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神獸低吼一聲,并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餘飛雖然聽不懂它在吼啥,不過心裏明白它的意思,他沉吟了片刻,把心一橫,說道:“好,我便信你一次,你可得悠着點兒,”說完,便翻身一躍,跨坐到了赤焰神獸的後背之上。
赤焰神獸立刻精神抖擻地站起身來,仰頭發出一聲巨吼,便馱着餘飛,歡快地向前疾奔而去,拂塵散人也立刻化作一道肉眼無法察覺的氣團,緊随其後。
赤焰神獸奔行的速度極快,比起桀魔獸來說,可要快了不少,而且,餘飛發現赤焰神獸的後背雖然看起來都是光滑堅硬的鱗甲,但騎坐在上面卻并沒有任何不适之感,這不禁讓餘飛感到有些驚訝,看來這頭神獸若是周身不燃起熊熊烈火的話,還真不愧是一頭上等的坐騎。
餘飛騎着赤焰神獸一路飛奔,拂塵散人則悄然跟在後面,路上倒也沒再遇到什麽阻礙,一直跑了約摸七、八個時辰之後,才被一座氣勢恢宏的黑色大山擋住了去路。
餘飛望着眼前這座大山,微微一愣,暗道:“這兒怎麽會有一座山呢,咕布也沒提及過啊,莫非是走錯方向了,”
正想着,赤焰神獸似乎發現了什麽,低吼一聲,馱着餘飛便迅速往一旁奔去。
“赤炎,你幹嘛呢,,”餘飛完全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赤焰神獸也不理餘飛,自顧往前飛奔,餘飛不禁心裏好奇:“這畜生是怎麽了,難道發現什麽了麽,”正想着,赤焰神獸終于停了下來。
餘飛擡頭一瞧,原來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山谷。
赤焰神獸仰頭朝着谷中發出了一聲巨吼,不一會兒,便由内傳來了久久回蕩的回音。
望着這座山谷,餘飛心裏自然而然地将其與屠魔谷聯系了起來,這座山谷雖然不及屠魔谷那般險峻,但谷中蒙着一層淡淡的黑霧,陰森程度絕對不相上下,而且站在谷口,分明能夠感受到一股陰風拂面而來。
餘飛從赤焰神獸的後背之上跳下,朝着四周張望了一番,并未發現還有其它可走之路,似乎要想前往西陰城,這座山谷便是必經之道了,隻是,這座山谷極深,而且裏面又十分幽暗,看上去并不像是通道,倒像是一條有去無回的死路一般,會不會是咕布指錯了方向,又或者,是他們偏離了方向呢。
餘飛一時之間不敢貿然入内,就在這時,拂塵散人在一旁現了身。
“餘兄弟,這座山谷當真是通往西陰城的路麽,”拂塵散人的想法和餘飛一樣,心裏也有些懷疑。
由于不能确定,餘飛便催動斬仙寶葫,将咕布給釋放了出來。
咕布已經在斬仙寶葫中待了十幾個時辰,身上的傷勢倒是恢複了不少,他擡頭一見眼前這座山谷,不禁微微一愣,有些吃驚地說道:“主人,您們竟然已經到達西陰谷了呢,怎麽會如此之快,”咕布在斬仙寶葫中呆着,感覺不到時日的變化,他并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即使是過了十天半月,給他的感受可能也就是過了幾個時辰,更何況實際上也才過了十幾個時辰而已,在他看來,自然就更短了。
餘飛并未跟咕布多做解釋,而是問道:“西陰谷,可是去往西陰城的必經之路,”
咕布點了點頭:“西陰山的地勢十分特别,它其實一座環形之山,而西陰城便位于環山之中,所以要前往西陰城,便必須得穿過這西陰谷,隻不過……”
餘飛見咕布欲言又止,立刻追問:“隻是什麽,”
咕布笑了笑:“呵呵,倒也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或許是因爲我太久沒來,已經發生變化了罷,”
“哦,有何奇怪之處,不妨說說看,”餘飛倒是來了興趣。
咕布說道:“這西陰谷乃是西陰城的天然屏障,照理來說,應該有人在谷口把守才是,可是如今卻連一兵一卒也不見,不知何故,”
聽了咕布所說,餘飛微微一愣,心道:“是啊,如此天險,怎麽便不見有人把守呢,是什麽情況,”
他沉吟了片刻,擡起頭來說道:“既然路沒有走錯,那我們便繼續走吧,沒人把守也好,也省得麻煩,”
說完,他腳下輕輕一蹬,身體一躍而起,又騎到了赤焰神獸的後背之上,咕布見狀,登時驚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主……主人,您……您怎麽能騎……能騎……”
還沒等他把一句話說完,餘飛笑着打斷了他:“呵呵,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其實,赤炎本來就是一頭坐騎,隻不過,他不能馱你,所以還是得委屈你一下,在葫蘆裏再待一會吧,”
咕布一聽,急忙擺手道:“不敢,不敢,我在葫蘆裏待着便是了,”他和拂塵散人一樣,也是絕然不敢騎坐赤焰神獸。
餘飛催動斬仙寶葫,将咕布再次收入了其中,便騎着赤焰神獸,慢慢往谷中走去。
谷中一片寂靜,兩側的峭壁上布滿了凸出來的嶙峋怪石,放眼望去,便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獸,随時都會俯沖下來一般,而且山谷内黑霧萦繞,更是平添了幾分詭秘的氣氛。
餘飛騎着赤焰神獸往内走了約摸百米,赤焰神獸忽然停下腳步,并警覺地擡起頭來,四下張望了一番,發出了一聲低吼。
餘飛不敢怠慢,也趕忙仰頭張望,不過由于上方的霧氣太濃,并未有什麽發現。
這時,化作氣團的拂塵散人在餘飛耳畔旁說道:“餘兄弟,此谷之中的霧氣有些特别,并非是一般的陰煞之氣,說不定與黑霧鬼蟲有關,”
“黑霧鬼蟲,”餘飛一怔。
拂塵散人說道:“黑霧鬼蟲是一種擅長吐霧的鬼界邪蟲,由于其所吐之霧結合了五行之氣,因此很難被驅散,利用它所吐出的黑霧來做掩飾,然後再設置法陣,乃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