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是非和李蘭英忽然想起了這個史上最短的鬼故事,嗎的,不會吧!?
他倆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滿的恐懼。
李蘭英顫抖的對張是非說道:“老張,我膽兒小,你可别吓唬我。”
張是非此時哪兒有什麽閑情雅緻吓唬他啊,他自己都被吓的夠嗆,于是他哆哆嗦嗦的對着李胖子說道:“我吓唬你啥了,不是我。”
兩人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那木屋。
心跳,撲通撲通,逐漸的加速,仿佛那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在竹林的光芒映照之下,破木屋被渡上了一層幽綠的光芒,望着那黑洞洞的門口,張是非咽了口吐沫,仿佛那裏面随時随地都能竄出一具屍體一般。
這也太折磨人了。
李胖子吓壞了,要知道他最怕這個了,以前看完鬼片都不敢上廁所的主兒,他見張是非這麽說,便張着大嘴口齒不清的說道:“不是你···那難道是····”
“是我。”
那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猛然再次響起,讓二人那本來已經繃得緊緊的神經猛然的崩潰,兩人不約而同的“媽呀”了一聲,然後本能的向遠處跑去!
兩人跑了大概二十多步,以飛一般的速度又鑽進了那片竹林子裏,他們咽了口吐沫,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不受控制一般的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張是非咽了口吐沫,這也太吓人了,不過他這回聽清楚了,剛才那聲音不是從屋子裏傳出來的,相反的,那聲音就是在他倆的身邊,也就是石桌旁。
反正都這樣兒了,跑也跑不了,想到了這裏,于是他便壯着膽子顫抖的說道:“誰···誰在說話···?出來,出來!!”
他話音剛落,隻聽那聲音再次響起,果然是從那石頭桌子旁邊傳出的,那聲音好像有點生氣的說道:“我不一直在這兒呢麽?”
“你···你是誰??”張是非和李蘭英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那聲音說道:“我是誰,我到要問問你倆畜生是哪兒來的,爲啥要把老夫吵醒,唉,世風日下啊,過來吧,我又不能吃了你倆。”
過哪兒去?看來這是要讓他倆回去啊,回不回呢?
倆人對視了一眼,回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都這德行了,硬頭皮上吧!
于是一獸一鳥戰戰兢兢的走了回去,在那石頭桌子旁邊,李蘭英顫抖的說道:“那啥,我倆回來了,你也出來呗?”
隻聽那聲音說道:“還出什麽出,老夫就在你腳旁邊呢!”
兩人聽罷,大吃一驚,連忙順着那聲音尋去,隻見那聲音發出的地方,沒有别的東西,隻有剛才被李蘭英摔在地上的那個奇形怪狀的茶壺。
茶壺會說話??兩人震驚了。
但是他倆又都不敢去碰那茶壺,便慌忙又後退了兩步,張是非顫抖的說道:“是你在說話麽?你是茶壺?”
他說完後,隻見那茶壺歎了口氣,然後開口說道:“當然是老夫了,要不然還能是誰。”
張是非顫抖的說道:“你····爲什麽要吓我倆?”
那茶壺說道:“有沒有王法了,是他先摔的我好不好,,還不把老夫扶起來。”
張是非和李蘭英面面相觑,說實在的,望着地上的茶壺,他倆還真不知道該扶哪兒頭好,于是就隻能這樣僵持着都沒動彈。
那茶壺過了一會兒見都沒動靜,竟然歎了口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唉,世風日下啊。”
沒辦法,想到這茶壺好像關系到兩人的命運,于是李胖子隻好把它顫抖的拿起來,又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快速的跑開。
那茶壺被放穩後便對着張是非和李蘭英說道:“你倆畜生是哪裏來的,爲啥要擾本老仙清夢?知不知道打擾我睡覺的罪過可是很大的?”
老仙?張是非咽了口吐沫,他忽然想起了白天的那個醉鬼所說的此處瀛洲特殊的環境,難道這個會說話的茶壺就是神仙?
看這造型兒倒是挺像的,難道劉伯倫讓我倆找的人就是他?
想到此處,于是張是非慌忙說道:“是,是一個名叫劉伯倫的人叫我們來的。”
“劉伯倫?”那茶壺聽張是非說完後,稍稍的驚訝了一下,然後類似冷笑的自顧自低估道:“難道,已經是時候了麽?”
他的聲音挺小,倆人根本沒有聽清,于是張是非說道:“你··您說什麽?”
“啊啊,沒什麽,”那茶壺說道“劉伯倫叫你倆來沒說是幹什麽的?”
張是非見那茶壺問他,便慌忙将他和李胖子二人所遭遇之事說了出來,說完後,他便忐忑不安的問那茶壺:“請問下,您知道我倆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麽?”
此時的張是非李蘭英心中卻是夠忐忑的了,沒辦法,因爲這好像是已知最後的機會了,看那茶壺的造型别緻不說,就光說它會說話這一點就絕非一般泡茶葉的,估計他能夠知道我們身上發生的一切緣由吧。
隻見那茶壺聽完兩人所說後,若有所思,愣了一會兒後,它便開口說道:“當然當然,我這麽有本事怎麽會不知道你倆身上發生的事呢····先不說這個,喂,那個小夥兒。”
那茶壺沒有理張是非,反而對着李蘭英說道:“我一會兒就救你們出來,先幫個忙,給我往這壺上弄點血。”
“啥玩意兒?”胖子愣了,張是非也愣了,本來當兩人此時的心情無比激動,茶壺會說話這事情适應以後也就不算啥事情了,本來嘛,這地方就是不着調,不管什麽,但是他們從茶壺那兒聽到的話的确是這一天中最激動人心的事情了,他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了!不過之後那茶壺的話卻有些讓他們摸不清頭腦。
那茶壺有些焦急的說道:“血!快往這壺上擦點血!放我出來後我就告訴你們。”
聽到茶壺這麽一說,胖子便下意識的應道:“額。”
可能是胖子見到希望出現就沒細想,說罷,他舉起了熊掌準備放嘴裏咬,可是卻馬上被張是非制止了,張是非說道:“等會兒!”
胖子愣了一下,然後對張是非小聲兒的說:“老張,你幹啥啊,之前你爲了打聽消息連屁股毛都拔了,我這出點兒血又能怎麽的。”
胖子以爲張是非是心疼他,可是他卻不知道他是會錯意了,也不知道是爲什麽,張是非在聽那茶壺說出那句話後心裏面老覺得不踏實,這語氣怎麽想好像怎麽都有點兒不着調呢?
于是張是非試探性的對那茶壺講道:“你說···放你出來?你到底是誰?爲什麽會在這茶壺裏面?”
那茶壺一聽張是非這麽說,竟然有些急了,隻見它大聲的說道:“小畜····小孩子知道這麽多幹什麽,趕快照我說的做,時間不多了!”
那茶壺越是這麽說,張是非越是疑慮,要知道在這破地方就他們三個,再有就是屋裏那骨頭架子了,它急個毛?
要知道如果這茶壺心平氣和的話,那張是非多半不會猜疑,可是這家夥說話的語氣這麽急躁,不由的讓人猜疑,要知道,凡是自宮必爲妖,聽這茶壺的聲音就不像啥一般戰士,跟讓人閹了一般的語氣,更主要的是,剛才這老孫子明顯是要叫他小畜生,雖然那個‘生’字兒沒蹦出來,但是也沒逃過張是非的耳朵。
如果放在白天,那張是非也就忍了,不過現在貌似這老孫子好像在求他們一般,這不由得讓我們這号稱是沒人性沒素質的張是非張爺本性大發。
于是張是非便說道:“你這麽本事怎麽不自己出來呢?少跟我們來這套,我倆反正都這樣了也不急于一時,先回答我們的話,要不然,免談!”
真爽,張是非說完這話後心裏想着,自從出現在這什麽瀛洲以後,竟受挫了,這回終于能主動一把,不過,他現在心裏同時也七上八下的,因爲這話說的确實有點沖,不得不說就看茶壺的态度了,如果把這茶壺惹急眼了,那他倆就徹底悲劇了。
不管咋說,先試試吧!張是非感到有些冷汗。
好在,那茶壺聽張是非這麽一說,竟然有些無語了,想了一會兒後,這茶壺的語氣終于聳了下來,隻聽他說道:“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們就是了,唉··世風日下啊!你們這些小輩竟然都敢在我頭上動···算了,我先把我的事情告訴你們吧。”
軟了!他軟了!!張是非和李蘭英交換了個眼神,要說欺負人這種事,他們從小的天賦就極高,此時聽那茶壺語氣,不由兩人心中暗爽,昔日的校園惡棍街頭霸王屬性再次複活。
隻聽那茶壺講道:“我····你們可以叫我陳抟吧,正如你們所見,我是個仙人,一直住在這裏,直到有一天,一個潛入瀛洲之地的絕強妖王的出現,那個妖王名字叫做太歲,我和他大戰,終究不敵,最後被封進了這夜···茶壺之中,那太歲雖然絕強但是也受了些傷,最後應該倒在了那間屋子靜修,你們剛才是不是也看見了一堆骸骨?我說的沒錯吧,好了快放我出去吧!”
“這樣啊···”張是非點了點頭,屋子裏确實有一堆骨頭架子,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張是非想到,這些什麽妖王什麽神仙的狗屁故事跟他有一毛錢關系?于是他笑着說道:“這些事兒跟我們沒關系,好了,現在告訴我們,我們爲什麽會變成這副模樣,爲什麽會出現在這狗屁地方?以及,要怎麽才能變回·········”
張是非還沒說完,那茶壺忽然在桌子上抖了一下,然後焦急的大聲說道:“别猶豫了,快點放老夫出來,剩下的一會兒再說!快點!别再威脅老夫了,要知道隻有老夫才能幫的到你們!這樣好不好,隻要你們把我放出來,我就把你們變回原樣,美女你們喜不喜歡?我一人送你倆十個,不,二十個,不,想要多少都行!”
張是非聽他這麽一說,也有點動搖,雖然他倆不知道這老孫子爲啥這麽着急,但是它說的确實沒錯,看這樣子如果不把它放出來是不行了,李蘭英一聽美女,眼睛都亮了,嗎的,這不因禍得福了麽?于是他便看了一眼張是非,張是非若有所思沒說話。
那茶壺還在不停的催促着,就像一個憋了一上午尿的中學生遇到了拖課教師一般的着急,李胖子見張是非沒說話,便以爲他同意了,于是便把熊掌伸進了嘴裏。
張是非正要下意識阻止他的時候,忽然身後又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現在,是選擇時間,一,受到邪魔的誘惑打開茶壺自尋死路,二,拒絕誘惑回歸正道大途,年輕人,你們選擇吧。”
兩人正在思考,忽然身後冷不丁的傳出這麽一句話,都又是一哆嗦,特别是胖子,本來都把左手放嘴裏了,被這麽一吓,竟然不自覺的咬了一下,他現在的牙齒很鋒利,竟然咬破了,傷口湧出深紅的液體,滿嘴血腥。
兩人大吃一驚,慌忙回頭看去,隻見那破木屋裏竟然走出了一個白胡子老頭兒,瘦瘦小小的,披着滿是灰塵的道袍,面目蒼老睡眼朦胧,好像剛睡醒的樣子,一隻手背在了背後,用另外一隻右手邊擦眼屎邊不緊不慢的說道:“快選吧。”
他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一個剛睡醒的老頭兒。
但是這忽然冒出來的老家夥卻把兩人吓的不清,嗎的,他是哪兒冒出來的?張是非望了望那老頭兒的衣服,挺眼熟,再想了一想,頓時吓的一身冷汗,是那副賊骨頭架子!
一旁的李胖子因爲被那忽然出現的老家夥吓的咬了手,頓時一聲大叫,隻聽他說:“你……你是誰啊!”
隻見那個老家夥邊揉眼屎邊打了個哈欠,然後笑着說道:“陳抟,陳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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