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依然沒有回應,看來拂塵散人并不在這個岔洞裏面,而這裏面的岔洞衆多,隻能是慢慢尋找了。
餘飛退回到了那個洞廳之中,誰知就在這時,身後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餘兄弟,你怎麽也下來了,”
餘飛一聽,正是拂塵散人的聲音,他趕忙轉過頭去,并大聲喊道:“拂塵前輩,”
拂塵散人在一個岔洞口前現了身,看起來似乎并無異恙,餘飛又驚又喜:“拂塵前輩,你沒事吧,,”
“我沒事,餘兄弟不是說在外面等着嗎,怎麽也來了呢,”
“我們在外面都等了一個多時辰了,卻也不見前輩你回去,我擔心你出啥子事,所以才來看看,”餘飛說道。
“我倒是沒事,不過此地卻有些蹊跷,”
“的确有些蹊跷,這裏面竟然會有獨眼怪出沒,”餘飛皺着眉頭說道。
“方才我也遇到了幾隻,這些獨眼怪應該便是守護這座哨崗的兵士,由于染上了疫病,才會變異成獨眼怪,”
“看來鬼武說得沒錯,玄陰也同樣深受這場疫病之擾,這對我們來說,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餘飛倒是覺得,又多了幾分說服玄陰的把握。
如今既然已經找到了拂塵散人,餘飛也沒興趣繼續探查這個鬼地方了,他扭頭對拂塵散人說道:“拂塵前輩,我們出去吧,”
拂塵散人點了點頭,兩人随即飛身而起,離開了洞廳,回到了地面,在與幾裏之外的咕布及赤焰神獸回合之後,一行人便繼續往前趕路。
一路上,又見到了幾座類似的崗樓,不過這幾座崗樓内都毫無例外的空無一人,當然,至于地下有沒有藏着變異了的獨眼怪,就不得而知了。
一行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咕布忽然将手往前方一指,喊道:“主人,您看那兒,”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在數裏之外的荒原之中,竟有一片建築物群,看那建築物群的規模,像是一座村莊。
餘飛皺着眉頭問道:“那是什麽地方,”
“應該是一個部族,主人,要不我們去看看,說不定那兒會有坐騎呢,”咕布說道。
一聽有可能有坐騎,餘飛頓時便來了精神,他們這一路行進的速度簡直可以用龜速來形容,若是照這速度,走到西陰城怎麽也得十天八天的,随着離末日來臨的日子越來越近,餘飛心裏正愁着呢,若是真能弄來兩頭坐騎,那是再好不過了。
一行人加快了腳步,終于來到這片建築物群前,放眼望去,這裏大約總共有三四十棟建築物,都是用黑色石的材打造而成,每一棟建築物都顯得頗爲巨大,明明是單層建築,卻比人界的雙層建築還要高,這倒并不奇怪,畢竟鬼界中人的塊頭不小,居住的空間自然也會相對大些。
不過,奇怪的是,這些建築物内似乎并無人居住,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動靜。
咕布仰頭“叽裏咕噜”地嚷了一嗓子,也無人回應。
“什麽情況,該不會是這裏的人因爲沒見過赤炎,感到害怕,所以躲起來了吧,”餘飛說着,特意瞟了一眼赤焰神獸,其實這會兒它尚未催動周身烈焰,模樣看起來并沒那麽可怕,但如果不是因爲懼怕赤焰神獸的話,這村裏的人又會去了哪兒呢。
餘飛正納悶着,忽然旁邊一棟半塌的建築物引起了他的注意,在這棟建築物的牆壁上,赫然印着一個巨大的爪印,沒錯,正是與在那棟崗樓所見到的一模一樣的爪印。
餘飛不敢怠慢,趕緊将誅魔神劍拔了出來,壓低聲音問:“咕布,那個巨大爪印會是什麽怪物留下的,”
咕布扭頭一瞧,霎時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說道:“主人,這……這恐怕是……是鬼火邪凰……”
餘飛微微一愣,追問道:“鬼火邪凰又是啥玩意,”
“鬼火邪凰孕于地獄火山,能夠噴射焚滅萬物的地獄魔火,是……是東玄城的守護魔獸……”
未等咕布把話說完,餘飛猛然一怔:“你說什麽,東玄城的守護魔獸,,”
咕布點了點頭。
“既是東玄城的守護魔獸,又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呢,”餘飛驚道。
“我……我也不知道,但這爪印看起來确……确實像是鬼火邪凰留下來的,”
聽了咕布所說,餘飛不禁陷入了沉思,東玄城的守護魔獸居然來到了這裏,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正在進行着肆意破壞,這意味着什麽,難道幽泉已經與玄陰翻臉了不成。
正思索着,咕布在一旁說道:“主……主人,鬼火邪凰是相當厲害的魔獸,如……如果當真是這魔獸,恐怕這個部族已無活口,我……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已無活口,你意思是說他們都死了嗎,那爲何不見屍體呢,”餘飛皺着眉頭說道。
“想必是被鬼火邪凰給吞食了吧,”
“我看未必,說不定這村裏的人便和那些哨崗的兵士一樣,已經變異成獨眼怪了,”拂塵散人話音剛落,忽然從旁邊的一棟屋子裏傳來了“咣當”一聲響。
三人都是心頭一驚,赤焰神獸立刻蹿到餘飛的前前,并朝着那棟屋子發出了一聲低吼。
然而等了片刻,卻并沒有什麽東西從那屋子裏出來,也沒有再傳出任何聲音,周圍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仔細瞧那棟屋子,隻見門已經裂成了兩半,往屋内望去,裏面卻是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清楚,餘飛催動靈識一番探查,也未能有什麽發現,但不管怎麽樣,剛才那一聲響可是真真切切聽到了的,屋裏一定有東西,至于是人還是獨眼怪,或是其他什麽東西,就不好說了,不過從目前的情形看來,是人的可能性不大。
餘飛扭頭朝着拂塵散人使了個眼色,拂塵散人立刻明白了餘飛的用意,他點了點頭,随即化作一道虛影,憑空消失了。
拂塵散人是無象之體,他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