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尋思道:“假如變異病毒當真會傳染。那麽若是讓這些變異人進入到居民區。問題可就嚴重了。豈不是相當于一場危及全人類的生化危機麽。”
想到這。餘飛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意。冷冷地說道:“既然救不了他們。那就讓他們早日解脫吧。”
說着。餘飛立刻催出了龍魂劍氣。随時準備大開殺戒。
數十個弓背變異人圍繞在他們四周跳躍着。發出了陣陣“嗷嗷”的叫喚聲。時不時的有一兩個變異人朝着他倆猛撲過來。不過還未等其靠近。便已被白逸清的靈尾或是餘飛的龍魂劍氣擊翻在地。
不過。這些變異人卻很難被殺死。除了其中一名變異人被龍魂劍氣把腦袋給削掉從而當場挂掉之外。其餘被擊倒在地的變異人很快又爬了起來。而且。他們身上的傷似乎很快就會愈合。過不了一會便又能活蹦亂跳了。
見此情形。餘飛不禁想到了檔案中的記載。當時用槍根本無法将變異人打死。反而造成了重大損傷。後來還是采納了一位道士的意見。用對付僵屍的方法。。火燒。出動軍隊攜帶噴火槍。才平息了事件。
火燒。想到這餘飛心裏頓時一激靈。别的法子沒有。用火倒是好辦。他立刻将赤焰神獸從九天玄虛界中召喚了出來。
赤焰神獸乃是火之神獸。它噴出來的火焰可比任何噴火槍都要厲害百十倍。
身形巨大的赤焰神獸仰天一聲怒吼。即使是在如此空曠的荒漠之中。也是震耳欲聾。變異人都被其威嚴的氣勢吓得紛紛後退。
這些變異人其實并非完全失去神智。在他們内心深處還是有一些殘存的本能意識。比如恐懼。
赤焰神獸張開血盆巨口。朝着變異人便噴出了一道青色火焰。這青色火焰便仿佛有生命一般。竟在變異人群中穿梭。霎時間。大多數變異人身上都被燒着了。一陣陣鬼哭狼嚎聲傳來。全身燃着熊熊烈焰的變異人四處亂竄。整個場面慘不忍睹。餘飛不忍再看。趕緊閉上了眼睛。
待他睜開眼睛時。遍地都是燒焦的屍體。散發出一股難聞的焦味。赤焰神獸耀武揚威地站在一塊殘牆上。仰天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然而此時餘飛的心裏卻感到一陣莫名的難受。畢竟再怎麽說。這些人也曾經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一下子竟殺死了這麽多“人”。即便不是他親手所爲。也難免會有一種罪孽感。
白逸清看出了餘飛的心思。在一旁勸道:“餘兄弟不必内疚。對于他們來說。與其像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死亡或許才算是一種真正的解脫。”
就在這時。地上那些燒焦的屍體忽然發生了異樣的變化。竟然就在餘飛和白逸清的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全都逐漸化成了一縷黑霧。風一吹。便立刻消散得無影無蹤。
轉眼間。地上的幾十具屍體全都消失不見了。甚至連一絲痕迹都沒有留下。仿佛這兒就不曾發生過什麽事。
餘飛驚呆了:“這……這是怎麽回事。”
白逸清也是一臉迷茫。愣了半天。才緩緩地說道:“莫非剛剛那些。隻是幻象而已。”
餘飛一聽“幻象”二字。立刻又想到了什麽。說道:“我想起來了。檔案中記載。這座古城遺址地下宮殿内的那個雙魚太極法陣能夠将人複制。說不定。剛剛這些變異人其實都隻是鏡像人而已。”
餘飛頓時覺得心裏好受一些。如果殺死的隻是鏡像人。那嚴格意義上來說。也就不算殺生了。
“何爲複制。。何又爲鏡像人。”白逸清對這兩個比較現代的概念還不怎麽了解。
餘飛大緻跟白逸清解釋一番。
白逸清聽完。不禁眉頭一皺:“難怪方才我覺得那些變異人當中有不少人模樣很相似。原來都是同一個人。”
“我也隻是猜測。若真是如此。那這個法陣太可怕了。我們得趕緊将它找到。”餘飛說道。
白逸清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若真有這麽厲害的法陣。那可不是什麽好事。萬一被鬼道中人所利用。不說别的。就隻是用其複制出成百上千條性情暴虐的火龍來。就夠天下大亂了。
二人趕緊繼續找尋起那地下宮殿的入口來。赤焰神獸也幫着在四周嗅一嗅。聞一聞。
終于。在翻開一堵倒塌的土牆之後。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大洞出現在了餘飛和白逸清面前。順着大洞向内看去。是一道直通地下的土磚砌成的階梯。
“我們下去看看。”餘飛說道。
由于赤焰神獸身形巨大。擠不進這個洞口。餘飛便讓其回到了九天玄虛界之中。他則和白逸清小心翼翼地順着階梯向下走去。
階梯很長。而且裏面很黑。餘飛也沒帶手電筒。隻能全憑着靈識探查前方。
正走着。餘飛腳下忽然踢到了一個東西。那東西順着階梯滾落了下去。撞在土磚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感覺上似乎是一個鐵質水壺。
餘飛在向下走了十幾個階梯之後。找到了那個東西。撿起來用靈識一探查。還真是一個水壺。而且看樣子應該還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生産的那種軍用水壺。
餘飛不禁心頭一怔。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不正好是彭加木考察隊發現雙魚玉佩并最終失蹤的年代嗎。說不定這個水壺就是他們留下的。這至少說明。他們曾經進來過這裏。
餘飛心裏不由一陣緊張。握緊了手裏的龍魂劍。
二人很快便到了階梯的盡頭。再順着一條兩米來寬的暗道向前走了沒多遠。一座面積百餘平米的地下宮殿出現在他倆眼前。
白逸清将九條靈尾都散發了開來。其中一條靈尾一甩。射出了一團散發着白光的靈氣球。這團靈氣球便如一輪皎潔的明月。在這座地下宮殿的中央位置緩緩升起。将整座地宮照了個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