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倆人便風風火火的來到了福澤堂旁邊的幼兒園,之前分頭曾經跟他倆說過,他不在的時間,就來找劉雨迪,她會幫忙的。
那曾想這劉雨迪除了會算卦之外,根本就沒打過架,聽完了兩人的遭遇之後,便如實對兩人說了,讓他們感覺到挺頭痛的。
“看來還是要給分頭打個電話麽?”李蘭英十分吃力的坐在幼兒園一個小孩子的闆凳上,他那肥碩的肚子被嘞的生疼,張是非點了點頭,看來現在隻好如此了,于是他便拿出了手機,然後撥通了分頭的電話。
電話通了,崔先生的聲音略顯疲倦,聽上去昨晚一定沒有睡好覺,他問張是非:“怎麽樣了,還順利麽?”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一言難盡啊。”
說罷,他便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張是非,崔先生聽完後,在電話那邊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便說道:“按現在的情況來說,你倆還是不要在管這件事了。”
“不可能!”張是非急了,他不想再擋弱者,于是便對這電話說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麽?”
電話那邊的崔先生有些猶豫,隻聽他說道:“你先别急,先聽我說,我們現在對妖卵這種東西了解的還是太少了,包括我這邊昨晚所見也是,它們似乎也有等級之分,你之前幹掉的那個似乎是最低級的孵化體,我昨晚在這邊也遇到了兩個很有頭腦的,折騰了大半夜才搞定,而你遇到的,似乎比我昨晚遇到的更加麻煩,簡直和人差不多了,所以,爲了保險起見,你們還是不要再去,等我和老易回去再說,明白麽?”
“又是等你們,要等到什麽時候啊!”張是非有些急了,可是電話那邊的崔先生卻依舊保持着他的态度,他對張是非說道:“少則三五天,多則一個星期,相信我,我是爲了你們的安全着想。”
之後崔先生的話張是非沒有細聽,全是那些差不多的廢話,張是非認爲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最後便在崔先生千叮咛萬囑咐之下挂斷了電話。
他心裏這個郁悶,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正如同那崔先生所說,也許兩人本來就不該去管那破事兒,而且現在崔先生也沒讓張是非退錢,按照他以往的性格,這事兒也許真的就這麽算了,本來嘛,那些城管老爺的死活,幹他倆屁事兒?
但爲啥兩人心裏覺得這麽窩囊呢?
就是爲了一個眼神,嗎的,那名叫十五的妖怪的那種貶低又帶有同情的眼神,張是非心中想到,你貶低就得了呗,爲啥還帶同情?
我倆有啥值得你個畜生同情的?
但是沒辦法,兩人确實打不過它,連讓它受傷都做不到。
越想越憋氣,幼兒園中劉雨迪正給那些小孩講唐詩,張是非拿出了兩根煙,遞給了胖子一根,兩人剛要點火,那些孩子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集體的望着他倆,并且投以一隻排斥的眼神。
又他嗎是眼神,兩人都要崩潰了,但是又不好跟這些小祖宗較勁,便無奈的起身走到了幼兒園的門口才點着。
上火煙,名副其實的上火煙兒,越抽越上火,嘴上抽着煙,心中憋着火,但是卻沒地方發洩,隻能這樣幹着急。
不一會兒,李胖子便輕聲的對着蹲在地上的張是非說道:“得了,别想了,要不,咱倆别去了。”
張是非說道:“可是我這心裏始終過不去,不爲别人,就爲被那妖怪鄙視!”
确實,有時候被扇耳光遠遠沒有被同情要來的傷人。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隻見那劉雨迪走了出來,她望着兩人,然後無奈的笑了笑,張是非和李蘭英哪裏知道,此刻的劉雨迪仿佛在他們兩個的身上看到了以前那崔先生的影子。
隻見她歎了口氣,然後對着兩人說道:“你們男人啊,就是這麽好強。”
張是非深吸了一口煙,煙霧吸在肺子裏,有些疼,他說道:“這不是好強,這是做爲男人的尊嚴。”
一說出尊嚴倆字,連他自己都苦笑了,要知道,自從那晚尿尿觸電之後,這倆字兒似乎一直沒在他倆身上體現過,嗎的。
劉雨迪笑了一下,然後走到了他們的面前說道:“那我問你倆,你倆真的還想再去那個地方麽?”
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從來沒有過的默契,劉雨迪見他倆如此堅定,便想了想,然後說道:“其實你們崔哥不讓你們去是對你們好,但是我想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吧,好吧,如果你們真的想去的話,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明路?她不是不會打架麽?兩人愣了一下,但是随之眼前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因爲眼前的劉雨迪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忽悠他倆的樣子,于是張是非慌忙說道:“有什麽辦法?你快說?”
劉雨迪坐在了旁邊的一個秋千上,然後對兩人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會蔔算之法,不瞞你們,昨晚小···你們崔哥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典型的嘴硬心軟,他叫我幫你倆算算,看看會不會有危險,于是我便替你們起了一卦。”
“然後呢?”張是非掐滅了煙,和胖子一起走到劉雨迪的身邊問她,隻見那劉雨迪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卦象挺有趣,由于有點複雜,就長話短說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如果你們今晚執意要去的話,并不會死,相反的,今晚的結果是有悲有喜。”
有悲有喜?這悲從何來,喜又怎講呢?隻見李胖子撓了撓後腦勺兒,然後便對那劉雨迪說道:“有悲有喜就是沒性命之憂,也就是說你倆大概能打赢那個高智商的妖怪,但是要付出什麽代價,卻不知道了。”
一聽這話,兩人心中就有底了,但是他倆卻還沒想明白這仗到底要怎麽打才能赢,以他倆的腦袋即使想破天也夠嗆能想出好辦法,于是張是非便對劉雨迪說:“老妹,啊不,劉姐,劉姐你能給我倆指一條明路不,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把那家夥放倒?”
劉雨迪笑了一下,然後起身示意兩人跟他走,來到了福澤堂的門口,劉雨迪取出了鑰匙,然後打開了那大門,三人走了進去,劉雨迪走進了裏屋,然後輕車熟路的從那床下面的櫃子裏取出了一個速寫本。
她将那速寫本翻開,然後遞給了兩人。
張是非接了過來,隻見那頁上用鉛筆畫着連在一起而又不規則的幾條線,每個線角都标着幾個字,張是非有些納悶兒問道:“這是什麽?”
那劉雨迪笑了一下,然後對着兩人說道:“易欣星你們知道吧····就是曾經賣你們裝備的那個男人。”
兩人點了點頭,一隻手嘛,有印象,在兩人的印象中,這人跟分頭的關系很好,但是看上去卻要比分頭好相處,總是笑呵呵的,給人的感覺傻乎乎的,不像分頭那家夥,看上去比猴兒還精。
隻見劉雨迪對這兩人說道:“這老易别看平時笑呵呵的,其實他在某方面的本事要比你們崔哥還厲害,他是普通人,沒有仙骨的力量,但是他有一樣能力正是你們現在所需要的,那就是以弱勝強。”
張是非實在無法想象那個殘疾人會有這麽猛,但是見劉雨迪說的如此認真,便也相信了,畢竟在這福澤堂所遇到的人裏,這小妹妹确實是看上去最順眼的,于是他便慌忙的問道:“我知道了,他的本事就是這些圖畫,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
劉雨迪從兜裏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他倆,張是非接過,然後和李蘭英一起上眼看去,那張紙上寫了幾行字,看筆記正是那分頭所寫,隻見上面寫道:
‘我就知道你們倆會受挫,被我才對了吧?算了,不說你們了,當你們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那就證明你們根本沒聽我的話,還是要一意孤行,不過這樣也好,雖然我曾經跟你們說過,小不忍則亂大謀,但是如果你們知道了自己到底在乎什麽,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現在在外地,留下了此張紙條以備不時之需,我的床下有我和易欣星兩人常年所用之‘陣法圖’,此時正适合你們用,建議你們用第二十個,因爲那個比較簡單,關于什麽是陣法你們就問劉雨迪吧,這裏也就不在此解釋了,陣法所需材料在福澤堂旁邊的倉庫内,就這樣,保重,另····凡事别逞強,保命第一位。’
看完這張紙條,張是非和李蘭英真的對那分頭五體投地了,真沒想到他竟然考慮的如此周全!雖然他倆不明白這速寫本上的東西怎麽用,但是這應該是他們最後的殺手锏了吧。
于是,張是非心中頓時又充滿了希望,而一旁的李蘭英則有些抱怨的說道:“你說這分頭,剛才就把這事兒告訴我倆多好,還賣什麽關子?”
劉雨迪示意他倆先坐下,然後便對他倆說道:“你們也要替他想想,他其實挺善良的,有些話也不好說出口,畢竟強行讓你倆卷入這事件他心裏也不好受,于是他走之前就留下了雙重保障,就怕你倆鑽牛角尖兒,還有,他讓我告訴你倆,生活就是考驗,而考驗無處不在。”
兩人這回懂了,但是都沒說話,心中有數就行了,那劉雨迪從福澤堂的櫃台裏拿出了一副眼鏡兒,然後又回到了幼兒園取來了一個小黑闆以及粉筆,擺在了兩人面前,戴上了眼鏡後,便對兩人說道:“好了,現在開始你倆要仔細聽,我跟你們講講什麽是陣法。”
(今日一更,見諒,明日恢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