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胖子興高采烈的說道:“走啊,看看去,老刺激了。”
刺激你大爺,煞風景的貨,張是非暗罵道,但眼見着現在梁韻兒又變的不愛說話起來,便歎了口氣,心想着去看看也行,起碼比在這兒坐着強,于是他便對梁韻兒說道:“走啊,看看熱鬧去?”
梁韻兒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了,現在都十一點多了,我再過十分鍾我就下班了,你倆去吧。”
說罷,她便轉過了頭去,獨自喝起了悶酒抽起了煙。
張是非一陣尴尬,一旁的李蘭英卻看不過去了,這不給臉不要臉然後還他麽蹬鼻子上臉麽?真把你自己當成什麽了啊?
他看這梁韻兒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也難怪他生氣,你說按常理來講,他們是客人,是顧客,是來花錢享樂的,想當年美國著名酒店大王埃爾斯沃斯·斯塔特勒曾将說過一句流傳千古的至理名言:顧客就是上帝。
可是不管他們花多少錢,這梁韻兒竟然都不感冒,就像個悶油瓶子一樣,有時候連個小模樣都沒有,盡管張是非沒覺得什麽,但是李蘭英卻有些接受不了,嗎的,有你這樣兒對待上帝的麽?
你把你自己當悶油瓶兒,可誰能用你十年光陰來換他大爺的天真無邪啊!
想到了這裏,李胖子便不陰不陽的說道:“嘿,真是怪了哎,老張,我看你倆整個兒一颠倒過來了。”
那梁韻兒自然也聽出這胖子是啥意思了,但是她沒有理會,依舊一言不發。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兄弟爲自己抱不平了,但是沒辦法,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曾經龌龊毒辣業界盛傳的辣手摧花shifei張,現在竟然被個大學生陪酒妹搞的如此被動,可又想了想這都是自找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張是非自然不會爲一個女人去和眼前這塊兒大肥肉生氣,于是他便起身拉着胖子說道:“得了,我跟你去,讓她歇會兒吧。”
“歇,都歇一晚上了,真不知道這妹妹怎麽想的。”張是非拉着胖子向圍觀群衆那邊走去,胖子氣呼呼的說道。
張是非歎了口氣,搭着胖子的肩膀然後說:“也不能怪她,誰叫她不記得了呢?”
胖子見自己的哥們兒這麽說,便沒好氣兒的說道:“可是你這樣值麽?你看看她,哪兒還有你之前形容的那位大姑娘的氣質?真替你上火。”
張是非苦笑,然後叼起一根煙,說道:“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知道麽,雖然這樣說有點酸,但是人這輩子,可能真正喜歡的,就一個,過去就沒有了,我這麽對她,因爲這是我曾經答應過她的,這是誓言。”
“誓言個屁。”李蘭英對這張是非的話嗤之以鼻,他說道:“你這是報應。”
看來自從和蔡寒冬認識後,這李蘭英也信這一套了,張是非苦笑了一下,沒反駁。
來到了那邊,腳下就有些發顫了,人群吵雜,幾個哥們兒不時的怪叫着,口哨聲被淹沒在了勁爆的音樂聲中,震的張是非耳膜嗡嗡的相,不斷閃爍着的燈将他眼前的畫面切割成一段一段的,望着那些熱情高漲的欺男怨女們,張是非想到,看來,這裏面不是打仗就是脫衣服了。
果然被他猜對了,當他擠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小妞兒在獨自嗨舞,這小妞兒看上去年齡不大,但是身材相貌确是一流,和一旁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在劇烈的音樂中,就好像條蛇一般的扭動着曼妙的身段兒,配合着無懈可擊的身材,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魅惑氣息,迷離的鐳射光下讓人有些口幹舌燥。
最要命的就是這小娘們兒的打扮了,夠性感的了,妖而不豔,豔而不俗,大波浪的頭發上帶着一個裝飾性的小帽子,由于燈光的關系,有些看不清臉,不過從臉型上看錯不了,百分之八十是個美女,隻能依稀的看見其上翹的嘴唇,上身緊緊的T恤,露着肚臍,一個小巧的臍環随着節奏扭動,那小裙子也就一巴掌半寛,剛好能遮住不該看的地方,下面是蕾絲的黒絲襪,不隻是有心還是無意,上面開了好幾個洞,雪白的大腿極具視覺沖擊力,就好像兩把改錐一般的刺進了李蘭英的心中。
這小妞兒真夠嗨的了,整個舞池之中似乎就她最入戲,這舞跳的也夠專業,不像是那些傻×門好像廣播體操似的搖,她狂野的扭動着,使兩旁圍觀群衆的雄性荷爾蒙急速上升,于是乎他們不停的叫起,吹起口哨來。
張是非剛擠進來的時候有些失望和納悶兒,心想着現在的人怎麽這低俗了?沒見過女的麽?可是她又看了幾眼後,就打消了這一念頭,确實太誘人了。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那部曾經風靡一時的電影《青蛇》中那小青竄進妓院跳舞時的那種感覺,魅惑感就别提有多大了,從兩旁的老少爺們兒們饑渴的表情就能看出的出來,這女人似乎隻沉醉在自己世界中,完全無視了那些口哨夾雜粗口的下流聲音。
李蘭英對旁邊的張是非說道:“怎麽樣,夠極品吧?”
确實夠極品,張是非想到,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存在感超低,比如說一起吃飯,服務員都能把他的餐具忘了,而有的人存在感超強,紮人堆兒裏這個顯眼,很顯然這小娘們兒就是存在感超強的那一種了吧。
又很多爺們兒都忍不住,想上前跟其合舞一曲,可是這小娘們兒根本就不配合,搖晃了幾下身體就将其甩開繼續獨舞,直到,她望見了張是非。
隻見她對着張是非笑了一下,然後邁着腳步輕盈的走了過來,張是非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兒,一雙藕白的胳膊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眼睛一花,隻聞見一股好似麋香的氣溫,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那小娘們兒拉到了舞池中。
能使出移形換影這種身法,看來這娘們兒也不是泛泛之輩,張是非沒搞清楚什麽情況,那小妞兒已經把着他的身體繼續熱舞了起來,露骨的動作引得圍觀群衆一陣叫好。
但是張是非卻沒這樣想,他有些措手不及的站在那裏,讓人覺得他好像跟鋼管一樣,那小妞兒見他發愣,于是嬌笑了一下,然後伏在張是非耳邊輕聲說道:“帥哥,别這麽拘謹,得快樂時且快樂。”
張是非感覺自己的耳朵好癢,這聲音也夠酥的了,最少仨加号兒,張是非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太沒出息了,于是乎也就搖晃了起來,由于緊張,他的動作活像一隻得了癫痫的企鵝。
不過在那個氣氛下也沒人注意這些,全看那小妞兒呢,也沒人注意張是非,一時間,他變的存在感超低。
他現在才看清楚這小妞兒的長相,确實夠妖的了,精緻的五官無疑不散發着魅惑之氣,看的張是非口幹舌燥。
看來丫一定是科班出身,張是非咽了口吐沫,有些招架不住了,幸好,他想起了什麽,于是轉頭像遠處看去,隻見那梁韻兒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心中暗道不好,嗎的今天是怎麽了,怎麽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
想到了這裏,他便不再理會那小妞兒的糾纏,推開了人群向門口跑去,李胖子見他跑了,便喊道:“哎,上哪兒啊你?”
那小妞兒似乎并沒有因爲張是非的無理而生氣,反而又走到了李胖子的面前,又使了照攬月手将李蘭英勾了過來,李胖子頓時心花怒放,他不比張是非,顯然很是享受的扭起了大肚子,十分配合,邊跳邊喊道:“早該選我了妹子!來,DJ給換個曲兒~!”
先不說胖子在這邊跳的有多嗨,單說說張是非,他見梁韻兒走了,便找了個服務生小弟問他梁韻兒走了多久,那服務生指了指門口,然後說道:“剛出去,這不是快十二點了麽,她下班了好像。”
張是非聽罷後,也就向門口跑去,剛一推開門他就愣住了,不遠處傳來了吵架的聲音,那聲音很熟悉,正是好像是梁韻兒的聲音,聽聲音她似乎很氣憤,不停的叫喊道,跟她吵的,是個男人的聲音,不陰不陽的。
張是非慌忙走了出去,順着這聲音的方向一看,果真是梁韻兒,而跟她吵架的那人,張是非也認識,正是那個死娘娘腔,也就是梁韻兒的男朋友。
梁韻兒似乎又哭了,路燈之下隻見她正跟這娘娘腔吵着什麽,由于離得挺遠張是非沒有聽清,他隻見到那娘娘腔身邊還站了幾個男的,嬉皮笑臉的一臉看戲圍觀的模樣。
這是什麽情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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