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賽華佗并不承認。餘飛微微一笑。說道:“呵呵。前輩您既然有心逃避我們。不承認也罷。不過。無論如何。您得看看這件東西。”
餘飛說完。催動體内的斬仙寶葫。不一會兒。那玄冥鬼杖便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賽華佗見到玄冥法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訝地神色。但随即便恢複了平靜。并開口說道:“你做啥子。耍戲法麽。弄根燒火棍出來幹嘛呢。”
餘飛也不多說什麽。竟一把将貼在玄冥鬼杖頂端的那道赤金神符給撕了下來。頓時。原本暗淡無光的玄冥鬼杖竟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忽然變得通體烏亮。隻聽得“嗡”的一聲。緊接着便是一股極強的陰邪之氣由鬼杖散逸了開來。
餘飛的舉動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坤元子和賽華佗都大吃一驚。就連藏匿在暗處的拂塵散人也是震驚不已。他萬萬沒有料到。原來催動玄冥鬼杖氣場的方法。竟然就是貼在其頂端的将那道神符撕去。當然。他甚至一直都未曾發現。那道赤金色的“刻文”居然是一道神符。
陰邪之氣很快滲入了餘飛體内。餘飛頓時感到腦袋一陣眩暈。身子也有些站立不穩。
“餘兄弟。小心。”坤元子趕忙沖上前來。從餘飛手裏一把奪過了玄冥鬼杖。他是陰煞飛僵之體。倒是勉強能夠抵禦住玄冥鬼杖陰邪之氣的侵襲。不過玄冥鬼杖畢竟是至邪神兵。他恐怕也未必能夠扛得了多久。
見此情形。賽華佗忽然一閃身。竟以極快的速度迅速沖到餘飛和坤元子跟前。還未等二人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賽華佗已經将玄冥鬼杖握在了他的手中。他嘴裏念念有詞。過了沒一會兒。玄冥鬼杖終于又變得平靜了下來。
“餘兄弟。你怎麽樣。”坤元子扶着面色有些發白的餘飛。急切地問道。
餘飛略顯吃力的擺了擺手:“我沒什麽大礙。”他體内有如意玲珑盤護體。其實玄冥鬼杖所散發出來的陰邪之氣并不能真正傷得了他。隻不過讓他略吃些苦頭而已。
坤元子抱怨道:“你怎麽能這麽做呢。”
餘飛輕咳了兩聲。說道:“咳咳。我要是不這麽做。前輩又怎麽會顯出他的真本事來呢。”
聽了餘飛所說。坤元子這才反應過來。是啊。玄冥鬼杖可是至邪神兵。别說是他。就算是一般的天神。恐怕也不敢輕易觸碰它。而這賽華佗将它握在手中不但安然無恙。而且竟還能将其所散發出來的陰邪之氣給壓制住。這該得有多高的修爲才能夠辦得到呢。
“呵呵。前輩現在總不至于還不承認吧。”餘飛緩了口氣。笑着說道。
賽華佗瞪了餘飛一眼。卻并沒有多說什麽。他将手中的玄冥鬼杖淩空一揮。玄冥鬼杖竟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着他又冷冷地說道:“躲着的那位。把衣服穿上。現身了吧。”
他說得自然是隐匿在一旁的拂塵散人。這讓衆人都有些吃驚。要知道拂塵散人的隐匿能力十分強大。若是他一動不動的話。一般地神也絕對探查不到他的存在。除非是像将臣那樣擁有無上修爲的上神。
餘飛愈加肯定了心裏的猜測。這賽華佗和王神醫分明便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就是一向閑雲野鶴。千百年來無人知其蹤迹的原始上神。。炎帝神農。
拂塵散人很快便在一處牆角顯了形。他還是穿着那套黑色的連帽長袍。隻是在那連衣帽的下面。依然是一團漆黑。看不到他的面容。幸好躺在一旁案台上的牛娃子現在睡得像豬一樣。要不然讓他見到這幅模樣的拂塵散人。非得被吓半死去不可。
拂塵散人顯然是被賽華佗剛才所表現出來的驚世修爲給震住了。一向都很狂妄的他。這會兒居然半晌都沒有說話。估計他心裏一定在暗暗慶幸。幸好自己之前沒有去找賽華佗的麻煩。不然鐵定吃不了兜着走。
賽華佗掃了三人一眼。指着餘飛說道:“你跟我來。”
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大殿一側的偏門内。餘飛看了坤元子和拂塵散人一眼。便也趕緊跟了進去。大殿内隻剩下了坤元子和拂塵散人這對冤家。以及熟睡中的牛娃子。一時之間。氣氛顯得有些尴尬。坤元子畢竟曾經背叛過拂塵散人。心裏對他始終都有些畏懼。生怕他再提及此事。不過還好拂塵散人并未多說什麽。
餘飛跟着賽華佗走進偏門。并穿過一條七八米來長的廊道之後。來到了一間貌似是卧室的房間内。賽華佗轉過身來。開門見山的問道:“玄冥鬼杖你是從哪兒得到的。”他這會兒說話的聲音已變得與此前的鴨公聲完全不同。顯得雄渾有力。
餘飛并未回答賽華佗的問題。而是十分好奇地問道:“前輩您就是王神醫。對嗎。”
賽華佗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根玄冥鬼杖的來曆。照理來說。它應該是在伏羲上神那兒。卻又如何會落入你的手中。”說着。他将手一揮。又将玄冥鬼杖變了出來。握在手中。細細端詳。
餘飛一聽。立刻警覺地望了望門外。他是擔心這一番說話被拂塵散人聽到。畢竟他還并不知道這玄冥鬼杖的真正來曆。而且餘飛也沒打算告訴他。
賽華佗似乎看出了餘飛心裏的擔憂。說道:“放心吧。這屋子雖說破舊。但老子所設下的結界也不是蓋的。在這兒說話。以大殿内那二人的修爲。絕不可能聽到。你盡管直說便是。”
原來賽華佗在這兒設下了結界。餘飛放下心來。他定了定神。開口說道:“您說得沒錯。實不相瞞。玄冥鬼杖便正是伏羲爺親自交到我手裏的。他讓我拿着這根魔杖。來找它的主人。。九幽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