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兩月之期

張是非第一次見到東北三巨頭是什麽摸樣。

那是他們回到哈爾濱後的第二天,當時,除了生病住院的蔡寒冬之外,所有的人盡數到場,大約是午夜十一點左右,就在久違的福澤堂之中,崔先生事先将店裏面的佛像盡數請到裏屋,空出了店面後,取了紅紙香爐筆墨,燒雞烈酒瓷盅等物,張是非和李蘭英将店裏面的那張大供桌上的事物收拾幹淨後稍微往左挪了挪,然後崔先生先将那張紅紙用透明膠帶貼在了牆上,正挨着福澤堂前店主張文财的遺相。

崔先生的字很是難看,就好像小學生寫的一般,他将朱砂摻進了墨裏面,然後提起毛筆,歪歪扭扭的在那紅紙之上寫了三個名字,分别是:胡三太奶之位,胡三太爺之位,黑母之位。

這三個歪扭的大字和一旁文叔的照片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那文叔的黑白照裂着嘴,似乎在嘲笑着屋子裏的所有人。

崔先生寫字的時候,張是非悄悄的拉了下易欣星的衣角,然後小聲的說道:“易哥,你說爲啥咱們要把那些佛像都挪裏屋去啊?”

易欣星看了看張是非,然後對他說道:“怕相沖,請不來呗,信仰這玩意兒誰都說不準,可能老崔是怕那幾位大爺來了以後,見到自己弟子的店裏還供着佛不樂意吧。”

張是非點了點頭,然後又對易欣星問道:“那,這文叔的照片兒不摘下來沒事兒麽?”

易欣星笑了笑,然後回到:“沒那麽多說道,畢竟這裏是文叔的地盤兒,而且,誰要是敢動那照片兒,老崔估計第一個翻臉。”

正叨咕着,崔先生的字就寫好了,隻見他寫完了以後,轉身對着劉雨迪說道:“丫頭,你先出去吧。”

劉雨迪明白,這麽做是爲了避煞,畢竟她是女兒家,而且也跟野仙們沒有關系,這也是民俗的一種,就跟以前的驅邪儀式差不多,沒有關系的家屬,尤其是女人,嚴格來講是不能參與的,換言之,這是一件很晦氣的事情。

于是劉雨迪便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門,屋子裏面隻剩下了四人,崔先生回頭對着張是非和李蘭英說道:“等會不讓你說話就别亂搭腔,明白麽?”

張是非點了點頭,然後笑着說道:“行了,知道了,趕緊的吧。”

他現在的心情出奇的高興,因爲苦熬了這麽長時間,終于要熬出頭兒了,要說昨天晚上他們回到的哈爾濱,張是非思前想後,還是沒有給家裏以及梁韻兒打電話,畢竟現在他的前途已經漸漸清晰起來,現在說什麽也沒啥太大用,反而會因爲那四舍二劫的詛咒而不能将心裏話說出來,所以,他就決定了,要在福澤堂先住下,等到詛咒解除後,再以一個‘人’的身份回到自己的家,見那一直在等待的愛人。

張是非現在才真正的明白,生命是多麽可貴,以前他的生活态度完全就是矯情,真的,想想自己以前爲什麽會總是抱怨呢,起碼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完整的‘人’,不是麽?變成了鳥人以後,張是非才理解了這一點。

張是非想到了這裏,便攥緊了拳頭,這幾個月對他來說,就好像是幾年一樣的漫長,過的就跟電影兒似的,這個驚險離奇,不過,總算是完事兒了,娘的,以後也要好好的活,要不然都對不起這幾個月吃的苦啊!

就在張是非胡思亂想之際,隻見那崔先生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喉,他便拿出了三柱香,點燃了以後,朗聲說道:“那啥,哈爾濱弟子崔作非恭請三位祖師顯靈。”

這話說的,真夠敷衍的了,怎麽口頭語兒都整出來了呢?張是非心中這個無語,心想着讓我們忙了半天,結果你這請神仙的台詞兒就這麽簡單?

張是非哪裏知道,其實崔先生身爲馬家弟子,道行到了一定的境界,基本上即使不說話,也能請來那幾位大仙,他現在這麽說,無疑是想烘托下氣氛,不管咋說,現在他們也是有求于人,不能壞了禮數。

崔先生說出這話之後,便手裏拿着香深鞠一躬,沒有擡頭,張是非三人也不敢多說話,隻能站在他的身後,果不其然,還沒到五分鍾,張是非忽然心中一驚,屋子裏面的氣溫驟然下降,窗戶竟然眨眼之間就上了一層白霜,妖氣!

張是非心中想到,來了!

真的來了,隻見那白白的牆壁之上,忽然浮現出了三個人影兒,乍眼一瞅就跟畫兒似的,張是非覺得這種出場的方式很眼熟啊,想想在崔先生的老家裏也有個大仙是這麽出場的,隻不過,今天那位大仙,跟今天這三位明顯就不是一個級别的,從妖氣就能看的出來,張是非現在感覺自己就跟跳進了新飛冰箱不含氟利昂的冷凍抽屜裏一樣,就連桌子上的茶水在一瞬間也凍了個結實,這妖氣,簡直要比那燃西還要強啊!

那牆上的三幅‘畫’兒越來越清醒,沒過幾秒鍾就已經好像照片兒一樣了,最終,那三個‘照片兒’就這樣淩空的走出了牆壁。

這三個人看上去,兩個是中年人,一個是老太太,那兩個中年人似乎是夫妻,他們盡數穿着長袍大褂兒,就好像是電視上清末民初的那種打扮,那個中年男子留着兩撇小胡子,丹鳳眼裏面透着睿智,另外一個婦人卻不苟言笑的站在一旁,而那個老婦人卻是一臉的笑容。

這就是崔先生跟他提到的東北三巨頭了吧,張是非心裏面想着,難怪它們能統治整個東北的妖怪,就這妖氣,當真不是蓋的。

崔先生見它們如約而至,便朗聲說道:“各位老仙吉祥。”

噗,這話說得,張是非差點兒沒笑出來,他望着崔先生的背影,心想着分頭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天龍八部好不好,還老仙吉祥,你當你面前站着的是丁春秋蘇星河和李秋水呢啊?

不過現在這個場面,即使他想笑也不能笑啊,隻好低着頭攥着拳頭,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那三位大仙對着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後也沒多言語,便坐在了供桌之前事先擺放好的三把椅子之上,崔先生這才擡起了頭,畢恭畢敬的将沒燒完的香插在了香爐上,這才退了回來。

隻聽那三人正當中的中年男子開口了:“我等托付你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是麽?”

崔先生點了點頭,直接切入正題,便對那三位大仙講出了這次他們這次事情的經過,幸好崔先生比張是非要會講故事,這次的事件經他嘴裏這麽一說,還真挺繪聲繪色的,可是張是非有些奇怪,因爲他擡起頭來偷眼瞧去,隻見那三位野仙一邊聽着崔先生講這次消滅卵妖們的經過,竟然好像還一邊看着自己。

沒錯,那胡三太奶和胡三太爺竟然沒有看崔先生,而是注視着張是非,看的張是非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都,張是非心裏面想着,自己有這麽帥麽,爲啥它們不看别人要看自己呢?看它們那眼神兒,張是非就有些打怵,那眼神兒,似笑非笑,這是爲什麽呢?

張是非心中猛然一驚!他心中想到,不會它們是餓了吧,因爲張是非以前聽崔先生講過,這兩位大仙的原型是兩隻狐狸,而張是非此時的原型則是一隻肥孔雀,孔雀也算的上是大鳥了,這兩隻狐狸不會是天性發作,對自己垂涎欲滴吧!

想到了這裏,張是非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慌忙低下了頭,盯着自己和一旁李蘭英的腳面,不過他又注意到,李蘭英的身體竟然也在輕微的發抖,張是非很是好奇的看了看李蘭英的臉,咦?他怎麽看上去也是挺害怕的樣子呢?

想到了這裏,張是非便又悄悄的擡頭一看,他終于明白了這是爲什麽,原來,那個面容慈祥的黑媽媽此時正盯着李蘭英,滿臉的笑意,張是非心中這個無語,心想着這幾位大仙到底是怎麽了啊,沒必要如此關注我倆吧!

沒辦法,既然人家想看,就隻能讓人家看了,反正也少不了塊兒肉,隻是那目光實在是讓人難以淡定啊,張是非苦笑了一下。

由于這次的事情很複雜,所以崔先生說了将近一個小時,才将這件事的始末盡數講出,等那崔先生講完之後,那中間的胡三太爺才對着崔先生說道:“恩,不錯,看來我們這一次沒有選錯人,給你的委托你完成的很好。”

崔先生笑了笑,然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講故事對他來說雖然是家常便飯,但是也太費吐沫了,而且這胡三太爺也不像是那幼兒園裏的小孩子,不能說的那麽随性,所以他講完這事情隻有有些口幹舌燥,隻見他說道:“隻是那燃西還有一個卵妖跑了,但是這應該不打緊吧,現在它們已經成不了氣候,而且應該已經不在碾子山了,所以還請幾位大仙派遣仙家解決這一事情吧,畢竟找妖怪不是我們的本行啊,背負着命理不全的我們,也隻能做到這麽多了,您看如何?”

崔先生的意思在明白不過,這也是他們四人集體的心聲,本來嘛,他們能夠做到這一步,就簡直算是奇迹了,之後的事情,也該是你們野仙自己出手了,而且崔先生的最後一句,很顯然是說給那三個野仙頭子聽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現在事情辦完了,也該是你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豈料到那胡三太爺點了點頭後,竟然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輩說到做到,等那燃西伏誅之日,自然會爲你們補全命理。”

什麽?這話啥意思?張是非愣了,他心中想到,難道現在還不算完?難道還得等抓到燃西和初一以後才能爲我們接觸詛咒麽?這是爲什麽啊!

他忍不住要開口,卻被一旁的易欣星拽了拽袖子,張是非轉頭看去,隻見易欣星對着他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不要聲張,一切由這崔先生來解決,果然,那崔先生聽到這胡三太爺的話之後,也皺了皺眉頭,他舉手施了一禮,然後又說道:“三位大仙明鑒,前日的戰鬥,九死一生,我們雖然勝利,但是身體卻早已是五勞七傷,如果再讓我們去尋找那卵妖的話,恐怕會耽誤時日,犧牲更多本不該受劫的生靈,所以…………”

沒等崔先生說完,隻見那胡三太爺對着崔先生便擺了擺手,然後說道:“我并非是要讓你們再插手此事,我也看得出來你們元氣大傷,放心吧,我會派遣門下弟子去追查邪靈燃西之事的。”

“那爲何……”崔先生有些不解的問道,他的意思是,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這件事就已經跟我們沒有了一毛錢關系,爲啥還要非等抓到燃西之後才幫我們解除詛咒呢?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麽?

隻見那胡三太爺笑了笑,然後對着崔先生說道:“有些事情,是沒有爲什麽的,如果你非要問個明白,我隻能跟你說時機一到,你就自然知曉了。”

靠,怎麽又是如此高深的話呢,張是非撇了撇嘴,然後心中想到,怎麽有本事的家夥們都不愛好好說話?不過,他即使這麽想,但也沒敢擡頭,生怕再碰見那種眼神兒。

崔先生聽到這句話,便不好再說什麽了,隻見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敢問各位祖師爺大仙,大概多久能夠找到這燃西呢?”

崔先生的這話,語氣很顯然有些不快,也許是他覺得這樣太不公平了吧,一時之間,沒有再說虛的,那胡三太爺想了想後,竟然對着崔先生擺出了一個勝利的手指,這造型自然不是他想拍照,隻見它說道:“兩個月左右吧,不超過三個月。小輩你這次立了大功,我們仙家的行事作風你難道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麽?”

“不敢!”崔先生低下了頭,隻見他不卑不亢的說道:“弟子和燃西交過手,雖然它現在受了傷,但是實力不可小視,而且它還帶着數百枚的妖卵結晶,希望各位仙家不要輕敵。”

那胡三太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等到有結果的時候,我自然會來找你,找你們。”

說到了這裏,那胡三太爺轉頭看了看張是非,一瞬間,竟然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過這表情稍縱即逝,隻見那胡三太爺又轉過了頭來,然後說道:“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們走了。”

崔先生低着頭,然後說道:“是,恭送各位仙家。”

崔先生說完這句話以後,屋子中的溫度瞬間回升,那股懾人的妖氣消失竟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張是非這才擡起了頭,隻見那三把椅子上空空蕩蕩,很顯然,那三位野仙已經走了,空白的牆上,那文叔的照片兒似乎還在嘲笑這他們這幾個傻小子。

隻見崔先生歎了口氣,然後兩步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撇嘴說道:“你說這事兒弄的。”

是啊,你說這事兒弄的,讓張是非白高興了半天,他還以爲今天就能解除這詛咒呢,沒想到竟然還延遲了。

張是非心裏這個郁悶,忽然之間,他有了一種自己就好像是那些闆磚的民工兄弟一般,而那胡三太爺就像是包工頭,娘的,當初許諾的挺好,可是一到發工錢的時候就會打白條外加拖拖拖。

不過,萬幸的是,好歹也有個期限,兩個月,想到了這裏,張是非稍微平衡了一些,他心想着,算了,不就倆月麽,這幾個月都熬過去了,還差這兩個月了?

很顯然,崔先生此時也老不滿意的,說起來他的心中應該也很希望能夠解除詛咒吧,畢竟處男這玩意兒,是全世界男人的頭号公敵,隻見他沒好氣兒的對着李蘭英說道:“胖子,把桌子上的那杯水拿過來,渴死我了。”

李蘭英依言照做,隻見他把水杯遞給了崔先生,同時問道:“分頭哥,你說咱們咋辦啊?”

“你問我咋辦。”崔先生接過了水,剛想喝,卻發現水裏面結的冰還沒有化掉,氣的他将被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後歎了口氣兒說道:“隻能希望好事多磨了呗。”

确實,現在也隻能這麽希望了,就在這個時候,劉雨迪又走進了屋子,很顯然她算出那三位大仙已經走了,她見衆人看上去都很無奈,便問了怎麽回事,崔先生如實回答,那劉雨迪聽完之後,便走到崔先生的身後,将雙手輕輕的放到了他的肩膀之上,然後柔聲說道:“好了啊,别不開心了大家,現在不比以前要強多了麽?”

也是,起碼有個盼頭了,不得不說,生活還是要靠女人,幾個老爺們聽完劉雨迪的話後,漸漸的又開心了起來,沒錯,隻要有盼頭兒的話,就是好的,隻不過崔先生還是有些擔心,昨天和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看上去似乎沒有問題,但是崔先生老是覺得不對勁兒,難道,真的會這麽順利麽?

算了,不想了,崔先生搖了搖頭,然後對着張是非說道:“行了,不管怎麽說,這件事也算是圓滿的解決了,福澤堂也要回到正軌了,說實在的,這幾個月被妖卵這事兒鬧的,連我自己都有點迷糊,自己到底是抓鬼的還是搞科研的了。”

确實,這卵妖雖然和崔先生之前所遇到的夜狐一族一樣,都是是七寶所化來的妖怪,但是卻橫豎都不像髒東西,說簡單點兒,就是沒個妖怪樣兒,衆人其實心中也是這般想的,所以不禁笑了出來。

隻見那崔先生又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麽,從明天開始,福澤堂和幼兒園,也要恢複正軌了,而你們兩個,有什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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