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子知道即将要面對的狀況将有多麽兇險,或許是他根本無法應付的,本來心中還十分緊張,不過聽了餘飛順口說的這麽一句玩笑話,他心裏倒是平靜了不少。
秦風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一個不懼生死的人,早就不知道什麽是害怕了。
三人朝着最後一棟廠房走去,走到廠房門前,餘飛剛一擡手準備推開大門,卻又忽然愣住了,因爲他發現,這棟廠房的大門竟然是一道嶄新的不鏽鋼門,甚至就連門上的鎖,也不像之前所見到的那樣鏽迹斑斑,已經換成了一把顯得十分厚重的不鏽鋼鎖。
見此情形,餘飛不禁覺得有些納悶:“這門也換了,鎖也換了,是啥意思呢,”
坤元子皺着眉頭說道:“拂塵散人善于設置機關法陣,他既然這麽做,恐怕事有蹊跷,我們還是先在周圍看看,有沒有其它入口,”
餘飛點了點頭,三人便圍着這棟廠房轉悠起來。
誰知一圈轉下來,他們吃驚地發現,這棟廠房不但沒有任何破洞,就連所有的窗戶都已經安裝了新的玻璃。
“我靠,這分明是不想讓咱入内呢,”餘飛說道。
“哼,那我們破窗而入便是,”秦風說着,擡手便是一劍,一道淩厲的劍氣擊中了窗戶玻璃,隻聽“咣當”一聲,玻璃上頓時多了好幾條細縫,不過卻并未碎裂,玻璃仍然是完整的一塊。
這狀況有些超乎了餘飛的想象,他知道秦風這一劍的勁道有多厲害,就算是銅牆鐵壁,都未必能夠擋得住,可卻竟然沒能劃開眼前這麽一塊玻璃。
餘飛拿着手電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起來,他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端倪,這竟然是一塊防彈玻璃,而且其厚度估計超過了十公分,就算是威力強大的穿甲彈恐怕也未必能夠穿透,更别說是秦風這麽一劍了。
餘飛不禁大聲喊道:“我靠,居然還搞得這麽嚴嚴實實,道長,你這位師傅該不會就這麽幾招吧,他還号稱精通機關術呢,”
坤元子卻擺了擺手,神情嚴肅地說道:“拂塵散人這麽做絕非是擔心我們進入,這裏面,恐怕是關着什麽令人恐怖的東西,”
餘飛頓時一驚:“什麽令人恐怖的東西,莫非是發出吼叫的那隻怪物吧,”
坤元子搖了搖頭:“貧道也不知道,不過倒未必是它,那怪物的吼聲震天,倘若真關在這裏面,恐怕這些玻璃早已經震碎了,”
坤元子雖說生在千餘年前的唐代,那時候也并沒有玻璃,但這些年來,他對玻璃的特性也是有所了解,他知道防彈玻璃雖說堅硬無比,能夠防得住穿甲彈,但倘若遇到頻率極高的聲波,卻有被震碎的可能,而那怪物的咆哮聲甚于雷鳴,震碎這些玻璃完全是有可能的事。
聽了坤元子所說,餘飛若有所思地說道:“道長說得不無道理,不過倘若不是那怪物,那還會有什麽令人恐怖的東西,”
“很難說,貧道已經說過,拂塵散人精于馴養世間靈物,所以鳥獸蟲魚,甚至于妖魔鬼怪,都有可能,”坤元子說道。
餘飛沉吟了一會,擡起頭來說道:“不管裏面是什麽,咱反正遲早都得面對,進去再說吧,”
“可這玻璃如此堅硬,恐怕沒這麽容易劃開,該如何進去呢,”秦風說道,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含光劍氣竟奈何不得一塊玻璃,以他的了解,玻璃都是易碎之物。
餘飛微微一笑:“秦大哥不必費心,我自有辦法,”說着,他将金龍從九天玄虛界中召喚了出來。
餘飛自然也知道,憑他們三人想要劃開這麽厚的防彈玻璃并非易事,隻怕得耗費不少時間,所以便想讓金龍來試試看,金龍畢竟是九天神龍之軀,憑借其無比強大的神龍之力,想必會容易得多。
金龍從九天玄虛界中飛出來之後,身形迅速變大,它在空中盤旋了一圈,飛近那扇窗戶,猛地一擺尾,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防彈玻璃上立刻便布滿了裂痕,雖說整塊玻璃還未被擊開,但卻看以看到,玻璃已經明顯的往内凹了進去。
金龍又用同樣的方式擊打了兩次之後,整塊玻璃稀裏嘩啦的碎裂了開來,金龍騰空而起,飛到半空之中,發出了一聲得意的震耳長吟。
誰知金龍的吟聲剛落,卻又是一聲震天撼的咆哮聲傳來,而且仿佛就是從眼前這棟廠房内傳出來的一般,站在窗戶前的餘飛等人竟被震得體内氣海翻騰,刹那間幾乎是腦中一片空白。
過了半晌,餘飛才回過神來,卻感覺耳内充斥着一片嗡嗡地回響,再一看金龍,身形已經迅速變小,這會兒正趴在餘飛腿旁,身體竟然還在瑟瑟發抖,似乎是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咆哮給吓到了。
“我……我靠,究竟是什麽怪物,一聲吼竟然能震住九天神龍,該不會被道長你給說中了,真是那兇獸夔牛吧,”餘飛震驚地說道。
坤元子緩緩扭過頭來,看了一眼盤在餘飛腳邊的金龍,神情嚴肅地說道:“除了夔牛之外,貧道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何等神獸能有如此神威,”
“可夔牛當年不是已經被黃帝軒轅殺了嗎,又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呢,,莫非它死而複生不成,而且,似乎還讓拂塵散人給馴服了,”餘飛心裏困惑不解。
坤元子搖了搖頭:“貧道也不知道,或許史實與記載有所出入吧,無論如何,我們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