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那萬惡的分頭給他們打完電話後,這條财路就徹底的斷掉了,他每次醒來的時候,還是象征性的摸一下,卻啥都沒有。
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但是卻全無心情,八點多的時候,他掙紮着爬了起來,從來沒起過這麽晚,給李胖子打了個電話,卻沒人接,他歎了口氣,心裏想着估計是縱欲過度正在裝死人呢。
沒辦法,自己走吧,他的父母早就走了,于是他洗了個澡後,随便套上衣服便出了門,他摸了摸兜裏,可憐的幾百塊錢,這真是作孽啊,越急需用錢的時候越沒錢,以前哪這麽難過,想到了這裏,他便歎了口氣,得了,還是别打車了,等213吧。
在公交車上,身邊擠滿了那些一天天有課不上的大學生,活像個沙丁魚罐頭,曾經張是非也像他們一樣,天天無所事事,隻想着打遊戲泡妞兒,哪成想會有今天這符半死不活的上班狀态?
他真恨,爲啥以前他老爹讓他學開車他嫌麻煩,要是現在有票的話哪兒還用擠這破玩意兒,但是抱怨也晚了,倒了兩趟車後,他終于滿臉怨念的出現在了福澤堂的門口。
推門進去,發現分頭正坐在電腦前,手裏正捧着一塑料袋包子,用PPS邊看着銀魂邊往嘴裏塞着包子,不時還發出了嘿嘿嘿的笑聲,張是非望着分頭這副德行,看上去就是一宅男,一身的山寨貨,誰又能想象到其實他竟然是個既能殺妖怪又能搞死人的驅魔人呢?
張是非明白了,原來那些書中和故事中寫的驅魔道長以及民間高人的不食人間煙火全是吹牛逼,現實和傳說相差的也太懸殊了,真是藝術誇張,太藝術了。
張是非走進了屋子裏,往沙發上一坐,然後說道:“分頭,我來了。”
那分頭也沒回頭看他,依舊看着動畫片裏的長谷川傻笑,他說道:“來了啊,吃飯沒?我這兒還剩倆包子,你吃不?”
張是非搖了搖頭,然後對那分頭說道:“不吃了,李蘭英他估計來晚一會兒,對了,第一天上班,我該做點什麽?”
那分頭想了想,然後便吧唧嘴邊說道:“讓我想想··恩,你先給屋子裏的佛像都上三柱香,然後去旁邊的書櫃中找本能看明白的書看吧。”
“就這麽簡單?”張是非有些驚訝,這跟他想象中上班的景象不一樣啊,隻見那分頭轉頭邊挖鼻孔邊對他說道:“對啊,要不你以爲什麽呢,如果嫌活兒太少,你完全可以再拿拖布把地擦了。”
張是非無語,這還是上班麽,怎麽感覺像是和這分頭一起宅着似的呢?但是他沒敢多說,因爲他知道這分頭一肚子的壞水兒,言多必失,于是他便拿起了香,給屋子裏所有的菩薩都上了三柱,沒花多長時間,崔先生也沒搭理他,做完了以後他便走到了書架旁,上眼望去全是些古舊的書,有些還像在地攤上淘換來的一般,竟然還有線裝書,張是非随便抽出了一本,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字,竟然還是拿纂體寫的。
張是非有些無語,這些書中唯一他能認出的字體就是繁體了,還是那種生字一大堆的書,多半都是介紹妖魔鬼怪民間故事的,還有講風水玄學的,完全不是他的閱讀範圍,但是沒辦法,他隻好找了一本帶圖的書坐在了沙發上,邊翻着,看眼到中午了,店裏還沒來人,于是他便放下了書,對着那分頭說道:“我說分頭,這也太閑了吧,難道我以後每天來這裏光上香和看書就行了?“
那崔先生此時看完了動畫片,便又打起了鬥地主,隻見他對張是非說道:“對啊,差不多就是這樣,守株待兔,你就安心吧,我剛幹這行兒的時候每天幹的也是你幹的這些。”
張是非沒話了,原來這驅魔人平常都是閑散人員啊,此時的他實在無聊了,便搬了個凳子坐在崔先生旁邊跟他套起話來,他跟崔先生說,能不能先預支一點工資,崔先生問他幹什麽用,張是非心裏想着,沒必要把徐瑩的事情告訴他,于是便随便找了個理由,那崔先生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行,之前說好了規矩,不能破壞。”
張是非心裏這個犯愁,要知道今天晚上還要去狼嚎見那梁韻兒,自己和胖子兜裏的這點兒錢可能會頂不住,這可怎麽辦呢?
就在這時,胖子來了,一臉煞白,眼眶黝黑,就跟中了邪似的,進門以後就往沙發上一坐,沒說話,張是非忙上前問道:“你咋了這是?”
胖子轉頭望着張是非,張着嘴虛弱的說道:“娘的,昨晚那倆娘們兒太厲害了。”
張是非心中這個無語,他望着胖子這副活不起的模樣,心裏想着這到底是誰嫖誰啊?
張是非望着分頭那副猥瑣的表情,胖子被扣工錢是肯定了的,吃過了午飯後,他便私下問胖子還剩多少錢,胖子跟他說大概還有一千左右,昨晚喝多了以後就沒記憶了,今天一翻兜才發現悲劇了。
張是非心中更悲劇,這今天晚上該怎麽辦啊!?
這就是公子哥兒的通病,與其送嗖嗖的去裝逼,還不如不去,可是不去的話自己卻又想,嗎的,錢這玩意兒怎麽這麽重要?
沒辦法,看來今晚是不能去了,現在隻能等着月底或者是妖卵再次作祟了,就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還好,老天爺似乎挺照顧他的,并沒有讓他等太久,三天之後,事情就自己找上門兒來了,在這三天中,張是非和李蘭英都是啥事兒沒有,剛開始的兩天,他們在福澤堂中翻看着各種看不懂的書籍,崔先生也不怎麽搭理他們,但是修煉絕對不能放下,每天的下午,崔先生都要讓他倆回到獸體,然後繼續鍛煉自己的仙骨。
自從那晚以後,張是非也清楚了一些仙骨的感覺,經過鍛煉,已經可以偶爾的發出那藍色的煙霧了,李蘭英卻還是沒搞明白,隻能望着張是非那冒光的胳膊幹生氣。
這是一天下午,兩人正在裏屋修煉仙骨,忽然福澤堂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三個中年男子,穿的都挺講究,他們進門後東張西望的,發現店裏隻有那玩着鬥地主的分頭,一時之間好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崔先生似乎早就習慣了客人們這樣,隻見他瞬間換了一副表情,一臉認真不苟言笑的說道:“歡迎光臨,各位是請佛麽,小店各路神仙都有。”
那三個人好像挺尴尬,之前其中一個光頭說:“不請,不請,就看看。”
崔先生一笑,他知道這幾個人還是磨不開,一定是生意上門了,于是他便走到了他們身前,一臉仙風道骨的說道:“那就請随意看····咦···?”
崔先生裝作好像挺驚訝的表情說道:“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那個光頭慌忙說道:“說,請說。”
崔先生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看三位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什麽解釋不了的事情吧?”
三人聽崔先生這麽一說,臉上表情複雜,那個光頭連忙說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那崔先生微微一笑,然後示意三人在沙發上坐下,等三人坐定之後,他也坐在了椅子上,然後一臉仙風道骨的說道:“因爲我能看出三位氣色有異于常人,一處神庭蒙黑霧,人中子線挂颚唇,當然了,我想你們也相信我說的話,要不然,你們也不會來到這裏吧。”
那三人雖然沒怎麽懂崔先生的話,但是聽他這麽一說,便一臉的佩服,那個光頭擦了擦汗,然後說道:“崔先生果然名不虛傳,是的,我們是經人介紹來的,這兩天确實遇到了一些邪門兒的事情。”
這些話張是非和李蘭英在裏屋都聽了個清楚,兩人一臉無奈,這三個人也太好騙了吧,這麽輕易的就讓那分頭忽悠上道兒了,不過兩人心想也是,這正是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的道理,還是他們心裏有鬼,要不然怎麽能如此慌張?
(更晚了,見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