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羅布泊這一帶的地形由古至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說不定隻是因爲地形的變化,所以才會使得這些烽火台的分布看起來顯得有些奇怪。
盡管風水局之說還隻是丁老三的猜測,但博新文絕不會放過任何疑點,他從殘破的城牆上走了下來,神色凝重地思索着什麽。
過了一會,他扭頭對李強說道:“李隊長,能否請你軍區那位戰友派架直升機過來,在這上空拍幾張照片發給我們看看,”
“我先跟他說說,”李強立刻拿出了衛星電話給他那位任職于當地軍區首長的戰友打了過去。
不一會兒,李強挂掉電話,對大家說道:“他會馬上去安排,預計直升機會在四五個小時之後過來,我先将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坐标報給他,”
既然直升機還得等好幾個小時才會過來,博新文便讓大家先在這座烽火台内休息等候,畢竟此時已近中午,外面沙地裏的氣溫過高,也不便于再繼續開展行動。
李強又讓鐵牛從給養車内拿出來一些食品和水分發給衆人,讓大家趁機補充點能量,在沙漠裏人很容易脫水以及養分流失,所以及時補充水分和營養也就顯得尤爲重要。
然而,幾名特戰隊員拿着水和食物,卻情緒低落地靠在牆邊坐着,一言不發,既不吃東西也不喝水,顯然他們都還沉浸在失去親密戰友的悲痛之中。
李強見狀,拿起一瓶水,走出烽火台,來到了埋葬老伍的那座沙包前,擰開瓶蓋,将一整瓶水都澆了上去,并緩緩說道:“兄弟,喝點水吧,别渴着了……”
待整瓶水都倒完後,李強擡起頭來,對幾名特戰隊員大聲說道:“各位兄弟,我知道大家心裏都不好受,我的心裏又何嘗不是如此,老伍跟着我出生入死這麽多年,如今卻……”李強頓了頓,擦拭了一下微微發紅的眼睛,繼續說道:“不過,老伍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不想看到大家的情緒這麽低落,他正在看着我們,等着我們将邪教中人一網打盡,爲他報仇,”
海子握緊拳頭,站起身來:“隊長說得沒錯,我們應該振作起來,完成任務,才是對老伍最大的安慰,”說着,他帶頭啃了一口手中的面包。
鐵牛和小曹聽李強和海子這麽一說,也都跟着大口大口的啃起面包來。
博新文在一旁看在眼裏,心酸不已,他知道這幾名特戰隊員都是多次跟着李強出生入死,他最爲信賴的戰士。
這次行動由于并未向上級請示,所以其實他們完全可以不用參加,不過即便是在明明知道這是一次危險重重的“擅自行動”,甚至就算完成任務也得不到任何表彰的情況下,這幾名戰士還是義無返顧地跟随他們的隊長來到了這裏。
然而,現在連邪教中人的影子都還沒見到,老伍卻已經慘死了,無論換做是誰,恐怕一時之間都難以接受這個悲慘的事實。
烽火台内的氣氛因爲老伍之死,顯得很是壓抑,就連一向喜歡嘻嘻哈哈的丁老三,這時候也是盡量地保持沉默。
吃完東西之後,白逸清走出烽火台,指着不遠處一座地勢較高的沙丘對餘飛說道:“餘兄弟,與我一同去那兒看看如何,”
隻見就在那座沙丘的頂端,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土堆,看模樣應該也是一處古代建築物的遺迹,而且離烽火台這麽近,說不定與這座烽火台還有些關系。
餘飛想着直升機還得等幾個小時才會飛過來,這時候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于是便點了點頭,抓起龍魂劍,跟着白逸清往那座沙丘的方向走去。
而丁老三一見,也立刻站起身來,說道:“餘兄弟等等,咱也跟你們一塊去,”丁老三本來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呆在這壓抑的環境裏,心裏早已憋得不行,如今正好可以找個借口出去透透氣。
三人朝着那座沙丘徒步走去。
路上,餘飛不解地問道:“白姐姐是否發現了那沙丘上有什麽異常狀況,”
白逸清笑了笑:“我隻是覺得裏面的氣氛太悲傷了,所以才出來走走,而且你們不覺得那個土堆有些奇怪麽,”
“有何奇怪,”
“照理來說,烽火台應該是建在高處,而那個土堆所處的位置卻比烽火台還要高,這實在有些不合常理,”
餘飛和丁老三一聽,白逸清的話不無道理,如此近的距離,卻有一個比烽火台更高的建築物,土堆究竟是作何用途呢。
三人思索着,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而此時正好是太陽最爲毒辣的時候,走了沒一會兒,餘飛和丁老三便已是大汗淋漓,而再看白逸清,她卻像是沒事人一般。
丁老三不禁欽佩地說道:“白妹子真不愧是狐仙,就算到了這沙漠裏竟也能如此悠然自得,”
白逸清一笑:“呵呵,三爺你可高估我了,我也是全靠着咱狐族的寶貝,三爺應該還記得我從乾陵武後寝棺之中拿出來的那顆清靈珠吧,”
“嘿嘿,當然記得,不就是被武則天那老婆子拿去當做定顔珠的那件寶貝麽,莫非它還能讓人覺得清涼不成,”丁老三問道。
“你試試便知,”白逸清說着,将手一甩,一股青白靈氣立刻由其手心散發出來,灑向了餘飛和丁老三,二人頓時覺得一陣沁人心扉的清涼感襲面而來,在這炎熱無比的沙漠之中,這種感覺便如同進入了天堂一般,舒服至極。
“感覺如何,”白逸清笑道。
丁老三驚歎道:“這玩意也太他娘的爽了,比空調還好使,”
餘飛也是驚訝不已:“白姐姐,這清靈珠怎麽如此神奇呢,”
白逸清得意地說道:“清靈珠可是咱狐族的至寶,它是一位已經得道飛升神界的狐族前輩留下來的聖物,乃是上水之物,其能令枯竭的草木複生,也能讓人永葆青春童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