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餘飛對自己的一番恭維之語。将臣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他擺了擺手。說道:“罷了。既然賢弟宅心仁厚。那便帶他一同回去吧。”
兩人返身朝着拂塵散人走了過去。這時餘飛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将臣手裏的那團黑色球狀物上。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欲。開口問道:“大哥手裏拿着的是什麽寶貝呢。”
将臣看了餘飛一眼。反問道:“賢弟真想知道。”
餘飛點了點頭:“我隻是覺得這玩意透着一股子邪氣。擔心它會對大哥不利。所以……”
還未等餘飛把話說完。将臣仰頭哈哈一笑。說道:“這三界之中。除了能夠吞天滅地的混沌之氣。又有什麽邪物能夠傷得了本座呢。”
說着。他又反問餘飛道:“本座曾經從青龍觀的地下密室内取走了一個木匣。當初賢弟還曾經問我木匣之中是不是藏着什麽至邪之物。可否還記得。”
“莫非那木匣内所裝的就是這玩意。。”餘飛一下子明白了。難怪他覺得這黑色球狀物所散發出來的氣場似曾相識。
将臣點了點頭:“正是。而且本座也不瞞賢弟。這的确算得上是一件至邪之物。甚至比起那玄冥神石。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餘飛一聽。心中不由一驚。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怔怔地說道:“什……什麽。此物竟能與玄冥神石想比……”他深知玄冥神石有多麽厲害。此物既堪比玄冥神石。那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好。
将臣似乎看出了餘飛心裏的擔憂。笑道:“賢弟不必擔心。此物已與本座氣脈相融。隻要本座不激發它。它不會輕易傷人。”
“大哥你……你竟與這麽一件至邪之物氣脈相融。”餘飛心裏愈加吃驚了。邪物可不比神器。神器擁有器魂。也隻有這樣才能讓自身的本然元神與其器魂相互融合。而邪物則不然。大部分邪物并無器魂。亦或是說。其器魂處于極不穩定的狀态。很難融合。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其邪氣所反噬。
将臣又是哈哈一笑。道:“本座說它是邪物。不過是因爲它擁有至邪的氣場而已。實則它是一件神器。又名血煞天珠。乃是我僵族至寶。方才本座也是靠着它。才能吸盡了夔牛周身的玄陰極氣。如若不然。恐怕還沒那麽容易對付得了它。”
餘飛這才明白。方才夔牛周身的玄陰極氣之所以會迅速消散。并非是由于它朝将臣噴出了過多的黑色閃電從而耗盡了玄陰極氣。而是将臣利用他手裏的血煞天珠。将玄陰極氣全都吸光了而已。
望着着将臣手中的血煞天珠。餘飛心頭震驚不已。這麽一顆比雞蛋大不了多少的黑色霧珠。居然能夠吸收那麽多至陰至邪的玄陰極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還真不愧是可以媲美玄冥神石的至邪之寶。
離開洞廳之後。餘飛這才發現。其實這個洞廳就位于化工廠旁邊的大山之中。而且與化工廠下面的那座地下大殿是相連通的。隻不過是在地下更深處而已。拂塵散人在洞廳與地下大殿之間設置了一個極爲隐蔽的結界。也正因爲如此。将臣此前在坤元子的帶領下來地下大殿尋找餘飛的時候。并未能發現與之相連的洞廳。
将臣和餘飛領着拂塵散人回到了後卿的别墅莊園。後卿早已領着衆人站在莊園門前等候。
見到餘飛。唐嫣第一個沖了過來。緊緊地将他抱住。仿佛生怕他再被鬼道中人給擄走了一般。
三天前坤元子剛回來的時候把情況說得相當嚴重。衆人也都覺得餘飛恐怕兇多吉少。可把唐嫣給擔心壞了。如今見餘飛安然無恙。懸在她心頭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
接着。身體已經縮小至一尺來長的金龍也跟着飛了過來。在餘飛的頭頂上歡快的繞了幾圈。并時不時地發出陣陣長吟。這三天以來它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護在唐嫣身旁。但卻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餘飛擡起手臂。讓金龍落到了自己肘彎上。并伸出另一隻手來。愛憐地撫摸着它光滑的龍鱗。金龍很是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餘飛身後的拂塵散人卻不知爲何身子微微顫了一下。金龍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猛地睜開眼睛。并立刻騰空而起。身體也随之迅速變大。
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紛紛擡頭一看。隻見金龍如臨大敵一般。全身竟泛起了道道金光。而其雙眼正死死地盯住餘飛身後的拂塵散人。嘴裏還發出一陣似是警告的低吟聲。衆人這才注意到了站在餘飛身後這位一襲黑袍的家夥。仔細一瞧他的模樣。頓時全都吓了一大跳。這家夥居然沒有臉。
唐嫣更是吓得尖叫了一聲。并立刻将頭埋在了餘飛懷裏。
坤元子驚訝地問道:“這……這是何人。怎麽會跟着将臣大神和餘兄弟一同回來了。”
他并未認出這便是他曾經的鬼道師尊。。拂塵散人。因爲當年他跟着拂塵散人學習鬼道之術時。拂塵散人還尚未修成無象之體。完全不是這般模樣。所以在他看來。眼前這家夥倒更像是一個修成人形的鬼魅。
餘飛對着坤元子微微一笑。說道:“道長不認得他了。”又擡起頭來沖盤旋在半空中的金龍喊道:“囡囡。不得無禮。”說着。他将昆侖玄玉取了出來。将金龍召回了九天玄虛界。
“餘兄弟的意思。莫非這位還是貧道的故人。”坤元子愈加吃驚了。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究竟何時認識這麽一個鬼魅。
“何止是故人呢。他就是被你稱爲師尊。卻又對你恨之入骨。三天前還說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拂塵散人。”餘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