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新文說着,掏出随身攜帶的軍用水壺,往那僵屍的嘴上倒了一些清水,便準備用手去擦拭僵屍嘴裏的血污。
坤元子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博兄弟小心,他的血牙雖然拔了,但現在嘴裏的血污還含有血戾之氣,萬一不慎被這血戾之氣所侵蝕,博兄弟隻怕也會變成僵屍之身,”
博新文吓得趕緊把手抽了回來,他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呢,哪怕就算是普通感冒病毒這樣直接接觸都有可能傳染,更别說這厲害非常的僵毒了。
“還是讓我來吧,”烏奴說着,伸手便朝着僵屍的嘴巴擦去。
待烏奴将僵屍嘴巴上的血污清理完畢,這家夥終于張開了嘴巴,長長地吐出了一口腥氣,接着,便叽裏呱啦地說了一通,大家卻仍然沒能聽明白他說得是啥,大家面面相觑,過了半晌,丁老三看着這位僵屍典型的中亞人面孔,頓時便恍然大悟:“這家夥貌似是個維吾爾族,說得該不會是維吾爾族語吧,”
“我靠,搞了半天這家夥原來不會說漢語呢,”
衆人的臉上頓時都露出了無比失望的表情。
等了一會,博新文眉頭一皺,說道:“我有辦法了,”他掏出衛星電話,撥通了指揮中心。
原來,他是想要找一個能夠聽得懂維吾爾族語的人作爲在線翻譯。
博新文在電話裏将所遇到的情況作了一個簡單的彙報,不一會兒,他便将電話遞到了那僵屍的耳邊,僵屍愣了一會,這時電話裏傳來了一通維語,他立刻便明白了,對着電話又開始嘟嚷了起來。
折騰了大半天,通過這家夥總算是搞清楚了幾個問題:
第一,這家夥是和他的同夥走散了,他也是由于看到這裏有火光,所以便跑到這裏來看看,至于這架直升飛機是怎麽掉下來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第二,他們全村人都是被一個會飛的女人給咬傷了,之後他們便發現身體發生了變異,力量、速度以及耐力都變得異常強大,隻是卻很渴望吸食人血。
第三,前幾天襲擊自駕遊車隊的正是他們,當時他們沿着沙漠公路選了一處經常有人露營的地方潛伏了下來,果然等到了一支車隊,還有今天晚上襲擊那支巡邏隊的也是他們,不過,襲擊巡邏隊的時候他們損失不小,突擊車上的重型機槍殺傷力極大,可以将他們的身體直接打碎,不少同夥都死在了槍下,然而就在他們快要得手的時候,卻忽然刮起了一股猛烈的沙塵暴,他們這才停止了進攻,紛紛躲避,他也是在這個時候與同伴走散了的。
聽了這僵屍所說,大家大緻弄明白了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事情的起因不用說也知道,咬傷村民的那個會飛的女人定是女魃無疑,這個魔頭想必是想吸食活人精血,便找了這處偏僻的村落,并将整村人都咬了一遍。
接着沒過多久,被咬傷的村民身體便開始發生變異,逐漸變成了吸血僵屍,僵屍的嗜血本性使得他們十分渴望吸食活物精血,但沙漠中其它動物一般很難見到,于是他們便想到了襲擊來這兒旅遊的遊客,恰好碰上了畜生和猴子所參加的那支自駕遊車隊。
接下來,便造成了這次重大的僵屍襲擊事件。
至于那些被他們吸食了血液的自駕遊遊客,據說倒是并未變成僵屍,因爲他們體内的血液幾乎已經被吸幹了,現在已經被僵屍們找了一處沙丘埋了起來。
而對于他們爲何沒有變成僵屍,烏奴解釋說,如果體内的血液完全被吸幹的話,那麽這個人是不會變成僵屍的,而是會直接死亡。
餘飛聽了,不禁驚出了一聲冷汗,幸好畜生和猴子這倆小子跑得快,不然現在他倆恐怕連僵屍都做不成,而是差不多快成爲幹屍了。
事情有了一點眉目,不過還有一點讓大家覺得有些蹊跷,那一整座村子裏有幾十号人,女魃這個魔頭一夜之間便吸食了這麽多人的血,那還不得撐死嗎。
對于這一點,就連烏奴也想不明白,一般來說,一位僵屍一次吸食大約一公升的新鮮人血,至少可以維持一個星期以上,而像他這樣的,甚至可以維持近一個月,在深圳,烏奴每個月都會讓媚娘去醫院購買新鮮人血供後卿和他吸食,所以對該吸食多少還是比較了解的,而像女魃這樣,一夜之間咬傷這麽多人,實在太不合常理,除非,她的目的并非隻是單純的爲了吸食人血。
博新文沉吟了一陣,神情嚴肅地說道:“我看,她的目的是爲了制造恐慌,從而分散我們對邪教的注意力,上次我們端掉了邪教的一個重要倉庫,想必是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餘飛忿恨地說道:“媽的,這個魔頭可真夠毒的,不過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還真的把這裏的事先處理了,不然這些變異了的僵屍可是一個不小的隐患,”
“可這沙漠如此之大,要想在短時間内找到其他的僵屍,恐怕不易,”坤元子說道。
博新文掏出一個GPS坐标定位儀看了看,說道:“遇襲現場離這裏大約還有五公裏左右,既然這個僵屍出現在這裏,那麽我想其他僵屍也不會跑得太遠,我估計也就在方圓十平方公裏的範圍内,說不定現在正在附近哪兒盯着我們看呢,待會我們把車開慢一點,爲他們制造襲擊的機會,把他們給引出來,”
博新文這個主意倒是可以一試,于是大家都回到了車裏,被拔了血牙的僵屍也被羅子找來了一條繩索綁了個嚴嚴實實,烏奴又拿出一道黑色符文貼在他的額頭之上,便将他扔到了車廂後面。
離開之前,博新文記下了直升機殘骸所在位置的GPS坐标,并将此情況彙報給了指揮中心,讓他們随後過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