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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他的眼睛上

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一朵花兒,那是多麽迷人的眼睛啊,那時的我單純的以爲,這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以緻從那之後,使我一生都無法自拔。

張是非和李蘭英二人本來對那燃西老妖是恨之入骨的,因爲它竟然綁架了梁韻兒,即使是拆它的筋,扒它的皮,也難消張是非的心頭之恨,但是等到劉雨迪将那燃西的身世說出之後,張是非不知道爲何,竟再也沒有辦法憎恨了,有的,也許隻是悲傷。

或許,這本就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吧。

原來,燃西的本性,并不邪惡,起碼,最開始的時候确實是這樣的。

燃西說,它第一次看到這個世界原來是那麽大,原來,一年之中氣候都不盡相同,有炎熱的夏天,也有飄雪的冬天。

第一年的冬天,它險些被凍死,隻因爲大雪封山,千裏一片銀白,皚皚白雪覆蓋萬物,燃西的那一個小小的樹洞,也被白雪所覆蓋。

當時的燃西,還沒有變成人形,盡管終日吸收太歲皮之靈氣,但是也隻餘一掌來寛,巴掌大小,對于這等寒氣,自是無法抵擋,而且大雪将樹洞掩埋,使它無法外出重新尋找暖和的巢穴過冬,隻能無助的等待即将面對的死亡來臨。

那是燃西第一次學會思考,也許是太歲皮的妖氣已經将它改造,它不再是漫無目的的生存,它開始嘗試着去觀察這個世界,理解這個世界,那時的它,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不過才剛剛出生,就要面對這嚴峻的寒冷,寒冷所帶來的,會是死亡麽?

但是死亡,卻并沒有到來,那一天來到樹洞之前的,隻是一個孩童。

嘩啦嘩啦,樹洞之中的蜘蛛感覺到掩蓋着洞口的白雪似乎被什麽東西挖開,當時的它又餓又冷,害怕極了,隻能下意識的爬到了樹洞頂端,然後靜靜的觀察着洞口。

果然,隻見那書洞口的白雪被一雙手拔開,燃西認的這東西,想想它的思想還在渾濁不堪的時候,似乎就同一個‘怪物’一起來到了這裏。

那個怪物,就是人,當然了,這也是它以後才知道的。

那雙手沒有帶手套,因爲挖了冰冷的白雪,所以被凍的通紅通紅,洞口被挖開,一陣歡喜的童音傳來:“嘿嘿,我就說有個樹洞嘛,藏在這裏,應該沒人發現了吧。”

很奇怪,當時的蜘蛛竟然能夠聽明白這話語,似乎這就是因爲太歲皮的力量吧,這讓當時的蜘蛛很是驚慌,但是盡管能夠聽懂這語言,它卻出于動物的本能兒依舊不敢動,就在這時,隻見那洞口處忽然塞進來了一團東西。

那是一張卷成了一團的羊毛毯子,那團東西被塞進來了以後,燃西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從雪上碾過一樣,同時一陣輕快的歌兒傳來,聲音在寒冷的空氣之中越來越遠。

看來,外面的‘東西’是已經走了吧,蜘蛛壯着膽子爬了出去,隻見到一個身着破爛的孩童正向遠處蹦蹦跳跳的跑着,歌聲就是從他的嘴巴裏面發出的,蜘蛛頭一次聽到歌聲,它覺得很舒服。

它立在洞口,望着那個孩童,隻見那個孩童跑了一會兒後,樹林之中飛過了一群麻雀,發出叽叽喳喳的叫聲,孩童站立了腳步,轉頭看去。

蜘蛛的視力很好,它望見了那個孩童的眼睛,那是多麽美麗的眼睛啊,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也不知道是爲什麽,蜘蛛竟然看得癡了,以至于此時都感覺不出寒冷的滋味,那是它見過的最迷人的東西,一雙孩童的眸子,那樣的清澈,閃亮,以至于讓它暫時的忘記了一切,包括痛苦,包括迷茫,包括饑餓,全都不見了。

它就這樣傻傻的看着,直到在也看不見那個孩子的身影,蜘蛛這才回過了神兒來,它發覺,自己險些沒有被凍僵,于是它慌忙撤出了樹洞之中。

此時的樹洞裏面,俨然已經多了一件事物,柔軟的羊絨毯子,燃西怯生生的爬到了羊毛毯子下,它忽然覺得風似乎消失了,這真是一件很神奇的東西,此時對于蜘蛛來說,也許這條破舊的羊毛毯子,反而要比那太歲皮還要重要,因爲它感覺到了一陣溫暖。

他救了自己,那個孩子救了自己。當時的蜘蛛心裏面想着,他真好,給自己帶來了溫暖,不知何時自己還能再見到他呢?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蜘蛛才知道,原來那天,就是一場陰錯陽差的誤會,那個男孩兒,名爲馮天養,就住在那山下的小村莊内。

鄉下人沒有什麽文化,特别是在那個陌生的年月,馮家是莊稼人,晚年得子,老兩口樂的不行,可奈何目不識丁,不知該給這小孩起個什麽樣的名字好,幸好他出生那一天,碰巧村子裏面來了一個雲遊的年輕道士,老道這種職業,當時和和尚一樣,是受到大家尊敬的職業,那個小道士隻說了自己姓韓,一路雲遊到此。

唔,道士嘛,應該和和尚一樣,都是會念經的吧,會念經就會識字,能識字那就是明白人了,于是,老馮便求那小道士爲自己的孩子起一個名字,小道士似乎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但是也不好推辭,隻好望着那襁褓中小孩說道,天生天養,福祿皆全,這孩子,就叫做馮天養吧。

這個名字大家都很喜歡,因爲在那個年月裏面,人們生活的十分艱難,小孩的成活率也是相當之低,由于迷信,名字在他們眼中基本上就決定一切,這也正是爲啥以前農村裏的百姓們都愛起一些比如‘發’‘财’‘有’之類的名字了。

你别說,這還真有些人如其名,馮天養還真的度過了那個冬天,從小無病無災,十分的健康,馮家夫婦相當開心,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長大,當真是不想讓他受半點兒的委屈,可奈何他們是窮苦人家,在村子裏面大多數都是如此,隻有一戶地主有錢,春夏之時,他們租借地主的田地耕種,隻求一年平安度過,到了冬天,在給地主家打打零活兒,換取一些油鹽以備過年是用。

講的是日複一日年複年,馮天養已經是七歲半的孩子了,正所謂裏裏外外一把手,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小馮天養這個年紀,已經能夠幫地主放牛放羊了,他的手腳很麻利,嘴巴也很甜,很讨人喜歡,可是奈何那地主刻薄尖酸,總是沒事找事兒,希望能夠克扣一些工錢。

這一日,正是發工錢的日子,小馮天養特意早早的将牛從後山拽回,要知道這陣子大雪封山,哪兒還有什麽枯草可以給牛吃,可是地主吝啬,馮天養沒有辦法,隻好照辦,幸好他從小到大就在這山上玩耍,知道哪裏牧草豐富,即使天寒地凍,但是拂去積雪,下面依舊會有枯草,好容易喂了會兒牛,等回到地主家領工錢的時候,不想那地主婆竟然再次刁難,說這個月放牛,把牛都弄瘦了,一定是平常偷懶,結果隻給了他一半兒的工錢。

對于地主的刻薄尖酸,村子裏面的百姓全都敢怒不敢言,但是馮天養卻覺得自己是在沒辦法咽下這口惡氣,要知道現在是冬天啊,你不喂牛飼料當然會瘦,沒餓死就很不錯了,要知道他整日挖學,一雙小手已經凍傷,即便是這樣,卻也連應得的工錢都沒有得到,這怎能不讓人感到氣憤?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馮天養決定不能就這麽算了,即使得不到工錢,但是也要順點什麽走,他走出地主大院兒後,便摸到了院子後面,然後悄悄的翻過了牆,隻見到那院子裏面挂着一條羊毛毯子,年幼的馮天養心裏面想着,這玩意兒不錯,應該很禦寒,于是他便快步上前,将那羊毛毯子抱在了懷裏,然後飛速的翻過了高高的土牆。

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心裏面卻有很多鬼主意,他明白,這玩意不能夠拿回家裏,一是對爹媽不好交代,二是如果被地主發現的話,那地主真的敢打斷他的腿的。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山村,地主就代表着法律,外表王法。

于是馮天養便又上了山,這座山它是從小玩兒到大,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他記得,自己夏天的時候在一棵樹下發現了個洞,從裏面掏過鳥蛋,現在把這羊毛毯子放到那樹洞裏面,除了他自己以外,絕對不會有人發現,要知道地主家丢了東西,一定不能不了了事,還是先等等,等風頭過了,自己再來取這毯子,于是他便憑着記憶找到了那棵樹,挖開了雪後,将羊毛毯子卷了卷,便整個塞了進去。

作罷了一切,他覺得心情十分的舒暢,哼着山裏面放牛時唱的歌兒一路小跑跑下了山,馮天養根本就不要知道,自己的這一舉動,竟然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

一個是他,一個是蜘蛛。

他到底還是小孩子,想的事情都十分簡單,那地主吝啬,家裏的羊毛毯丢了是小,但是他明白,這賊心養成了可就是大事兒了,不是有那麽一句話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着,多少年沒有丢過東西了,況且,村子外的狐仙廟前一陣子也總是丢貢品,而且居然還不知道是誰幹的,最開始的時候地主還以爲是狐仙顯靈,但是現在想想卻不是這麽回事兒了,一定是有損賊幹的,地主覺得這件事相當嚴重,于是竟然興師動衆,大晚上的召集了全村的老少爺們兒們開了個大會,說什麽都要查出來到底是誰偷的。

隔牆有耳,馮天養一直覺得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可是哪料想他的行動,竟然被本村的一個二流子給看在了眼裏,那‘流子’(閑漢)終日好吃懶做,平日裏就靠着東家借西家還來維持生計,這天他剛從家出來,正爲自己的晚飯發愁,卻見到那馮天養大老遠捧着什麽跑出了村外,當時他也沒有注意,但是晚上聽那地主說,誰要是揪出這個賊,就賞半袋玉米面,當時這個二流子就不行了,激動的屁颠屁颠兒的上前,一把扛起玉米面兒,一邊指着那馮天養說道:“我看見了,他,這小崽子偷的。”

這下可當真不好了。

那一晚,馮天養受了一晚上的毒打,地主明顯是殺雞儆猴,就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竟然狠心将他的腿個打斷了,幸好馮天養命大,這才撿回了一命,後來那地主問了馮天養毯子在哪兒,問清楚了之後,就叫那個二流子拿了回來,畢竟那流子拿了地主的糧食,不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他,那流子拿着毯子回來了,可是他一直捂着手,面色慘白,地主問他怎麽了,他苦笑着說,好像是被那樹洞裏面的蟲子給咬了一口,手都腫了。

他的手卻是腫了,而且一直沒有消,那個咬他的蟲子似乎有劇毒,二流子回到了家以後就開始發燒,也沒人管他,兩天以後他死在了自己的家的草房裏面,從地主家得來的糧食一口還都沒有動。

而馮天養大難不死,卻也斷了一條腿,休養了将近半年的光景,總算可以行走,但是卻也跛了,這一年裏面,馮家夫妻照顧孩子之外還要養家糊口,壓力巨大,好容易熬到那馮天養可以走路後,兩夫妻竟然積勞成疾,先後離世。

馮天養就此成了孤兒,而且村子裏面的百姓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閑言碎語之間,都道他是個災星,克父克母,還把那個二流子給克死了,而且他手腳不幹淨,有‘前科’,地主家自然是不會給事他做了,他隻能咬着牙挺着,夏天的時候上山摘果,冬天的時候上山劈柴,再步行十多裏路,來到一個小集市上變賣,以此糊口。

如此這般,有過了十年。

馮天養已經是十八歲的小夥子,正是談婚論嫁的年齡,他的體格壯實,模樣也很是俊俏,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隻可惜是個瘸子,而且家境不好,穿的就跟個要飯的叫花子差不多,平時村子裏面的人不欺負他就很不錯了,誰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跟着記憶頓飽一頓的受窮啊?

馮天養倒也沒覺得什麽,十年前的變故讓他的心性發生了劇烈的變化,特别是父母死了之後,那些村裏人的眼神,那是多麽厭惡的眼神啊,好像馮天養就不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一般,從那以後,村子裏再沒有人跟他說過話,也沒人幫他,那些村民心知肚明,這孩子死了爹媽,沒人招呼,這麽大點兒,一定活不了多久的。

可是他們哪裏知道,這馮天養可真是天生天養,竟然挺了過來,十多年過去了,他的性格變得有些孤僻,不敢跟别人說話,隻是上山的時候,有的時候氣悶,還是會唱那以前學過的歌謠。

可是他雖然性格孤僻,心中卻有一腔熱誠,如果他看見那家需要幫助,都會上前伸一把手,盡管那些村民多半不會叫他近前,但是他卻依舊如此,因爲他父母對他說過的話,他已經忘了七七八八,隻有一句沒有往,那就是誰都有困難的時候,幫别人就是幫自己。

盡管那些人不領情,更有甚者,還對他大罵,那地主家的兒子跟他差不多大,終日欺負他,可是别人欺他,他卻也不惱,每到這時,隻是默默的走開,在以前這個歲數,村子裏面同齡的男女都已經成親了,地主家的那小子已經娶了兩個。

隻有馮天養依舊隻身一人,雖然他平時沉默寡言,但是他的心中的孤獨卻越來越強烈,這種日子,他真的是過怕了,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隻能求自己積攢一些錢财,做些小買賣,等到家境緩和了一些後,再做打算吧。

十八歲的馮天養,已經是十分健壯的小夥子,這是一個夏天,他上山采藥,畢竟草藥要比果子值錢多了,這是鎮子裏面的藥店老闆教他的,有一日那老闆上街,見到他賣的水果之上竟然蓋了一層藥葉子,原來他是怕果子被曬到,所以才随手摘了幾片葉子,不想竟然是中藥,那藥店老闆得知他的情況後,便對他說,你以後不要賣果子了,替我采藥吧,比你現在掙錢。

隻要掙錢的事情,他都幹,那老闆給了他一本草藥的圖錄,上面的藥材那老闆都收,從此馮天養便成爲了一名藥農,畢竟比以前好多了,他心裏面想着,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猜到一些比較名貴的藥材,聽那藥店的老闆說,這山上似乎還有年長的人參,雖然他從未見過,但是那老闆答應過他,如果他采摘到‘兩紮’(将近三十厘米)的人參的話,就會給他一大筆錢,足夠娶媳婦兒的錢。

一想到這裏,馮天養的心中便充滿了奔頭兒,這不,這一日天還沒微亮,這個時候,就連種地的農民還沒起身,他就背着一個大竹筐,手裏拿着破鋤頭出門了,他輕車熟路的摸上了山,一路先采摘了一些野果充當今天的幹糧,然後便向着山裏面走去。

他現在已經很有經驗,知道那些值錢的草藥都生長在一些僻靜的地方,越危險的地方,越有好的草藥,想想這山,那時候相傳有兇猛的野獸,馮天養依稀記得,自己小的時候還聽說這山上出現了一隻神鳥,村民有人見過,便四下相傳,什麽那隻鳥比老鹞鷹還要大上四五圈兒,飛的老高老高,尾巴相當漂亮,就跟那年畫上的鳳凰差不多,就是顔色不一樣,瓦藍瓦藍的,隻不過,貌似這神鳥沒顯過幾次靈,但是那些年長的老人有時候還總是提起此事。

于是,從此這山就被稱之爲‘鳳凰山’了,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才被改成‘聚寶山’,因爲有人在這山上挖到了一件大寶貝,但這都是後話,按照慣例,後話都是要等後文再說。

大蟲到沒有,但是野豬狐狼倒是不少,不過馮天養到不怕它們,因爲人要是窮到一定的份兒上,碰到落單兒的狼都敢上前拼命,那顆都是肉啊!

天下間的事物,無非都是欺善怕惡,人如此,野獸也是如此,全都怕惡人,這馮天養窮的一清二白,反而天不怕地不怕,所以野獸之類的東西,竟然全都繞着他走,而且有的時候,有野鹿獐子之類的動物,見到他之後竟然還會吓暈在他的眼前,馮天養一直以爲可能是自己的穿着太過破爛,所以連野獸都怕他,但是日後他才發現,其實并不是這回事兒。

馮天養用鋤頭扒拉着過腰的野草,艱難的向前走着,他已經三天沒有好的收獲了,家中的草藥隻有那麽可憐的一點兒,都不夠在藥鋪換一次錢的,所以他今天發了狠心,向從來沒有去過的山谷深處走去。

這個山谷沒有人經過,因爲這裏面的毒蛇很多,所以村民都不願意接近,馮天養今天也是被逼的急了,才冒險前來,希望能從這沒人來過的山谷之中撈到一些好處。

樹葉遮擋了前路,十分不好走,馮天養咬着牙向前摸索着,你還真别說,這山谷裏面由于常年沒人來,裏面的東西倒是相當的豐富,剛進入了山谷不就,馮天養就看見了遠處有三四棵桃樹,今年的雨水很大,桃子長勢喜人,枝繁葉茂的桃樹上挂滿了桃子,将好些樹枝兒都壓彎了腰,馮天養心中大喜,看來即使自己這些天什麽都不做,也餓不死了。

于是他便走上前去,由于腿腳不方便不好爬樹,便使得鋤頭打下了一枝,摘了小半筐野桃後,繼續前行,桃子很甜,汁水很多,讓馮天養高興的是,原來這山谷裏面别有洞天,隻有外圍長滿了樹木,山谷之中倒是好走了起來。

微風吹過,還夾雜着淡淡的果香,馮天養心情大好,因爲不僅是野果,還讓他發現了大片大片上好的藥材,比那山的外圍要多的多,可能是從來沒有人采摘過的原因吧,沒過多久,馮天養便采摘了一竹筐的草藥,他擦了一把汗,心想着今天應該能夠掙上一筆錢了,掙錢用來幹什麽呢?買吃的吧,恩,不了,這麽多桃子還沒吃完,自己的衣服快不能穿了,賣件舊衣服吧,馮天養又搖了搖頭,不行,這不還沒漏肚臍眼兒呢麽,還是再等等吧,掙錢還是什麽都不買,留着娶媳婦兒。

一提到娶媳婦兒,馮天養便羞澀的笑了,他很是開心,便又開口唱起了歌兒,可是沒唱兩句,他就停下了,因爲他好像注意到那邊的樹下似乎有什麽東西,一叢一叢,紅彤彤的,于是他便叼着桃子走上了前去,用鋤頭撥開雜草,他頓時愣住了。

隻見那腰高的雜草後面,竟然是一片小小的空地,土壤漆黑,而那空地之上,竟然沒有一絲的雜草,偌大的地方,隻有一株植物,花朵開得茂盛,一陣藥香撲面而來,馮天養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

這,這是難道就是一株‘胖小子’!!??

胖小子,或者是山娃娃,全都是山裏人對有年頭兒的人參的稱呼,老一輩人都将,人參這種植物是有靈性的,如果不去采摘的話,它們就會吸取天地之靈氣而常年不死,到最後就能夠長成人形,有成了氣候的,甚至還可以分出兩腿,破開土壤滿山亂跑,也可以說是成精了吧,這種人參極爲罕見,如果能夠抓來吃掉的話,可以延年益壽,甚至可以讓将死之人續命還陽,實在是一件極大的富貴。

馮天養一顆心開始狂跳起來,嘴巴裏面的桃子掉了都沒發覺,他隻是在心中不斷的想着,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難道真有這天大的運氣,讓自己碰到了一株這麽大的人身,見那人身頂端的紅果比尋常的山裏紅還要大,這人參豈不是成了氣候?

馮天養愣在了那裏,他下意識的想上去采摘,但是卻又止住了,他心裏想到,老人都說,成了氣候的人參是有腿的,如果讓它知道你要取它的性命的話,它就會一溜煙兒跑掉,就好像動物一般,除非是事先用紅頭繩兒将它系住,要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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