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跟他們說,等到晚上,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在兩人的心中,盡管和這分頭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這分頭的本事兩人還是知道的,既然他說了,會有交代,于是兩人便商量了一下,反正他們去意已決,也不在乎這一天,就等到晚上,到時候如果兩人不滿意的話,天黑背着自己的肉身也不容易被别人發現。
在這一天的等待中,張是非有些放心不下那個瘋女人,于是便給她打了個電話,崔先生說,那妖卵被除掉了以後,按理來說那女人除了身體虛弱外,已經恢複了正常,果然,宋麗君已經醒了,而且不記得了昨晚的事情。
張是非謊稱自己是李家公司的人事人員,說要錄用她,這時候的宋麗君記憶力應該很不好,不過她還是歡喜的答應了,張是非問她她在哪裏,宋麗君說是在旅店,聽到了這裏,兩人的心稍微放了下來,于是便跟她約好三天之後面試,便挂斷了電話。
李胖子也給他老爹打了個電話,說要跟他要一個錄取名額,他老爹很寵他,對封殺他的零用錢這件事内心也有些愧疚,于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事情辦妥,倆人便繼續無聊的等待,那崔先生有時候看上去市儈的不行,但是有時候看上去還真不像個生意人,今天的他根本就沒開門做生意,讓兩人随意之後自己就去了裏屋睡覺了。
不過他并沒有睡踏實,下午的時候,福澤堂中來了一批小客人,得有八九個,那是隔壁幼兒園的孩子,也不知道爲什麽,他們似乎跟這崔先生很熟的樣子,在福澤堂就跟在自己家似的,看見那崔先生正躺在屋子裏睡的正嗨,那些小家夥竟然很陰險的笑了,有個小胖子接了杯涼水,順着崔先生張大的嘴就倒了下去。
張是非和李蘭英看在眼裏爽在心中,但是張是非也有些擔心這些小孩兒,怕他們挨着崔先生的揍。
崔先生被嗆醒了,見到這些孩子,卻并沒有惱怒,他起身擦了一把全是水的連,然後對他們假意的吼道:“誰幹的誰幹的?!”
那些孩子也不怕他,見他起來後便一哄而散然後笑的嘻嘻哈哈的,那崔先生似乎拿他們沒啥辦法,于是便對他們說道:“你們怎麽過來了,下午不被唐詩麽?”
那些孩子七嘴八舌的說,他們阿姨(劉雨迪)現在正在工作,給了他們一個小時自由活動時間,讓他們找崔先生玩兒,那崔先生聽後便無語了,但是也沒辦法,隻好讓他們都先坐好,然後給他們講起了故事。
張是非和李蘭英此時心中的怒氣還沒散盡,不過看到了這幫人小鬼大的小孩兒後,也稍微沒那麽生氣了,張是非望着那個崔先生,他正聲情并茂的講着故事,那些小鬼聽的這個認真,張是非也聽了兩句後又開始鄙視崔先生,竟然給這些小孩子講妖魔鬼怪和陰陽先生的故事,這些小孩子聽的很來勁,不過也有幾個不怎麽感冒,講完後有的小孩子就跟那崔先生抱怨說你這故事太沒新意,報複社會就是被社會報複。
這個小插曲讓張是非和李蘭英有些驚訝,現在這小孩子怎麽都這麽早熟?難道是每天陪爹媽看韓劇的關系?
隻見那崔先生也有辦法,他伸出手拍了拍那個小女孩的腦袋,然後說道:“乖,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崔先生看上去很喜歡這些孩子,盡管有些孩子很調皮搗蛋,聽了故事還拆他的台,但是他依舊滿臉微笑,一點都沒有在意,他的這一系列舉動讓李蘭英和張是非挺納悶兒,這還是那個一臉市儈的分頭麽?
不過常言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也看不見花花腸子,這分頭在他們眼中的形象依舊沒有變,相反的,此時他反常的表現倒顯得有些虛僞。
這不知道這些小孩聽了他的故事後會變成什麽樣。
故事講完了,天也快黑了,崔先生把這些小孩送回了隔壁的幼兒園,他們的父母三三兩兩的接他們回家。
福澤堂中的張李二人有些不耐煩了,見那分頭回來,李蘭英便問他:“分頭,你到底要我倆等到什麽時候,有啥事你就說,不說我倆就走了,還什麽售後服務,跟我倆有蛋關系?”
那崔先生一笑,然後說道:“稍安勿躁,等下你倆自會明白。”
晚上七點多崔先生買好了飯回來,兩人吃的如同嚼蠟,他倆覺得和這僞君子一起吃飯都有些掉價,吃完了飯以後,已經八點多了,那崔先生收拾好東西之後,叼着根煙,然後對他倆說道:“跟我來吧。”
“去哪?”兩人問道。
崔先生撓了撓腦袋,然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售後服務啊,不是跟你倆說了麽。”
兩人自然是沒搞明白,不過又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于是便隻好跟了上去,心想着弄明白也好,省的以後犯尋思。
于是兩人便跟那崔先生出了門,崔先生把門鎖上了以後,便慢悠悠的走在了前面,兩人尾随其後,見那崔先生背着個手,嘴裏哼着小曲兒,一副飯後遛彎兒的模樣,李蘭英又看不過去了,隻見他上前對着崔先生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要帶我倆上哪兒?打車去不行麽?你不是說要給我倆交代?在哪兒呢!快點,要不然你把我倆肉身還來,我倆不陪你玩兒了。”
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跟着不就完了,哪兒那麽多廢話,再說話胖揍一頓然後沒收肉身!”
見這個猥瑣的分頭放出了狠話,兩人便沒了言語,經過了一天,他們此時心中的怒氣已經沒有那麽多了,可以說是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他們知道這分頭如果要整他們,簡直易如反掌,于是都憋着悶氣跟在了崔先生後面。
天色此時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崔先生似乎很享受這種散步,他們慢悠悠的走着,不時路過花園什麽的那崔先生還坐下來休息,時間一點點過去,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已經走了四個小時。
已經十二點了。
在兩人快被磨沒了最後一點耐心的時候,崔先生停下了腳步,然後回頭對他們笑着說道:“到了。”
兩人回過神來,四處一看,立馬大吃一驚,崔先生竟然又領他們來到了那個‘二奶小區’!原來是到這裏售後服務,兩人心中頓時有些納悶,可是那妖卵都被搞死了,還‘服務’什麽呢?不管是什麽,隻要是給那毛濤辦的,倆人堅決不幹!
崔先生見兩人表情十分的不爽,于是便坐在了馬路牙子上,然後示意他倆坐下,兩人沒動,崔先生便笑着說道:“你倆是不是認爲我很市儈,爲了錢可以黑白不分?”
兩人沒說話,沉默就是回答。
那崔先生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倆啊,還是沒接觸過社會,我問問你們,即使你倆白天揍了那個毛濤,把他打殘廢了,又能有什麽用?那宋麗君能得到一點好處麽?”
兩人沒說話,依舊是沉默,但是這個沉默确是發自内心的,确實,即使把那孫子的腿打斷了,宋麗君依舊得不到任何的補償,這股氣出的也十分不痛快。
隻見那崔先生說道:“你倆啊,算了,來坐過來。”
兩人想到這裏有些愣了,便坐了過去,隻見那崔先生說道:“我并不是不讓你倆打,我也知道你倆啥都不怕,可要知道你倆早上的那種勇氣,純屬匹夫之勇,除了能把自己打到派出所以外,沒有任何意義,現在講法律,到時候你倆還得陪他錢,不是更窩囊?”
兩人一想也對,但是這口氣不出實在是難受啊,于是那李蘭英便說道:“那你的意思?”
“打!”那崔先生說道,“要麽不打,要打就一步到位,讓這孫子再也害不了人,但是還得讓他拿錢!”
說完以後,那崔先生從衣服中拿出了一把錢,對着兩人說道:“這是這毛濤給的錢,一萬,給你倆了,你倆自己花還是給那女人随意,接下來我告訴你們怎麽做,來,靠近點。”
說罷,那崔先生便告訴了兩人應該怎麽做,如此這般,兩人聽完後,隻感覺到心中對這分頭的鄙視瞬間煙消雲散,而且竟然都打心眼裏佩服着家夥,隻見李蘭英猛的就把那分頭摟在了懷裏,然後狠狠的揍着他的後背,連聲說:“分頭!我真是看錯你了,你他嗎真爺們兒!簡直就是天才啊!!”
那崔先生厭惡的将他推開,然後罵道:“滾犢子,又不是你罵我的時候了?”
李胖子嘿嘿一笑,沒說話,但是心中滿是對這分頭的佩服,張是非也是如此,他覺得這分頭辦事還真是滴水不漏,看上去猥瑣至極,但是卻比他倆能想出的辦法好上千萬倍。
三人相視一笑,然後便潛入了那個小區,摸到了那個單元的樓門,由于這門本來就壞了所以沒有阻礙,三人悄悄的上了七樓,來到了那間房門外,這個時候,所有人應該都睡着了,張是非望着那扇門,有些犯愁的對着崔先生說道:“分頭,完了,你把鑰匙還給他孫子了,進不去了怎麽辦?”
那崔先生壞壞的笑着,畢竟他也是年輕人,比兩人大不了幾歲,隻見他伸手從兜裏掏出了一張黃紙符,然後有些輕蔑的說道:“開玩笑,我要進門還要啥鑰匙。”
隻見他猥瑣的拿着那張符對着鎖眼吹了口氣,那門便咔嚓一下的開了,兩人心中大喜,沒想到這分頭還會撬鎖!
但是兩人都沒出聲,他們知道,此刻毛濤就應該在這裏面,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還會摟着個母猴兒一起夢周公,兩人心想着,睡吧,這是你有生以來最恐怖的噩夢。
那崔先生對着兩人猥瑣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從兜裏掏出了兩張符,貼在了兩人的胸口處,頓時,那兩張符發出了綠幽幽的光芒,将兩人照得這個詭異,但是這都不算什麽,那綠光拂過,兩人的皮膚似乎都變的煞白,還滲出了血迹,一塊塊仿佛爛肉般的傷口也随之出現,看上去就好像僵屍一般。
張是非摸了摸自己,沒感覺,崔先生告訴他們:“這符是假象符,就跟化妝一個道理,時效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時間你們随意自由發揮,我先下樓抽顆煙。”
說完,那崔先生便下樓了,留下的張是非和李蘭英兩人相視一笑,然後邁着大步走進了房門,進門以後,把那門狠狠的關上,咣當一聲,聲音很響。
“誰!?”卧房中傳來了毛濤的聲音。
漆黑的屋子中,張是非和李蘭英滿臉碧綠的樣子十分的滲人,隻見他倆搖身一變便現出了本相,好像是生化僵屍雞和僵屍熊一般。
他倆慢悠悠的走到了卧房門口,然後對着床上那剛被驚醒就要吓尿褲子的男女邪笑着說:“猴王你好,我們是鳥王和熊王。”
(二更完畢,在這裏提前祝各位元旦快樂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