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這才明白。難怪明明老闆還在店内。這年輕夥計之前的對待他和坤元子的态度還那麽冷漠呢。原來是老闆的外戚。看來這位老闆也是一位怕老婆的主。
葉老走到躺在地上的年輕夥計跟前。彎下腰來伸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及脈搏。擡起頭來對中年男子說道:“你放心吧。他的身體狀況十分正常。不會有事。”
中年男子微微點了點頭。葉老站起身來。便向餘飛和坤元子做起了介紹:
眼前這名中年男子姓曾名慶。原本也曾是一名摸金校尉。隻是隐退江湖已經多年。現在則做起了貌似合法的古董買賣。同時還有一些其它方面的實業投資。
當然。他所販售的古董來曆。可都不是通過什麽正當途徑。有相當一部分。便是丁老三賤價賣給他的。但他開得價錢一向都比較低。所以丁老三并不喜歡同他打交道。隻不過若論起輩來。他也算得上與葉老和丁老三是同門。因爲他的師傅。便正是葉老與丁老三的大師兄曾元安。也曾是行内一位名頭響亮的人物。隻可惜曾元安死得早。而這曾慶乃是他一手帶大的。彼此間的關系名爲師徒。實則更似父子。在他斷氣之前。特地囑托葉老和丁老三得多多照顧他。所以丁老三若是手頭上有一些他看不上眼的玩意。便讓老鬼頭送到他這兒來賣。價錢雖然是低點。不過倒是安全。另一方面也就權當是對他的一種關照。
介紹完之後。葉老沖餘飛問道:“餘兄弟你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餘飛回答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地找到這裏的。隻是剛才碰巧看到了葉老您走入了這條小巷。才跟了進來。葉老想必應該也已經知道。三爺被鬼道中人給捉走了吧。”
“什麽。。老三被鬼道中人捉走了。”葉老頓時面色一變。震驚地問道:“怎麽回事。我……我還以爲他是去哪裏躲起來了呢。所以才特地來曾慶這兒問問。想看看他知不知道老三的下落。”
曾慶一聽丁老三被捉走了。也是一臉的錯愕。在他印象中。丁老三簡直就是一個神乎其神的人。他不敢相信。世上居然還有人能夠捉得住他。當然。前提是他并不知道鬼道中人的厲害。
餘飛意味深長地望了曾慶一眼。張了張嘴。卻又欲言又止。
葉老自然明白餘飛是在顧慮什麽。他趕忙說道:“餘兄弟有話盡管說。曾慶是自己人。”葉老對他這位師侄倒是頗爲放心。雖說他爲人有些笑勢利。但嘴巴卻是嚴得很。而且原則性極強。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披着合法的外衣幹了這麽多年倒賣文物的勾當。
見葉老都已然這麽說。餘飛便将整件事情的經過大緻說了一番。當然。中間還是省略了不少内容。畢竟和這曾慶還是第一次見面。即便他是葉老和丁老三的師侄。但餘飛對他仍然不完全放心。所以有些話當着他的面。也不方便多講。
聽餘飛說完。葉老愣了半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你是說我和老三被警方通緝。都是鬼道中人在搞鬼。而且他還被鬼道中人給捉走了。。”他那副驚愕的表情。顯然不太相信餘飛方才所說的那一番話。
餘飛點了點頭:“沒錯。這回鬼道中人爲了對付我們。可謂是下了重本。目前還不清楚他們究竟如何能夠動用警方的力量。而且似乎博兄弟也被他們給控制住了。三爺等人落到他們手裏。隻怕是兇多吉少。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想辦法将三爺給救出來。”
“媽的。三爺被這幫家夥捉去了哪裏。”曾慶聽說丁老三被捉。急得是兩眼發紅。其實也是可以理解。丁老三不僅僅是他的師叔。更算得上是他的衣食父母。若是丁老三出了事。會不會牽連到他暫且不說。至少以後他這店鋪的廉價貨源恐怕就得斷了。
餘飛搖了搖頭:“若是知道三爺被捉去了哪裏。我們早去救他了。不過我們覺得。鬼道中人捉走三爺幾個。想必是打算将他們作爲人質來要挾我們。所以應該不會走遠。說不定還在廣州附近。不過我們對廣州并不熟悉。已經在街上轉悠了好幾天。也沒能發現絲毫線索。如今既然這麽巧碰到了葉老您。那就請您出手幫幫忙了。看能不能通過您的人脈關系找到一些線索。”
餘飛知道。葉老雖然多年不在江湖上行走。但在道上的人脈卻是極廣。更何況還是在廣州。隻不過他現在尚處于被警方通緝的狀态。親自出面的話也有可能惹來一些麻煩。但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不然像他們幾個那樣盲目的找下去。幾乎同大海撈針無異。即便白逸清能夠感應到她留在丁老三體内的那團靈氣。但至少總也得找對大方向吧。
就在這時。曾慶握緊拳頭。忽然往身旁的小圓木桌上猛地一捶。隻聽咔嚓一聲響。木桌竟然裂開了一道細縫來。他忽的站起身來。怒目圓瞪。大聲說道:“二爺現在不方便露面。這件事就交給我吧。這幫狗娘養的竟敢跑來廣州綁走三爺。老子定叫他們吃不了兜着走。”别看這曾慶在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開了一家古董店。但他在廣州的人脈卻是十分寬廣。可以說是黑白通吃。當然。他也依舊把事情想得簡單了點。以爲葉老和丁老三不過是因爲盜墓而得罪了道上的人而已。
“葉老。您的意思呢。”餘飛畢竟對曾慶并不了解。也不确定他究竟是否能夠幫得上忙。所以還是得征求葉老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