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會兒餘飛心裏已經毫不怵懼,他如今知道自己體内的斬仙寶葫能夠對付得了瘴妖,甚至都懶得催出靈氣罩來保護自己。
那些瘴妖見狀,還以爲眼前這名凡夫俗子是個傻子,因此壓根便沒将他放在眼裏。
數百米的距離轉眼即至,正當幾隻瘴妖漫不經心地準備吸取餘飛體内真元的時候,忽然一絲金光由餘飛體**了出來,并迅速變大,不過這回并沒有變成一個金光葫蘆,而是變成了一個深不測底的金光漩渦,還未等這幾隻瘴妖弄清楚狀況,頃刻間便已被吸入了金光漩渦之中。
其他正圍住後卿的那數十團濃黑霧氣發現餘飛竟瞬間秒殺了幾個同伴,全都停了下來,在沉寂了半秒之後,立刻四下作鳥獸散了。
後卿看得目瞪口呆,上次餘飛出手擊退赢勾已令他對餘飛刮目相看,而這回餘飛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恐怕已經不亞于一位上神了,他不禁在心中暗道:“這小子的進步未免也太神速了吧,隻是明明是肉身凡體,卻又怎麽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呢,”
趕跑瘴妖群,餘飛也懶得去追,他迅速飛到後卿身旁,急切地問道:“後卿前輩,你沒事吧,”
後卿收起了圍繞在周身的靈氣罩,顯得有些虛弱,畢竟與數十隻瘴妖纏鬥多時,耗費了相當的内氣,他擺了擺手:“多得餘兄弟及時出手相助,我無甚大礙,”後卿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客氣了許多,而且也不再自稱“本座”了,他一般隻有在比自己更爲強大的人面前,才會如此恭謙。
見後卿隻是耗費了一些内氣而已,并沒有受傷,餘飛松了一口氣,他畢竟是近乎于神的僵屍之王,耗費點内氣用不了多久便能自行恢複。
“這裏怎麽會藏匿着這麽多的瘴妖呢,”餘飛警覺地往四周探查了一番,有些納悶地說道。
後卿說道:“餘兄弟有所不知,此地其實隻有一隻瘴妖,而方才你我所見的那一大群瘴妖,隻不過是這隻瘴妖的分身而已,”
“什麽,瘴妖的分身,”餘飛不由一愣,沒想到瘴妖居然懂得分身術,而且一分還分出這麽多來。
後卿點了點頭:“瘴妖乃是魔瘴之氣所化,乃是無形之妖,因此能化出無數分身來,而且這個瘴妖已近乎成魔,其實力恐怕不亞于數千年前與諸神大戰的那個瘴魔,不好對付,”
“那大哥他會不會出什麽事,”聽後卿這麽一說,餘飛不禁有些擔憂起将臣的安危來。
後卿微微一笑:“餘兄弟不必擔心,即便這瘴妖再強,也絕對奈何不得将臣大神,依我看,他應該是去尋找這瘴妖的真身去了,我們且先等等,”
餘飛點了點頭,如今也隻能先等等将臣了,因爲四周都是無盡的霧氣,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方向感,想要離開這裏,幾乎不太可能,所以還是等将臣對付完瘴妖,帶他們離開比較靠譜,他是無上上神,能夠看穿霧瘴。
隻是在這兒等着,身子得一直都懸浮在半空之中,這讓餘飛覺得有些别扭,盡管以他現如今的修爲,倒是并不怎麽費力,但他心裏總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有種不着調的感覺,或許是因爲在地面上呆久了,沒有腳踏實地,心裏便不能踏實。
兩人在等待的檔兒,後卿好奇地問道:“餘兄弟方才是使了什麽法子,竟隻是一眨眼的工夫便除掉了四五個那瘴妖的分身,”
餘飛并不打算告訴後卿有關斬仙寶葫的事,而且将臣也曾經叮囑過自己,絕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即便是對僵族中人,也要保密。
但他一時又想不出什麽合适的理由,便笑着敷衍道:“後卿前輩見笑了,方才我也隻是誤打誤撞而已,”
“餘兄弟真會說笑,誤打誤撞便能瞬間除掉四五個瘴妖分身,”後卿顯然并不相信餘飛所說的話。
餘飛不知該如何解釋,于是趕緊岔開了話題:“後卿前輩,您還是趕緊調理一下内息吧,有我在這兒幫您看着,”
見餘飛并不想回答,後卿也不好再追問下去,隻得說道:“餘兄弟以後可否不要再稱我爲前輩,既然你現在與将臣大神都稱兄道弟,卻稱我爲前輩,着實不妥,”
餘飛想想也是,這樣稱呼的确有些亂了輩分,他倒是無所謂,但卻弄得後卿常常都有些不自在,特别是當着将臣面的時候,于是說道:“那,若是您不介意的話,今後我便稱您爲後卿大哥吧,”
後卿笑道:“如此甚好,那你我今後便以兄弟相稱了,”
兩人正聊着,忽然從遠處依稀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這聲音聽起來既像是風聲,又似是誰在哀嚎。
餘飛有些緊張地問道:“是什麽聲音,”
“莫非是那瘴妖的真身被将臣大神給拿住了,”後卿猜測道。
“走,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疾飛了過去。
飛了沒一會,霧氣又顯得濃厚起來,餘飛剛才隻是用斬仙寶葫吸走了他四周方圓數百米之内的霧氣,而這雲層茫茫無際,想要将之完全吸盡,一時半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在霧瘴之氣中飛行,餘飛和後卿顯得謹慎了許多,速度也放緩了下來,并警覺地探查着四周的情形,畢竟瘴妖的厲害他倆都見識過,雖說斬仙寶葫能夠對付得了它們,但若是它們借着霧氣的掩護來個突然襲擊,恐怕也夠他倆受的了,所以誰都不敢大意。
兩人小心翼翼地在霧氣中摸索着前行,前面逐漸出現了一團朦胧的金光,而那尖銳的呼嘯聲,似乎正是從那金光處傳來。
後卿見到那團金光,說道:“這金光之中散發着仙靈之氣,必定是将臣大神,”
兩人立刻加快了飛行的速度,随着距離越來越近,那團金光也顯得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