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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星空之夜中

當李蘭英和蔡寒冬趕到太陽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四十左右了。

那出租車的司機很是奇怪,爲啥這倆爺們兒大半夜的要跑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出租車剛行駛了二十來分鍾,李蘭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也是半拉妖怪,自然能夠感覺到不尋常的氣。

李蘭英心中咯噔一聲,便緊皺了眉頭,坐在副駕駛上的他一把搖下了車窗,然後把半個身子都射出了車窗外,看的那司機一陣心驚膽顫,不住的對李蘭英喊道:“哎哥們兒,幹啥啊!危險!别這樣啊,有話好好說,到底咋了這是?!”

李蘭英哪兒有功夫搭理他,隻見他吃力的擡起了頭,就望見了那天空上的異常景象,今晚是陰天,同時霧氣很重,外加上哈爾濱的夜晚燈火通明,路燈之下,整片天空都是黃呼呼的,但是那太陽島的方向上空竟然就跟被捅出了一個大口子似的,一道潔白的光芒灑下,簡直有些像是電視上面曾經演過的極光一般。

李蘭英見到此情景,不由得想到,看來,老張還是按時趕到了,若不是那什麽狗屁妖陣,恐怕還真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搞出這麽大的陣仗來。

隻是不知道張是非怎麽樣了,他現在救出那兩個小娘們兒了麽?李蘭英想了想後,表情凝重的将身子收回,然後拿出了手機,剛好兩點多一點兒,他思前想後,還是沒有給張是非打電話,因爲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如果要是打擾到他就不好了,恩,還是盡快趕到那裏再說吧。

車後座的蔡寒冬見李蘭英忽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心中十分奇怪,要知道,他現在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而他又不敢問李蘭英隻好下意識的也望了望天空,可是卻啥也看不見,偌大的夜空就好像是一個灰不拉幾的鍋蓋一樣,并沒有什麽異常。

那司機也瞅了瞅,然後對着李蘭英問道:“看啥呢哥們兒,飛機啊?”

“别把我當土老帽行不。”李蘭英沒好氣兒的說道,他膀大腰圓,一臉的橫肉,外加上說話的語氣,到真像是混黑的,于是那司機也就沒敢再搭茬兒,霧氣很大,等到太陽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兩點四十了,李蘭英付過了錢後,便拉着蔡寒冬走下了車,等那出租車開走之後,他也就沒有了鼓勵,紅光一閃,現出了黑熊本相,他對着蔡寒冬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上來,沒辦法,蔡寒冬隻能照做,剛騎到李蘭英的身上,李蘭英便發了狠,繞過了太陽島的大門,從江邊繞了過去。

一邊跑,李蘭英一邊望着前方,心想着那到底是什麽光啊,怎麽會這麽亮?都半個多小時了,竟然還沒消失,娘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老張爲什麽不給我打個電話而呢,難道他遇到危險了麽?

幸好有那道白光指引,讓李蘭英有了方向,它此時心中異常的焦急,也不管背後的蔡寒冬,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向那邊狂奔而去,而蔡寒冬隻好拼命的拽着李蘭英的毛發,閉着眼睛不敢說話,生怕咬着舌頭。

終于要到了,李蘭英沖進了樹林之中,越靠近哪裏,四周也就越發的光亮,就連蔡寒冬都注意到了,前邊似乎有一片月光映下。

“老張!!!”李蘭英沖出了樹林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眼前的這片空地之上,除了一個女人之外,隻有兩個躺着的家夥,月光從雲層的缺口灑下,這兩個家夥,一個是燃西,還有一個就是張是非。

燃西躺在遠處,一動不動,生死未蔔,而張是非也是如此,他渾身浸透了淡綠色的液體,混合了泥土,看上去十分的狼狽,他躺在地上,眼睛緊緊的閉着,臉色白的就像是一張紙,如果不是他那熊空還在輕微起伏着,簡直就跟死人一般無二。

而唯一坐着的,确是付雪涵,這個女孩子很顯然被吓壞了,頭發淩亂,衣服上也盡是泥土,看上去十分的狼狽,她坐在張是非的身前,望着張是非,似乎除了哭之外,再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直到李大熊沖了過來的時候,她才微微一愣,面對着這樣一個馱着人的熊瞎子,付雪涵此時竟然也有些見怪不怪了,這個晚上她看到了太多超乎常理的東西,包括各種妖怪,還有能變成孔雀的張是非,似乎這個熊的出現,已經不算什麽了。

但是,在這隻黑熊眨眼就變成了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張大了嘴巴,因爲這個人他見過,他們曾經在一個飯桌上吃過飯,他好像叫‘李蓮英’,是張是非的同伴。

見到了李蘭英之後,付雪涵的心中似乎又出現了一絲希望,因爲她剛才确實已經絕望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盡管這個胖子好像也是妖怪,但畢竟他們曾經見過,況且他還是張是非的朋友,應該不會害人吧。

可是她還沒說話,隻見那李蘭英兩步上前,也沒理會她,隻是抱起了張是非,然後大聲的喊道:“操!老張!你怎麽了,别吓唬我!醒醒啊!!!”

由于剛才李蘭英忽然變身,所以蔡寒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現在也很是驚訝,不是說好慶祝的麽,怎麽搞成了這樣,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啊?隻見那李蘭英抱着張是非不住的呼喊着,可是任憑他如何呼喚,那張是非還是沒有反應,李蘭英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他放下了張是非,此時的他眼睛都紅了,也不管什麽,轉頭一把就拽住了付雪涵的衣領,然後對着她咆哮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付雪涵受到了驚吓,她望着李蘭英的臉,一咧嘴,又哭了出來,李蘭英心裏面焦急,但是也知道自己又點過了,跟她發什麽火兒啊,于是隻好強壓住心中的怒氣,松開了付雪涵的衣領,并且耐着性子問她,過了好一會兒,付雪涵才理清了思路,将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原來,在張是非把兩人安頓在江邊的大石頭并飛走了以後,梁韻兒始終放不下心來,但是她又不能抛下付雪涵不管,于是隻好抱着她在心中默默的祈禱着張是非的平安,可是,過了一陣之後,忽然風停了,但是那一旁的江水卻好像是沸騰了一般,不斷的有魚跳到了岸上,那些魚在江沙上掙紮,發出啪啪的聲響,樹林裏面也騷動了起來,很多老鼠和鳥兒都四下逃竄,就仿佛世界末日要接近了一般,兩個女孩子抱在一起不住的顫抖,就在這時,忽然從那樹林之中竄出了一隻好像狗似的動物,直奔兩個女孩子跑了過來,兩個女孩吓壞了,不由得發出了一陣尖叫。

那個動物跑到她倆近前,停下了腳步,梁韻兒自小在山裏面長大,她這才認出眼前的動物并不是狗,而是一隻雜毛兒的狐狸,隻見這隻狐狸站在了她倆的面前,然後竟然張嘴說話了,隻見它對着兩人說道:“哎呀,别害怕,我不害人的,女娃娃,怎麽你倆還在這,不跑啊?”

狐狸竟然說話了,這是什麽世界啊!一瞬間,那付雪涵好像都快要瘋掉了,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情真的不是夢麽?

而梁韻兒則要比她堅強一些,她方才已經見過了那麽多離奇的事情,現在這個時候,倒也顯不是那麽害怕了,隻見她望着那隻雜毛狐狸,然後便有些猶豫的對着它說道:“你……你是妖怪?”

那雜毛狐狸點了點頭,然後對着梁韻兒說道:“我是大仙,太陽島大仙胡老七,女娃娃,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了,我心好,所以才告訴你倆一聲,快跑吧,再不跑就晚了!”

“爲什麽?”當時梁韻兒見這個狐狸感覺上也沒那麽吓人,于是便鎮定了一些,她緊緊的抱着吓傻了的付雪涵,然後對着那隻狐狸說道:“出什麽事了?”

“這裏要毀了!!”那個叫做胡老七的狐狸焦急的說道:“真是造孽啊,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都怪我,都怪我膽小,沒敢跟護法大仙它們走,可是哪成想自己在家裏躲着也出了這麽大的事端,那邊來了惹不得的東西你倆是知道的,現在它們在那邊擺了個邪陣,救你倆出來的那個小夥兒,現在好像要出去阻止那個怪物布陣,弄不好整個島都會被毀掉的,真是劫數啊,算了,不說了,你倆…………”

“你說什麽?”聽到了雜毛狐狸的那句話之後,梁韻兒當時就驚呆了,隻見她也顧不上害怕,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然後對着那胡老七說道:“你說他有危險?!”

那隻雜毛兒護理眨了眨賊溜溜的眼睛,然後說道:“是啊,我剛準備跑的時候那個小娃娃好像正要沖出去,但是也沒用了,我活了這麽大的歲數還不知道?那個陣法的力量太強了,要是再不跑的話,大家就全完了,這不……我也要走了,看你倆可憐,勸你倆也快點跑吧,跳到江裏,遊到對岸也許就…………”

梁韻兒此時感覺天都要塌了下來,她并不是害怕死,而是害怕張是非會出事,她很明白,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是自己根本無法理解的,但是卻又真的存在,現在她會不會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張是非會不會出什麽意外,聽這個狐狸所說,張是非正準備跳出去,她還不了解張是非,那個人永遠都是那麽的沖動而不計後果,恐怕現在他已經跳出去阻止了吧,那他豈不是有危險?!

“不行!我不走,我要去找他!!”梁韻兒握了握拳頭,然後開口說道。

那隻狐狸真是有點搞不懂這個女娃娃腦袋裏面到底想的是什麽,剛才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怎麽現在又要回去送死?算了,還是不想了,反正人就這樣,總是不可理喻,現在情況危急,那隻雜毛狐狸便不再多說,隻見它歎了口氣,然後對着梁韻兒講道:“那……那你自己看着辦吧,老仙我也要先跑了。“

說罷,這隻狐狸便一轉身,腳底下就跟抹了油一般的向遠處奔去,它跑的不怎麽快,但是沒跑幾步,竟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隻狐狸跑了以後,付雪涵隻見梁韻兒低着頭,似乎在想着什麽,于是她便鼓起了勇氣對着梁韻兒說道:“姐……”

梁韻兒回過了神兒來,然後轉頭對着付雪涵無力的笑了笑,并且說道:“對不住了小雪,你自己在這裏躲一會兒吧,我要去了。”

“可是……”付雪涵頓時十分擔心的說道:“可是即使你去也不能幫上張哥啊,這些東西……咱們……”

情急之下,付雪涵已經完全亂了陣腳,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麽,而那梁韻兒則歎了口氣,她轉過了身,然後背對着付雪涵輕聲說道:“即使我什麽都做不了,可是我也不能就這樣在這裏躲着……”

梁韻兒說到了這裏,便轉頭望了望付雪涵,然後對着她說道:“你知道麽小雪,其實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張也是如此……他雖然外表很堅強,但是我知道,他的心裏卻十分的脆弱,每一次和他見面,我都能感覺到他的疲憊以及眼神中的悲傷……以前一直是他救我,爲我,現在我雖然不奢望能夠救他,但是,能跟他一起死,就已經很開心了……”

梁韻兒的一番話,讓付雪涵沉默了,不可否認,她的心中也愛着張是非,從第一次見到張是非的時候,她就對張是非有着一股莫名的好感,也許這就是一見鍾情吧,但是現在自己的手腳,竟然因爲害怕而發軟,一動都動不了,但是,在聽到梁韻兒的一番話後,也鼓起了勇氣。

付雪涵咬了咬牙,然後對着梁韻兒說道:“我……我也跟你一起去!”

梁韻兒微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對着付雪涵說道:“不,你得留下。”

“爲……”

“因爲你要留下來,如果我死了的話,張就交給你了。”梁韻兒沒等那付雪涵說完,便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你也是喜歡他的對吧,我并不怪你,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如果我死了的話……他一定會很傷心,我不想讓他一個人再孤獨下去,他已經太苦了,所以我懇求你,答應我,好麽?”

付雪涵對李蘭英說,當時的梁韻兒最後強忍着淚水,義無反顧的向回跑去,似乎她當時已經預感到了什麽,而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她隻是一直在哭,也不知道爲什麽哭,但是淚水就是止不住,她多想跟梁韻兒一起去,可是梁韻兒對她說的話,讓她沒有理由不答應,她此時才知道,原來梁韻兒對張是非的愛是這樣的深,似乎,這才是愛情吧。

之後又過了好一陣子,忽然,付雪涵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流似乎在急速的流動,而那天上的雲彩竟然瞬間消失了一大塊兒,同時江水濺起了老大的水花兒,之後,水面才慢慢的平息下來,直到兩點十五分,四周的一切似乎又都恢複了平靜,付雪涵實在是等不了了,所以才壯着膽子站起了身,向那個方向走去。

她見到的情景,和李蘭英來的時候見到的一樣,空地之上,泛着月光,張是非和那個叫做年邁的妖怪都暈了過去,那些閃着光芒的石頭已經全都不見了,風也停了,樹林裏一片靜俏,似乎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之後的事情,李蘭英就知道了,隻見李蘭英聽完以後,眼眶裏面已經積滿了淚水,但是他并沒有哭出來,反而一拳打在了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蔡寒冬聽了個大概,他是個很聰明的人,雖然付雪涵由于害怕,并沒有将事情說得多麽詳細,很多地方都被帶過,但是他也弄明白了,今天晚上之所以出了這麽多的事兒,其實就是因爲那個叫做燃西的妖怪陰魂不散,想綁架這個女人以及張是非的女朋友要挾他們就範,但是他們雖然把卵妖結晶交了出來,可是最後,張是非似乎還是阻止了它們的陰謀,應該就是這樣的。

蔡寒冬想到了這裏,心裏面不由的感慨起來,你說這卵妖們,怎麽就這麽死皮賴臉呢,之前綁架了自己不說,現在竟然連女人都欺負,唉,幸好到最後它們沒有得逞,蔡寒冬望了望一言不發的胖子和不省人事的張是非後,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了身,他轉過了頭,正望見那燃西躺在不遠處。

這個燃西,蔡寒冬曾經是見過一面的,當時的他已經身受重傷,所以隻看了它一眼,沒有多大印象,不過蔡寒冬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妖怪一手策劃的,它可真壞,蔡寒冬想到,雖然剛才付雪涵随口提了一句,說這妖怪也是個苦命的家夥,可是你的命再怎麽苦也不能禍害别人啊。

蔡寒冬搖了搖頭,忽然,他的心裏面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心裏面想着,反正現在這個燃西也暈了過去,自己何不上前看看能不能用自己的眼睛望見它的因果呢?

看那燃西此時就好像是一具死屍一般一動不動,也不知道爲何,蔡寒冬也忽然覺得它好可憐,于是他便搖了搖頭,然後心裏面想着:算了,還是不看了,自己的心這麽軟,可憐的故事看的太多,自己也會跟着心痛,而且現在也不是幹這事兒的時候,還是先把張是非弄醒再說吧。

他應該隻是暈了過去,并沒有什麽大礙,蔡寒冬心裏面想着,但是他哪裏知道張是非此時的處境呢。

李蘭英卻知道,因爲這個胖子太了解自己的兄弟了,他明白,現在這個地方尋不見梁韻兒的蹤影,那她多半是已經遭遇了不測,而張是非此時如此狼狽,顯然是經過了一場大戰,很有可能他已經知道了梁韻兒怎麽了,所以才會這樣。

自己的這個兄弟,真的是被情給害苦了。

李胖子咬了咬牙,十分心疼的看着張是非,隻見他雙目緊閉,嘴唇發青的模樣,讓他的心裏感到萬分難受,張是非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了,他明白,要說此時最痛苦的,也應該是張是非,因爲張是非自從瀛洲回來之後,完全就是爲了梁韻兒這個女人而活,雖然李蘭英有些不理解,但是他也由衷的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好,但是,如果梁韻兒真的死了的話,那張是非…………

李蘭英都有點不敢想了,他望着張是非,然後在心中暗暗的想到:“老張啊老張,你他嗎的可要給我挺住啊,不管什麽事……兄弟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李蘭英的心聲,張是非是自然無法聽見的,此時的他,正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等待着光明的到來。

可是,他即将面對的,真的是光明麽?還是更加深邃的黑暗?

他不知道,此時的他潛意識中,也許什麽都不想知道了,但是這個世界卻如此的殘酷,有些事情無論你想還是不想,都已經發生了,張是非越想沉睡,卻慢慢的蘇醒了過來。

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光亮,那光亮一點點的擴大,潔白,無暇,就好像是月光一樣,等等,那光亮裏面似乎出現了人影,那好像是個女人,那是誰呢?

張是非隻見到那片耀眼的光芒之前,自己最心愛的女子正在回頭朝自己微笑,她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些什麽,但是張是非卻怎麽也聽不到,他站在黑暗之中,一動都不能動,隻能眼見着梁韻兒轉頭留下了一滴眼淚,然後朝着那個妖陣迎了上去,化成了一片飛灰。

永别了,我的愛人。

“不要!!!”張是非忽然大聲的喊道!!于此同時,他睜開了眼睛,一顆心不住的狂跳,渾身上下似乎已經被汗水浸濕。

他醒了,但是又飛快的閉上了雙眼,他不想睜開,不去看任何的東西,不想看也不敢看,他多麽想逃避,多麽想永遠的睡下去。

此時的他似乎是在坐着,此時的張是非也沒有什麽心情去想這是爲什麽,因爲,梁韻兒已經死了,還有什麽事情比這更重要呢?

張是非的眼淚奪眶而出,他伸出了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哭了起來,可就在這時,忽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耳旁傳來:“恩?你怎麽了啊?”

恩?這聲音,爲什麽如此的熟悉?這……這是梁韻兒的聲音!!張是非心中驚訝萬分,他下意識的轉頭睜開了眼睛,隻見那梁韻兒,正俏生生的坐在自己的身旁,而自己此時竟然也已經不在那片樹林之中,反而是坐在了江邊公園的水泥台階兒之上!

天色看起來還很亮,對面就是一江渾濁的江水,四周竟然還有三三兩兩的遊人經過,而梁韻兒此時正望着自己,她那絕美的容顔,略微有些擔心的表情,都是如此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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