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後卿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一件東西,“倒還真有一件,餘兄弟你且先等等,”說着,他立刻轉身進了内屋,過了沒一會兒,他捧着一個精緻的木匣子從内屋走了出來。
木匣子被打開之後,餘飛湊上前去一瞧,隻見在木匣正中央的紅綢子上面,擺放着一塊通體烏黑的半月形镂空石牌,石牌雕刻地十分精細,但看上去似乎有些殘缺。
後卿小心翼翼地将石牌從木匣中取了出來,對餘飛說道:“此物原本乃是一塊完整的圓形石牌,後來,兄長将其一分爲二,我與兄長一人得了一半,你若是帶着此物去見兄長,兄長便知你是我的朋友,定然不會爲難于你,”
餘飛接過石牌,拿在手裏仔細探查了一番,卻并未能探查出什麽特别的氣場,顯然不是什麽神器,後卿居然用一塊如此普通的石牌當做信物,也不知究竟有沒有用,不過既然他說得那麽肯定,也隻能姑且信他了,到了鬼界之後,鬼武是敵是友,便全靠這件“信物”了。
從後卿那兒回來之後,餘飛又催出靈魂,進入了九天玄虛界之中,他曾經答應過綠幽,去鬼界的時候要将它一塊兒帶上,因爲他要跟着去尋找他的一位故友,如今既然準備走了,自然得先跟他打聲招呼。
餘飛一進入九天玄虛界,綠幽立刻迎了上來,還未等餘飛開口,綠幽便迫不及待地搶先問道:“主人,赤炎怎麽啦,那天您将它召喚了出去之後,它好像忽然變得強大了許多呢,”
餘飛這才想起來,赤焰神獸十幾天前吞下了一顆離火神珠的事,他本來想着要叮囑綠幽最近看着點兒赤焰神獸,可因爲每天都陪着唐嫣,完全把這事兒給忘了。
如今見綠幽如此急迫,餘飛以爲是赤焰神獸出了什麽狀況,趕忙問道:“怎麽了,是不是赤炎闖什麽禍了,”
綠幽搖了搖頭:“那倒沒有,赤炎規矩着呢,隻不過綠幽發覺他體内的氣場忽然變得空前強大,所以覺得有些奇怪,”
餘飛心裏稍稍松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呵呵,那是因爲赤炎撞到好運啦,”說着,他便将赤焰神獸吞下了離火神珠的事告訴了綠幽。
綠幽聽了,也很是替赤焰神獸感到開心,似乎絲毫不擔心赤焰神獸會忽然發飙,迸發出極強的力量,從而毀了這九天玄虛界。
見此情形,餘飛好奇地問道:“你就不怕赤炎萬一控制不住那離火神珠麽,”對于這一點,其實餘飛倒是一直有些擔心。
綠幽很不以爲然地說道:“控制不住又怎麽樣,在這九天玄虛界中,有一處清靈仙潭,其寒氣堪比神界玄冰之氣,足以将那離火神珠冷卻住啦!”
聽綠幽這麽一說,餘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是神農不經意間說起的,他說在九天玄虛界中,綠幽便是無上之神,即使是餘飛的前世陸壓,恐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之前餘飛還有些不太相信,可如今見綠幽面對威力強大的離火神珠還能夠如此悠然自得,心裏不免有些疑惑了,心道難道神農說的是真的。
綠幽見餘飛皺着眉頭,用奇怪的眼神緊盯着自己,卻半天沒有說話,不禁戰戰兢兢地問道:“主……主人,是……是不是綠幽做錯什麽了……”
餘飛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說道:“沒……沒有,我隻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主人您想到了什麽,是和綠幽有關麽,”
餘飛微微一愣,驚訝地說道:“你還真是聰明呢,居然連我的心思都能夠看透了,沒錯,的确和你有些關系,”
“那是什麽事,”一聽和自己有關,綠幽立刻追問道。
餘飛頓了頓,說道:“我遇到了你一位故人,他告訴我,在這九天玄虛界中,你便相當于是無上之神,隻有進入這裏,便沒有誰是你的對手,即使對方是一位神界上神,”
綠幽微微一愣:“綠幽的故人,”他尋思了片刻,忽然便明白了是誰:“主人您可是說玄靈真人……不,應該說神農上神才對,這麽說,您已經見過他了,”
餘飛點了點頭:“沒錯,我很好奇的是,他說得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綠幽将腦袋耷拉了下來,吞吞吐吐地答道:“綠幽不敢欺瞞主人,綠幽在這九天玄虛界當中,的确算……算得上是無所不能……”剛說到這,綠幽又立刻擡起頭來說道:“主人,您可千萬不要離開綠幽,”說着,他将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眼中居然還噙滿了淚花。
餘飛愛憐地用手撫了扶他的小腦袋,笑着說道:“呵呵,我隻是好奇,随便問問而已,放心吧,隻要你還願意把我當做主人,我便不會棄你而去,”
誰知餘飛的話剛說完,綠幽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把餘飛給吓了一跳,他趕忙蹲下身子,将綠幽攬在懷中,并輕輕地撫摸着他的後背,沒辦法,這位靈力強大、智商極高的精靈兒,唯一的缺點就是情商太低,單純的像個孩子。
在安撫了好一陣之後,綠幽才總算是止住了哭泣,他一邊抽噎着,一邊抹着眼淚問道:“主人,您……您見到神農之後,有……有沒有問他關于《太乙玄書》中的記載是怎麽回事,”綠幽在真情流露的同時,卻還是不忘問餘飛正事。
餘飛笑着說道:“呵呵,你先把眼淚抹幹了啦,我問過了,便正如你所猜測的那樣,隻是一場誤會而已,一切事情并非是天神盤古所爲,而是另有其人,不過這個人,卻擁有與盤古同樣強大的力量,”
“啊,,那會是誰呢,”綠幽顯得有些驚訝。
“是盤古的陰邪化身,,魔神無天,”餘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