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沉吟了片刻,忽然一拍腦袋大聲喊道:“有了,”
他說完之後,立刻催動起了體内的斬仙寶葫,過了沒一會兒,他的手上便多了一個用泥土密封住的深黑色大壇子來。
丁老三望着餘飛手中的黑壇,吃驚地說道:“餘兄弟,你這又是從哪兒變出來一壇這玩意兒,該不會你身上有個乾坤袋之類的神奇寶貝吧,”還真讓丁老三給說着了,不過餘飛隻是微微一笑,并未回答他。
他小心翼翼地弄掉了壇蓋上的泥土,将壇子打開了來,立刻一股十分刺鼻的奇怪氣味撲面而來。
葉老皺了皺眉頭:“餘兄弟這壇子裏裝的是啥玩意,怎麽這麽難聞呢,”
餘飛答道:“這是烏奴大哥炮制的藥酒,上回三爺你受了重傷,命懸一線,便是全靠了它,後來烏奴大哥送了我幾壇,這會兒正好派上了用場,”
“原來上回就是這玩意救了老子的性命,難怪老子聞着這股味兒有些熟呢,”丁老三當時基本處于意識模糊狀态,對這藥酒本身并沒什麽印象,不過卻還依稀記得這股子味道,他又立刻說道:“那趕緊的,餘兄弟快給老鬼頭敷上吧,”
餘飛點了點頭,他取出條毛巾,放到壇子内浸泡了一會兒,便開始爲老鬼頭擦拭起背部來,擦拭完之後,過了不多時,老鬼頭的背部竟自行滲出了深紅色的血汗來,丁老三見狀吓了一跳:“這……這怎麽回事,,”
餘飛解釋道:“這是藥酒正在将鬼哥體内的淤血給逼出來,三爺别擔心,上回你滲出來的血汗比這可多得多,而且都已經完全變成黑色了,”
聽餘飛這麽一說,丁老三的心裏稍稍松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老鬼頭的背上已經遍布血紅色的汗水,看上去相當駭人,餘飛這才小心翼翼地拿毛巾将血汗都擦拭了去,再一看,隻見他背上的大部分皮膚竟已經恢複了原本的顔色,而且脊柱的隆起也有所消退。
丁老三又驚又喜:“這藥酒他娘的也太神奇了吧,比老子的黑玉斷續膏還厲害,”
這時老鬼頭輕咳了幾聲,從昏迷狀态醒了過來。
丁老三趕忙扶住他的腦袋,嘿嘿笑道:“你小子可真是命大咧,”
“三……三爺,那……那鬼玩意捉……捉住了麽,”老鬼頭喘着粗氣,腦子裏居然還在惦記着那隻夜魔。
“娘的,你命都快沒了還惦記着那鬼玩意呢,老子已經把它給劈了,”丁老三沒好氣的說道。
老鬼頭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餘飛趕忙制止了他:“鬼哥你受了很嚴重的内傷,還是多多休息比較好,就别說那麽多話了,”
餘飛的話剛說完,衆人身後忽然傳來了“撲通”一聲悶響,把大家都給吓了一跳,還以爲是有夜魔殺了個回馬槍,趕忙扭頭一看,卻是羅子倒在了地上。
餘飛忙上前将他扶起身來,問道:“兄弟你怎麽了,該不會你也受傷了吧,”
羅子有些吃力地答道:“媽……媽的,剛才被那怪物撓了一爪子,實在是挺不住了,”
大家這才想起來,羅子是最早被夜魔給擊倒在地的,當時他被打得飛出去了好幾米遠,必定也是受到了重創,而且他後來還沖上來與衆人一塊同夜魔搏鬥,傷勢估計是進一步加劇了,難怪他在一旁站了這麽久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原來是一直都在死扛着。
衆人趕忙将羅子身上的戰甲也脫卸了下來,一查看,隻見他的腰部也是一片淤青,不過好在傷勢并沒有老鬼頭那麽嚴重,而且那塊淤青似乎正在消退,羅子的身體擁有着僵族特有的快速愈合能力,隻要不是緻命傷,用不了多久便能自行恢複,而他剛才之所以倒地,其實隻不過是因爲在一旁站得太久了,同時傷處又疼痛難忍,于是便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會,卻不料一下子沒站穩從而滑倒在了地上而已。
餘飛心裏稍微松了一口氣,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用藥酒幫羅子擦拭了一番傷處。
沒想到對付一隻夜魔,便令羅子和老鬼頭都受到了重創,這讓衆人都有些喪氣,他們原本以爲能夠憑借高科技擊敗鬼界群魔,甚至在今天淩晨出發之前,大家都還是躊躇滿志,個個信心十足,然後在一番交手之後,才明白差距不是一般的巨大,而且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餘飛說夜魔還隻是鬼界最低級的兵種而已,這若是遇到個稍微厲害點的角色,他們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丁老三望着面色慘白的老鬼頭,心裏仍然有些氣不過,冷諷道:“這超級戰甲在這些鬼玩意的面前,怎麽就這麽不經事呢,就跟紙糊的似的,”他這話自然是說給博新文聽的,他心裏堅持認爲,老鬼頭之所以受傷,都是博新文的責任。
博新文面帶愧色地說道:“這件事确實怪我,太過輕敵了,還請三爺見諒,”
博新文的緻歉非但沒平息丁老三心頭的憤怒,反而愈加激動了:“娘的,這次老子可真是……”
“老三,”
見丁老三越說越來勁,葉老忙制止了他,并開口勸道:“老三,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博兄弟,我們現在所做之事,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你且想想,我們可是在以凡人的力量與鬼神相鬥,恐怕很多人連想都不敢想吧,又怎麽可能做到萬無一失呢,再則說了,我們終究還是把這個怪物給幹掉了,從這一點來說,也算是取得了勝利,”
餘飛對葉老所說的話表示贊同:“葉老說得沒錯,你們可别小看了夜魔,盡管它的模樣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野獸,其實卻是真正的陰魔,據說數千年前那場鬼神大戰,數量衆多的夜魔曾令神界諸神也是傷透了腦筋,我第一次碰到這玩意,也差點遭了毒手,你們幾個居然能夠合力幹掉兩隻,其實已經大大超乎我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