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勝男說,當時她也有些納悶,便問那些村民,村民們都挺氣憤的,一夜之間,院子裏養的小雞都不知道被什麽動物給咬死了,血被吸了個幹淨,一時間衆說紛纭人心惶惶。
這個說是黃鼠狼下山,那個說是狐狸搬遷的,說什麽的都有,當時周勝男也沒想太多,畢竟這些事情不是她所在意的,她擔心的是那警察錄口供時,何家人會不會将昨天的事說出來,要說這事兒本來就不怕說,但是她怕連累那張是非三人,畢竟人家是爲他們出頭才打的架,要知道現在有些警察,完全就是狗屁不會穿身皮就忘了自己是什麽了,如果他們知道昨天那些事情的話,估計一定會嫌麻煩,直接把張是非他們帶到鄉裏拘留調查,這不是害了他們麽!
于是周勝男憂心忡忡的站着何家院子前,和那些圍觀群衆一起等着結果,好在,雖然那何事成挺缺心眼兒,但是何謙媳婦兒卻并不傻,她知道昨天那事兒有挺多細節見不得光,現在本來就已經夠亂的了,别再亂上添亂,于是便将此事,對那些警察避過不談,隻是想請他們幫忙找自己丈夫,那兩個民警确實是豬腦子,可能他們确實是嫌麻煩吧,大早上的接到報案又不能不來,要說這種人口失蹤案太普通了,這些年拐賣人口的,不都是挑這種地方下手麽?那些丢失的小孩兒他們都沒功夫找(偶爾有找到的都上電視當典型兒了),更何況一個大老爺們兒,而且才丢一晚上。
于是那倆民警便邊打着哈欠邊做完了筆錄,院子裏的馬圈處有挺明顯的幾個腳印,但是這哥兒倆忘帶照相機了,也沒關系,那張紙湊合湊合畫個大小就行,反正都是給人看的,在他們心中似乎拿手機拍照太不專業,還不如那張紙湊合能蒙住人,一個在那裏拿着個練習本對着腳印白描,一個早已哈欠連天,不過這樣倒也好,省事兒了,那哥們兒打完哈欠後又抻了個懶腰,猛然間,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一拍大腿罵道:“幹!老王,别他嗎描了,忘了,這還沒丢一天呢!”
那個在畫圖的民警一聽,頓時站起身,罵道:“你怎麽不早說!害我瞎忙活半天!”
另一個民警尴尬的笑着:“你能怪我啊,昨晚上值班咱們打一宿麻将,不都一樣,迷糊了麽。”
那個老王同志呸了一口,心想着今天怎麽就這晦氣,這些常識當年警校畢業的時候應該背的都挺溜的啊,看來不服老不行了,但是人這多,也不好發作,畢竟形象重要,于是他便來到了何謙媳婦兒面前,說道:“大嫂啊,你丈夫失蹤時間沒到,立不了案,你看這樣吧,我們回去先給你登記一下,等過兩天,你看你丈夫還沒回來,我們再派同志下來立案偵查,另外你不用擔心,你丈夫都多大人了,備不住等會兒就回來了呢,沒事兒,來,先交二十塊錢登記費。”
何謙的媳婦兒一聽這話,頓時失去了主意,但是沒有辦法,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那她也沒辦法,隻好掏出了二十塊錢交給了那民警,并且千叮咛萬囑咐的求他們一定要幫忙。
民警老王将二十塊錢揣進兜裏,現在煙錢有了,再在這地方待下去也沒啥意思,于是兩人便笑呵呵的答應了,然後上車準備走人,這時,一個婦女看不下去了,跑進了院子中,周勝男心中一涼,心想這不會是要跟警察透露昨天的事情供他們當線索吧?
她想多了,事不關己己不勞心,人家大嫂管你們死活呢,隻見那中年婦女攔下了剛要上車的民警,然後說道:“警察同志啊!我要報警!”
那民警老王這個郁悶,但是又不能不管啊,形象,形象這玩意兒可太形象了,他大爺的,他隻好又擠出一副笑臉說道:“大嫂,什麽事要報警啊?”
那中年婦女道:“我家的十多隻小雞兒,昨天晚上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咬死了,你們幫看看吧!”
那民警愣了:“啥?”
“小雞兒!”那中年婦女挺彪,她大聲說道:“不光我家,好幾戶人家的雞鴨都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咬死了,你們幫看看,找出原因,别讓我們繼續受損失啊!”
那民警老王頓時有些無語,但是人這麽多不好發作,他要淡定,于是,他便對那婦女陪笑着說道:“是這樣的,大嫂,你們小雞被咬死,這事兒不歸我們管,你們給林業部門打電話吧,就這樣,再見。”
說完,這爺們兒以極快的步法竄進了車裏,警笛聲一響,屁民們便不敢再擋路,隻好目送着這輛半舊的警車絕塵而去。
警車開走之後,再一陣罵街聲中,人群便散了,周勝男買完早點後便滿心疑慮的回到了家中,她實在是擔心,這事兒會不會鬧大。
她将自己的疑慮将給衆人聽後,衆人再感慨我們民警的辦事效率同時,也對那何謙的失蹤有些疑慮,張是非聽完後說道:“阿姨,你别擔心,那老……何謙,都是自找的。”
“對,他還敢怎麽地!”胖子從嘴裏吐出一塊兒雞骨頭,不屑的說道,梁韻兒也在安慰着自己的母親,這麽多年,她确實被那何謙給吓怕了。
就在這時,那一直沒有開口的易欣星忽然說話了,他并沒有問何謙如何,而是問那周勝男:“阿姨,你說這村子裏的雞鴨都被咬死了,血也被吸光了,可是昨晚那些人家都沒有聽到什麽響聲麽?”
周勝男想了想,然後說道:“沒,他們誰都沒說晚上聽到了什麽聲兒。”
易欣星想了一會兒後,飯也不吃了,站了起身,對着那周勝男說道:“阿姨,能麻煩你帶我去那些人家看看麽?”
衆人都愣了,這老易要去看那些雞鴨幹什麽?
易欣星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沒說明白,他便憨厚的笑了一下,然後對着那周勝男說道:“是這樣的阿姨,我是……是那個……農業學院畢業的,對,農業學院,沒錯,我也許可以幫他們看看到底是什麽動物咬死了小雞兒。”
李蘭英聽易欣星說出這話,心中有些不高興,人家現在正害怕呢,你這天然呆怎麽還上來添亂,他望着易欣星剛要說話,那易欣星頓時使了個眼神,示意他閉嘴。
那周勝男心地本身就挺善良,聽易欣星這麽一說便也沒推辭,于是,她便說道:“好,我一會兒就帶你去。”
“别一會兒了阿姨,就現在把。”那易欣星的聲音少有的正常,還略帶絲焦急。
張是非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但是這易欣星是崔先生的拍檔,雖然平時大腦有些脫線,但是到了正經事兒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他知道,老易現在這麽說一定有他的理由,于是便對着那周勝男說道:“阿姨,你别擔心,現在合同也簽了,全村這麽多人作證呢,那何謙幹不出什麽事兒的,要不,您現在帶我們去看看,我這哥哥性子急,您見諒。”
恩人都發話了,這周勝男哪有不聽的道理,于是她也沒推辭,梁韻兒看家,她領着張是非三人去了一戶跟她比較熟的老鄉家,那家被咬死了五隻鴨子。
老鄉一聽見有‘農業學院’的明白人來了,慌忙将他們請了進來,帶他們到院子中,那些被咬死的鴨子現在還沒來得及處理,都被放在了一張桌子上,那老鄉對易欣星說道:“快快快,看看這是啥幹的,是黃皮子不,我就說是黃皮子,他們都不信。”
易欣星上前用手拎起了一隻死鴨子,果然血都被吸幹了,他仔細的看了看那鴨子的傷口,然後,又從自己的挎包中取出了一盞造型别緻的小盒子,張是非覺得這小盒子有些像是以前人用煤油燈。
果然是盞燈,隻見易欣星拿出打火機将那燈點着了,飯豆大笑的火苗藍汪汪的,易欣星将那盞小燈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雙手提着鴨脖子,十分小心的将那鴨脖子上的傷口用燈火燎了燎,被火一燎,那傷口登時變了顔色,就好像是淤青一般。
張是非很明顯的發現那易欣星的眉頭一皺,似乎是碰見了很棘手的表情一般,剛才他這一手,大家都看了個清楚,那老鄉見這‘農業學院高材生’拿個燈烤鴨脖子,那鴨脖子頓時變色了,便有些驚慌的說:“我說爺們兒,這是咋回事兒,怎麽這色兒呢?是不是咬它們那玩意兒有毒啊,這鴨子還能不能吃了?鍋裏現在還有一個呢,别把我們再吃中毒了!?”
(附1:刑法規定,公民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以後才允許立案。)
(附2:刑法明确規定,人失蹤是可以報警的,無時間限制,報警後會先把失蹤人員信息收入信息庫,同時,接受報案、立案、破案不允許收取任何費用。)
(三更完畢,另通知,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絕對不可能,跟現實生活中的人物,地點,社團完全沒有任何關系,隻是虛構而已,切勿當真,此爲免責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