長說的是,這一點我欠考慮了。”
秦奮一副虛心承認錯誤的樣子,按照郝班長的教導,反正事情都做完了,好處也都得到了,這時候說一點軟和話,也沒關系
“我說過多少次了,别叫我局長。”韓競揮揮手:“我叫你小秦,你叫我韓大哥就好了。”
“是,韓大哥。”秦奮再次點頭:“當時,聽說我戰友的妹妹讓人給抓去了,情緒變得很急躁。”
韓競輕輕點頭,心中把華金涵的老闆牛金涵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這個不開眼的家夥搞什麽不好?偏偏去招惹一名烈士的妹妹?
軍人的家人能随便碰嗎?軍人是什麽?他們内部或許會有紛争,但如果遇到外界的事情,那可是異常團結的特殊群體!
特别是這軍人還爲國捐軀了!那代表他有着一群并肩浴血奮戰的戰友啊!一起流過血,那就是生死兄弟啊!
今天幸好這女孩沒出事……韓競想到這裏心中又是一陣後怕,這個世界上最有血性的人,那就是從軍隊走出來的人。。
身爲警察局長的韓競辦案多年自然知道這些軍人血氣上湧時,那是多麽可怕的一群人。
至今,每個市的警察局檔案室裏都堆積着一堆無頭血案的案子。這其中有不少案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軍人做的,那些死者通常都是欺負了軍人的親屬,然後沒多久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砍
。
這些軍人一個個都經過訓練,做起事情幹淨利落,就算推測到是軍人幹的,也沒有任何證據自然也就變成了無頭血案。
軍隊是什麽?韓競太清楚了,他們除了是保家衛國之外同時還是聯邦最大的暴力集團!
如果這女孩今天出事了,韓競絲毫不懷,秦奮能幹出特别出格的事情!軍人,如果沒有點血性,那還叫什麽軍人?還上什麽陣?殺什麽敵?
叮鈴鈴……
電話聲讓剛想口說話的韓競着頭皮再次抓起了電話。
“喂,你好……什麽……?”
韓競手指連連敲擊着桌的虛拟鍵盤|快調出了天北市的警察局論壇,還有天北市新聞網站,以及其他關于天北市的網站。
“這……”
韓競很是佩;的看着秦奮,這才多久的時間?天北市的新聞媒體,已經開始播放這次關于掃黃特别行動的事情。
韓競飛快将電腦調到北市的電視台,如今天北市電視台正播放着特别新聞中說的事情,自然也是這次的特别掃黃行動。
新聞的嗅覺是很靈敏再怎麽靈敏,也不該靈敏到剛剛把人給帶回來聞就已經發出去的地步。
從圖片跟像來開,韓競可以肯定不少行動隊本就是帶着記者一起殺過去的。
這時候,新聞中出現了秦的照片。随即,播音員開始向天北市的觀衆介紹着這位新上任的副局長,甚至将前些日子那次轟動的劫機事件,都給找了出來。
當然,這次掃黃行動中,秦奮勇擒聯邦通緝級别爲ss級的尹仲,以及其他通緝犯的事情,也都向完全播放了出去。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一些特别的話語,比如播音員此時就在說,根據秦副局長的介紹,此次行動最大的功勞并非是他的,而是幕後的韓競局長,如果不是他精心布局一個月的時間,這次也無法獲得如此大的成績。
韓競看的連連點頭,大拇指都直接挑了起來,這招實在太絕了!這次突然襲擊是人都知道,絕對得罪了一大票的人,如今第一時間搞出最熱烈的輿論,直接打的那些吃虧的人張不開嘴,再适時的把自己給推出來。
什麽叫做一根繩上的螞蚱?韓競看看秦奮,又看看自己,這就叫做一個繩上的螞蚱!
“小秦啊,你打算接下來怎麽辦啊?”韓競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這麽多,都堆在局子裏可不好看啊。”
秦奮雙手攤開:“事情到這一步,想來就按正常手續走。不是可以罰款或者拘留嗎?願意繳納罰款的就繳納罰款,不繳納的就拘留,外面有媒體監視着呢。”
韓競一聲長歎,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就這麽辦,我隻是怕啊!”
事到如今,韓競也知道,再說什麽也沒用了,反正事情都辦了,那就辦!大不了,到時候把事情都推給這年輕的副局長。
秦奮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能夠罰款是最好了,不然還真的不好解決武警方面的提成。
按照于曉的介紹,這種借調雖然也可以一分錢不給,但那太不近人情了,以後大家相互依靠還是用的到的,這也是一種通用的潛規則了。
秦奮起身離開辦公室,韓競的頭疼卻絲毫沒有減輕,今天這事情并沒有真正完結,秦奮還抓了一批聯邦的通緝犯呢!這數量比天北市警察局一年抓到的長時間通緝犯還多!
最大的問題,這些人大部分都在同一個洗浴中心!想來應該窩藏了不是一天兩天,到時候一審立刻就能審出時間,自己這個局長竟然縱容通緝犯在這裏始終躲藏。
“老章啊。”韓競閉着雙目也不去看面如死灰的章副局長:“這事情,你自己看着辦。秦奮今天抓了這一批通緝犯,相信就算我們不上報,通過今天的媒體也已經出去了,想蓋都蓋不住。你當了這麽多年警察,應該知道這次他立的功勞有多大?”
章副局長麻木的連連點頭,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警察,秦奮就算上調到省裏去都不奇怪。
問題,這人來的時候上面就打過招呼,他絕對不會有升職的可能,請所有人不要有太多不必要的擔心。
一個立了如此大功的人不能夠升職,那麽他能怎樣?那就會将功勞轉化爲純粹的資本跟靠山,就像是古代的免死金牌一樣的玩意。
局長辦公室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韓競内心依然不停的罵着牛金涵,兩個小孩女雖然沒有什麽背景,但她們的哥哥是烈士!她們的哥哥有一群生死戰友,這幫人是那麽好惹的嗎?
秦奮走在忙碌的辦公大樓,從他身旁匆匆走過的警察,眼中的神情都多了一份佩服,還有一份好奇。
秦奮知道衆人在好奇什麽,尹仲那樣窮兇極惡的十星級武者,竟然被一名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打斷了四十幾根骨頭,全身經脈被硬生生診斷了五分之一。
年紀輕輕,十星級的武者?秦奮笑着搖了搖頭,這确實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如今這個年紀的武者達到六星就能讓人咂舌不斷,達到八星就驚爲天人。
十星?秦奮自己都有些驚訝,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竟然達到了十星的境界。
回到辦公室,秦奮發現楊若若跟楊惜惜已經到了,兩人正靜靜的坐着,并沒有上演什麽姐妹抱頭痛哭的場景,她們看起來十分鎮定。
“你們,暫時先不要回去住了。”秦奮走上前去直接以半命令的口氣說道:“先暫時住我那裏,這段時間外面可能會很亂,你們那裏并不安全。”
“我們爲……”
“你們哥哥走了,我說了算了。”秦奮揮揮手,口氣中多了幾分強硬:“相信你們哥哥也贊成我的做法,事情就這麽定了。林鋒,去跟着她們把東西收拾一下,搬我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