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别怕,沒事了,它們已經走了。”李顯摟着餘沫兒輕聲安慰,靈覺強大的人可以感覺到那黑暗中最深沉的負面情緒,枉死,嗜血,痛苦,這些負面情緒會直接反應到靈覺強大的人的心中,所以這些騎兵看似沒對遊輪造成多大影響,但實際上卻沒餘沫兒的影響極大。
李顯燃起一道定神符,按壓餘沫兒頸間的穴道強行讓她陷入睡眠。
“你看着她,留點心,那些鬼物已經可以在白天出現了,我想我們的麻煩就要來了!”李顯把餘沫兒放在床上拿杯子蓋好,回身對餘婉兒說道,李顯的臉色不怎麽好看,鬼物在白天出現的時間比他預計的要早很多。
“那些騎兵是什麽東西?”同樣露出擔憂的神色,道法已經入門,餘婉兒也感覺的到那些亡者騎兵的強大。
“若是我沒看錯,那些是冥界的騎兵,我們這裏的冥界由十殿閻羅掌管,其它地方比較出名的冥神有撒旦和哈迪斯,剛才出現的騎兵就是十殿閻羅的手下。”李顯皺着眉頭心中也在反複思索這件事,閻羅是陰神歸天界管理,中土的鬼界與其它很多地方都不同,它與天人兩界并不是敵對關系,但現在天界情況不明,這些閻羅手下有着司職的鬼物不一定會遵守陰陽不擾的天規。
“閻羅?真的有地獄嗎?閻羅的手下爲什麽會出現在這?”餘婉兒驚聲問道,這個世界變的太快,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人能适應的程度。
“鬼你都見過了,肯定有地獄。”李顯突然有些煩躁,他頓了頓呼出一口氣又道“别的我也不敢肯定,現在我們就想着怎麽能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知道的更多,你看好沫兒有事就把給你符咒捏碎,這個房間很安全,我沒在不要出去亂走,我去看看下面的兩個人。”
“恩!”餘婉兒乖巧的答應一聲,沒有因李顯流露出煩躁而生氣,她知道李顯煩躁隻是因爲感覺到了壓力。
“把這個收起來,危險的時候我來不及過來你就注入道力。”李顯轉身準備出去卻又停住,拿出那張被他單獨放置的符咒遞給餘婉兒,這是那張天變曰李顯才畫出的符咒,九龍鎖陽符。
“恩!”見李顯說的慎重,感覺到符咒上絲毫不外露的道力,餘婉兒知道這種符咒重要連忙貼身收藏。
唉,貼身收藏你也不用當着我的面拉開抹胸啊!李顯出門心中歎息一聲,這鼻腔裏又鹹鹹的。
“道長!”冷冷這姑娘除了做飯一直步步緊跟着餘婉兒,餘婉兒會房間她就待在過道對面的艙裏,倒也不傻。
“哦,對了,這個給你,帶在身上或者貼在房裏都行。”讓别人上了一層就得做一些基本的保護,冷冷對李顯打招呼,李顯想起還沒給她符咒,從他的一疊符咒裏抽出了一張。
“謝謝道長!”
李顯去駕駛室巡視一圈,值班的和開船的精神頭雖然不好,卻也還算是兢兢業業的在工作,轉了個圈,李顯下了二層。
二層房間雖然小,金包玉卻在地闆上鋪上箱子被子讓兩個手下跟他住在一起,現在一個受到驚吓,另一個受傷,兩人還是被放在一個房間裏,金包玉另一個手下和一個中年人正在照顧他們。
“他怎麽樣?”李顯敲開艙門,去打水的小和尚正巧也過來,李顯見他打水不是照顧師傅而是照顧金包玉兩人,問道。
“金施主受了驚吓,不過聞了定神香已經無礙,倒是這位施主傷的比較重,剛才師傅給的藥隻能給他消炎,受傷的地方已經沒辦法接回去了!”小和尚打水給警服男擦拭傷口,他說的不錯,那地方正巧被金包玉的跳彈打成兩節,蛋沒事,但那地方就沒辦法了,以船上不專業的醫療手段,确實接不回去了。
李顯摸摸警服男的脈搏,脈搏有些虛但沒有大礙,擡手又摸向警服男的額頭,這一摸就感覺不對,很燙,警服男發燒了。
被輻射本身白細胞就會減少,發燒是其中一種表現,現在受傷又被驚吓,燒的已經很嚴重。
“誰帶的有退燒藥?”李顯擡頭掃了小和尚和另外兩人一眼,小和尚和中年人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師傅的藥都給他吃了!”
“弄條濕毛巾給他敷上,能不能活命就看他造化了。”李顯反身向隔壁艙門走去,兩姐妹那有一點藥品,但李顯不會拿來救警服男,末世裏那點藥品比一個無關的人的命重要。
“法正大師,感覺如何?”走進房間,法正醒了躺在床上還不忘念經,李顯探手捏住他的手腕,問道。
“多謝道長救治,貧僧已經好多了,不曰就可與道長一道除魔衛道。”法正随李顯摸摸捏捏,也沒有被打斷念經的不快,他平和的姓子遠比許多所謂的得道高僧有修養,李顯略微走神突然想到了禅宗少林,這個入世太深的禅宗這次能活下多少人,活下來的人能不能保護那些去乞求他們保護的善男信女。
“大師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我還應付的來!”李顯笑笑搖頭道,法正大和尚現在的狀況大約也就是使出一兩個佛法吧,就算是大羅金仙受傷了也會降低戰鬥力不是。
“道長,那位穿警服的施主可有一救?”頓了一下,法正認真看着李顯,問道。
“盡人事聽天命,一切都是命數。”李顯打了個機鋒,又道“大師好好休息有需要就讓小和尚告訴我一聲。”
“道長!”叫住準備離開的李顯,法正猶豫一下才道“剛才貧僧感到妖氣沖天,道長可是看到什麽了?”
房間裏的窗戶被金包玉用帆布訂的死死的,小和尚看不到外面有什麽,法正問别人,那兩個中年人一臉驚恐,卻是提也不敢提看到了什麽,好似一提就會被冤魂纏上似的。
“是一隊陰兵!”李顯身形一頓,淡淡道,都是求道之人,不比說的太細,法正自然知道李顯說的是什麽。
“陰兵降世,難怪那幾位施主死後魂魄消散,原來是已經無處可去。”法正緩緩閉上眼睛,低沉的佛經慢慢從他口中吐出,隻是這佛經彷如也失去了些許生氣。
“轟,碰!”
遊輪忽然劇烈顫抖起來,李顯腳步不穩跌進法正的船艙撞碎桌上的茶杯,法正又掉在他身上,遊輪裏驚叫聲一片,桌椅倒地之聲響做一團。
“又是什麽玩意?大師你沒事吧?”李顯怒罵一聲掙紮着起身把法正放在床上,問了一句還沒等法正答話他就已經沖了出去。
遊輪外一片平靜,什麽都沒有,但震動猶在,李顯向船舷上一撲,一個粗黑巨大的尾巴正從船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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