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除滿臉的濃妝以及頭型發色之外,這蹲在地上的女人簡直就和那徐瑩一摸一樣,啊,不,如果非要再找點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膚色,徐瑩由于常年勞動,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而眼前這個年輕女子則是通體雪白。
一時之間,張是非竟然有些不敢相信,這是錯覺麽?徐瑩不是以前那個時代的人麽?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看她的眼神,似乎根本不認識自己一般,見此情景,張是非便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隻見那女子望了望他,然後淡淡的說道:“謝謝。”
張是非張大了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她,難道這是做夢麽?還是我喝多了産生的幻覺?
等等,他忽然又想起來了之前陳抟曾經對他說過的,人生是個大苦海,凡是死去之人多半都會經曆輪回,生生世世不會更改。
難道,眼前的這個女子便是那徐瑩轉世?怎麽會這麽巧,盡管張是非曾經無數次在夢中見到自己和徐瑩的再會,可是如今再會的地點與方式,卻是他沒有料想得到的,以至于一直時間愣在了那裏,渾身發抖。
那女子見張是非滿臉酒味一副癡呆相,臉上的表情竟然出現了一絲厭惡,可能是将他認定成又一個醉鬼了吧,隻見她說道:“你··沒事吧?”
竟然連聲音都那麽像!!被她這麽一說,張是非便馬上回過了神來,他知道自己失态了,于是便感覺到有些尴尬,但是這種尴尬很快被喜悅代替,隻見他頓時熱淚盈眶,也顧忌不上許多了,頭腦一熱,竟一把将那女子摟進了懷中,眼淚刷刷的掉落了下來,隻聽他顫抖的說道:“徐瑩!我回來了!終于讓我找到你了!這一次我不會再走了!不會······”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硬生生的将他的話打回了肚子中。
隻見那女人用力的掙脫了他,然後滿臉怒氣的抽了他一耳光,張是非被打蒙了,左邊臉火辣辣的,由于酒精的關系,不疼,隻見那女人滿臉厭惡的站起來了,嘟囔了一句,又是醉鬼。
說完後,她便整理了下衣服推開了衛生間的門便走了出去,張是非顧忌不了那麽多,他連忙起身沖了出去,從後面拉住了那女子的右手,然後說道:“徐瑩!是我啊,孔雀,你不記得了麽?”
那女子用力的甩開了手,然後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神經病。”
說完,她便飛快的走了,留下來張是非一個人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發呆,看來她是真不記得了吧,張是非苦笑了一下,不過這是難免的,這世界上有誰能記得自己前世的事情呢?
這時,一旁的服務生走了過來,是剛才爲張是非帶路的那小子,這小子挺尖,剛才衛生間裏那麽大的打鬥聲他不可能聽不見,不過在這裏上班沒點腦子可不行,現在見沒什麽事兒了,便走了過來,他笑呵呵的對張是非說道:“哥,喝多了吧,我帶你回去?”
那女人此時已經走沒了蹤影,但是張是非依舊站在那裏呆呆的看着,此時聽見旁邊這小厮說話,便回過了神,他搖了搖頭,然後問道:“剛才那個女的,是你們這兒的麽?”
那小厮點了點頭,張是非便又問道:“她叫什麽,有電話麽?”
聽張是非這麽一說,那服務生的眼神頓時一轉,然後笑了一下,說道:“對不起哥,我們這兒不讓透露小姐的名·····”
“少跟我廢話!”張是非不耐煩的說道,他太了解這類人了,于是便從兜裏掏出了一百塊錢塞到了那服務生的手中,然後說道:“快說。”
“哎!哎!”那小厮頓時喜笑顔開,将錢塞進褲兜裏然後伏在張是非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她叫梁韻兒,是不是真名我不知道,電話也沒有,這是這行兒的規矩,哥應該也懂吧?”
張是非點了點頭,他知道,幹這行兒的一般都工資日結,而且一般透露真名,有的連身份證都是假的,一是安全,二是安全,三還是安全,沒辦法,現在太和諧。
不過手機應該還是有的,隻不過這小厮沒搞到而已,想到了這裏,張是非便說道:“知道我在哪個包吧,我要點她,等會兒讓她過來。”
那小厮有些尴尬的說道:“那啥哥,這可有點難辦啊····。”
“爲啥?”張是非掏出了一根煙點着了。
那小厮撓了撓腦袋然後說道:“這姐姐的脾氣挺怪的,雖然幹這行兒,但是每天十二點之前準走,剛才不就是因爲這個麽····唉,是不是出台我就不知道了,要不這樣吧哥,你看我再給你找個好的?”
張是非搖了搖頭,好個屁,在他心裏即使整個哈爾濱的姑娘們都加一起也未必能比徐瑩好,于是他便對那個小厮說道:“不用,你現在記着我的臉,明天我來,給我留着,明白麽?”
那小厮剛才看見張是非一個揍三個面部紅氣不喘,而且穿着不俗,知道這不是個一般的有錢凱子,于是便對他連聲說:“放心來您呐,哥咋稱呼。”
張是非哼了一聲:“姓張。”
“好嘞張哥,明天妥妥的,放心吧。”說完,他一路護送張是非回到了包房門口,張是非推門進去,吵雜的音樂聲震的人耳朵疼,此時胖子他們都站起身來跳起了嗨,他活蹦亂跳的樣子活像是被四隻老虎包圍的肥豬,望着那李胖子正1V4的場面,無語的歎了口氣,這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啊。
李胖子此時樂不思蜀,也喝大了,他滿臉口紅印的對着張是非說道:“咋了,前列腺犯了?去這麽長時間?”
一旁的小妞哈哈大笑,張是非沒搭理他,一頭仰在了沙發上,然後說道:“我去扣嗓子了。”
音樂很吵,胖子也沒聽見,任由張是非一個人坐在那裏,張是非邊抽煙邊想着剛才發生的事情,真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徐瑩,雖然她現在根本不認識我,但是也沒關系,重追一次就好了。
想到了這裏,他便對那剛才陪他的女人招了招手,示意她倆過來,顧客就是上帝,另外張是非長的也确實挺帥,見他主動找上門兒,兩個小妞兒便丢下了李胖子,笑嘻嘻的坐了過去。
“哥哥,你真帥,看上去也不像第一次來啊,怎麽這麽拘束呢?”其中一個長頭發的小妞剛坐下就把一雙雪白纖細的大腿搭到了張是非的腿上,同時雙手環抱一頭紮進了張是非的懷裏,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就如同櫻木投了兩萬球後再次射籃的動作一般,身體已經熟練了這套高難度的動作,節奏掌握恰到好處。
張是非并不知道她是否已經劈了兩萬次腿,此刻的他全然沒有了揩油的心情,于是他便不動聲色的抽身重新做好,然後搖頭說道:“沒,今晚上沒啥心情,主要是陪我兄弟,現在時間還夠,陪我說會兒話好麽?”
那兩個小姑娘見這人有意思,來到這裏不占便宜光說話,于是便歡快的答應了,反正她們省事兒了,于是張是非便拿起桌子上的幹紅倒了兩杯,遞給了她倆,她倆說道:“那咱們談點兒啥呢?“
張是非想了想,便問道:“你們這裏有個叫梁韻兒的吧,你倆認識不?”
那兩個女人一聽張是非說這個,臉上竟然有些不快,張是非知道,這裏的女人多半都是這樣,看不得别人好,隻見那長頭發的女人小聲的哼了一下,然後說道:“認識啊,哥,你問她幹啥?”
張是非又點了一根煙,然後說道:“你倆知道她詳細的信息麽,如果知道的話,告訴我,不會虧待你倆。”
說罷,他便一人又給了一百。
兩個姑娘看見錢,自然喜笑顔開,心想着今天可算逮着個凱子,啥也沒碰就給小廢,于是兩位姑娘心情之餘,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張是非。
(一更完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