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捋着胡須說道:“雖然我現在已經能夠感應得到那破鼎的氣場,亦知它被老滑頭藏在何處,但若是前去強取,難免與他發生争鬥,我倒不是懼他,隻是不想禍及蒼生,所以,要取回破鼎,不可硬來,”
神農的顧慮不無道理,他與将臣都是擁有無上修爲的元始上神,二人若真打起來,還真不是一件小事,非得驚天動地不可,弄得不好,會禍及無數人的性命。
聽了神農所說,餘飛皺着眉頭說道:“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将神農鼎從将臣手裏取回來,可不容易,”
神農眯着眼睛笑道:“嘿嘿,的确不易,所以,還得你幫忙才行,”
餘飛一愣:“我,,神農爺您可别跟我開玩笑,我甚至都不會幻化之術,又怎麽可能偷偷潛進去将神農鼎取出來呢,”
“誰要你去取了,”神農說着,從懷裏取出了一包用青色棉布包裹着的東西遞了過來:“你看看這是什麽,”
餘飛接過那包東西,打開一瞧,居然正是當初被奪走的那個錐形圓盤。
“這……這不就是鎮魔珠麽,,神農爺,您是怎麽拿回來的,”餘飛又驚又喜。
誰知神農卻咧嘴一笑:“嘿嘿,你小子也看着像吧,其實這不過是一枚假的而已,”
“什麽,這是假的,”餘飛捧着鎮魔珠端詳了半天,卻也沒能看出它與之前那枚有什麽區别,甚至上面所刻畫的圖案、文字,都十分之相似。
見餘飛一直在端詳那枚鎮魔珠,神農在一旁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别看了,這是我用一塊神界丹青石幻化出來的,自然不會是真的,”
“神農爺您變這鎮魔珠幹嘛呢,”得知是假的,餘飛臉上明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不過暗地裏他不得不佩服神農超強的幻化能力,隻不過是看了幾張模糊的照片而已,居然就能仿照出如此逼真的實物來。
神農笑道:“嘿嘿,你隻管将這玩意交到那老滑頭手裏,我便有辦法将破鼎和真正的鎮魔珠給取回來,”
“您的意思是用這假玩意去蒙騙将臣,這能行得通嘛,”餘飛疑惑地說道,在他看來,這東西即便能騙得過自己的眼睛,但卻未必能瞞得過将臣,他可畢竟是元始上神,難不成還分辨不出真假麽。
神農說道:“你放心吧,老滑頭絕對看不出來,三界之中,除了盤古之外,無人能夠探查得到鎮魔珠内所蘊含的強大氣場,在其他人眼裏,此物便和一件普通物件無甚區别,老滑頭又豈能一眼識出此物的真假,”
餘飛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麽,神農卻又搶話道:“好了,别再啰嗦了,你隻管照我的吩咐将此物交到老滑頭手裏便是,就說此物是你揀來的,他必定有興趣,”
說完,神農忽然化作了一縷金光,轉眼之間,竟便遁入了餘飛手裏捧着的那枚假的鎮魔珠當中,見此情形,餘飛心裏頓時明白了神農的真正用意,他是打算依附在這枚假鎮魔珠内,隻要餘飛将其交給将臣,将臣必定欣喜若狂,将它與之前那枚真的鎮魔珠一道置于神農鼎中煉制盤古精元,這樣一來,神農也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取回神農鼎和鎮魔珠,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枚假的鎮魔珠,究竟能否瞞得過将臣。
雖說心裏仍然充滿了懷疑,但既然神農如此肯定将臣看不出真假,那便隻能拿去試試了,隻是還得想好萬一被将臣識破了,該如何圓謊才行,餘飛這樣想道。
第二天一早,餘飛找了個借口,獨自一人拿着假的鎮魔珠前往後卿的别墅。
餘飛的忽然到訪,讓将臣有些吃驚,在支開後卿與烏奴後,餘飛将假的鎮魔珠掏了出來,将臣一瞧,頓時眼睛一亮,不過他畢竟心裏有鬼,也不敢太表露出自己對這玩意的渴望,于是故作鎮定地說道:“賢弟從哪裏得來了這東西,”
“實不相瞞,我是在遇到那位神仙的溶洞内撿來的,之前我也曾得到過一枚,不過卻被拂塵散人奪去了,我覺得很奇怪,爲了這東西他居然連自己的聖王都不顧了,這東西究竟有什麽特别之處呢,而如今又撿到這麽一枚,仔細想了想,還是拿來給大哥看看是否知道究竟是何物,”餘飛說着,主動将鎮魔珠遞到了将臣手中。
其實這會兒他心裏緊張地要命,畢竟這是件冒牌貨,他很擔心會被将臣看出來,甚至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來,嘴唇也微微有些發白,不過将臣兩眼緊盯着鎮魔珠,根本沒注意到餘飛緊張的神情。
将臣接過鎮魔珠,端詳了好一陣子,神情顯得越來越激動,眼睛都快放出綠光來了,看他那副表情,很顯然他并沒能識出這玩意其實隻是件仿冒貨,餘飛心裏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輕咳了一聲,問道:“大哥看出來是什麽玩意了嗎,”
“應該乃是鎮魔珠,”将臣答道。
“鎮魔珠,莫非是件寶貝麽,” 餘飛明知故問道。
将臣擡起頭來看了餘飛一眼,輕哼道:“哼,什麽寶貝,不過是一件鬼界邪物而已,此物充滿着邪氣,能夠攝人精元,恕本座直言,賢弟便不該将它揀回來,”他故意貶低鎮魔珠,将其說成是件邪物,顯然是不希望餘飛在得知真相之後,便不肯再交出來了。
“啊,,是件邪物,那我還是将它收進斬仙寶葫裏去吧,免得傷了人,”餘飛說着,裝模作樣地催動起斬仙寶葫來。
将臣忙擺了擺手:“不必了,賢弟若是信得過本座,便将它交給本座吧,本座自有辦法處理它,”
将臣的狐狸尾巴終于露了出來,說來說去,他就是爲了得到這枚鎮魔珠,不過,這倒是正順了餘飛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