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江北,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起來,路燈開始泛起微弱的光芒,這一天,張是非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疲憊,反而,相當的輕松。
照例,兩人提前下車,然後并排慢慢的走着,時間啊時間,你爲啥老是不想要的時候慢的像個蝸牛,想要的時候卻又快的跟個蟑螂一樣呢?
我們的蟑螂此時無限感慨,隐約的見那學校就在眼前,他知道,分别的時候要到了,兩人站在校門口,就這樣對視着,梁韻兒似乎等待着他做些什麽,但是張是非隻能裝糊塗的對她說道:“回去吧,不早了。”
梁韻兒歎了口氣,剛要點頭的時候,一陣清脆的聲音忽然從那街道的另一邊傳了過來:“張哥?你回來了?”
卧槽!張是非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會吧,這可真是躲得掉清明躲不掉端午,怎麽會這麽巧,付雪涵這會兒竟然也回來了?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這要讓梁韻兒見到該怎麽辦?
張是非不用回頭,便已經知道這來者何人了,他咽了一口吐沫,然後心中一陣苦笑,應該怎麽辦?我應該怎麽辦才好?我應該…………等等?
我在怕什麽啊!張是非猛然的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爲什麽還要害怕呢?看見就看見呗,再說了,他跟付雪涵充其量也就算個普通的朋友,就算自己上午的時候怕梁韻兒誤會,但都是因爲那該死的薔薇作祟而已,現在自己還怕個什麽勁兒啊!
而且,這個時候,越表現的慌亂就越會被覺得心裏有鬼,想到了此處,張是非便定了定心神,很顯然的,梁韻兒也聽見了付雪涵的聲音,她轉頭望去,隻見那付雪涵以及幾個小姑娘正興沖沖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梁韻兒眨了眨眼睛,然後看了一眼張是非,張是非聳了聳肩,沒說話,就在這時,那付雪涵來到了他倆的身前,這才見到梁韻兒,隻見付雪涵望着梁韻兒,愣了一下,但是也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笑着對張是非說道:“張哥,你朋友沒事了?”
我暈!這話問的,怎麽就這麽危險?但是也沒辦法,張是非隻好苦笑的對那付雪涵說道:“恩,沒事了。”
“你朋友怎麽了呢?”梁韻兒望着張是非說道。
張是非心裏想着,我哪知道我朋友怎麽了,他大爺的,該死的分頭,都他大爺的賴你,沒啥事兒媳婦難個屁産啊!想想這回,你可真害死我了!
“啊欠!!!”福澤堂中,那崔先生又打了一個噴嚏,此時,店裏面人來的挺全,易欣星蔡寒冬張雅欣蔡寒冬都在,他們正圍着一張桌子喝着酒,桌子上的菜肴很是豐盛,不過都沒怎麽動,顯然是才開始吃不久的樣子。
崔先生剛舉起酒杯,隻感覺到鼻子一癢便暗道不好,心裏知道這個噴嚏也不能打在桌子上啊,要不然大家該怎麽吃了,于是他當機立斷一轉頭,那易欣星就沒糟蹋,全接了下來,易欣星愣住了,他伸出手抹了把臉,然後對着崔先生有些抱怨的說道:“你看看,我就說你好像感冒了吧,你還不信,這噴嚏打的。”
崔先生尴尬的一笑,然後拿了一張面紙擦了擦,然後對着易欣星說道:“估計又是哪個孫子在念叨我了吧,沒事沒事,我沒事。”
“你沒事,我有事啊大哥。”易欣星有些無奈的對着崔先生說道。
崔先生笑了一下,也沒在說什麽,隻見他再次的舉起了酒杯,然後起身對着在座的那些人說道:“小插曲兒,不影響内容,我就接着說了啊,各位來賓,各位朋友…………”
“行了行了,職業病又犯了是不,演講呢啊?”易欣星一邊擦臉一邊對着崔先生說道:“都是自己人,窮拽什麽,挑正經的。”
很顯然,他現在很郁悶啊,崔先生今天一共打了兩個噴嚏,還全被他一張臉給接着了,放誰身上誰能不郁悶?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對他說道:“你懂啥,這不是小幽默麽?”
很明顯,他的這種小幽默可真夠冷的,這要比一個黃瓜上街沒走兩步就讓别人給拍了還冷,在坐的,除了那蔡寒冬象征性的咧了咧嘴外,基本上都沒有感覺到了一股冷意,那崔先生見他們這樣,也就有些敗興了,隻見他尴尬一笑,然後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啥,那我就不扯了,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我,老易,小張三個人,明天就要走了,這一去大概就得半個多月吧,今天大家在一起和兩杯,來,大家舉杯,幹!”
說罷,他一飲而盡,另外兩個男人也喝了杯中酒,倒是兩個小姑娘不能喝,便用橙汁代替,本來也沒啥好說的,崔先生這次請客的目的,除了小聚之外,還有個目的,那就是蔡寒冬了,蔡寒冬下班之前接到的崔先生電話,說是要一起吃飯,他便來了,至于崔先生他們此行的目的,他自然還不清楚,一杯酒下肚以後,那蔡寒冬便對着崔先生說道:“崔哥,你們要去哪兒啊,還有,怎麽今天沒看到小張和胖子呢?”
崔先生倒滿了酒,這才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蔡寒冬,蔡寒冬的臉上無比的驚訝,當崔先生說完後,他便皺着眉頭,然後對着崔先生說道:“那……你們就是要去蛇洞山找那些卵妖決鬥了?”
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沒錯,但先不去蛇洞山,我們要先去我家,龍江你知道吧,小張現在的力量還不夠,打算在我家訓練訓練他。”
聽他說完後,那蔡寒冬便陷入了沉思,過了一陣之後,隻見他好像下了什麽決心一般的對着崔先生說道:“崔哥,讓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
崔先生見蔡寒冬主動提出來要去,不由得一笑,但是嘴裏卻依舊說着客套話:“這好麽,你要知道,此行可是有危險性的啊。”
我呸,易欣星撇了撇嘴,一邊喝酒一邊望着崔先生,然後心裏面想着,這老崔,當真是越來越像福澤堂以前的老闆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像,你不早就定好了讓他去麽,怎麽現在還裝上了呢,想到了此處,易欣星一陣偷笑,望着那蔡寒冬,那蔡寒冬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崔先生說道:“我不怕。”
說完後,他便摘掉了眼鏡兒,崔先生這才注意到他的那一隻眼睛裏面充滿了血絲,就好像是紅眼病一般,隻見那蔡寒冬歎了一口氣,然後對着崔先生說道:“不瞞你說,我這眼睛,這幾天裏面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麽,現在我的視力已經開始急速下降,身體也越來越差,我真怕再過一陣子我會挺不住的,所以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說歸說客氣歸客氣,這崔先生的心腸還算是不錯的,既然是站在一個戰線上的人,崔先生自然不能放着這蔡寒冬不管,于是他便對着那蔡寒冬說道:“好吧,其實我也有這個意思,到龍江以後,我想讓你領我們去那報恩寺去一趟,見見你說的那個大德。”
一提到那個報恩寺裏面的老和尚,蔡寒冬頓時好像想起了什麽,隻見到他對着崔先生說道:“啊,對了!我想起來了!”
崔先生見那蔡寒冬似乎挺激動的樣子,便對他說道:“想起什麽了,慢慢說。”
蔡寒冬坐下在了凳子上,然後對着崔先生說道:“之前,那位老師父曾經對我說過的,以後如果有什麽解不開的事情或者心結的話,可以再去找他。”
“解不開的事情或者心結麽…………”崔先生低聲歎道,同時心裏面也開始琢磨着,這句話應該是對着張是非他們講得,按現在來說,他們解不開的事情簡直是太多了,就連崔先生有時候也擔心在壓力如此巨大的關頭,張是非怕是撐不過去,畢竟他還太年輕,許多的事物一股腦上來,放誰誰都會崩潰,所以,崔先生才在這些天内讓他去看一些對他有幫助的書,雖然有些話崔先生不說,但是他心裏卻明白,張是非這小子身上是具備慧根的,隻不過他自己沒有發覺而已,如果那個和尚真有些本事的話,這話裏的時機,應該就是現在吧,小張啊小張,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希望你今天能夠好好的享受這平靜的生活,希望哈爾濱留給你的會是一個好的心态,因爲你即将遇到的,可能會是最嚴格的修行了。
好心态,張是非此時自然是不會有了,他此時連自殺的心都快有了,他心想,這到底該咋回答呢,說實話?開玩笑,想想自己上午見到梁韻兒的時候還跟她說自己剛來,現在說實話不就是讓她知道自己之前騙她麽?可是不說實話還能說什麽呢?
要說這人啊,還真就不能撒謊,因爲隻要你撒一個小謊,不想被拆穿的話往往就要再撒一個更大的謊去圓這個謊,可是最後不出意外的都會越描越黑,越來越尴尬。
張是非當時顯然還沒有領略到這一點,還是含混過去吧,恩,就這麽幹,他心裏面想着,然後就對着梁韻兒含糊的說道:“恩,我一哥們兒,遇到了點兒事兒,啊對了,還沒給你們介紹吧。”
說完後,他便對着梁韻兒說道:“這位姐妹兒叫付雪涵,是我當義工時候認識的,真沒想到你們在一個學校。”
梁韻兒對付雪涵點了點頭,然後兩個小妹子互相說了句你好,張是非又對着付雪涵說道:“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名字叫…………”
“梁韻嘛,在我們級誰不知道。”沒等張是非說完,那付雪涵的一個同伴忽然冷哼了一聲,然後對着張是非說道:“我說帥哥,你這就有點不對了啊。”
我不對了?我哪兒不對了?張是非望了望那個女生,她們明顯喝了酒,因爲張是非能清晰的聞到酒氣,雖然是醉話,但是張是非此時的心情忽然變得不爽了起來,不爲别的,就是爲她這語氣,嗎的,說實話,想想以前他在這邊混的時候還真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雖然說現在他的脾氣已經改了很多,但是此時卻依舊十分的氣憤,因爲這個丫頭片子的語氣很顯然對梁韻兒有所不敬。
梁韻兒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事情,她的臉上還挂着微笑,但是張是非卻皺了皺眉頭,他在心中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生氣,不要做出過分的事情,要不然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想到了這裏,他便對着那個女生:“她是我女朋友,這哪兒不對了,妹子,你喝多了吧?”
其實在這句‘你喝多了吧’之前,張是非還想再加上‘假酒’兩個字兒的,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畢竟她們什麽都不懂,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人就是無知無聊,你沒惹他們他們就主動的跟你挑釁,這一點在網絡裏面尤其明顯,說别人不好的,往往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典型的腦部殘疾而已,可悲劇的是,往往腦殘們永遠都不知道是腦殘,你即使回應他們他們也聽不懂。
那個小女生就夠腦殘的,真搞不懂他爲什麽拿了張是非的好處以後還要無故挑釁,很顯然,她依舊沒有聽出張是非的話語有些不快,可能真是假酒喝多了吧,隻見她對着那梁韻兒一臉鄙視的說道:“姐姐你也夠本事的,難怪會有那麽多的男人栽在你的手裏…………”
“好了,别說了。”付雪涵尴尬的說道,她真後悔剛才吃飯的時候點了酒,以至于這些沒量的朋友們現在如此失控,張是非悄悄的握緊了拳頭,隻見那個不長眼的丫頭依舊說道:“什麽不說了啊,你自己吃虧不說,我爲什麽不能替你說?”
說罷,她便又對着那梁韻兒說道:“你說你,爲什麽這麽愛搶别人的男人呢?難道你……”
“夠了!”
“夠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張是非和那付雪涵異口同聲的喊道,喊完之後,付雪涵愣住了,張是非這時也顧不上什麽無不誤會了,因爲他的心中已經極其的憤怒,雖然他知道不能打女人,但是他也絕對不允許别人傷害梁韻兒!
隻見他對着那個女生說道:“你說别人能得到快感是麽?她是我女朋友,早就是了,你有什麽問題麽?我和小付,隻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你說你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瞎起什麽哄啊?”
那個女生被張是非這麽一說,頓時沒了話,她睜大了眼睛剛要回擊,張是非便又開口冷冷的說道:“真是搞不明白,你這麽說别人對自己有什麽好處?诋毀别人的同時是能襯托出你的高貴還是能提高你的智商?能麽?啊?你不害臊麽?”
他是真氣壞了,這些話已經是他這個平日裏滿口垃圾話的人能說出最有力的話語了,那個女生頓時啞口無言,這時,那梁韻兒拉了拉張是非的胳膊,然後對他說道:“沒事,咱們走吧。”
走啥啊,我真想花錢找以前那些混夜場的妹子們揍她一頓,張是非心裏面氣憤的想着,但是他望了望梁韻兒,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不快,而付雪涵此時已經是眼淚汪汪的了,張是非見此情形,也不想再糾纏下去了,隻見他對着那妹子說道:“你記着,今天你說别人壞話,明天自然有人說你壞話,這個世界是公平的。”
說完後,他拉起梁韻兒的手就要走,而那付雪涵此時都要哭出來了,她對着張是非說道:“張哥,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是我對不起你,妹子。”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現在即使他是傻子也能弄明白過來了,看來這付雪涵對她還真有意思,要不然今天也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唉,怎麽會這樣,但是這又能怪誰呢?隻能怪這他大爺的命運了!
縱使張是非優柔寡斷,但是對于愛情,他還是相當嚴謹的,他已經不想傷害任何人,不過他同樣明白,如果現在不把話說清楚了,那才是對付雪涵最大的傷害,于是,他便對着付雪涵說道:“對不住了,我剛才不應該發火,改天見你再跟你道歉吧。”
說完後,他便拉着梁韻兒走進了校園,一路上他倆沒說話,隻是靜靜的走着,梁韻兒沒有回宿舍樓,而是領着張是非去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在一棵柳樹下,兩人站住了腳,張是非此時的心情再次的變得很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
倒是那梁韻兒,似乎完全不在意之前那個女生的話一般,她對着張是非笑着說道:“呦,怎麽了小帥哥,怎麽不開心呢。”
“我能開心麽,他們那麽說你。”張是非搖了搖頭,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放不下梁韻兒,因爲剛才那個女生的話,可以看出,平日裏梁韻兒在這個學校中過的是什麽生活。
但是那梁韻兒卻微笑着對張是非說道:“這有什麽啊,我都習慣了。”
習慣,這種事能習慣麽?如果放在我身上,估計我都會瘋掉的吧,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對着梁韻兒說道:“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我的小蟑螂。”那梁韻兒忽然捂住了張是非的嘴,張是非隻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處一陣柔軟清涼,頓時一肚子的火氣降低了不少,隻見那梁韻兒對着張是非說道:“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也十分的難過,我會想,我也沒做錯什麽,可是她們爲什麽這麽說我?可是到了後來,我也就想通了,其實這真的沒什麽,真的,隻有虛榮的女人才會在意别人的想法吧,而且,有些人就是這樣,聽風就是雨,跟她們生氣,隻是會浪費我的時間,所以啊,我不氣,你也乖乖的不要氣好不好,你生氣的樣子不好看,我不喜歡,我喜歡你笑。”
你這話說的也是,張是非心裏面想到,真是難爲她了,雖然之前張是非就知道這小丫頭十分的堅強,但是今天他才徹底的明白她平日裏面要面對的是什麽。
想到了這裏,張是非便歎了一口氣,梁韻兒的一席話讓他徹底的軟了,他便苦笑了一下,心裏面對破除自己身上詛咒的決心再一次增強,他暗地裏發誓,一定要讓這梁韻兒過上好日子!
梁韻兒見他笑了,便也笑了一下,然後對着張是非說道:“對了,現在你解釋一下那個付雪涵妹子的事情吧。”
我暈!張是非心中頓時咯噔一聲,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看來這梁韻兒還是有點吃醋了啊!可是,這要怎麽解釋呢?
隻見張是非睜大了眼睛望着梁韻兒,雖然現在的氣溫挺高,不過張是非依舊十分沒有出息的感覺到自己的鼻涕都要流了出來,他張着嘴,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這是因爲……”
那梁韻兒見張是非這樣,頓時又笑了,笑的還挺開心,弄的張是非有些摸不着頭腦,而就在這時,隻見那梁韻兒對着張是非說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跟你開玩笑的。”
呼,吓死我了,張是非現在的心還以每秒鍾六十邁的速度嘭嘭嘭亂跳,見這梁韻兒不生氣,他也就稍微的安下了心來,可是,他老覺得這不是回事兒,畢竟,雖然她不介意,但是自己也要說清楚啊。
不能再撒謊了。
于是,他便對着那梁韻兒說道:“其實今天…………”
他還沒說完,嘴巴就再次被梁韻兒輕輕的捂住了,後半句話也就這樣被捂回了肚子裏,隻見梁韻兒對着他說道:“我知道的,你不用說。”
你知道什麽?張是非驚訝的望着梁韻兒,隻見梁韻兒微笑的對着張是非說道:“你今天幾點來的,我是知道的,我在窗戶裏看見你了。”
天!!想不到她竟然全看見了!!張是非頓時滿身的寒意,她看見了,全部都看見了?包括那束花兒??
現在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他倆現在在校園裏的偏僻角落,沒有路燈,一片黑暗,他的嘴巴被捂住,說不出話來,黑暗之中,張是非隻能望見那梁韻兒的一雙明亮的眼眸,那雙眸子裏面并沒有一絲的不解和失望,有的,隻是滿滿的柔情。
隻見那梁韻兒對着張是非說道:“你不用說話,聽我說,你不用說道歉,真的,我的男人不需要道歉,我知道你愛我,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誤會和巧合存在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你,因爲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這就夠了。”
感動。
張是非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開始泛酸,真想不到啊,這個女人竟然如此通情達理,真的是太不同了,她明明見到我‘送花’給别的女人,卻完全的不生氣,而且竟然還配合我,在這一天裏隻字未提,張是非自然明白這是爲什麽,因爲愛,因爲信任。
梁韻兒是信任張是非的,所以她隻相信張是非,這就是她的愛情方式,當然了,也是有些冒險的方式,不過,張是非也是如此,他此時方才理解到,原來愛情可以如此的偉大,當愛情升華到了一定地步的時候,一些流言,一些假象根本就無法去破壞它。
感謝老天,賜給了我如此純粹的愛情,張是非心裏面想到,不過想着想着,一抹微笑又浮現在了臉上,想想這梁韻兒雖然不生氣,但是應該也很吃醋吧,雖然她明面上沒說,但是從買花兒的時候就能看的出來,她不要薔薇,那是因爲張是非上午的舉動,雖然她相信,但心裏面還是有點小醋意。
真可愛,得此愛侶夫複何求啊!張是非心中頓時激動不已,而這時,那梁韻兒見張是非的眼睛之中出現了笑意,竟然又嘟起了小嘴兒,然後對着張是非說道:“不過嘛,你還是要注意一些的,雖然你剛才的表現不錯,但是,你想好了沒有,我該怎麽懲罰你?”
怎麽都行啊!張是非心裏想着,就算梁韻兒現在要他的一顆腎張是非都會毫不猶豫的跳進浴缸裏面,可是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肚子上一陣微痛,自然不是梁韻兒掏他的腎,而是梁韻兒輕輕的掐了他一下,張是非苦笑了一下,這懲罰太輕了吧也,隻見梁韻兒撤回了雙手,張是非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看見了梁韻兒微微閉上的雙眼,就在他的眼前。
張是非頓時全身一嘛,漆黑之中,一股不同于剛才手心觸感的柔軟再次從嘴巴處傳來,伴随着梁韻兒有些害羞的喘息聲。
這一吻,讓張是非的大腦似乎都暫時停止了運作。
嘴巴裏面一陣甘甜,張是非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卻實在想不出什麽方式拒絕這份情誼,五秒鍾之後,兩人的嘴唇分開,梁韻兒見那張是非木讷的表情,便笑了一下,她現在的小臉一定也很紅吧,隻見她俏皮的對着張是非說道:“懲罰完了,剛才那一吻,是獎勵你剛才表現的,放心吧,不是要你馬上做我男朋友,不早了,送我回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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