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是非站在洗手間裏,一邊把反毒水胡亂的擦到額頭上,一邊回答他說:“我先回家了,你呢?”
電話那邊的李胖子聽他的聲音沒事兒,便笑了一下,然後對他說道:“沒事兒就行了,我跟你說,今天哥們兒我可賺着了,嘿嘿那娘們兒…………算了不提了,我今晚不回家了,你有空幫我給我爸大哥電話吧,就這樣。”
說完,胖子挂斷了電話,張是非望着鏡子裏的自己,蒼白的臉,黑黑的眼圈就跟抽大煙了一樣,估計是總魂魄脫離的副作用吧,額頭發際線處有一道不小的傷口,就是剛才讓那幫孫子給砸的,目測大概三厘米左右,現在血是止住了,但是傷口卻像小孩兒嘴一般的向上翻着,張是非從洗手台上拿起了一根衛生棉棒,從一個瓶子裏挑了些消炎藥膏吐沫上去,這些東西還是剛才服務生送來的呢,他忍着痛抹完藥後,便拿起扯了塊兒紗布用白膠帶胡亂的粘了上去。
唉,我這不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呢麽?他暗歎了一句,然後走出了衛生間,這家賓館的環境不錯,挺溫馨的,他望了望屋子裏,盡是粉色調,實在是一個幽會的好去處,但是張是非此時卻并沒有幽會的心情。
梁韻兒坐在床上,一言不發,頭低着,她保持這個狀态大概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張是非歎了口氣,然後又想起了一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
當時他揍翻了三個人後,自己也累的不清,要知道現在他是人的血肉之軀,不比獸體抗造,不過還好,剩下的那三個雜碎中,倆是窩囊廢,上次張是非已經把他們打服了,本來他倆就想渾水摸魚,沒成想張是非這條狗魚卻并不是那麽好摸的。
望見張是非幹淨利落的放倒了三個人,而且滿臉是血的望着他們,此時的三人哪兒還有什麽戰鬥力了?登時就聳了,腿肚子直轉筋,一動不敢動,張是非心中一陣冷笑,看來自己這麽打就對了,殺人誅心赫然奏效,一看這幾個小子就是雛兒,平常仗着人多咋呼咋呼還行,但是真刀真槍卻都變鹌鹑了。
張是非心想道,趁他病就要他小命,再吓唬吓唬他們,要不然繼續三打一他也有些吃不消,于是乎,張是非便把頭微微的低下,眼睛上翻,用一種十分變态的眼神瞪着他們,同時把舌頭伸了出來,舔了舔嘴角的血。
卧槽!三人當時就麻了,除了不住的顫抖外,沒人敢動,心想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哈爾濱散打俱樂部的,這麽猛暫且不說,居然還擁有如此恐怖的眼神,隻見他單手插兜就跟T-Bag一樣,三人真怕眼前這兇神惡煞的男人會喪心病狂的單獨讓他們拉着口袋帶他們散步去,而且說白了,他們之間也不過是一些酒肉朋友而已,平時酒桌上吹吹牛逼敗敗火還行,真正有事兒了,誰鳥你啊
張是非一笑,這些廢物,還真就不抗吓唬,不過這樣也好,省事兒了,于是,他便裝出一副挺狠挺社會的語氣說道:“跟你們說,沒你們啥事兒,别動知道不?”
點頭就跟搗蒜似的,他們用行動及肢體語言對張是非講出了‘您請自便我們絕對不動誰動誰孫子’這句話,張是非一笑,然後望了望一旁的梁韻兒,剛才打架時她被吓坐在了地上,望着張是非一言不發,隻是輕輕的顫抖着。
張是非沒說話,隻是走到了那個還在地上打滾的小白臉身前,蹲下了身子将他拽了起來,這孫子兩手捂着臉,不住的哀嚎着,剛把他拽起來,就聽地上當的一聲,一把蝴蝶刀磕在了地面之上。
看來這孫子剛才摸屁股是想要掏刀啊,張是非心裏想着,你說這人怎麽可以壞到這種地步呢,不過想想,這也真夠諷刺的,就他這德行的,給他刀他會用麽?成天踹後兜裏也不怕捅着屁股?
何事成捂着臉不住的哀嚎着,嚎得張是非這個心煩,于是他便大喊一聲:“别叫喚了!”
别說,這冷不丁的一嗓子還真把那何事成給吓唬住了,他怕張是非再揍他,便不敢再發出聲音,張是非對他喝道:“把手拿下去!”
那小可憐不住的搖頭,張是非又喊道:“不拿我接着揍你!”
聽到此話後,何事成迅速的将捂臉的手拿了下來,隻見他一隻眼睛阙青阙青的,腫的都有些睜不開了,鼻梁骨往一邊歪着,眼下潘安變長江,确實是破了相了,張是非的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絲快感,于是他便對那小白臉吼道:“知道錯了麽?”
“……………………。”小白臉沒說話,隻是用一種恐懼的眼神望着張是非。、
“快說!”張是非手上加了些勁兒,嘞的那何事成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事情到了這地步,他哪兒還有閑心裝頑強,隻見他不住的點着頭,然後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很好。”張是非冷笑了一下,然後又對着他說道:“以後注意一點,别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也别把出來混想的那麽簡單,要知道除了你爹媽誰還能慣着你啊?明白沒?”
何事成眼淚汪汪的點頭:“明白了!”
張是非冷笑了一下,然後猛然大喊道:“明白你還他媽不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何事成眼淚都被吓出來了,張是非看他這死樣子,心裏想着,就這德行的,梁韻兒怎麽會喜歡他?
有這樣的情敵,張是非自己都覺得掉價,于是他便對着那何事成說道:“别跟我道歉,跟她道歉!”
說罷,他一把松開了何事成,何事成哪敢猶豫,坐在地上慌忙對那梁韻兒說道:“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梁韻兒歎了口氣,張是非見她這模樣,估計她心裏也不好受吧,張是非明白,自己今天做的已經夠多的了,按梁韻兒的表情來說,今晚上趁熱打鐵直接一杠子把她撬來是不可能的,弄不好會有反效果,不過沒關系,反正這牆已經有裂痕了,想到了這裏,張是非便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對着梁韻兒說道:“我就不送你了,以後他再欺負你,找我。”
梁韻兒沒說話,但是從她的眼睛裏,張是非看到了一絲的感激,隻不過轉瞬即逝,她點了點頭。
唉女人啊,張是非自嘲的笑了一下,也不理會那站在一邊已經吓傻了的三個傻X,轉身便向狼嚎走去,他要回去找李蘭英,今晚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他摸了摸腦袋,又是一手的血,還有些暈,嗎的,這些大學生,打架怎麽都下死手呢?他心中罵罵咧咧的想到,全然沒注意那還在地上趴着的兩個哥們兒。
“小心!!!”
就在他正考慮一會兒去不去醫院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那梁韻兒驚呼了一聲!
張是非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到一陣冷風竄向自己右邊脊梁骨,他頓時心中一驚,還好,跟妖卵打了幾次架後,他的反射神經變的出奇的好,情急之下的他也沒來得及急多想,隻是下意識的向左邊一閃,隻聽‘刺啦’一聲,他的右肩膀一陣疼痛,衣服呗劃開了,肩膀被劃了一道口子。
再看那小白臉何事成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他那有些滑稽的臉上滿是驚訝,似乎不敢相信張是非能躲開這一刀,但是他還沒機會去想這是爲什麽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張是非那極度憤怒的表情。
張是非摸了摸自己的傷口,頓時腦袋上青筋暴起,他大爺的,你這是自己找死啊!!!
我好心放你,你卻背後下黑手?好,我他大爺的就成全你!頓時,張是非失去了理性,轉身然後擡腳來了個标準的兔子蹬鷹,十分利落的讓那孫子踹跪在了地上,并且順勢擡起腿往他身上一騎,死死的把他壓在地上,一把奪過了那孫子手中的匕首,然後狠狠的像他的脖子上刺去!
(爆發吧。。。今日三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