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沒躲閃。任憑酒瓶、鐵凳等玩意砸到身上。卻就像是在給他撓癢癢一般。
吧台前的打鬥很快便驚動了酒吧裏的其他客人。伴随着幾聲女人的尖叫。整個酒吧都混亂了起來。
正在舞池中蹦跶着的羅子一聽說這邊有人打架。心中一驚。秦風不就在吧台那坐着麽。莫非是他和别人動手了。這可吓出他一身冷汗來。他倒是不擔心秦風。而是擔心和秦風動手的人。以秦風的身手。即使他隻使出三成功力。也足以令人緻命。
羅子趕緊奮力擠過人群。當他終于沖到吧台前時。眼前的情形讓他呆住了。隻見酒瓶、鐵凳、圓桌以及各種零食散落了一地。而在秦風身旁。還躺着七八個漢子。呻吟的呻吟。抽搐的抽搐。還有兩個似乎已經沒了動靜。也不知死沒死。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秦大哥。你……你這是怎麽了。”羅子吃驚地問道。
“我也不知爲何。他們上來便與我動手。我就……”秦風也沒想到。這些家夥居然這麽不禁打。他隻是使出三成的功力。三下五除二便将他們全給放倒了。
秦風話還沒說完。外面忽然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不好。警察來了。”羅子驚道。秦風的身份本來就很難說得清楚。若是真鬧出了人命。那恐怕麻煩就更大了。
就在羅子正想着要不要帶秦風離開的時候。媚娘從吧台内走了出來。對他倆說道:“你們快随我來。”說完。她便轉身往夜總會後面的消防通道走去。
羅子此時還在猶豫。眼看着幾名穿制服的警察從夜總會的前門走了進來。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一把拉過秦風。便跟在媚娘身後走進了消防通道。
媚娘領着他倆走的是夜總會的後門。通往一條漆黑的小巷。三人走出小巷。媚娘招手攔下了兩台摩的。便順着馬路疾行而去。
一路上。羅子心中忐忑不已。他也不知道剛剛被秦風放倒的那七八個人的傷勢如何。究竟有沒有鬧出人命來。而他就這樣把秦風帶走了。又究竟是對是錯。照理來說。秦風應該也算是正當防衛。可他又擔心真進了派出所。恐怕連秦風的身份都難以說清楚。
羅子覺得心亂如麻。思前想後。還是給餘飛打了一個電話。
餘飛一聽秦風居然闖出這麽大的禍來。吓了一跳。他趕緊讓白逸清開上她那輛奔馳M500。與坤元子、唐嫣一道趕往了‘東方神韻’夜總會。想着先去那兒探探情況。再想應對之策。
餘飛對寶安區的街道并不太熟。幾人好一番尋找。他又專門打電話詢問畜生。好不容易總算是找到了‘東方神韻’夜總會的所在。
一行人剛一下車。餘飛一眼便看到了羅子的那台豐田越野。就停在夜總會的門前。而夜總會裏的人都已經散了。一些夜總會的員工正在清理場地。餘飛上前一問。才知道受傷的人已經全部送往了寶安區人民醫院。
于是一行人又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剛一到達醫院門診大廳。餘飛逮住了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便張口問道:“剛剛在夜總會打架的人呢。他們傷勢怎麽樣。”
那名醫生一臉茫然:“我不太清楚。你去急診科看看吧。打架受傷的一般都送急診。”
餘飛這才注意到她的胸牌上寫着‘婦産科’幾個字。
餘飛火速趕往急診科。急診科裏已經圍了不少人。都是些年輕人。個個面對怒色。氣勢洶洶。還有兩位警察正在跟幾名頭上或是身上綁着繃帶的傷者錄取口供。
餘飛知道這些年輕人恐怕都是那些與秦風打架的同夥。他定了定神。故意捂着肚子裝成一位病人的模樣。走到離幾名傷者較近的一條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都說了幾遍了。警察同志。真不是我們先動得手。我們好心好意請那家夥喝酒。他二話不說就跟我們動起手來。”一名手上和頭上都纏着繃帶的家夥對警察大聲說道。
正在錄筆錄的警察擡頭瞪了那家夥一眼:“你這麽大聲幹嘛。你們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會好心好意請人喝酒。蒙誰呢。”接着又低下頭來繼續問道:“那麽對方有幾個人。”
“呃……好……好像是一個。我也沒看清……”受傷的家夥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壓低了音量。想必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不過也是。七八個人居然被一個人放倒。說出去以後還怎麽在道上混呢。
“什麽。。一個人就把你們打成這樣。要是再多來幾個。那還不要了你們的命。”錄筆錄的警察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些人的傷是被一個人打的。
“我們……我們沒怎麽動手。主……主要跟他講……講道理。但……但那……那家夥就像發了瘋一樣……”受傷的家夥臉上微微一紅。結結巴巴的爲自己辯解道。
“呵呵。沒怎麽動手。還講道理。你就繼續編吧。”警察笑了笑。
“我……我幾個哥們有沒有事。”受傷的家夥岔開了話題。
警察合上了筆錄本。沒好氣地說道:“這事你得問醫生。不過。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說完。兩位警察便朝着另外一名受傷的家夥走去。
餘飛聽到這。心裏松了一口氣。隻要沒鬧出人命來。事情就好辦。
他趁人不注意。從急診室溜了出來。白逸清等人都在車上焦急地等待着。餘飛一上車。白逸清便趕緊問道:“情況怎麽樣。”她心裏記挂着秦風。再怎麽說。秦風也算是她妹夫。而且體内還有她妹妹的内丹。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有事。
“還好。沒鬧出人命來。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我這就給羅子打個電話。讓他把秦風送回家去再說。”餘飛說着。便掏出手機撥打羅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