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這怪物每次出現。身體都隐藏在濃黑霧氣之中。隻能瞧見它那顆碩大的扁平腦袋。至于它的身體是啥模樣。餘飛還真沒瞧見過。
不過。如今餘飛的探查力已經不受這霧氣的限制。他總算得以一睹怪物的全貌。這怪物的身體扁長。長度足有二十餘米。頭尾較窄。身體中段十分寬大。便像是生了一對翼翅。整體模樣看上去。有點像海中的魔鬼魚。
怪物朝着餘飛緩緩張開了大嘴。餘飛見狀。冷冷一笑。道:“哼。我倒要看看你這畜生還能不能封凍住我。”
他話音剛落。一團白霧狀的寒氣已由怪物那張碩大的嘴中噴了出來。餘飛的身體立刻便被寒氣給籠罩住了。
盡管即刻便感受到了一陣刺骨的冰寒。但餘飛卻未做出絲毫躲閃。很快。寒氣便再次将他的肉身給封凍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與剛才那次卻有所不同。那次餘飛的身體是由外到内都完全被封凍住了。而這一次。盡管他的身體表面已經結起了一層堅冰。但體内卻仍有一股暖流在湧動。餘飛知道。這是他的上神真元之氣。即使是極寒之冰。也無法将其封凍住。
餘飛開始運行這股真氣。沒一會兒過後。随着真氣逐漸運行至全身各處。結在他身上的寒冰被融化了開來。
寒冰融化形成的水霧逐漸散去。餘飛穩穩地站在原地。毫發無傷。那怪物發現餘飛居然沒事。不禁吓了一跳。它顯然沒有想到。餘飛竟任由它封凍自己。不僅安然無恙。而且居然這麽快便将寒冰給化開了。那怪物也沒别的本事。唯一的殺手锏便是噴射極寒之氣封凍對手。而如今殺手锏在餘飛面前失靈了。它自然也不敢戀戰。立刻轉身。想要借助霧氣的掩護逃離。
若是換做以前。它一旦隐入濃霧之中。要想再找到它的蹤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如今它在餘飛面前。卻可以說已是無所遁形。它返身飛了沒多遠。餘飛便再次化作一道金光。沖到它的前面。擋住了它的去路。
它再轉身。餘飛便再使出光遁術。又擋住了它。
怪物見逃無可逃。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張開大嘴。朝着餘飛便又噴出了一團冰寒霧氣。這次餘飛可不打算再任由它封凍自己了。他一聲大喝。身體之中立刻迸發出一股極爲強大的氣場。竟将冰寒霧氣生生驅散了開來。
怪物大吃一驚。還未等它反應過來。餘飛已經催動起體内斬仙寶葫。随着他頭頂上方閃過一道金光。很快。怪物那碩大的身軀被收進了寶葫之中。
以餘飛如今的修爲。要取這怪物的性命已是易如反掌。不過。他覺得這怪物噴出的寒氣十分特别。不忍殺它。這才将它收進了斬仙寶葫之中。
收服了怪物。餘飛又化作一道金光。轉眼間便回到了拂塵散人和赤焰神獸的身邊。
當餘飛現身而出。拂塵散人立刻上前問道:“餘兄弟。是什麽東西。”
餘飛答道:“就是剛才噴出寒氣将我封凍住的那怪物。”
“什麽。是那怪物。。它現在在哪裏。”拂塵散人一聽。立刻變得警覺起來。并四下探查了一番。
餘飛見狀。笑着說道:“呵呵。拂塵前輩不必緊張。那怪物已經被我收進葫蘆裏啦。現在想必也沒什麽東西再擋我們路了。走吧。”
兩人領着赤焰神獸繼續前行。路上。拂塵散人好奇地問道:“餘兄弟。你當真收了那怪物。”
餘飛點了點頭:“那怪物能夠噴出如此厲害的寒氣。想必不是一般的魔獸。我不忍殺它。于是便将它收了。”
“那怪物的确厲害。也難怪這座地形險要的山谷無兵看守。隻是也不知究竟是何怪物。餘兄弟。要不把咕布召出來。問他看看是否知曉。”拂塵散人提議道。
餘飛一想也對。如此厲害的怪物。咕布就算沒有見過。但肯定也曾經聽說過。何況他也很想弄清楚。這究竟是一隻什麽怪物。
于是他停下腳步。開始催動斬仙寶葫。很快便将咕布從寶葫之中釋放了出來。
咕布一見周圍仍然彌漫着黑色濃霧。便知他們仍處于西陰谷當中。神色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餘飛并未多說什麽。開門見山地問道:“咕布。你可知鬼界有一種魔獸。懂得禦氣飛行。能夠噴出極寒之氣。行進的時候悄無聲息。它的體型碩大。模樣嘛。大概是這樣……”餘飛跟咕布比劃了好一陣。咕布才總算弄明白。他立刻臉色一變。驚道:“主人。您說的莫非是玄陰寒鲼。”
“啥。啥。玄陰含糞。。”因爲“寒鲼”與“含糞”的發音完全相同。餘飛誤解了意思。一臉的驚訝。不過他轉念想想。覺得那怪物還真有點像一坨那啥。難怪會叫含糞。
咕布并不知道餘飛的想法。他一本正經地答道:“玄陰寒鲼是一種水性靈獸。誕生于冥泉河。它可以吞吐能冰封萬物的極寒之氣。它也是西陰城的守護魔獸。而且。據說還是玄陰冥王的坐騎。照理來說。它應該呆在西陰城才是。怎麽會出現在這西陰谷之中呢。”
“什麽。這鬼玩意還是玄陰的坐騎。。”餘飛大吃一驚。
“我也隻是聽說。據說玄陰冥王隻要離開西陰城。無論前往何地。都是騎着這玄陰寒鲼。”咕布說道。
餘飛眉頭微微一皺。疑惑地說道:“既然如此。我收了這鬼玩意。怎麽卻不見玄陰現身呢。”
“依我看。想必它是偷溜出來的。玄陰尚不知情。”
聽了拂塵散人的分析。餘飛沉吟了片刻。笑道:“呵呵。那正好。我們便将這‘含糞’給玄陰送回去。就當是做個人情。”他正想着該用什麽法子才能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與玄陰見上面。如今倒是似乎找到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