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張是非現在也傷的不清,受了那藍衣女鬼的煞氣,現在兩條胳膊還在不住的顫抖,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堅定異常,隻見他對着那易欣星說道:“現在能活動的,也就我倆了,讓我倆去吧。”
就在這時,隻聽遠處傳來一聲悶哼,衆人轉頭望去,原來是那正在跟藍衣女鬼搏鬥的崔先生發出的,崔先生雖然擁有銅錢劍和仙骨,但畢竟他也是隻是個凡人,不像是那女鬼,他是有體力限制的,跟這藍衣女鬼較量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少有不慎便會被其重創,幾分鍾下來,崔先生顯然有些撐不住了,隻見他一劍刺空之後,爲了躲開藍衣女鬼的爪子,下意識的向後邁了一步,這一步正好踩在了路邊的積水上,由于積水已經凍成了冰,崔先生身體頓時失去了中心,那藍衣女鬼瞅準了幾乎一把将崔先生的右手抓住,崔先生吃痛之餘不敢怠慢,一邊運氣那蛇形仙骨掙脫了女鬼的舒服,一邊忍痛又揮出了一劍,那藍衣女鬼不敢硬接,便又向後一躍,飄出了兩丈開外,雖然是一場虛驚,但是崔先生也沒撈着什麽好處,右手手腕已經被那藍衣女鬼抓傷,仙骨之力大打折扣。
而那藍衣女鬼似乎不想給他機會休息,剛穩定了身形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撲了過來,崔先生隻好硬着頭皮頂着,一邊跟那女鬼纏鬥,一邊大喊道:“快點!還沒好麽?”
看來他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吧,情急之下,不容衆人多想,隻見張是非慌忙對着劉雨迪說道:“幫照看這他,我倆去找那東西去了啊!”
劉雨迪點了點頭,張是非便給了李蘭英一個眼色,兩人快步向遠處的街邊跑去,但是沒跑幾步,張是非便露出了一抹苦笑,要知道,剛才自己那番話雖然說着漂亮,但是要做起來,卻難上加難,開玩笑,那陣型大概一米多,得要多大的東西才能蓋的住啊!而且還必須是鐵,這黑燈瞎火的,要張是非上哪兒找去?
但是也沒辦法啊,如果不去試試看的話,估計大家都得死在這兒,他很害怕,不爲别的,就是因爲那藍衣女鬼實在太強大了,就在不久的剛才張是非已經體會了一把死亡降臨的感覺,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所以,他一定要找到那個可以當做陣眼的東西!
要說張是非平時當真是恨透了老天,但此時此刻他心中卻頭一次祈求了起來,老天,你開開眼,如果你是真正存在的話,怎麽能忍心讓這麽多的生命消亡?
責任感,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此時的兩人已經忘記了恐懼,嘴裏揣着白氣沿着街道奔跑,幸好這裏位置偏移,大晚上一般不會有車經過,要不然,這夏天剛過就霜降的天氣可真算的上是奇聞了,張是非和李蘭英兩人沿着街道一邊狂奔一邊四下的張望着,忽然,李蘭英停下了腳步,然後大叫了一聲:“老張!那個!那個行不?”
說話間,他便用手指指着對面的樓上,在路燈之下,張是非依稀的能夠看見那個東西是什麽,頓時他心中也湧出無限的喜悅!
黑夜之下,對面高樓的天台之上,俨然駕着一個好像是大鍋一般的東西!這東西張是非見過,曾經他初中時心血來潮也在自己家的房頂上裝過一個,正是那‘号稱史上最強信号王,一次消費終身受益’的私人用信号接收器!
這玩意兒是鐵做的,外形就跟個大鍋蓋一般,信号極強能收到國内外三百多個台,但是在現在,私自架設這種東西是違法的,一般被發現後都要沒收,這裏說一句,據小道消息,城管們的夜晚生活相當豐富,能在值班室裏學習先進的外國文化知識。
這正是天無鳥人之路啊!!張是非頓時心中大喜,于是他大喝了一聲:“老李,一會兒你要接住了啊!!”
說完後,他一個利落的轉身,變回了自己那副孔雀模樣,煽動者兩隻長長的翅膀便向着那對面樓頂的方向飛去。
還是在空中自由啊,張是非心裏蹦出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但是他沒耽擱,由于飛行速度很快,三兩下便來到了那居民樓的樓頂,他望着那個‘大鍋蓋’,心中想道,這應該是住在頂樓的人偷安的吧,雖然這裏位置偏僻,但是也夠明目張膽的了,難道是那些有關部門的親屬所爲?
管不了那麽多了,張是非把心一橫,變成了人型之後,雙手抓着那衛星接收器,然後用力的一掰,隻聽‘咔嚓’一聲,直接把連接着鍋蓋的底座掰斷了,張是非舉着那鍋蓋來到了天台邊緣,李蘭英早在底下等着了,張是非便沒猶豫,直接将手中之物丢了下去。
要說這玩意兒也好幾十斤,夠沉的,從這個高度張是非真有點擔心李蘭英能不能接住,好在,胖子現在的實力也不小,而且他還有個好處,那就是要比張是非更愛變身,隻見李大熊舉起了兩隻熊爪子并已自己那肥碩的肚皮爲緩沖,硬生生的将那個鍋蓋接在了手中。
成了!張是非心中一陣竊喜,慌忙變作孔雀跳了下去,李蘭英扛着那個大鍋,等張是非變回了人形後,便撒丫子往回跑去。
于此同時,在福澤堂前的不遠處,崔先生依舊在跟着那藍衣女鬼苦鬥着,很顯然,在那極陰極煞一波快似一波的攻擊之下,崔先生慢慢的有些力不從心起來,好幾次險象環生,而那張是非和李蘭英卻還沒回來,急的在陣法邊坐着的易欣星不由的大喊道:“老崔!要鬧不住了!不行的話,就用那招吧!!!”
崔先生一邊抵擋着藍衣女鬼的攻擊,一邊吃力的說道:“少廢話……要知道,它也是苦命人啊!怎麽可以這麽對它呢?!”
劉雨迪在李蘭英的身邊,心中也是滿心的焦急,她明白這崔先生的意思,也知道,崔先生還留有一個殺手锏沒有用,别看崔先生現在跟這藍衣女鬼鬥得正激烈,但是劉雨迪明白,崔先生其實根本就不想真的傷害這藍衣女鬼,畢竟都是苦命人,所以崔先生根本就沒有向那藍衣女鬼的頭上招呼,可是要隻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崔先生一味的忍讓,那藍衣女鬼卻是用盡全力,這可如何是好?
易欣星見崔先生越發的吃力,便大喊道:“那你想怎麽辦啊!别說小張他們能不能找到陣眼,就算是真找到了,你不殺它,天雷也會劈死它的!”
“劈不死的!”崔先生舉起左手的銅錢劍将藍衣女鬼的爪子又擋了回去,然後一邊喘息一邊說道:“我有預感,單憑陣法引來的天雷是不夠了!一定要打碎它的鬼門才行!”
見崔先生即使自己受傷也不願意出殺招,易欣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麽多年了,自己這老夥計依舊是這個性子,似乎他從來都沒有爲自己想過,也不知道是慈悲還是犯傻。
雖然那崔先生似乎有絕招,但是奈何他不用啊,隻能繼續着這苦鬥,那極陰極煞可不是什麽等閑之徒,之前說過,它根本就不會疲倦,鬥到現在,一招狠過一招,那鋒利的指甲帶動着殺氣,跟不要錢似的向崔先生的身上招呼着,崔先生隻能苦苦的抵擋着,就在崔先生回答老易話的時候,稍微一松懈,那藍衣女鬼猛然向前一撲,崔先生想繼續用自己這銅錢劍将它逼回去,哪成想這藍衣女鬼雖然失去了理智,但是本能卻還存在,它現在似乎也知道崔先生手中的家夥不好惹,但此時它狂性大發,竟然沒有躲閃,伸出手就像那劍抓去,銅錢劍被它抓在手中,在陽氣刺激之下,它那手就仿佛是被潑了硫酸一樣,變的破爛不堪,但是它卻沒有向剛才那樣躲閃,而是忍着疼痛用右手緊緊地抓着銅錢劍,痛苦的嚎叫之餘,迅速伸出了左手向崔先生持劍的手腕兒刺去。
糟了!崔先生心知不好,現在銅錢劍被它抓住無法掙脫,但這一下如果讓它得手的話,那銅錢劍鐵定脫手,這可如何是好?幸好,崔先生的經曆在這兒擺着呢,隻見他忙忍痛強運氣右手的仙骨,那漆黑的仙骨之氣再次爆發開來,由于黑蛇仙骨的特性,瞬間,黑氣從右手散出,如同泥巴似的将崔先生的左手手腕厚厚的裹了一層,同時,崔先生一躍而起,擡高右腳猛然的向那藍衣女鬼蹬去!
現在就是看運氣了,如果這一下崔先生能擋住,那就有繼續鬥的機會,如果擋不住的話,隻能聽天由命了,隻聽‘啊’的一聲!這一人一鬼登時分開,遠處的易欣星和劉雨迪心中猛然一沉,隻見那崔先生用右手捂着左手的手腕兒,站穩了身子,面對這那藍衣女鬼大口的喘着粗氣,而他的左手之中,确是空無一物!
剛才那一擊,崔先生還是沒有擋住,這女鬼實在太強了,這一抓穿過了崔先生仙骨之氣的保護,直接抓在了他的手腕兒上,一時之間鮮血淋漓,崔先生吃痛,便撒開了手,那藍衣女鬼順勢一把将銅錢劍甩飛了出去,隻聽見‘當’的一聲,那銅錢劍飛出了老遠,掉在地上。
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看來這次兇多吉少了,雖然說那藍衣女鬼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條右手已經被銅錢劍的威力而廢掉了,但是以它的恢複速度,用不了多久便會複原。
他大爺的,原來極陰極煞果真如此難纏,崔先生現在算是明白爲什麽當年十八個同人群毆一個女鬼還被其搞死三個搞殘五個了,原來這東西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啊!本來就夠強大的了,竟然還有着這麽嚣張的恢複能力。
他大爺的,這可怎麽辦?隻見那藍衣女鬼怪叫了一聲,渾身顫抖,也沒有理會自己那條斷臂,竟然又向崔先生撲了過來!
就在崔先生有些不知道高如何是好的時候,隻聽見身後忽然傳來了張是非的叫喊聲:“分頭!搞定了,來吧!”
崔先生心中頓時大喜,不用多說他便已經知道,張是非他們找到了陣眼,而且這藍衣女鬼索命在前,還哪兒容得它多想?隻見他迅速的轉身,然後倆鴨子加上一鴨子,撒丫子就往那易欣星的方向跑去!
話說張是非和李蘭英終于不負衆望找到了陣眼,兩人回來的時候,大老遠就望見了那崔先生的銅錢劍被挑飛,于是張是非便慌忙對他大喊,同時李蘭英加快了速度,也向着易欣星的方向跑去。
易欣星見兩邊都做好了準備,便示意劉雨迪跑遠一點,然後自己坐在陣邊,十分焦急的等待着這個結果,這個陣法可以說是他的原創,前無古人,連名字都沒有,理論上行得通,但是實際怎麽回事兒誰都不知道,如果陣法生效,則大家都能活命,但是如果陣法失效的話,估計哥兒幾個都得阿彌陀佛了,方圓五裏之内一切生命,全都要去陰市體會那剛修好的高速鐵路帶來的投胎便利。
崔先生的逃跑技術可是一絕,多年來再這個圈子裏摸爬滾打,培養了他相當紮實過硬的逃跑速度,雖然那藍衣女鬼的速度也相當快,但是在幾步之間,竟然沒有追上他,易欣星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暗自叫苦,心想着大哥你慢點兒啊,這麽快沒等胖子過來呢你就踩陣裏了,時間差沒打好啊!
但是想想慢點跟本就可能,崔先生也想慢,但是一旦慢下來,那藍衣女鬼一爪子就送他上路了,想到了這裏,易欣星心裏已經有了數,接下來這幾秒鍾之内,便是決定了衆人生死存亡的時刻!
不行,還是不行,易欣星急的直抓頭發,見那崔先生還有大概四五步就到了,可是李蘭英現在和他們的距離卻依舊在二十步開外,根本就追不上,要是錯失了機會,估計就來不及了,這可怎麽辦呢?
還好,那劉雨迪此時的頭腦相對來說還是冷靜的,她見時間差無法吻合,便急中生智,對着李蘭英喊道:“用丢的!往陣裏丢!!”
這系列的事情,不超過三秒,李蘭英此時也處于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态,聽到劉雨迪的話後,便下意識的将手中那‘大鍋蓋’由下至上向那無名之陣的方向用力一丢,隻見那‘大鍋蓋’旋轉之間迅速的向那邊飛去。
而就在這時,崔先生的腳已經踏入了陣中,崔先生早有準備,剛進入陣裏,便用盡全身的力氣猛的向前一跳,都說狗急了跳牆,人急了上訪,這崔先生确實拿出了上訪的勇氣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是生是死在此一舉,瞬間的爆發力确實不小,隻見他就好像是甲子園裏奔向本壘的上杉達也一般,一個墊布兒就又躍出了無名之陣。
而這時,易欣星隻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煞氣撲面而來,那藍衣女鬼正撲入了陣中。
就在這同一秒,被胖子高高丢起的那個‘大鍋蓋’正好以一個抛物線的角度向陣中的那藍衣女鬼砸來,易欣星後背早就被汗塔濕,被煞氣一熏,冰冷刺骨,他沒有放過這隻有一次的機會,隻見他左手結了個手印,猛然大喝了一聲:“開!!!”
就在他喊出這個‘開’字的同時,不遠處的劉雨迪已經閉上了眼睛,是生是死,全在這一下了,老天,這個世界如果存在神明的話,一定要保佑這個陣法一定要成功啊!
老天保佑!!
陣法啓動了!!隻見那老易喊出了那字的一瞬間,整個時間仿佛都慢了起來,張是非隻見那陣法的圖形忽然散發出了一股極強的‘氣’,那陣中的藍衣女鬼登時好像被定身了一般,崔先生獲救,而易欣星并沒有放松,隻見它快速的喝道:“天蓬若到天英上,須知即是反吟宮!八門反複皆如此,生在生兮死在生!!臨兵鬥者皆列陣前行!!開開開!!!!!”
就在他喊出最後一個‘開’字的時候,那個碩大的天線,以一條抛物線正正好好的砸在了那藍衣女鬼的腦袋上,雖說那本是凡鐵,但是借助了陣法天時,地理,人和這三種力量,也被賦予了神奇的功效,竟然将那本是無形的藍衣女鬼硬生生的壓在了陣中,頓時,這個臨時湊出的無名之陣啓動了,可是那藍衣女鬼何其霸道,雖說身體受制,但卻依舊不住的掙紮,看樣子似乎馬上就能強行脫出一般!
易欣星一咬牙,迅速向後倒退了幾步,然後将手中那已經攥出汗的一小瓶露水使勁兒向那個‘大鍋蓋’揚去,露水灑在了那‘大鍋蓋’上,頓時起了作用,那藍衣女鬼頓時被死死的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而就在此時,四周被極陰之氣和極陽之氣混合的空氣似乎開始浮動了起來,密雲不雨的局格瞬間向無妄天雷的局格轉換,張是非下意識的擡頭望去,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想着這也太誇張了吧!
要說,這極陰極陽之氣混合在一起,确實可以引發一些超長的現象,但見那陣法上空烏雲密布,不時有悶雷生生響起,隻見易欣星此時強撐着身子站立,然後對着崔先生大喊道:“幫幫我!!這次真玩兒大了,我自己控制不住!”
崔先生會意,以易欣星的道行,已經控制不住這個陣法的運作了,自然是需要崔先生的幫助,崔先生自然責無旁貸,他迅速翻身站起,然後和易欣星并排而立,兩人同時伸出了左手結了個劍指直指蒼穹,易欣星率先喊道:“天蓬坐鎮太陰位,三聲喝來莫須歸!身曉無妄求憐憫,乞賜破煞葵水雷!!!”
而崔先生此時也已經高舉那畫滿了符咒且鮮血淋漓的左手,将渾身的道行集中在了劍指之上,隻見他仰頭大喝了一聲:“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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