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本來這晚遇到的事情就夠奇怪的了,想不到除了茶壺外,那屋裏的骨頭架子也冒了出來。
李蘭英聽那老家夥說完後,便小聲的問張是非:“老張,這老孫子的名字怎麽這麽長?五個字兒。”
張是非無語,他看了看這胖子,心想道他是不是又餓了,怎麽又變傻了呢,于是他小聲的說道:“他剛才應該說他叫陳抟字圖南吧,沒看過武俠片嗎你,不都這麽演的麽。”
他的聲音很小,隻有李蘭英自己聽見,因爲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小事兒的時候,要知道這個名字的意義可不小,于是他慌忙大聲的問道:“你說你叫什麽?!”
那老家夥慢悠悠的坐在了門框子上,然後伸了個懶腰,他指了指那石桌之上的茶壺,慢條斯理的對張是非說道:“我想說的跟他一樣,隻不過人物相反,你們想知道你們自己身上發生過什麽吧?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就看你們選了,我倆之中隻有一個是陳抟,如果選錯了,可是會死的很慘啊。”
隻見這老家夥說完後,那石桌之上的茶壺猛然的抖動了起來,它好像十分氣憤,竟然連聲音都跟着顫抖了起來,隻見它激動異常的對兩人說道:“别相信他的,他是太歲,我才是陳抟,快把我放出來,太歲素來殺人如麻,你們不放我出來是會被殺的!快!你們要什麽我都給你們!”
那老者聽完此話後哈哈大笑,然後說道:“這句話你說的是真的,太歲殺人如麻,所以兩位小哥要謹慎選擇啊。”
這老者的聲音雖然也很蒼老,但是卻字字铿锵有力。
現在他們的處境就像是一塊兒熱狗,上面是陳抟,下面是太歲,張是非和李蘭英則被夾在了中間。
張是非如是想到,他大爺的!這讓我們怎麽選啊!還他大爺的拿死吓唬我!!
他有點崩潰了,說實話,在這瀛洲不着調之地,他很相信那兩個老家夥的話,他現在就如同面對着一顆定時炸彈,一根紅線一根藍線,剪錯了的話必爆無疑,可是到底該剪哪根兒啊!!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身旁的李蘭英,希望他能有什麽主見,可是當他看到李胖子那張癡呆的熊臉後,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嗎的,胖子現在靠不住了,隻能靠自己了,他想到。
他看了看那不停絮叨的茶壺,以及那個坐在門框上的老者,很顯然,一個好一個壞,好的那個大概能告訴他們真相,壞的那個大概能夠搞死他們。
這茶壺按理來說是先入爲主,但是又有些不對勁,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張是非也想不明白,可能是語氣不對勁吧,聲音太難聽不說,還有些不着調,如果那陳抟是神仙的話,能這麽輕易的就受兩人威脅麽?而且還主動要給美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神仙也太沒操守了吧,修道不修心啊?
難道那坐着的老伯是真的陳抟?
張是非轉過鳥頭瞅了瞅那坐着的老頭子,隻見他好像一副沒睡夠的模樣,袍子上的灰塵也不知道拍打下,反而把胳膊肘支在大腿上,然後拖着老臉一副又要瞌睡的模樣,雖然滿臉皺紋,但是也面前算的上鶴發童顔,貌似年畫上的神仙都這孫子樣。
看他這劈頭散發的樣子,和白天時遇見的劉伯倫差不多,那劉伯倫沒害我倆,估計是神仙,應該神仙都不會害人的吧,但願書中沒寫錯,他想到。
這副造型和這淡定的語氣,還真挺神仙的,不過。
不過要知道丫是骨頭架子變成的啊!!張是非心中的疑慮到達了最高點,他想到,骨頭架子能變的不是除了清蒸排骨就是白骨精麽??怎麽會是神仙??
嗎的,到底該怎麽選擇啊!!??
其實,張是非此時真想說一句其實我倆隻是打醬油路過的,這關我倆鳥事兒,不過他沒說出口,因爲自己和胖子的命運也許就在此一舉了,所以,他不得不作出選擇。
隻是不知道該選誰好。
其實人性就是這樣,如果放在平常做個心裏測試啥的,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玩意兒就像是走鐵軌一樣,放誰身上誰都敢走兩步,可是你把那鐵軌升高一百米看看,看看誰還敢走?
越是和自己的利益相關,越是難以抉擇。
正當他左右爲難的時候,那茶壺又開口了,隻見他大吼道:“别相信他,嗎的,聽我的就對了,你倆是不是嫌東西少?好吧好吧,我決不食言,你倆把我放出去,我可以把你倆變回人形,另外再加一座城市!讓你們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都享盡榮華富貴!怎麽樣??别猶豫了,不要相信那個魔頭!要知道救我,也是救你們自己啊!!”
一座城市,那是什麽概念,張是非的腦袋裏當然有數,要知道這個誘惑可不小,簡直可以算是市長級的誘惑了,市長是什麽概念?人民公仆!人民都是他的公仆,那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天天沒啥事兒幹,光寫日記玩兒,比如什麽‘譚善芳開車把我拉到她家,和她做了3次’之類·········。
又能變回人身又能每天三次,人這輩子還奢求什麽?
張是非給了胖子一個眼色,胖子望了望自己的老夥計,兩人頓時心照不宣,隻見胖子擡起了熊掌,啪的一聲向那桌子上的茶壺掃去!
茶壺受了胖子一耳雷子,飛出去老遠,然後掉在地上又砸出了一聲悶響。
但是那茶壺卻沒有别的變化,因爲胖子用的是右手。
雖然說李胖子和張是非兩人都變成了畜生,但是兩人此時的表情竟然出奇的一緻,隻見張是非一臉鄙視的對着那茶壺說道:“少他媽這麽跟我倆說話,媽了個X的。”
很顯然,張是非和李蘭英并沒有因爲什麽推理才去選擇,相反的,是在用本能選擇,從小到大倆人都沒受委屈,隻是那個茶壺的話剛才讓兩人很不爽就是了。
隻見那茶壺摔在了地上,十分驚訝的說道:“娘的!難道我答應給你倆的東西還不夠多麽?”
張是非邁着小碎步蹦了過去,隻見他十分裝逼的撲棱了下翅膀,然後往那茶壺上小了個解,說道:“說話這麽不文明呢?啊?”
張是非做完這一系列給力的動作後,那坐在門框子上的老者拍着巴掌笑道:“好!看來你們已經做出選擇了吧?”
兩人轉頭看了看那老者,眼神權帶決定了。
隻見那老者起身,然後拍了拍衣服,揚起了不小的灰塵,他笑着走到了那茶壺前,說道:“想不到讓你們做出決定的原因竟然如此簡單,很意外,不過也跟你們爲什麽來到此處差不多,可能是天意吧,不錯,你們選對了,我才是真的陳抟。”
他說完後,那茶壺立馬破口大罵道:“師弟!!想不到你竟然這麽不是人,這麽多年了,難道你是怕了我麽?快把我放出去!我要再跟你大戰五百回合!!”
聽到那茶壺罵他,那陳抟也不生氣,反而笑了一下,然後猛然的擡起右腳懸空半秒以極度标準的射門動作十分飄逸的照着那個茶壺就是一扁踹。
那茶壺以十分不雅觀的弧度飛出去了老遠,然後落在了遠處,隻見那陳抟笑呵呵的說道:“執迷不悟,看來還是不能把你放在桌子上啊。”
說完後,他便轉頭望了望身邊的張是非和李蘭英,然後笑着說道:“兩位小哥既然選擇對了,就是跟老夫有緣,看得出來,你二位似乎有什麽事情問老夫,咱們先坐下,再慢慢說吧。”
于是他徑直的走到了那石頭桌旁邊,一屁股坐下了,伸出一隻手比劃着也請兩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