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鍾煥掙紮着想要起身,嘴裏噴出一道血水,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驚懼的望着秦奮,如果不是師傅裴成俊贈送了衣服高科技的卸力軟甲,剛剛那一輪攻擊自己命都沒了。
如果剛剛那一輪攻擊再多一掌,身體的骨頭就會被打碎了,那剛剛最後的一掌,清晰無比的将護身軟甲給徹底拍碎了!
即便沒有傷到骨頭,但那強橫的力道,還是打的他體内受到創傷,再戰的能力已經沒有了,骨頭雖然沒有斷碎,卻還是有些微的裂痕。
回想着那可怕的攻擊,樸鍾煥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如果那手掌擡高幾寸,拍在沒有軟甲保護的喉嚨位置,隻需要一下……。
這一身傷,估計要養一兩個月的時間?樸鍾煥忽然發覺,即便有軟甲護身,自己受到傷害需要養傷的時間,也不會比他之前打傷的那些人養傷時間短。
秦奮雙目一瞪,精氣神揉合在一起的神光恍如利電,被他掃到的幾名韓州新兵都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下一個。”
一道眼神加上之前暴風般的攻擊,徹底打破了對方的膽。秦奮這時才用平靜的聲音發問。他把樸鍾煥之前叫陣時的模樣學了十成十。
如果,樸鍾煥沒有出戰,而是其他韓州新兵被打敗,哪怕是在狂暴怒潮的攻勢下被戰敗,也還會有其他的韓州新兵站出來,繼續發起挑戰。
如今,他們最大的依仗,盼望了多日才出關的四星武者,竟然被幹脆利落的轟成重傷,兩條胳膊更是被打斷。
心中地精神支柱倒塌了。他們戰鬥地意志也徹底崩潰了。
林嘉站在不遠處。這震撼地一幕讓她看呆了。原來。這個叫做秦奮地新兵這麽強!
那不隻是強。更重要地是那種氣勢。那種樸實無華中帶着剛猛無比地氣勢!如虎如龍地氣勢!
鳳凰坐在樹上笑了:“這才是秦戰地弟弟。韓州地天才算個屁。”
郝班長伸了個懶腰:“兄長是傲龍。弟弟就是猛虎。果然龍兄無蟲弟啊!”
緊接着驚訝跟憤怒地聲音也響了起來:“軍營中鬥毆?竟然打傷戰友!誰幹地站出來!”
韓州的幾名長官很是時候的出現在衆人面前,其中一人更是趕到樸鍾煥身旁,俯下身子查探着傷勢。
“是誰?站出來!怎麽?想違抗長官的訓話?”
自己家頭牌新兵讓人重創。韓州的教官除了驚訝就是憤怒,他們怎麽也想不到,三連會有如此豪猛的新人。韓州新兵地臉上一陣臊熱,還是有人擡手指向了秦奮。樸鍾煥被打成重傷,這人也必須付出一些代價。
“是我。”
“是我!”
“我打的!”
“不關老秦的事!老子看他不順眼就打了!”
“是我打地!”
第一聲是秦奮的,後面的則是群情激奮的三連新兵的,一時間能動的新兵全部湧上前去,直接把秦奮給包在了其中。甚至有人不停的硬是扯着秦奮向後退,看樣子是想将他拉離現場。
雙腳用力站定,秦奮自然不會被人拽動。這次事件他自信占理,根本無需退讓。
“不管你們是誰!統統跟我去軍法處!私下打鬥,你們誰也跑不了!”
韓州教官也沒有想到這些新兵這麽齊心,也隻能選擇利用軍規強行壓着他們去軍法處,自己的王牌新兵被打了不能就這麽算了!趁着他們地長官不在,必須盡快處理這件事情。
“哎喲!這不是車順才嗎?怎麽?你們躺在地上地那新兵,打傷了我兩個新兵,這事情我也想跟你算算。”
悠閑的聲音。帶着幾分地慵懶。郝班長伸着懶腰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幾名韓州教官的面色頓時一沉,被叫做車順才地韓州教官面色稍沉又很快恢複了憤怒的神情:“軍中第一騙的郝班長?走!一起去軍法處。看看你能不能把他們也給騙了。騙的他們看不到這些證據。”
軍營的軍規雖然規定不能私下打鬥,但通常情況下隻要不把事情鬧大。上面也都會無視,但事情隻要捅到了軍法處那裏,哪怕沒有鬧大,這事情也還是要按照軍規來的。
車順才并不怕郝班長,流星級的實力雖然不錯,但還不能構成最大的威脅,騙術在執行任務時會很強大,但在這種情況下,隻要向軍法處施壓,把樸鍾煥是韓州武神徒弟的身份亮出,就算不占理的事情,也會變得占理。
這次,東亞軍區爲了聯邦新兵軍技大賽上,不再繼續讓成績下滑,秘密動用了不少關系跟力量,請出各地武學大師的弟子以最正統的管道入伍參軍,樸鍾煥就是其中一員。
單單就是這一層關系,車順才自信就算不能讓打人的新兵退伍,也可以把他給發配了!
當然,車順才更深層的想法,還是考慮到能擊敗樸鍾煥的新兵實力之強,會妨礙樸鍾煥作爲代表參賽,這可是揚威大韓州聲威的絕佳機會。
絕對不能讓人給破壞了!
軍營派系,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盤。
最終能不能奪取最高榮譽,不是他們的考慮。
能不能讓自己的派系,在大賽中露臉取得個還算不錯的成績,提高派系的權威才是最重要的!
郝班長的眉角也是一挑,這幾日關于軍部上層從各地武學大師那裏找外援的事情,他也聽說不少。
軍區找來地人,這種身份鬧到軍法處還是非常賺便宜的。
車順才帶着幾分得意的笑容:“郝班長,如果你想動武。我們幾個也可以奉陪的!”
郝班長最精湛的是騙術,卻不是武鬥,這也是車順才有武力奪取地底氣。
“想打啊!那找我。”
樹幹上,鳳凰縱身跳下,臉上帶着幾分挑釁的神态。
車順才的面容一僵。這個女人手上的實力可比郝班長硬多了……
“這是誰啊?這是誰啊?誰來我們連搗亂?想死嗎?軍法處打官司是?既然你們不把自己當男人,喜歡打小報告,那就去!老子陪着你們打!”。
三連連長,平時很少出現地嚴連長。敞着粗粗的嗓門吼着,一臉兇擰的走了出來,雙眼盡是挑釁不滿。
“嚴連長,想必您該知道樸鍾煥的來曆?”車順才發現事情越來越棘手,幹脆直接搬出最後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想要盡快解決事情。
“知道!那又怎麽樣?”嚴連長把頭一擡,指了指聚在一起的新兵:“我是他們的連長!這幫兔崽子要是做錯了,有我這個連長對他們進行打!罰!罵!他們都是我的崽!誰要是敢動他們。老子照樣跟他拼命!連自己地崽都護不住,我還當個屁連長?回家種田算了。”
“吵死了,吵死了!都給我閉嘴。散了!都散了!好容易來點靈感。被你們都吵光了。惹毛了老子開槍了!”
萬年老二!手裏提着一把被改造成後,天知道什麽型号,什麽性能的一把槍!
雖然沒人認識這槍,但這槍的外形極其兇,隐隐透着一股子火爆地殺戮,任何人看了心中都不免有些膽寒。
車順才很是無辜的看着槍王萬年老二,這裏距離他的研究所那還有一段距離,别說這些人這樣吵吵。就算是有人提着擴音器嗷嗷亂叫。也不見得能傳到他的研究所去。
大家都不是笨蛋,車順才也不是笨蛋。萬年老二跟郝班長的關系更是公開的鐵,他顯然是早就躲在這附近了。
“槍王。你最好還是别趟這渾水。”車順才的面容有些冷:“好好研究你的槍去,這事情背後水很深地。”
“好,沒問題。”
萬年老二退出地幹脆爽快,令車順才一呆,這太反常了。
“你們最好看好你們那個什麽天才,若是哪天半夜走夜路,被人打了黑槍打死了,别誣賴我就好。”
萬年老二丢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就走。
車順才跟其他韓州軍團地臉上一陣黑,一陣白。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槍王地槍法新兵營不少人都知道。樸鍾煥的實力雖然不錯,如今卻還沒能力躲得了槍王的暗殺。
如果槍王真的出手,那麽就算明知道是他殺的,隻要他不親口承認,想要找到他的下手證據,還真不見得有人能夠找到。
“等等……”車順才晃身攔住槍王的去路,面色很是嚴重:“你真的要管?”
“老子說不管了。”
車順才眼珠子輕輕轉動,郝班長,鳳凰,槍王都出現了,天曉得屠夫跟其他人是不是也在暗處。
這些人雖然都被發配在了新兵營,但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都是進行的自我流放,軍中上層這些人還都是有些能量的,不少軍官都是他們培訓,或者是他們的戰友。
如果真鬧起來,到最後都不好收拾。
車順才做着平津心态的深呼吸,心中不停暗罵:真倒黴,偏偏事情發生在郝班長所在的連隊,而且還正好打了他的兵。如果沒打,或許他就袖手旁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