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終于掌握了那卵妖們的情報,要知道情報這玩意兒,就像是可以去除馬賽克的視頻調節器,有誰不想擁有?更何況是跟自身的利益息息相關,張是非心想着,他大爺的,這燃西的面紗終于要被揭開了。
兩人回到了福澤堂,張是非剛一落座,易欣星恰巧歪着腦袋推門而入,剛才兩人回來的時候崔先生給他打了個電話,要是易欣星這可夠悲催的,他和衆人一樣,屬于夜行動物,晚上睡不着覺,突發奇想就上網下了一部高清藍光的DVD,然後用數據線連接上自己剛買不久準備結婚時用的四十寸背頭,由于這部DVD被人轉成了紅藍3D模式,易欣星還十分騷包的翻出了自己上小學集體看電影用的那副紙殼3D眼鏡兒,聽他說,他打算就靠這部電影拿下自己的女朋友了,所以要自己先試試好有個準備。
可是當畫面上那口井裏面貞子剛鑽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渾身顫抖了,他心想這他嗎也太真實了,不帶這樣的吧,看來打死也不能跟自己的女朋友一起看,要不然女朋友沒咋地,他就先吓的尿褲子了,由于這3D實在是太逼真,易欣星就受不了了,當電影裏的那卷錄影帶剛要放完的時候,他就飛快的關掉了電視,可就是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之後的事情可想而知,悲劇的老易受到了驚吓,猛然往後依靠,腦袋磕在了牆上,脖子跟着抽筋了,當他在電話裏罵崔先生的時候,崔先生明顯也很是無奈,對他說,下回記住了,别在午夜看午夜兇靈,要看也把電話關了再看,另外你說你一陰陽先生還怕毛鬼啊?
當時電話裏的易欣星說出的那句話挺經典的:真的我不怕,假的我能不怕麽?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心想着這什麽世道,假鬼要比真鬼可怕多了,但是他卻十分認同這一點,因爲他深有體會,那些個他曾經遇到的妖怪啊,鬼魂的什麽,完全就沒有那電影裏的吓人嘛!後來張是非也想過這到底是爲什麽,他想明白了,原來人對鬼神的恐懼多半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心裏暗示來的确實夠刺激,可是等真遇見了,就沒那麽可怕了,這玩意兒就跟看美女似的,身上有衣服的美女更能勾起人心中的欲望,相反,如果一女的脫光了站在你面前,多半也就沒那麽多的沖動了。
這句話是崔先生曾将跟張是非說的,崔先生說自己以前是美術專業,有一個學期畫裸體模特,班裏那些青春期荷爾蒙泛濫的死宅男們頓時歡欣雀躍,就差敲鑼打鼓了,沒人一百二的請模特費用大家交的都十分主動,心想着這不比那在寝室裏看毛片爽多了?可是當模特姐姐脫光了衣服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哥幾個的心全涼了,原來,也就那麽回事兒,他大爺的,錢白花了,這跟靜物有毛區别?還不如回寝室看毛片呢!
張是非對這一點相當贊同,确實,也就是那回事兒,看不到的,永遠是好奇的,等看到了,心理面也就有了抗性,沒意思了,這可能就是那易欣星爲什麽會害怕鬼片的原因吧,畢竟他斬妖除魔的時候,不會有人在旁邊放那種惡心的恐怖音效。
倒黴的易欣星捂着脖子滿臉郁悶的走進了屋子裏,剛一進門他便對着崔先生說:“我說老崔,剛才在電話裏你說有要緊事兒,咋的了到底,看把我脖子弄的。”
說完後,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龇牙咧嘴的,看來他這脖子上的扭傷還挺嚴重的,崔先生似乎早已習慣自己這兄弟飄逸的性格,于是也就沒廢話,将昨晚夏金鞍以及那卵妖十二的事情告訴了這易欣星,易欣星一邊揉着脖子一邊瞪大了眼睛聽着,張是非似乎在這易欣星的臉上看到了自己剛才的影子,因爲此時易欣星的表情,同剛才的張是非一般無二。
當崔先生講到那卵妖燃西的計劃時,易欣星終于忍不住了,隻見他吃驚的說道:“你說什麽?那個叫燃西的竟然有辦法能擺出跟七寶白玉輪一樣的陣法?”
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沒錯,盡管我也有點不相信。”
他說完後,歎了口氣,那易欣星頓時語塞,但是他馬上回過神兒來,然後對着崔先生說道:“可是這不可能啊!她怎麽可能遇到袁枚?難道是幾年前石頭讓袁枚……可不對啊,當時袁枚不是找到了夜狐的那兩口子麽?這燃西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隻見那崔先生半邊臉的眉毛皺了皺,然後對着易欣星擺了擺手,說道:“我剛開始也有些不解,但是後來想想,這件事也挺好解釋,怪就怪我們之前的想法太過于片面,以爲世界上隻有一塊‘太歲皮’,可是現在我們都知道,其實有兩塊兒,一塊在夜狐的手裏,另一塊兒就在那燃西的手裏,而巧合的是,燃西和那夜狐一家都居住在大興安嶺,我想當時的袁枚依靠着……那小子的幫助,前往了大興安嶺,這老家夥的運氣你是知道的,僅此于咱們了,他應該是先遇到的燃西,不想搶劫不成反被揍,雖然說他有十鬼在身,但是我想那燃西應該也沒用上全力,畢竟差距在這兒呢,之後那老孫子之所以隐去這一段沒講,我想他是怕沒面子吧,畢竟讓人家差點搞死,不是啥光彩的事情,照這麽推理不難理解,這袁枚應該是落跑的途中才又發現了那夜狐一下,唉,可憐的夜狐一族就這樣成了炮灰,消失在了曆史之中。”
聽那崔先生一副江戶川柯南的神情做着他那些所謂的推理,張是非頓時又是一頭霧水,袁枚是誰?可能就是剛才在夏金鞍家裏面那十二口中的那個本領高強的人吧,果然,他們都認識,剛才張是非就把問題咽進了肚子裏,現在正好有個機會,于是他便借機對着那崔先生說道:“我說分頭,說到底這袁枚到底是誰啊?還有什麽夜壺?我怎麽聽不懂呢,稍微告訴我一下怎麽回事兒好不好?”
崔先生望了望易欣星,易欣星對着他點了點頭,于是崔先生便歎了一口氣,用着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對着張是非說道:“好吧,其實将故事傳承也是每個陰陽先生應該做的一件事,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故事,崔先生說道,雖然人們都在咒罵上天的不公平,爲什麽貧富差距這麽大,做人沒人權沒自由沒方法,其實這些都很好解釋,因爲每個人都在做着自己故事中的主角,故事不就是應該有貧有富麽?
那袁枚,是一個陰陽先生,也是崔先生之前的勁敵,可以說,如果沒有袁枚的話,崔先生現在根本就混不到這種地步,那袁枚也同燃西一樣,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他妄圖搜集七寶來完成他那毀滅社會的願望,可惜最後陰錯陽差之下依舊沒有得逞,并且名歸黃泉,落得被世間遺忘的下場,崔先生方才所說的夜狐,就是持有另一塊兒‘太歲皮’的妖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們和卵妖的性質是一樣的,都是由太歲皮的力量衍生出來的,在崔先生的故事中,夜狐一族本來隐居在深山之中,被袁枚尋到雙方大戰,最終受傷不敵,所以沿着水路逃到了哈爾濱,最後被崔先生和易欣星聯手所殺,所以,另一塊太歲皮現在就在崔先生的手中。
這裏再講一下,所謂‘七寶白玉輪’所需要的其中寶物,都是十分稀少的天靈地寶,其每一樣單獨拿出來都有其獨特的功效與作用,就像是這‘太歲皮’,此物據說是古時的大邪神‘太歲’遺留在世上的東西,邪性極大,可以衍生出妖邪之物,是爲七寶之中最危險的物品之一。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張是非這次終于明白了,雖然崔先生講的還是不怎麽清楚,但是張是非終于明白了,看來崔先生之前的故事還真挺離奇的,要說這世間發生的事情啊,怎麽就這巧合,巧合的都讓人有些不敢相信,似乎這些都是事先定好的一般,就像是那些小說家手裏的大綱一樣,都是訂好的一般。
命運,就是一場由巧合編織而成的情景劇,張是非苦笑了一下,沒再說話了。
那易欣星又揉了揉自己那可憐的脖子,然後對着崔先生說道:“繼續啊老崔,之後發生了什麽,你們就這麽走了,放過了那十二?還有,那夏金鞍的噩夢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我靠,這麽多妖卵!!”
易欣星說到了此處時眼睛忽然瞄向了崔先生的那電腦桌,此時那個裝着妖卵的鞋盒子就放在了上面,易欣星也顧及不上脖子疼了,一個大跳蹦了起來,然後兩步邁到那電腦桌旁捧起那個鞋盒子不住的感歎道:“他大爺的,你說這收入也太不平等了,咱們忙活了幾個月還沒弄到十個,可是這卵妖卻得了一盒子,不得不說,這妖二代确實生猛啊!”
我暈!張是非頓時哭笑不得,妖二代,虧這傻頭傻腦的民間科學家能想得出這種詞來,不過,貌似還真挺貼切的。
當他捧着鞋盒子感歎人生的時候,崔先生正起身往杯子裏倒水,說了這麽多,似乎他有些渴了,可是剛喝上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這有着民間科學家之稱的易欣星那最後的話,一句妖二代差點兒讓崔先生嗆着,還被滾燙的熱水磁了舌頭,隻見他放下了被子對着那易欣星罵道:“老易我求求你,以後别再我喝水說話行不行?你說我這大半夜的容易麽?”
易欣星白了他一眼,很明顯沒往心裏去,隻見他将那個盒子又放回了桌子上,然後對着崔先生說道:“少說沒用的,趕緊的告訴我接下來發生了什麽?還你容易麽?你說我容易麽,你看我這脖子,都賴你。”
這哪兒能賴着我啊,分明是你自己抽風好不好,崔先生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也沒反駁,隻是苦笑了一下,這可能是他用的最多的表情之一了,奸笑和苦笑,雖然看上去都那麽猥瑣。
崔先生隻好又坐下,然後整理了一下情緒後,對着易欣星說出了之後發生的事情,這是十二的口述,講的是那夏金鞍的噩夢以及十二爲什麽會有如此多的妖卵結晶的緣由。
原來,就在那一晚,夏金鞍又失眠了,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睡覺,白天還要上班的他,身體都要承受不住這種負荷了,肉墩子十二見到自己這朋友如此難受,便忍不住對他用了一下自己那能讓人陷入美夢的能力。
可是當夏金鞍進入睡眠之後,十二卻發現了一個讓人驚訝的事情,那夏金鞍睡着以後,周身上下竟然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那股氣并不是妖氣,連十二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它十分吃驚,雖然它明白,自己的這個能力能讓人陷入沉睡,并且能讓人在夢中見到自己内心中隐藏最深且最想看見的東西,但是這夏金鞍忽然的變化,依舊讓它有些措手不及,要知道,夏金鞍到底做了什麽夢?爲什麽他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身上會散發出這樣一股強烈的‘氣’呢?
這些都不是他所能知道的,它又不敢叫醒那夏金鞍,因爲它明白,現在沒摸清狀況,如果貿然将他叫醒的話,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麽事情呢,所以,它隻好在夏金鞍的身旁守候着,可是沒過多久,它就又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正是妖氣,而且是卵妖散發出來的,十二心中一愣,隻聽磅磅磅的砸門聲響起,它還以爲是母親燃西派來叫他回去的卵妖呢,于是便起身開門,可是門外的卵妖它并不認識,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它剛想開口詢問,隻見那卵妖忽然繞過它的身體并向那夏金鞍的房間撲去,十二心中一驚,心想這是怎麽回事兒?但失态緊急,也由不得它多想了,于是它慌忙搶先一步,一把拽住了那隻低級卵妖,兩隻大手一用力,便把那卵妖給掐爆了,望着手裏的妖卵結晶,又望了望那熟睡中的夏金鞍,肉墩子十二實在弄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過了大概三十分鍾,正當它納悶兒的時候,忽然又是一股妖氣傳來,十二轉頭一看,竟然又是一隻低級卵妖尋來,這次,十二終于明白了,原來這些卵妖是奔着夏金鞍來的,确實,夏金鞍身法散發的這種‘氣’,如果将其吸收的話,能力一定會暴漲很多,就好像聞到了香肉的狗一樣,那些沒腦子的低級卵妖,就是被這‘氣’所吸引的。
“你說什麽氣?”易欣星聽到了這裏,不由得很是好奇,于是他問那崔先生:“怎麽還有能引卵妖的‘氣’呢,那個叫夏金鞍的,到底是什麽人?等等……難道那小子是有着什麽獨特命格的人麽?”
崔先生搖了搖頭,然後對着易欣星說道:“你先聽我說完吧,這講一半解釋一半有點吃力啊。”
易欣星聽崔先生這麽說,隻好點了點頭,于是崔先生又繼續說出了那十二對他講的事情,就在那一晚,十二守在夏金鞍的身邊,連續殺掉了兩個低級的卵妖,它越發的覺得不對勁,于是便再也沉不住氣,想要喚醒這不知道做了什麽夢的夏金鞍,但是它不久之前才受了重傷,雖然恢複速度很快,但是此刻妖力卻沒剩下多少,要是再來卵妖的話,恐怕就吃力了,幸好,那十二知道這妖卵結晶的秘密,于是它便效仿着卵妖十五,将兩枚妖卵結晶吞到了肚子裏,别說,這确實讓她恢複了一些妖氣,連傷都好了一些。
于是,它便将手輕輕的放在那熟睡中的夏金鞍腦門上,并注入了一些妖氣,它明白,雖然夏金鞍現在還在夢境之中,但是由于它的力量特殊,是可以進入這夏金鞍的夢境的,被妖氣這麽一幹擾,就能将夢打亂,夏金鞍也一定會從夢中安全的醒過來。
夏金鞍醒了,讓十二想不明白的是,夏金鞍醒過來的同時,渾身上下的‘氣’竟然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他又變回了普通人一樣,隻見那夏金鞍睜開了眼睛,然後坐起身撓了撓頭發,見到朱派古(十二)竟然站在自己身前,不由得吓了一跳,他對着十二說道:“我睡着了?你來這屋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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