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寶地豈非人人能葬,若是八字相沖,反而對其不利,我們既不知天方的生辰八字,又豈能妄擇風水寶地,何況天方已仙逝多年,也無需弄這麽多名堂,讓其遺骸入土爲安便就罷了,”坤元子說道。
“原來葬塊風水寶地還得合八字呢,那多難得找到合适的啊,”羅子歎道。
“你以爲呢,要不怎麽說是風水寶地呢,”餘飛自從看了《玄修道》,對風水學的基礎知識還算是有所了解。
葬了天方真人之後,一行人離開了舜皇山。
餘飛回家裏多住了兩天,并拿出一大筆錢交給了父親,如今,他也隻能用金錢這種俗氣但卻頗爲實用的東西來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了,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盡管他知道,父母所需要的不僅僅隻是這個。
趕回深圳後,餘飛第一時間便聯系了博新文,讓他立刻一個人來深圳一趟。
博新文心裏有些納悶,餘飛在電話裏也沒說啥事,爲何會這麽急呢,但他也不敢耽擱,當晚便乘飛機來了深圳。
在餘飛家裏,餘飛将白逸清引見給了博新文,這回他倒是并未瞞着,而是直接将白逸清是九尾狐妖的身份告訴了博新文。
博新文早就聽說他們在乾陵之中碰到了一隻九尾狐妖,不過卻沒想到站在眼前的居然會是一位翩翩男子。
白逸清習慣性地朝着博新文抛了一個媚眼,不過,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博新文竟然不受其魅惑,看來這個年輕人有着超乎尋常人的定力。
“餘兄弟叫我來,應該不會隻是讓我與這位九尾狐先生見面吧,”博新文用他那略帶磁性的聲音平靜地說道。
餘飛忙說:“當然不是,我們發現了鬼道中人的行蹤,由于事關重大,所以才冒昧把你請來,”
“哦,不過,你爲何不在電話裏說呢,而且還讓我一人前來,你是在擔心什麽,”博新文心思缜密,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餘飛歎了一口氣:“唉,實不相瞞,現在專案組的人,除了你我已經不知道該信任誰了,”
“發生了什麽事,”博新文追問道。
“記得我和你們說過在我老家有一個名爲黑水岩的溶洞,裏面有一個鎖龍冢的事吧,”
博新文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那個鎖龍冢,已經被鬼道中人給破壞了,而且困在其中的數十條火龍全都不見了,”餘飛緩緩說道。
“什麽,”博新文一貫平靜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我在想,鬼道中人恐怕不是自己找到那處鎖龍冢的吧,”
“你的意思是,專案組裏有人把鎖龍冢的事告訴了鬼道中人,”博新文眉頭一皺。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記得博兄弟曾經說過,在專案組裏或是更高層面,可能有鬼道中人所安插的内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擔心那幾幅古墓殘圖……”餘飛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這一點我不是沒有想過,不過,這半年來,我暗中調查了很久,也沒能查出内鬼究竟是誰,”博新文說道。
“在沒查出來内鬼是誰之前,我看我們的行動還是得保密一點,今天找你來,還有一件更爲嚴重的事,道長,你跟博兄弟講講鬼道中人弄走那些火龍可能的目的吧,”餘飛轉頭對坤元子說道。
“博兄弟之前已經見識了鬼獸的厲害,而這鬼獸之中,最爲厲害的,莫過于以神龍之軀化成的鬼龍,”坤元子開門見山地說道。
博新文一聽,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鬼道中人是要将那些火龍都變成鬼龍,,”
“這倒還不一定,要想讓神龍變成鬼龍,須得至陰的玄陰極氣不可,此氣隻有在鬼界的玄陰極地才有,不過,火龍本性暴戾,若是這百十條火龍當真肆虐起來,恐怕也是一場浩劫,”
博新文眉頭緊鎖,思索了一陣,卻是搖了搖頭:“不,不,鬼道中人擄走了這麽多火龍,絕不會讓其脫離他們的控制,任其肆虐,否則,他們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這裏面,一定是有什麽陰謀,”
餘飛聽了,在一旁嘀咕道,“媽的,這幫家夥究竟想幹嘛呢,先是奪走了玄冥神石,如今又擄走了這麽多火龍,你們說這裏邊會不會有啥關聯呐,”
這話卻引起了坤元子的注意:“等等,你剛剛說鬼道中人擄走那些火龍與玄冥神石有關,,”
“呵呵,我也就這麽一瞎說而已,道長不必當真,”餘飛趕忙說道。
“不,你未必是瞎說,博兄弟說得也不無道理,這件事恐怕沒那麽簡單……沒那麽簡單……”坤元子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半晌,他也未說話,而臉色卻顯得越來越凝重,白逸清忍不住在一旁問道:“老道,你究竟自個在尋思啥呢,”
坤元子這才擡起頭來:“貧道擔心,我們恐怕低估了那塊玄冥神石的作用,”
餘飛頓時一驚:“我靠,它已經整出一場大地震了,若這還是低估,那究竟還會搞出多大的事來啊,”
“我所說的不是指它這方面的作用,而是其它方面,你們仔細想想,在那鎖龍冢裏的時候,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白逸清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要我說,這件事本身就很怪異,幾個鬼道中人,怎麽會有如此大的能耐,”
餘飛思索了一陣,也是搖了搖頭,問道:“道長你莫非是想到了什麽,”
坤元子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些身體碩大的火龍究竟是如何離開那兒的,”
“道長爲何這麽問,難道不是直接從溶洞……等等,那個石縫那麽狹窄,那些巨龍怎麽能過去呢,”餘飛似乎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龍的身體大小不是可以任意變化嗎,或許它們是變小之後離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