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是他所關心的了,都沒事就好,看來這個惡心的夜晚終于要過去了,果然,那惡心的東西化成了灰後,樓道内的感應燈便亮了起來。
黑暗中待得時間久了,兩人一時間不能适應這種光亮,便眯起了眼睛,不得不說,今晚這一仗,比起以前打的那些架真的過瘾多了,眼下危險剛過,兩人便坐着感歎起來。
李胖子有些心有餘悸的說:“剛才差點真挂了,MB的真是命大。”
張是非搖晃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那股子藍氣頓時消失不見,他聽那李胖子說話,便跟他說道:“那你還不快謝謝我?”
李胖子虛弱的笑了一下:“我謝你大爺。”
張是非也笑了一下,沒往心裏去,确實,他倆根本不用說謝謝,感覺特見外。
想到了這裏,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便互相攙扶着站起了身來,這破地方,兩人真是一會兒都不願意待下去了。
而這時,他倆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痛苦呻吟聲!
兩人隻覺得全身又是一麻!對了!還有個娘們兒呢!!
張是非心中想到,怎麽忘了這事兒了,剛才搞死的就是個小的,這兒還有個老的呢!小的就那麽猛,這老的得猛成啥樣兒?
兩人心中一陣驚恐,難道今天這兩身肉注定要扔這兒了?
想到了這裏,兩人便飛快的轉身望去,隻見那個鬼娘們此時已經靠着樓道中的牆壁坐着,渾身不停的顫抖,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死的,嘴巴裏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兩人愣了,看來這娘們兒傷的比他倆還重啊,于是想到了這裏,張是非便撞着膽子走了上去,他本來想一鼓作氣直接給丫敲死算了,不過他剛舉起了拳頭,隻見那個女人忽然擡起了頭,那雙深陷下去的雙眼滿是淚痕,而且一張嘴,張是非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呼吸。
呼吸?鬼也會呼吸麽?
張是非費解了,他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她根本不是鬼!
這又是怎麽回事兒呢?
不是鬼就好,兩人的心裏暫時放下了,見這女人傷的不輕,雖然他倆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麽,但是總不能把她扔在這兒不管啊,于是張是非便讓李蘭英将她攙扶起來,總之先上去再說吧。
李蘭英扶起了那女的,而張是非則是四處打量了一下想看看還有什麽沒注意到的地方,他撿起了那幾張散落的符,然後又望了望那堆剛才那妖怪化成的灰,忽然間,好像從那堆灰中發現了什麽,于是他便上前伸出手劃拉了一下。
果然,在那堆灰燼之中竟然有一塊兒好像是石頭樣的東西,褐色的大概有雞蛋那麽大,上面布滿了血絲似的紋理,在樓道的感應燈照射下,發出微微的紅光。
這是個啥玩意兒?張是非有些納悶兒,但是他也沒多想,看這石頭挺好看的,便随手揣進了兜裏。
然後兩人攙着那個女人又走了上樓,還好,兩人雖然受了傷,但是也沒多費什麽力氣,那個女人很是虛弱,身體也輕的不像話,估計也就七八十斤的樣子,把她扶進了屋子後,兩人便将她放在了床上。
那女人似乎又昏睡了過去,于是張是非便在這屋子中翻出了些紗布,給李胖子胡亂的包紮了一下,還好這胖子挺抗咬的,也可能是與他身爲黑熊有些關系吧,這會兒的血已經止住了,光吵吵着肚子餓,張是非此時的肚子也挺餓,畢竟雖然剛才消耗了太多的能量,所以他便又起身到廚房找了些速食品與胖子充饑。
經過剛才那麽一折騰,兩人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而且現在還有床上的那位大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怎麽搞了個妖卵當孩子。
吃過了東西後,兩人便安靜了下來,各懷着心事,剛才是他們第一次跟這種東西打交道,雖然他們都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們此刻心中都明白,正如那分頭所說,他們還是太嫩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麽真的是離死不遠了,無法想象,類似剛才那種的怪物,竟然有五百個。
張是非此時正想着那分頭說過的每一句話,而那個分頭此時又在幹些什麽呢?
我們把畫面拉回福澤堂,其實張是非不知道,雖然那崔先生語言刻薄行爲猥瑣,但是他卻也是擔心兩人的,這一晚,他和那易欣星也沒有睡。
喝完了酒後,兩人便坐下來聊天,那易欣星對那崔先生說道:“老崔,你說這什麽妖卵和咱們以前遇到的那些妖怪有什麽區别?”
那崔先生想了想,然後說道:“聽那三位老大說,這些妖卵都是個大妖怪生的,也可以說成是分裂出來的,它們的恐怖之處就是在于它們可以附身于人的身上,靠吸取人的符面情緒而成長。”
“真猛。”那易欣星感慨道,隻見他将自己右手的白手套摘掉,手套的下面是一副金屬的義肢,那易欣星手一抖,那副假手的食指上頓時彈出了一根兩寸長的鋼針,那易欣星邊用那鋼針剔牙邊說道:“真搞不懂,那妖怪到底有啥企圖,對了,我們怎麽區分普通妖怪和這種妖卵啊?”
那崔先生看了看他這副剔牙的傻樣兒,然後便從兜裏拿出了一個東西,對着那易欣星說道:“就靠這個,之前我曾經幹掉了一個妖卵孵化出的妖怪,它死後就留下了這玩意兒。”
易欣星上眼看去,隻見那崔先生手中之物乃是一塊兒石頭,褐色的,上面布滿了血絲狀的東西,與張是非得到的那塊兒一般無二。
“那是什麽?”易欣星有點沒明白,便問道,而那崔先生則站起了身,走到了門口,推開了門,望着天空說道:“我也不清楚,這東西所蘊含的力量很大,我們姑且叫它妖卵結晶吧。”
妖卵結晶,那易欣星心中念叨着,這個名字怎麽就這麽奇幻呢,這還是他們所能管轄的範疇麽?他見那崔先生一直看着天空,便跟他說道:“你在那兒看啥呢?”
崔先生歎道:“我在看,這天是不是快亮了。”
那易欣星聽崔先生這麽說,也起身走到了門口,他望了望天,然後有些納悶兒的說道:“不還是這麽黑麽?”
天确實還很黑,在那個偏僻的小區中,張是非此時也正透過窗戶擡頭看着。
李胖子在一旁抽着煙,也睡不着了,在剛才,張是非已經将自己那天在醫院的經曆告訴了李胖子,兩人都很納悶兒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而就在這時,那卧房中的女人醒了,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兩人一愣,馬上走了過去。
走進了卧房之中,隻見那女人已經坐了起來,兩人實在是有些不敢看她的模樣,簡直就跟抽了兩三斤大煙一般,而那女人望見兩人走了進來,竟全然不顧自身的傷痛,焦急的問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兩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張是非見這女人似乎沒剛才那麽瘋了,便坐在了床邊,然後對他說道:“你先冷靜下來,慢慢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麽?”
(二更完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