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王守利家不遠處的一個街邊,王守利急匆匆的趕到,隻見那王小圓躺在街邊的長椅之上,睡的正香。
王守利焦急的跑了過去,搖醒了王小圓,很顯然,王小圓已經忘記妖卵的事情了,而且眼睛再次失明,她聽出來是自己爸爸的聲音,便伸了個懶腰,然後有些疲倦的說道:“爸爸,天亮了麽?”
王守利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女兒,一時間老淚縱橫,說不出話來。
遠處的一間飯館内,崔先生正帶着張是非李蘭英靠窗而坐,面帶笑容的望着這一幕的發生,這事兒說起來,功勞還在崔先生。
這家夥果然挺有腦袋的,之前,他知道王守利起床時發現自己女兒失蹤一定吓壞了,說不準還會報警,要是這麽貿然送回,多半會有誤會發生,于是乎,他便想出了個辦法。
快到中午的時候,三人來到王守利家的不遠處,将王小圓放在長椅上,然後崔先生便給那王守利打了個電話,王守利接了,他的語氣顯然十分的焦急,崔先生開門見山對着電話說:“王哥,我早上幫你蔔了一卦,大事不好,你家親人中有人要走失啊!”
這一句話直接掏在王守利的心裏了,他心想這崔先生也太靈了,于是他便慌忙說道:“老弟救我啊,真被你說中了,我那女兒丢了,我該怎麽辦啊?”
崔先生擠出一副十分冷靜的聲音,然後對着王守利說道:“大哥别找你,按照卦象,你出門往西走吧,應該能找到。”
要說自從看到這崔先生的神通之後,王守利自然将崔先生當成了活神仙,如今活神仙開口,王守利哪有不照辦之理?于是他慌忙出了小區向西邊跑去,果然,沒跑多遠就看到了那長椅之上的王小圓。
王守利問王小圓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那王小圓已經記不得了,于是王守利隻好作罷,起碼孩子找回來了就好,他心中無比喜悅的同時也沒有忘了崔先生,于是掏出了手機給崔先生打了個電話。
崔先生在飯館中接了,還沒等他說話,那王守利便用十分激動的語氣說道:“崔先生!我真服你了!找着了!對,找着了!太感謝你了,啥也不說了,改天一定請你,謝謝!”
他一隻手領着王小圓,邊走邊說,盡是一些感恩戴德的話,崔先生自然是以官腔應酬之,什麽這是修道之人應該做的,大哥不比在意之類。
崔先生把手機設成了免提,相比起王守利嘴裏的這些廢話,他與張是非他們更愛聽王小圓的聲音。
從窗戶外面望去,王小圓牽着自己父親的手,邊走邊說:“爸爸,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裏,我好像看到東西了。”
王守利正在跟崔先生道謝,也就沒太在意她說的話,隻是随便問了句:“什麽夢啊?”
王小圓想了想,然後很愉快的說道:“我夢見了大鳥,好大好大的鳥,還夢見了遊樂園,摩天路,還有鬼屋,真的就像媽媽跟我形容的一樣,我好開心,我終于知道哪些東西是什麽樣子的了。”
王守利聽到了這裏,心中不由得有些發酸,可能因爲自己總是在忙工作吧,沒有時間陪王小圓,在王小圓失蹤的這幾個小時中,他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孩子最重要的并不是富足的生活,而是關心。
想到此處,他輕輕的對王小圓說:“小圓乖,爸爸今天不上班了,下午就和你阿姨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由于他正在跟崔先生通話,所以聲音很小,但是飯館中的三人還是聽了個真切,聽到此處,縱使是張是非李蘭英這樣的猥瑣男,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這也許是這件事最好的結局吧。
王守利又跟崔先生聊了一會兒後,便跟崔先生道别,挂斷了電話,飯館中的三人目送這對父女的身影越走越遠,溫馨的畫面使他們的心裏也暖呼呼的。
就在這時,飯館的門開了,蔡寒冬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是崔先生讓張是非叫他來的,畢竟現在大家統一戰線,多聯絡聯絡感情也是好的。
蔡寒冬來到桌子旁,滿頭大汗,笑呵呵的說:“抱歉哈,來晚了,剛下班。”
崔先生畢竟是場面人,他招呼蔡寒冬坐下後說道:“沒事兒,今天中午咱們喝點兒,我請,哎,服務員~~對,就是說你呢,美女,來點菜了嗨。”
服務員拿了菜單走了過來,崔先生開始點菜,而蔡寒冬則是和張李二人聊了起來,蔡寒冬問:“王小圓送回去了麽?”
李胖子用下巴指了指窗外,然後說:“恩,你來的挺巧,你看,那爺兒倆不是正往家走呢麽?”
蔡寒冬下意識的向窗外一看,忽然,臉色變了,隻見他‘啊’的一聲,然後呆住了。
三人忙問他怎麽了,他也不回答,隻是愣愣的望着窗外,張是非發現,這蔡寒冬的右眼眼白之上的血絲竟然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蔓延起來,就好像是蜘蛛網一般,整個右眼變的通紅,仿佛都要滲血似的,崔先生也發現了一樣,他慌忙對張是非李蘭英擺了擺手,然後說:“噓,估計他的眼睛又發作了。”
兩人聽罷,便不敢再打擾蔡寒冬,生怕打斷他這盜版的宿業之眼的運轉,時間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隻見那蔡寒冬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十分虛弱的往椅子上一靠,閉上了眼睛,同時額頭滲出了汗珠。
他這是完事兒了,三人想到。
李胖子第一次見這盜版之眼的發作,覺得很是有趣,于是他便對那蔡寒冬說道:“冬子,哎,冬子。眼病又犯了?快說說,你看到啥了?”
這時,服務員把啤酒端了上來,蔡寒冬喘着粗氣,先是倒了一整杯啤酒,一口喝光,緩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然後對三人說道:“終于,讓我知道這王哥爲啥會死媳婦兒了。”
三人聽的有趣,于是慌忙讓他講講,蔡寒冬便說道:“我說出來怕你們有陰影,你們還聽麽?”
李蘭英不耐煩的說道:“趕緊的,墨迹。”
那蔡寒冬見躲不過了,便又歎了口氣,說道:“跟你們說啊,這發誓可不是随便發的。”
說完後他便給三人講出了一個聽上去挺荒誕離奇的故事。
按照年代來說,應該是六七十年代,也就是一顆紅心藏心中,映得全球一片紅的思想禁锢年代,那個時候的人都十分的單純,沒辦法,逼出來的,這是一場維持了十年的浩劫,扼殺了無數人的思想于命運。
在那個年代中,所有的事情都是不正常的,也可以說,整個社會都瘋了,百姓人人自危,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麽,當這個社會瘋掉了的時候,你的正常就是一種錯誤,唯一能夠生存下去的方式,就是跟着這社會一起瘋。
可是不管執法多嚴肅的時代,都會有罪犯,我們要說的,就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三十多歲,屬于二婚,雖然說那是個後背戳脊梁骨都能戳死人的歲月,但好在這女人嫁的男人背景挺硬,是個當官兒的,哪派咱就不說了,涉及社會和諧,反正是挺吃香的。
能吃飽飯便是幸福,更何況那女人嫁給這當官的以後,天天都有鐵觀音喝了,但是這女人卻還不知足,爲啥,因爲這當官的以前結過婚,雖然丈夫的前妻已經死了,但是卻還有個孩子,這孩子不大,她剛嫁過來的時候,這孩子剛一歲多。
本來沒什麽事,但是過了一年,這女人也懷孕了,她就有了危機感,要知道,當時的制度,官員子弟可以接班,但是這名額隻有一個,他丈夫鐵定讓大兒子接班,在那個年月,後媽的含義可就是代表着萬惡,讓人不齒。
想到以後自己可能地位不保,甚至自己的孩子還可能沒有前途,這女人便十分的憂慮,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可真沒錯,那女人最後竟然産生了一個十分殘忍的想法。
一天,她趁自己丈夫不在家,竟然殘忍的殺害了丈夫前妻的兒子,并制造出了一個假象,給人一種那小孩是無意之中意外死亡的。
雖說她布置的很周全,但是這個社會上還是有法律的,當官家死人了,自然驚動了警察局,經過多方調查後,他們懷疑是這個女人幹的。
不過這一切都在那女人的意料之中。
當時的法律制度很不完善,畢竟社會畸形嘛,聽說當時就連考大學都鬧出過笑話,一個不學無術的紅衛兵參加考試,自然是什麽都不會,但是由于他在考卷上寫了一段話,竟然就被一家知名大學錄取了。
那段話挺啰嗦,大緻的意思就是:我們農民子弟都是主席的孩子,學什麽數學?隻要有一顆紅心足矣。
結果這哥們兒得了一百分,順利當上了大學生。
如此類推,自然審問犯人也相當粗糙,那女人在警察局死不認賬,那些警察也沒有辦法,因爲這女人家出身很清白,八輩子貧農,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犯罪的,他們想到。
于是,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想出的損招兒,讓那女人發誓,對着偉人相片發誓,美其名曰讓偉人來斷定善惡,隻要她發誓,她沒殺人,就讓她走。
那女人之前就想到這一點了,于是,她便十分鎮靜的說道:“如果我殺了大兒子的話,那麽就讓我下輩子的孩子出生就瞎眼睛!不不不,您聽我說,我這不是迷信,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來生,我還願意爲社會主義添磚加瓦,您說什麽?我發的誓還不夠?好,那就讓我死老婆,死一個……不,死三個!這樣行了吧?”
(二更完畢~~大家小年快樂~~另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根本不可能,是此免責聲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