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靈氣罩消失的一刹那。八爪怪們一哄而上。前赴後繼地撲了上去。它們似乎并沒有發覺。其實餘飛已經化作金光遁走了。
餘飛飛到半空之中停下。低頭一瞧。隻見就在他剛剛所呆的位置。已經堆了一大堆的八爪怪。也不知這樣壘疊在一塊。壓在最下面的八爪怪還有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八爪怪們誰也沒有發現餘飛就在它們的頭頂上方。還以爲正在它們下面壓着呢。甚至就連那頭白色巨怪。也絲毫沒有發覺。
巨怪想必也是認爲餘飛已經被八爪怪群給制服了。顯得很是興奮。它仰起頭吼叫了起來。然而剛吼了一半。聲音卻戛然而止。因爲。它忽然發現了半空之中餘飛化作的那團金光。
也許它還沒弄明白這團金光究竟是什麽玩意。隻是怔怔地望着。一臉地茫然與好奇。餘飛見狀。心覺這倒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于是立刻催動斬仙金芒。朝着巨怪碩大的腦袋直射而去。待巨怪發現不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做出躲閃了。斬仙金芒正中巨怪的兩目之間。巨怪立刻發出了一聲震耳巨吼。緊接着。由它身體之中散發出大量的白色寒霧來。它周圍的八爪怪們躲閃不及。頃刻之間便被寒霧給封凍了起來。寒霧迅速向四周擴散。剩餘的八爪怪們見狀。紛紛逃散。
一些沒來得及逃掉的八爪怪。在一瞬間便化作了“冰雕”。寒霧很快擴散到了冥泉河。整段河道立刻被封凍了起來。那些已經跳入河中的八爪怪也未能幸免。
餘飛看得觸目驚心。他萬萬沒有想到。那頭白色巨怪竟然能在瞬間迸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場。放眼望去。方圓數百米之内。幾乎已經成了一個冰封的世界。
待寒霧散盡。卻已經不見了那頭白色巨怪的蹤影。既不見活體。也不見屍身。看來。它應該是借着這場寒霧逃走了。像它這種級别的魔獸。說不定懂得霧化之術吧。
餘飛正想着。忽然腦子裏一激靈。想到了拂塵散人。
“拂塵前輩哪去了。我靠。該不會也被凍住了吧。”餘飛心頭一緊。不敢怠慢。趕忙從半空中飛回到了地面。并現出了真身。
剛剛被寒霧拂過的地面仍是極度的寒冷。而且沒有一絲風。仿佛就連空氣也已經被凍住了。餘飛一低頭。立刻看到銀鱗甲上泛起了一陣白霜。他擔心自己也被凍住。趕忙運行體内真氣。抵禦住了極寒。
放眼望去。周圍到處都是被凍成了冰疙瘩的八爪怪。那一大堆爲了捉住自己而疊在一塊的八爪怪。如今已經成了一個極爲壯觀的“冰雕”。當然。也看不出來究竟像什麽玩意。完全就是一個抽象派作品。
不過這會兒餘飛可沒心情欣賞這些“冰雕”。他一路踏着冰淩往前走着。一路仔細探查着。不過拂塵散人乃是無象之體。即使他當真被冰封住了。想要探查到他。也是極難之事。餘飛尋了好一陣。全無頭緒。就在這時。從半空中傳來了拂塵散人的聲音:“餘兄弟。我在這裏。”
餘飛立刻擡頭一看。立刻便發現在半空之中。有一團奇特的氣場。正是已經化作無象之身的拂塵散人。以餘飛如今上神境界的修爲。輕易便能探查到他的存在。
“拂塵前輩。你沒事呢。”餘飛心裏懸着的一顆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拂塵散人說道:“幸好我躲閃及時。才未被這寒氣傷到。不過此地寒氣太盛。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确認了拂塵散人沒事。餘飛也不想在這極寒之地多做停留。于是立刻化作一道金光。與拂塵散人一塊。往冥泉河對岸飛身而去。
冥泉河仍然處于冰封狀态。自然不會再有什麽“冥泉河神”來爲難他們。兩人很快便到達了河的對岸。
就在前方不到百米遠的地方。便是那座氣勢恢宏的白色魔城。城門處于大打開的狀态。通過城門往内望去。城中陰森幽暗。給人一種神秘詭異之感。
望着眼前這座白色魔城。餘飛心生疑惑。嘀咕道:“奇怪。城頭上怎麽似乎并無人把守呢。”
“不僅如此。而且連城門都敞開着。着實有些奇怪。”
“這是演得哪出。空城計。”
“呵呵。我看恐怕是請君入甕吧。”
猶豫了片刻之後。餘飛擡起頭來說道:“既然人家都已經将城門打開了。我們也沒理由退縮吧。走。去會會那玄陰冥王。”
兩人緩步朝着城門走去。
還未走進城門。便感到一股陰風吹襲而來。
兩人都不敢大意。暗自運行真氣。并警覺地探查着四周。
兩人很快便進入了城中。城中更是陰冷。便仿佛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冰窖中一般。而且。城中到處都彌漫着薄薄的白霧。以餘飛現如今的修爲境界。薄霧倒不至于對他的探查能力造成太大影響。但他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城門正對着的是一條筆直的幾乎望不到盡頭的大道。大道有數十米寬。兩側都是高聳的建築物。不過即便是在這些建築物中。餘飛也未發現有人。整座偌大的西陰城。便仿佛隻是一座空城一般。
餘飛心裏不禁愈加地疑惑了。暗道:“真是奇了怪了。城外的冥泉河中藏有重兵。而城中卻是空無一人。難道還真是在跟我們玩空城計呢。”
餘飛和拂塵散人順着大道緩步往前走去。由于摸不準究竟什麽情況。兩人不敢有絲毫大意。顯得極爲小心。
一直往前走了數百米。兩人仍然沒有什麽異常發現。整座西陰城靜得可怕。别說是魔兵魔将。甚至就連一隻活物也未碰到。餘飛不禁愈加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