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隻聽得咔嚓一聲,博新文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麽東西。
“等等,”
博新文拿手電往腳下一照,居然是一支全自動步槍的槍管。
“媽的,看來他們真的來過這裏,”博新文一邊說着,一邊彎下身子将槍管拾了起來,看起來已經嚴重變形,也不知道是被什麽東西弄成這樣的。
一旁的坤元子鼻子抽了抽:“這裏面有一股血腥味,應該是曾經有人受過傷,”
雖然論嗅覺坤元子遠不及白逸清,但他畢竟是飛僵之身,若是單論對血腥之氣的敏感程度,那他則要比白逸清強得多,即便已經過去了好些天,血液早就變幹揮發掉了,但他還是能察覺到洞内有一絲微弱的血腥之氣。
博新文一聽,趕緊沖着大家說道:“說不定他們還在這裏面,大家都小心一點,”
羅子握緊了手裏的步槍,狠狠地說道:“媽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都得把他們找到,”
羅子話音剛落,王神醫扭過頭來說道:“我現在算是搞懂了,你們其實不是來考古的,而是來找人的嗦,”
事到如今,不管這王神醫是敵是友,也沒必要再對他隐瞞什麽,該是跟他攤牌的時候了。
博新文點了點頭,冷冷地說道:“沒錯,我們的戰友在這裏失蹤了,我們得找到他們,我知道王老爺子你并不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采藥人那麽簡單,既然已經走到這裏了,不如就把事兒明說了吧,你究竟是什麽人,這個洞裏又究竟有什麽東西,”
“你這說得啥子話嘛,我真就是一個采藥人,這洞裏有啥子我啷個曉得,”王神醫依然死不承認,不過看他那樣子卻也不像是撒謊。
“你若真是一個普通采藥人,這深山老林裏危險重重,你又怎麽可能每次都安然而退呢,老實交代,你究竟是不是邪教中人,,”海子厲聲問道。
王神醫被海子問的一頭霧水:“我啷個曉得你說的啥子邪教哦,,我都說了,我是拜過山神爺的嘛,”
王神醫倒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可問題是他這個理由未免也太荒唐了,簡直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你……”海子有些急了,竟然将槍口轉過來,指向了王神醫。
博新文一把将他的槍奪了過來,喝道:“你這是幹什麽呢,”
餘飛趕忙上前勸道:“海子兄弟,這件事我看隻是個誤會,”
“我好心好意陪你們來,誰曉得還惹起你們猜忌,早曉得就讓你們自己來,”王神醫似乎滿肚子地委屈。
博新文想想也是,若這位王神醫真是鬼道中人,他又何必費心陪着他們跑這一趟呢,雖說他身上的确太多讓人難以捉摸透的事,但或許他真是一片好心也說不定。
想到這,博新文轉頭對海子說道:“還不趕快跟王老爺子道歉,”
海子卻隻是雙眼怒視着王神醫,不說話。
博新文見狀,有些惱了:“這是命令,”
海子這才極不情願地低聲說道:“多有冒犯了,還請見諒,”
王神醫倒也不計較:“沒事,沒事,講清楚了就好,我曉得你們爲啥子猜忌我,你們覺得一支解放軍隊伍到這林子裏頭都失蹤了,我啷個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咧,其實說句老實話,我每次進這林子,出不出得去我是無所謂,大不了死在這裏頭,不過這裏頭的山神爺不肯收我,”
“王老爺子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相信你,不過,你得告訴我們,山神爺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博新文再次問到了這個問題。
盡管覺得王神醫一定有什麽事情隐瞞,但博新文知道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來什麽,而且他現在覺得,這個王神醫似乎并沒有惡意,應該也不是鬼道中人,不過這個所謂的“山神爺”,那就不好說了。
一提起山神爺,王神醫立刻又來勁了:“我說了就是管這山裏頭的神仙嘛,這山神爺那可是相當有本事的,在這林子裏頭,就是他說了算,啥子老虎、豹子、老熊啥的,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當然,我也曉得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不過你們要真是動起手來,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哼,是不是對手,那也得打過才知道,我倒是很想再會會這位山神爺,”白逸清很不服氣地說道,她活了幾千年,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山林之中,卻還從來沒在哪座山林裏碰到過什麽“山神爺”,在她看來,王神醫所說的“山神爺”不過是某隻修煉出一定道行的妖怪而已。
“我也很想看看這位山神爺能不能敵得過我手裏的劍,”餘飛說着,揚了揚手中的龍魂劍,劍身随即發出了陣陣低吟之聲。
王神醫在一旁笑道:“呵呵,你們也不要總是想到打打殺殺的,其實這位山神爺一般也不會亂傷人,至于爲何捉住了你們那些戰友,我估計是他們做錯了啥子事情得罪了山神爺,待會去跟他解釋清楚,”
“他這還叫不亂傷人,剛剛那股陰風就差點要了老子的命,”海子剛剛被一團灰霧抛到了半空之中,若不是讓秦風接着,恐怕得摔得半死。
“那個瓜娃子的脾氣是有點大,不過我估計還是你們那些戰友把他惹到了,而且剛才你們又朝着它開槍,所以他就動手啰,”
王神醫話咋一聽很是荒唐,但博新文仔細一想卻又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且不說這個所謂的“山神爺”究竟是什麽東西,隻說李強他們若是見到了那團妖瘴之氣,一定會把他當成邪教的怪物,難免是一場戰鬥,不過子彈對它根本不起作用,李強他們必然會吃虧,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李強他們究竟是被擄進洞裏來了,還是已經被殺害了呢。
想到這,博新文對衆人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先到洞裏邊去搜索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