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穿透了掩體,躲避到另外一塊掩體後的指揮官,呆呆的看着身前那巨大掩體上的彈孔,還有染紅的胸口。
被擊中了,在躲閃到另外一塊掩體的情況下,在已經擺脫了鎖定的情況下還是被擊中了!
指揮官扭頭看向不遠處,躲閃之前的位置。反狙擊器材靜靜的躺在地面,周圍沒有任何子彈攻擊過的痕迹。
指揮官連連搖頭,一名新兵怎麽會把狙擊心理學跟反狙擊心理學研究的這麽透徹?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對最初瞄準的位置開槍?他從一開始就算到,戰鬥結束的位置會在這塊掩體?
“秦奮,我看到他了位置在……”
一身少将軍服的美洲指揮官對着聯絡器高聲叫喊,其他指揮官的狙擊器材第一時間全部對上了呼叫器中的坐标。
秦奮!沒錯!這就是那個在投影屏幕中出現過的新兵!他竟然躲在這麽遠的位置?而且還能槍槍命中目标!怪得開戰前敢如此嚣張,确實有足夠嚣張的資本。
隻是……
剩下的指揮官腦海中同時劃過一個念頭:小子,你嚣張的時間結束了。
近乎十條槍。同一時間瞄準了秦奮。鎖定了秦奮。
“秦奮要敗了……”解說緊張地抓住話筒:“這次。惹怒了所有地指揮官。他恐怕真地要退出比賽了。可憐地秦奮。他還莫名其妙地給林零背了一個黑鍋……”
“他竟然不動……”另外兩名解說也緊張地抓着話筒很是不解地叫喊起來。
狙擊比賽。一向是内行看門道。外行連熱鬧都沒得看地比賽。
從來。狙擊比賽都是非常沉悶。半天響一槍然後半天不出聲地戰鬥。隻有少數地軍事發燒友才會喜歡觀看。
今天地比賽。卻完全不同與以往地任何一屆新兵大賽中狙擊比賽。随着指揮官們出現頻繁被擊斃地情況。指揮官們打出了真火。秦奮也一如既往地颠覆着比賽原有地節奏。直接趴在地面進行着類似正面攻堅戰地狙擊戰。
近十條槍的瞄準,秦奮身上的寒毛根根炸立,身上的雞皮疙瘩如同米粒一般大小,這些指揮官們地殺意随着鎖定的一刻紛紛憑空傳送了過來。
砰……砰……砰……
近十條槍同時噴出一顆憤怒的子彈,它們在天空劃出一條條肉眼無法看到的優美抛物線紛紛砸向秦奮的位置。
“完了,秦奮要退出比賽了……”
解說們用他們那流利的嘴皮子功夫大聲地叫喊着,秦奮始終趴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被鎖定的不是他一般。
鎖定?不等于打地中!秦奮動也不動,繼續扣動着扳機向指揮官陣營中發射着緻命的子彈。
最近一顆子彈,應該在身體右側一米半地位置落下!秦奮右邊眼角擠壓兩下,子彈砰的一聲打在了計算地位置。
“可惜。”秦奮咧咧嘴繼續扣動着扳機:“如果換成水銀彈或者分裂彈,我早就跑了。”
有了防備,指揮官們也不再像最初一開始那樣,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被人一槍打死。每當有人發現秦奮面對他們瞄準時,這些指揮官們第一時間使用各種身法盡快躲避。
他們怕了,他們真的怕了。秦奮的子彈比死神的鐮刀還要精準,完全沒有任何的失誤率,關鍵的問題是他的距離還那麽的遙遠。
“小心!在秦奮身後三百多米外還有一名狙擊手!槍法同樣精準……”身穿少将軍服的美洲指揮官話語說到一半,停止了他的繼續描述,林零的一顆超遠距離子彈,讓這位身穿少将軍服的美洲指揮官,親身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超遠距離射擊。
指揮官們頭皮一陣發麻,背後脊椎涼氣嗖嗖嗖直往腦袋上沖,新兵裏面出現秦奮這麽一個怪物就夠令人頭疼的了,怎麽還有一個比秦奮更加難纏的女兵?難道這次新兵大賽的狙擊比賽的曆史要徹底改寫不成?改成所有指揮官全部陣亡不成?
砰砰砰砰砰砰……
有了秦奮跟林零的牽制,指揮官們沒有太多精力去管其他的參賽新兵。
能夠參賽的新兵都有兩把刷子,身爲狙擊手更需要讀懂戰場上的變化,衆新兵第一時間知道,戰鬥的天平開始傾斜了,渾水摸魚的機會來到了。
幾十條槍同一時刻從掩體後面探出,槍聲立刻響成了一片,從來都是安靜的狙擊戰場上,第一次熱鬧的跟過年一樣,子彈火光在戰場上四處乍現。
正在四處躲閃的指揮官們心中那個氣啊!這些奶油新兵若是放在平時,還不是随便被收拾的貨色?現在仗着秦奮跟林零兩名超級射手的牽制,竟然也跳出來開始渾水摸魚。
新兵們在開賽以來,第一次可以悠閑的架好槍,認真的瞄準想要攻擊的敵人,然後在敵人連續的躲閃規避動作中,找出敵人哪怕一點點的概率,然後放槍。
幾十條槍打不到十名的指揮官,若是放在平時指揮官們最多手忙腳亂一下,就将新兵們打的頭都擡不起來。
可是今天……
砰……
一名指揮官中彈倒地,顧不上胸口那一陣氣血翻騰的疼痛,氣憤的雙拳用力捶地。
恥辱,恥辱啊!
不但在戰鬥中被新兵擊斃,而且還不是“死”在秦奮的手中,是被一名美洲新兵渾水摸魚給打“死”了。
秦奮面無表情的一槍接着一槍,林零也放棄了掩體的躲避,她比秦奮還向後推遲了接近四百米的距離,還怕什麽被擊中?
兩人之間的射速也越來越快,槍聲一槍接着一槍的響個不停,指揮官們一個個幹脆真氣全開,各種規避動作帶起一陣陣塵土碎石,幾萬觀衆看的連連驚歎。
軍事發燒友的面上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本來期待地是一場冰冷地毒蛇之戰,在悄無聲息的戰場上體會那種冷靜的熱血。。
然而,秦奮…
戰鬥規則的破壞者,即手槍射擊比賽跟半自動步槍射後,再一次将狙擊比賽地常規戰鬥規則給破壞。
一場冷靜的毒蛇對毒蛇之間的較量,被他連續不停射出子彈地戰鬥,給搞成了一次戰場遭遇戰,雙方之間開始了正面的對攻,而不是冷靜的毒蛇厮殺。
這樣的戰鬥好看是好看,但技術含量……軍事發燒友們無奈地搖頭,這技術含量還真不能說它低,誰見過狙擊手可以在超長距離下,把威力巨大的反狙擊器材幾乎當作半自動步槍來使用的?
一槍接着一槍中間幾乎不帶任何停歇,配上可怕的精确度,應該說是技術含量更高了。
可是,這提高了技術含量的狙擊比賽,軍事發燒友們又确實無法認可這是一場狙擊戰。
兩名可怕精準射速極快的狙擊手,加上幾十名功底不錯,士氣如虹地狙擊手一起對着不到十名的指揮官開戰,一時間新兵們取得了壓倒式地優勢。
“開啓模型幫助系統!開啓模型幫助系統!”
始終躲藏在某塊掩體後面的歐洲中校,口中連連疾呼着命令,曠野地地皮下,石塊的掩體後,一時間啪啪啪彈出上百名地模型狙擊手。
曆屆新兵大賽的狙擊項目上,模型狙擊手通常隻有在最後階段才會登場,那是給少數存活下來的新兵們奪取積分的機會,也是指揮官們對新兵們的一種獎勵。
這些本來應該是指揮官們幫手的模型狙擊手,一直以來都沒有被曆屆參賽的指揮官拿正眼瞧一下。
然而今天,這些從來不被他們正眼看一下的模型狙擊手,終于第一次從真正意義上成爲了他們的幫手。
上百個模型狙擊手一經彈出,它們立刻開始利用搜索系統搜索着離開掩體的新兵。
搜索,瞄準,射擊……
這種電子系統雖然速度并不快,但突然出現加上數量過多,一時間有數名打的過于興奮的新兵,被假彈送出了戰場。
“原來,你在這裏。”
秦奮冷瞳中帶着點點寒笑,那名歐洲中校藏匿的位置極好,加上一流的僞裝術,如果不是突然之間因爲焦急氣息無法内斂露了馬腳,還真的難以找到。
“不好!”
藏在掩體後的歐洲中校頭皮一陣麻煩,雙腿一個蹬地身體如利箭一般飛出十米,他剛剛所躲避的掩體上多了一個透明窟窿。
歐洲中校雙腳剛剛着地,身體就地一滾,他剛才落地的位置出現了一顆炸裂的假彈血迹。
這麽快?歐洲中校腳下不敢有絲毫的停留,雙腿一蹬又是掠出十米,他剛剛逃離的路線上出現了兩顆假彈攻擊的痕迹。
秦奮手指一推,射空的彈夾跳下,小指一鈎将早已經準備好的彈夾填充裝好,手掌一抓槍體縱身橫移掠出十米,剛剛趴着的地面中了一顆假彈。
“特種出身?”
秦奮眺望遠方,歐洲中校在連續逃跑中回身就是一槍,準确命中位置,這絕對不是非專業級的特種狙擊手出身可以做到的事情。
林零手中的反狙擊器材再次發出咆哮,遠處的一名指揮官立刻中槍倒地退出了比賽。
新兵們紛紛龜縮在掩體的後方,指揮官加模型狙擊手幾乎是完美的組合,隻要露頭肯定會被人發現位置立刻打死。
指揮官一系最強的狙擊手,歐洲中校被秦奮死死的牽制,兩人你一槍我一槍響個不停。
林零很悠閑的将狙擊器材瞄上了其他教官,手中的扳機一次次扣動着。
歐洲中校未站穩腳跟身體一晃掠出十米,躲過秦奮一槍,扭頭看着林零的方向低聲自語:“這是哪裏來的怪胎?竟然可以這樣遠的距離攻擊?若無法推前四百米,根本無法打中她。”
片刻的功夫指揮官一系,除了那些模型之外,就隻有歐洲中校還沒有被踢出戰場。
軍事發燒友們完全不管其他屏幕窗口的傳播,死死的盯着秦奮跟歐洲中校之間的戰鬥。
這才是真正地狙擊戰鬥,雙方你一槍我一槍,仿佛兩條陰冷地毒蛇都在等待着敵人犯下緻命的錯誤。
歐洲少将奧克薩比誰的震驚都要大,這場上的歐洲中校瓦來福出身不但是特種部隊地狙擊手,而且在全球的狙擊手之中絕對可以前三百名,就算是整個聯邦的軍隊裏面,前五百名中也絕對有他地名字。
這樣一名作戰經驗豐富,實力強勁的超級老兵,若是放在平時任何一屆的新兵大賽中,他一個人就可以橫掃整支新兵狙擊手隊伍,隻不過需要耗費一定的手腳跟時間。
如今,這名右臂輕微骨折地秦奮,竟然依靠一條左臂,提着反狙擊器材跟瓦來福上校打的如火如荼不相上下。
“奧克薩少将。”威爾一如上次觀戰,手中端着杯上佳的紅酒:“你認爲,這一場龍争虎鬥最後會是誰勝出?”
奧克薩斜眼盯着威爾,這名美洲少将自從機動裝甲部隊全軍覆滅之後,表面上雖然保持着平靜,眉宇間卻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穩定,言辭之中更是多了一絲咄咄逼人的味道。
“難說。”奧克撒搖了搖頭:“我很希望是我們歐洲的瓦來福上校勝出,但現在看來他地勝率隻有五成的樣子。威爾将軍,您是不是也很羨慕趙将軍找到了如此優秀地新兵?”
威爾耳根微微跳動,雙瞳盯着酒杯中輕輕蕩漾的紅酒:“除了羨慕趙将軍之外,我還要感謝趙将軍,把我們美洲多年沒有得到過地空戰冠軍,送給我們美洲新兵。”
非洲,西亞兩洲的将軍面色同時一沉,秦奮右臂受傷在空戰中取勝無望,但也不見得就是你美洲一定取勝。
“威爾将軍。”奧克薩端起紅酒一飲而盡:“空戰冠軍,不見得就一定是美洲地。秦奮可以單手前來參加狙擊比賽,未必就無法單手跟你們的空戰隊來一場切磋。”
威爾輕輕搖晃着食指:“奧克薩将軍,狙擊跟空戰不同,這一點……”。
“威爾将軍。”奧克薩放下空的酒杯
還是不要把話說滿的好。”
威爾冷哼一聲,口中吹響了得意的口哨:“哇噢~洲的瓦來福上校中彈了,比賽結束了。”
秦奮坐在地面,擡手擦拭着額頭的冷汗,戰鬥已經結束,歐洲中校指揮官是最後一名被狙擊的目标,那些模型早在剛剛就被新兵們一頓連射給徹底消滅。
觀看過多屆比賽的軍事發燒友們,呆呆的看着屏幕上閃動的幾個字“指揮官一系全滅”。
這樣的情況在新兵大賽的曆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難道這一屆的新兵大賽就是專門創造記錄的一屆大賽嗎?
瓦來福呆呆的坐在地面,剛剛的一槍竟然是甩狙!子彈在空中除了完成抛物線的同時,還劃出了另外一條橫向的弧線!
那一槍,在最後看起來,仿佛是瓦來福自己用身體撞上去的。
弧線射擊?瓦來福望着秦奮的方向,手槍可以做到弧線射擊,半自動步槍聽聞也可以做到弧線射擊,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用反狙擊器材做到弧線射擊的!
單單隻是遠距離開槍打出抛物線計算打中敵人,就已經千難萬難。弧線?瓦來福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傳聞中好像隻有槍王那個變态,可以在使用狙擊器材的同時,能夠使用弧線射擊,看來槍王可能很快就會遇到一名有資格向他挑戰的槍手了。
大屏幕上,新兵們的分數快速閃動着,第二名:秦奮……第一名:林零。
觀衆席上發出一聲驚歎,連續取得了推土機般勝利的秦奮,終于不再是第一了!
軍事發燒友們的表情沒有任何驚訝,林零在這一戰中除了遠距離顯示了超人一般的實力外,還有一些撿便宜的成分在其中。
歐洲中校的實力不容置的強大,如果不是秦奮以一人之力死死拖住對手,讓林零可以從容的一個一個的消滅其他對手,最後甚至幹掉一個個模型來進行刷分,最後的勝負到底是誰的還很難說。
“果然,秦奮還是輸了。”
“沒辦法,受傷了嘛。”
“就算不受傷,恐怕也比不過那個女人,你看他們之間地距離上地差距。
”
觀衆席上熱鬧的議論聲充斥在各個角落,從來都是沉默的軍事發燒友們,這一刻再也無法保持繼續的沉默。
“你們知道什麽!?狙擊手比地并非隻是誰的距離更遠,還有很多要素在其中,比如射速,比如預判,還有躲藏的技巧!秦奮剛剛除了距離之外,任何一項都淩駕在現在地第一之上!還有他的對手,那名歐洲中校,絕對是特種軍人中的特種狙擊手!第一不見得可以應付他!如果秦奮跟那個女人對調一下角色,秦奮可以打出比那女人更高的分數!”
軍事發燒友附近地人群,呆呆的望着這群平日裏很是沉默,目光總是充滿高傲的一小群觀衆,怎麽突然之間情緒變得如此激動?他們是秦奮的鐵杆粉絲?
“噢!第二名!開賽以來風頭最勁的秦奮,隻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績,導播請給秦奮一個特寫謝謝。”解說員抓着話筒快速地問道:“請問,你取得第二名有什麽感想?是不是因爲身體受傷影響了你的發揮?如果全盛狀态?”
“全盛……”秦奮扭頭看着林零淡淡說道:“受傷并不影響我地發揮,全盛狀态的我今天還是會輸。狙擊沒有運氣一說,有地隻是實力的比拼,她地這方面确實比我強。那樣的距離下,我無法保證一定擊中對手。”
“你……你承認輸了?”解說員不敢相信的看着秦奮:“你竟然承認自己輸了?”
秦奮輕輕點頭,輸?沒有人想這樣做,但如果輸了隻會去找借口,那麽這個人并不是真正的勇者!一個連失敗都不敢承認,不敢面對,隻是知道找借口的人,這一輩子都不會真正的成功。
熱鬧的觀衆席霎時間變得安靜,這樣的回答一時間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凱撒緩緩起身看着屏幕中的秦奮,語氣比平時再次凝重了數分:“這人很可能會是我決賽的對手。”
“或許,是我決賽的對手。”所羅門起身捋了下栗子色的長發:“能夠面對失敗已經難得,敢在自己站在氣勢最巅峰時,當着數萬人的面承認失敗,這人的氣魄……”
“單單隻是這份氣魄……”楊烈凝神望着屏幕中的秦奮:“确實夠資格跟我争奪決賽的資格。”
“這樣的氣魄……”開天布魯克斯臉上蓋着帽子:“打出拳定然大勢無雙,我很希望能碰上他一戰。”
“趙将軍。”威爾轉動着屁股下的座椅:“您的新兵已經受傷,那麽我不得不再問一次,您确定還讓他跟我們美洲空戰隊切磋交流嗎?”
趙胡子兩條濃眉如同受到了什麽怪力擠壓,手指輕輕敲打着座椅的扶手,秦奮受傷需要的是靜養,确實不适合繼續作戰,隻是如果這樣就放棄了,秦奮就等于一天三敗,最後一敗還是不戰而敗,真的可能會傷到秦奮的氣勢。
如果打?趙胡子嘴角濃密的大胡子蠕動了數下,打輸了也同樣是一天三敗。
“威爾将軍。”趙胡子緩緩開口:“我們雙方的切磋,一直是本着交流第一,自願第一的原則來做。是否打,還要看秦奮本人的意思。”
“好啊。”威爾一揮手叫過身旁的副官:“去将秦奮請到這裏來,我很想親耳聽到這名新兵的回答,以免有人誤會了他回答的意思。”
奧克薩陰沉的盯着威爾,這名美洲的少将心思歹毒如同毒蛇,将秦奮叫到這裏來,當着東亞将軍的面問他敢不敢戰?爲了東亞軍隊的榮耀,秦奮能夠開口說不戰嗎?
戰?奧克薩嗓中一聲輕歎,一隻手來操作戰機?結局隻能是給美洲新兵的空戰隊做成名的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