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福澤堂中。
李胖子坐在沙發上,聽張是非講出昨晚的經曆之後,邊揉着那滿是肥膘分不清肚子還是腰的胯骨處驚訝的問道。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他頂着倆黑眼圈,跟熊貓似的,眼睛裏都是血絲,挺老長的頭發亂的就像個雞窩,此刻的他正坐在李蘭英的旁邊,叼着根煙,也像李胖子那般的揉起了腰,他罵罵咧咧的說道:“是啊,要不然腰能睡扭了麽,哎對了,你腰是怎麽扭的?”
“還能怎麽扭,嘿嘿嘿……”胖子一副猥瑣的表情,然後說道:“昨晚上那個妞兒,對,就是盤兒賊亮的那個,這一宿給我折騰的,我腰都快散架子了,真的,最後哥們兒都慫了,那哪兒是女人啊?整個一母狼,你看給我啃的,你看啊。”
說罷,李胖子掀開衣領,隻見他脖子偏下鎖骨偏上有一塊紫色的淤血,很顯然是吻痕,張是非看到後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變淡,可見那個娘們兒下口夠重的,這可真是口口到肉,把胖子當培根咬了。
但是張是非并沒有興趣聽他說這些無聊的話,要知道基本上從昨晚開始他就沒消停了,基本上一宿沒睡,那梁韻兒确實太累了,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隻剩下張是非一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天花闆,腦子裏始終靜不下來,思前想後自己這段愛情,可真算得上是驚世駭俗了,以前光看那些傻B電視劇裏演的,什麽穿越時空的愛戀,多凄美多感人多尿性,可現在落在自己身上,卻完全的變了味兒,看來這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穿越不知狗血長啊!
正當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時候,隔壁的房間似乎又進來了一夥兒人,好像是小年輕兒的,好像喝醉了,一幫人在走廊裏亂跑打鬧,而且還開着門打起了撲克,這把張是非氣的,心想着這些人都甚麽素質啊!他當時心情很糟,就想爬起身沖出去随便抓個人一頓胖揍,但是他望了望那正在床上熟睡的梁韻兒,便沒有這麽做,因爲他不忍心吵醒梁韻兒。
所以,隻好又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被迫加入了旁邊那屋的戰局,結果一整晚沒合眼,倒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知道那屋誰輸了二百多塊錢。
天亮的時候,梁韻兒醒了,她醒的時候,張是非正坐在沙發上頂着倆黑眼圈兒裝思想者,也許梁韻兒是睡糊塗了吧,竟然直接坐了起來,被子滑落,頓時無限風光又出現在了險峰,看的張是非鼻血差點兒沒流出來,梁韻兒也不知道爲何,面對着張是非竟然害羞起來,她‘呀’的一聲輕呼,然後立馬用被子捂住了險峰。
張是非見她這小模樣,心中頓時一陣甜蜜,但是好人做到底,中途變色狼可就白忙活了,他心裏此刻還是比較舒暢的,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打通可突破口,昨晚梁韻兒面對着張是非真誠的告白,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是看當時她的表情,現在這副模樣,應該也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于是他便轉過頭去不再看她,并且溫柔的對她說:“醒了?今天有課沒,我送你回去吧。”
“啊……,謝謝你。”梁韻兒這一晚上真變了不少,這個曾經自己不屑一顧的男子,現如今說一句話都能讓自己臉紅,心跳的感覺再次傳來,讓她不由得有些疑惑,我這是怎麽了?
相當年,偉大的哲學思想家尼古拉斯廣坤曾經說過:愛情就像是一記迷魂藥,不知道藥翻了多少貞潔烈女,現在想想,這話确實沒錯,在不知不覺之間,張是非在梁韻兒心中的地位,慢慢的上升,将其攻陷的一天指日可待。
什麽叫攻陷,我想啥呢!張是非晃了晃腦袋,可能是因爲太困了的關系吧,他苦笑了一下,這時,梁韻兒已經從浴室裏出來,她已經穿上了衣服,沒有化妝,讓張是非想起了自然堂的廣告。
你本來就很美,張是非笑盈盈望着她,然後對她說道:“這樣吧,我送你回去,然後呆一陣兒,萬一何事成來找你麻煩呢?”
梁韻兒臉還是有些紅,隻見她說道:“不用了,在學校他不敢怎樣的,而且……你去我班……也不好。”
暈,她竟然還會害羞,張是非見此情景,由衷的發出了笑容,有多長時間他沒這麽笑過了?可能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更加堅定了他要提梁韻兒‘贖身’,于是,他便起身對着梁韻兒說:“好吧,那我把你送到了就走,還有,你相信我,不出一個半個月,我就能幫你把錢還上,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梁韻兒聽他這麽說,竟然有些慌張的回答道:“别啊,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你的好意我領了,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張是非斬釘截鐵的說道,他明白,男人有時候就該拿出點魄力,于是他對那梁韻兒說道:“我們不是朋友麽?”
梁韻兒聽他這句話,臉頓時又紅的吓人,她可能不想讓張是非見到她這副模樣,于是她慌忙轉過了身,對張是非嬌嗔道:“誰……誰是你朋友啊。”
不是朋友更好!看來你自己也開始接受我了!張是非心裏這個美啊!這麽長時間壓抑在他心中的石頭終于搬開了,他不是傻子,相反的,他很明白女人,梁韻兒這樣說,就是間接的同意了張是非的追求。
我的春天來了!我的春天終于來了!!張是非此時忽然有了想要仰天長嘯的沖動,嗎的,終于啊,我的苦心沒有白費!
但是他也不能失态啊,于是便對着那梁韻兒笑着說道:“好了,咱們走吧,你看你一天多辛苦,這樣吧,等我把你的債還清,你就别去狼嚎了,不瞞你說,我家也在江北,有時間過去玩啊,我讓我媽給你做紅燒雞翅,好不好?”
梁韻兒心跳的厲害,便快步的打開了門,然後在門口背對着張是非說道:“好……好啦,随便你啦,快走吧,要遲到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張是非快步的追了上去,然後鼓足了勇氣,挽住了梁韻兒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兒,梁韻兒全身一顫,沒有掙紮。
出了賓館之後,太陽剛剛升起,透過街邊的樹蔭零零星星的照在兩人的臉上,暖洋洋的笑容。
“行了,别拽詞兒了你。”張是非說的正煽情,一旁的李胖子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再說下去該跑偏成言情小說了,說點正經的吧。”
張是非回過了神兒來,望着胖子一邊揉腰一邊用中指對他挖鼻孔的樣子,頓時有些不滿,他說道:“啥正經的?”
李蘭英抽回了中指,對着崔先生的電腦屏幕一彈,然後說道:“分頭出去買早點了,就剩咱倆,我問你,你真打算替那梁韻兒還錢?”
張是非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啊。”
李蘭英又說道:“你想過沒有,這件事其實沒那麽簡單?抛去你這什麽‘幻情身’先不說,就說說這錢,你從哪兒去找啊?我想想,咱倆現在兜裏加一起都不到兩千吧?”
張是非歎了口氣,确實,這确實是個問題,他現在才深刻的認識到,自己這悲催的‘幻情之身’有多麽的惡心,别有女朋友,有女朋友注定是泡影一場,不過現在來說,這應該不算什麽事兒,畢竟雖然都有這個意思,但是窗戶紙沒捅破呢還,應該不算。
這個不談,那關鍵就來了,錢,要上哪兒去弄?
李蘭英見張是非歎氣,便又問道:“你要是靠工作掙的,别說半個月了,不吃不喝,半年都掙不到十多萬啊?要我說,你還是跟你老爹求助吧。”
“你以爲我沒說啊,今天早上我就給我爸打電話了,沒戲。”張是非說。
“你怎麽說的?”李蘭英問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跟我爸說,爸,給我點錢呗?我爸說,你要多少?幹什麽用?我說,十五萬,幫我女朋友贖身,我爸說,滾。”
“然後他就挂斷了電話?”李胖子尴尬的問道。
張是非繼續苦笑:“是啊,嗎的,可能是咱倆以前實在太不是人了,報應,所以我才找你啊,李哥。”
确實,想想張是非和李蘭英以前的敗家子兒模式,真的有些不堪入目,他們的父母十分了解他們,在他們父母眼裏,兩人的女朋友換的要比找小姐都勤,爲了一個小姐花十五萬?開玩笑,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能給你這麽造麽?
張是非之所以無言以對,那是因爲梁韻兒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是個小姐。
這也是他無法對父母說實話的原因之一,但是沒辦法,這其中的事情确實挺複雜,就像兩人怎麽會變成妖怪一樣,是解釋不清的。
李蘭英聽他這麽說,便哼了一聲,他了解張是非就跟袁隆平了解農家肥一樣,他嘴上叫李哥,心裏不一定又憋啥壞呢,于是他便說道:“找我?找我幹啥?”
(二更完畢,求票求推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