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塵散人比餘飛更擔心九幽冥王的安危,他急切地問道:“後來進來的那兩個人,其中一位是不是騎着一頭氣勢威嚴的聖獸,,”拂塵散人口中所說的聖獸,自然便是指兇獸梼杌。
咕布點了點頭。
“那你可知,他們現在在哪裏,”拂塵散人追問道。
“巨怪離開了之後沒過多久,騎獸的那人便領着剩下的人也走了,至于他們去了哪裏,我并不知曉,”咕布答道。
得知九幽冥王沒事,拂塵散人松了一口氣,他站直了身子,對餘飛說道:“既然聖王沒事,我們也走吧,說不定聖王他們現在正在外面尋找我倆呢,”
餘飛點了點頭,兩人便轉身往外走去。
誰知還沒走幾步,咕布卻追了上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餘飛扭頭見狀,不解地問道:“咕布,你這是幹嘛呢,”
“我知道你們是有大本事的人,我求求你們,帶我離開這裏吧,”咕布說着,竟在布滿尖銳石塊的湖邊給他倆磕起了頭來。
餘飛趕忙上前将他扶了起來,說道:“你不必行此大禮,你若真想離開,我們帶你一程便是了,不過,可能得讓你稍微受點兒委屈,”咕布不會禦氣飛行,若要帶他一塊走,那便隻能暫時将他收進斬仙寶葫裏。
咕布一聽餘飛願意帶自己一同離開,喜出望外,立刻表示:“受點委屈無妨,隻要能夠離開此地,讓我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就算是死,我也無憾了,”
于是餘飛催動斬仙寶葫,将咕布收入了其中,接着,便和拂塵散人一同飛身而起,往洞外飛去。
十幾分鍾後,倆人再次回到了他們來時的那道山谷前,其實他們要離開這座深谷,也可以由懸崖最上方飛出去,隻不過那上面是血色雲層,必定布滿了浮雲鬼母,是斷然不能硬闖的,所以,這道山谷自然也就是離開此地最合适的路了。
由于方才的劇烈地震,原本二三十米寬的山谷已經變得隻剩七八米寬了,而且山谷内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碎石塊,還時不時的有已經松動了的石塊從峭壁上砸落下來,傳出陣陣“轟隆隆”的響聲。
餘飛将咕布從斬仙寶葫中釋放了出來,當咕布确認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深不測底的幽暗深谷時,激動地大聲叫喚了起來,并在懸崖邊上又蹦又跳,顯得十分興奮。
餘飛在一旁看着,緊張地要命,生怕他一個不穩,又摔落到懸崖下面去。
在激動了好一陣之後,咕布總算是消停了下來,他忽然又跑到餘飛跟前,雙膝跪地,給餘飛磕起了頭來。
餘飛吓了一跳,心道這怎麽又跪上了呢,,他還沒搞明白什麽狀況,咕布擡起頭來說道:“我這條性命是您救的,從此以後您就是我的主人,我将誓死效忠于您,”
餘飛沒想到,居然陰差陽錯在鬼界收了個仆從,趕忙擺手道:“這可不行,你不能跟着我,我還有要緊的事兒要辦呢,你好不容易才離開那鬼地方,還是趕緊回家去吧,”
“回家,,都已經過了這麽久,我早就沒有家了,我想也不會有誰相信,我居然還活着吧,”咕布的神色顯得有些黯然。
“可是,我要辦的事兒相當危險,你就算不回家,也犯不着跟着我受累啊,”
“我不怕累,更不怕死,隻求主人您能讓我跟着您,”咕布似乎已經認定了餘飛是他的主人。
餘飛看了一眼拂塵散人:“拂塵前輩,你看這事該咋辦,”
拂塵散人說道:“既然咕布願意跟着我們,那就讓他跟着吧,正好我們也需要一個向導,”
餘飛一聽,拂塵散人這話說得倒是不無道理,他倆都是第一次來到鬼界,而且,如今九幽冥王也已不知去向,若是沒有人帶路的話,他倆還真不知該往哪兒走。
想到這,餘飛上前将咕布扶了起來,說道:“好吧,那你就先跟着我們吧,不過,這地方我們不熟,你得爲我們帶路,”
咕布立刻咧嘴笑道:“放心吧,主人,有我呢,”
由于咕布待在谷底太久,身上的衣物都已經爛得不成樣兒了,而且身上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腥臭味,想必是魚吃得太多了的緣故。
餘飛想着該從斬仙寶葫裏弄套衣服給他換上,不過咕布身高近兩米,自己的衣服顯然不合适他穿,正犯愁,拂塵散人擡手一揮,不知從哪兒摸出了兩件黑袍來,一件扔給了咕布,另一件則遞給了餘飛,因爲餘飛那套銀鱗軟甲實在是太過張揚了一點,所以還是用件袍子遮擋着比較好。
餘飛一邊将黑袍披到身上,一邊好奇地問道:“前輩你是從哪兒弄來的袍子呢,”其實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因爲他印象中,拂塵散人好像總有換不完的袍子。
拂塵散人笑着說道:“呵呵,餘兄弟有一件能夠收容天地萬物的無上法寶,就不能許我也有件能放幾件袍子的小玩意麽,”
餘飛立刻明白了過來,原來拂塵散人也有一件能夠收容東西的法寶,難怪他每次擡手一揮,總能憑空取出些東西來。
餘飛和咕布穿好了袍子之後,三人便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山谷。
由于擔心會有石塊砸落下來,餘飛一直都用靈識探查着頭頂上方,并且手裏握緊了誅魔神劍,所幸的是,除了偶爾有些碎石掉下來之外,倒是并未有大塊的石頭砸落。
三人走了好一陣,來到了那個三岔路口前,餘飛停下了腳步,并警覺地探查着前方。
咕布好奇地問道:“怎麽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