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聽了。立刻想起咕布曾經說過。玄陰乃是幽泉最爲倚重的冥王。倘若真是如此。想讓他主動交出手裏的鎮魔珠用于對付無天。似乎的确不大可能。
餘飛皺着眉頭說道:“如果玄陰不肯交出鎮魔珠的話。那我們隻能是強奪了。”
鬼武輕哼一聲。冷笑道:“哼。玄陰乃是鬼界三大魔神之一。你雖說是陸壓的一縷神識轉世。但如今畢竟隻是凡身肉體。想要從他手中奪取鎮魔珠談何容易。恕本座直言。你恐怕連那西陰城都進不了。”
“冥王您有何高見。”餘飛問道。
鬼武說道:“本座以爲。玄陰雖然深受幽泉器重。但他未必不知幽泉隻是在利用他。這十幾年來疫病流行。其實也使得他的軍隊元氣大傷。想必他的心裏也積累了不少怨氣。隻是與本座一樣。不敢多言。能忍則忍而已。若是能夠讓他認識到幽泉的真正陰謀。他倒也未必不願意将鎮魔珠交出來。”
“那麽。如何才能讓他認識到這一點呢。”餘飛問道。
鬼武瞪了餘飛一眼:“本座若是知道。豈會等到現在。”原來鬼武早有與另外兩位冥王聯手反抗幽泉的打算。隻是一直苦于找不到與玄陰進行深入溝通的機會。
餘飛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不如這樣吧。您去找七殺冥王取他手裏的鎮魔珠。我試着去說服玄陰。”
“什麽。你去說服玄陰。。哼。你以爲你有機會見到他嗎。。”
“有何不能。”
“玄陰一向深居簡出。别說是你。就算是本座。想要見他也并非易事。”
“你們之間積怨頗深。他自然不會輕易見你。不過。他卻未必不肯見我。”餘飛似乎很有信心。
鬼武不以爲然地仰頭笑道:“哈哈。就憑你一介凡夫俗子。玄陰怎麽可能見你。”
餘飛微微一笑。說道:“呵呵。冥王您不是說鬼王到處在找我嗎。如果我親自送上門去。您覺得玄陰會不會見我呢。”
“什麽。你打算以餘飛的身份去見玄陰。。這……這豈不等于是自尋死路嗎。”鬼武大吃一驚。
“眼下情況緊急。也隻能是試試看了。”餘飛答道。
“那若是你不能說服他呢。”鬼武追問。
“那我也自有辦法脫身。不勞冥王您多費心思。”
鬼武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即是如此。也罷。不過。本座可得先說清楚。事情若是出了什麽差漏。絕不可說與本座有半點瓜葛。”
鬼武與玄陰畢竟是宿敵。對他始終還是有些許顧忌。對于這一點。餘飛自然理解。他微微點了點頭:“冥王放心。在事成之前。我絕不會把冥王您牽扯出來。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冥王您幫忙。”
“何事。”
“想請冥王借幾匹快騎于我。以便我們能夠早日到達西陰城。”餘飛說道。
“你想乘快騎前往。”鬼武微微一愣。
“西陰離北冥有千裏之遙。若是不乘坐快騎的話。我得走到哪時候去呢。誰叫鬼界又不能輕易禦氣飛行呢。”一說到這一點。餘飛不禁又抱怨了起來。
“借你幾匹快騎倒是容易。不過這一路上兇險重重。究竟能不能到達西陰城。便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鬼武說着。高聲念叨了一陣咒語。那道厚重的大門立刻緩緩打開了來。
之前領路的那位魔将一直都守在門外。鬼武朝着他大聲喊道:“辟邪。你帶本座這位朋友下去。替他們找幾匹上等的坐騎。然後送他們離開北冥城。”
那名被鬼武稱作辟邪的魔将點了點頭:“是。”不過他的臉上依然是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他的臉部肌肉已經完全僵化了一般。
餘飛跟着辟邪回到了城門處。
這時候。拂塵散人等正在城門外焦急地等待着。當城門緩緩開啓。餘飛終于從城内走出來的時候。拂塵散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赤焰神獸立刻仰頭發出一聲巨吼。快速奔向餘飛。圍着餘飛歡快地繞起了圈來。
“餘兄弟。你可終于出來了。鬼武冥王沒爲難你吧。”拂塵散人上前問道。
餘飛笑道:“沒有。而且他還答應相助于我。”
正說着。一名身材魁梧的魔兵牽着幾頭桀魔獸從城内走了出來。“辟邪将軍讓吾将這幾頭坐騎給你們。”
餘飛趕忙拱手謝過。吩咐咕布将幾頭桀魔獸牽了過來。
那名魔兵轉身返回了城内。城門随即便又合上了。
望着刀槍林立。戒備森嚴的城樓。拂塵散人不解地問道:“餘兄弟。你确定鬼武冥王是要相助于我們嗎。我怎麽覺得他這是在趕我們離開呢。”
“他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卻還肯送幾頭坐騎讓我們離開。已經算是幫忙了。至于日後他會如何做。我看他是想看鹜蚌相争。從而坐收漁翁之利。由着他吧。至少咱在鬼界暫時少了一個敵人。”餘飛說着。一個箭步跨坐到了一頭桀魔獸的後背上。扭頭對咕布說道:“咕布。現在我們去西陰城。”
咕布臉色一變。驚道:“什麽。主人您還要去西陰城。。”咕布已經快要抓狂了。自從跟了這麽一位主人。就沒有安生的時候。先是穿越了從未有人敢穿越的噬魔森林。差一點便丢了性命。接着又幫着一支軍隊對付了一大群不知名的惡怪。并硬闖北冥城。再一次驚心動魄。好不容易有驚無險的過來了。如今居然又要去西陰城。而且還是從北冥城直接前往。這不等于是自尋死路麽。
“主人。您去西陰城又是所爲何事呢。”
“自然是去找玄陰冥王了。走吧。”餘飛說完。顧不得已經驚得瞠口結舌的咕布。騎着桀魔獸便往前奔去。
拂塵散人與咕布也立刻各騎到一頭桀魔獸的後背上。與赤焰神獸一同追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