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走了幾個時辰。叢林裏依然是一片寂靜。未再見到其它魔獸的屍體。而噬魔怪也并未出現。仿佛這魔獸隻存在于傳說中一般。餘飛皺着眉頭對拂塵散人說道:“拂塵前輩。你說那噬魔怪有沒有可能其實并非是一種魔獸。而是一種異常極端的森林氣候。”
拂塵散人點了點頭:“餘兄弟說得沒錯。鬼猿既然是十分厲害的魔獸。又有什麽東西能夠輕易滅掉一個鬼猿族群呢。所以。極有可能是一種極端的森林氣候。”
走在前面的咕布聽到二人說話。立刻扭過頭說道:“主人。不。不可能極端氣候。噬魔怪是絕對真實存在的魔怪。”
餘飛微微一愣。問道:“你爲何如此肯定呢。你不是也沒有親眼見過嗎。”
“主人您有所不知。雖然從來無人見過這怪物的真實模樣。但卻有人聽到過它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尖銳刺耳。攝人神魄……”
咕布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了過來。震得餘飛耳朵一陣生疼。
“我靠。這他媽的什麽鬼玩意。居然會發出這麽難聽的聲音。。”餘飛一邊揉着耳朵。一邊罵道。
咕布臉色蒼白地說道:“主……主人。會……會不會是噬魔怪。”
“噬魔怪。。我靠。不會這麽神吧。說曹操曹操到呢。”餘飛吃了一驚。
“什……什麽曹操。”
“就是噬魔怪。”餘飛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
這時。又是一陳刺耳的聲音傳來。而且這一次聲音似乎近了不少。變得更爲刺耳了。看來。發出這聲音的鬼玩意正在迅速向他們靠近。
氣氛徒然變得緊張了起來。咕布吓得兩腿不停的顫抖。他現在手裏連一件像樣的武器都沒有。就是一截碗口粗的樹枝綁着一塊石頭。别說是對付傳說中無比強大的噬魔怪。就算是現在來一頭普通的桀魔獸。他恐怕都難以應付。
餘飛趕忙握緊了誅魔神劍。并暗暗催動體内的斬仙寶葫。拂塵散人則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鬼猿幼崽。警覺得探查着四周。
片刻過後。聲音再一次響起。這回不但聲音更近了。而且居然還換了一個方向。原本聲音是來自于他們的正前方。這次卻是來自于他們的左側。
“媽的。難道這噬魔怪還不止一隻。而是一群。。”餘飛的心也懸了起來。若噬魔怪隻是一隻。他覺得赤焰神獸足以對付。但若是一大群的話。那就不好說了。除非它們也像夜煞鬼蝠一樣。怕火。
又過了沒一會兒。周圍逐漸泛起了一股濃黑霧氣。這霧氣來得有些莫名。便像是忽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般。沒過一會。便将幾人完全籠罩了起來。森林裏的光線原本就十分暗淡。如今再蒙上這麽一層濃霧。周圍的景象就變得更加模糊了。甚至連靈識也無法探查得太遠。
這股奇怪濃霧的出現。使得咕布愈加害怕了。他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主……主人。是噬魔怪。必……必定是噬魔怪。”
餘飛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冷靜點。咱既然來了。也就料到了會遭遇這怪物。”說着。又扭頭對赤焰神獸說道:“赤炎。用你的純陽之氣先把這陰霧化開吧。”
赤焰神獸得了指令。立刻仰頭發出一聲怒吼。張開大嘴。朝着濃霧便噴出了一團火紅的純陽之氣。
餘飛原本以爲。赤焰神獸噴出來的純陽之氣應該很容易便能化開這股濃霧。誰知。濃霧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變得愈加的濃厚了。
餘飛不由一驚:“這是怎麽回事。。”
拂塵散人說道:“看來這并非是陰瘴之霧。所以不能以純陽之氣化開。餘兄弟。我們得想辦法趕緊離開此地。不然那怪物若是借着霧氣前來襲擊。我們斷然不能應付。”他這番話不無道理。因爲濃霧不但阻斷了他們的視線。而且也嚴重影響了他們的靈識探查力。現在。他們幾乎都成了睜眼瞎子。别說是對付噬魔怪。甚至就連噬魔怪究竟在哪兒。他們都無從知曉。當然。現在想要安然離開此地。恐怕也并非易事。
尖銳刺耳的聲音離得越來越近了。噬魔怪仿佛已經近在咫尺。但他們卻仍然什麽都看不見。餘飛繃緊了神經。忽然。他感覺前方似乎有團黑影一閃而過。立刻大喝一聲。擡起手中的誅魔神劍朝着前方便劈出了幾記淩厲的劍氣。劍氣将濃霧撕開了幾道口子。但轉眼間被撕開的霧氣便又合攏到了一塊。未留下絲毫痕迹。
噬魔怪顯然沒被這幾劍給傷到。它仍時不時地發出尖銳刺耳的怪叫。而且每次聲音幾乎都是從不同的方向傳來。根本無法準确判斷它的位置。咕布已經吓得快要精神崩潰了。他的身子幾乎蜷縮到了地上。而且還在劇烈地顫抖着。
餘飛見狀。立刻催動斬仙寶葫。将咕布收了進去。并将趴在自己肩膀上。同樣吓得不行。被綠幽附體的金龍召回了九天玄虛界。眼下這種狀況。顯然不是咕布和金龍能夠應付得了的。讓他們待在外面。隻會讓自己分神。
餘飛又扭頭看了一眼拂塵散人。正猶豫着要不要将他也收進葫蘆裏去。忽然。萦繞在他們身體四周的霧氣竟劇烈的翻滾了起來。餘飛不由心頭一驚。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一團黑影已經朝着他們直撲而來。赤焰神獸立刻發出一聲怒吼。朝着那團黑影便噴出了一道能夠焚滅萬物的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迅速将彌漫在前方的濃霧驅散。黑影的輪廓逐漸顯現了出來。不過餘飛還未看清黑影的模樣。三昧真火已經擊中了黑影。黑影立刻化作了與周圍一樣的霧氣。轉眼間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也不知究竟是被三昧真火給焚滅了。還是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