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國家所記錄的曆史上,曾經記載着這樣一個故事。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因爲不滿自己的上司們之間的争權奪利,便帶着二十四個小兵離開了當時的根據地。
而在後來,明朝幾乎所有的主要大将都出自這二十四個小兵。可以說,當時的朱元璋正是憑借着這二十四個人,而平定了整個天下。
當現代人看到這段曆史的時候,總是會感到有些疑惑。因爲那個時候并沒有明确的基因等級分别,究竟是什麽力量使得這二十四個人都擁有如此之強大的力量呢?
許多理姓的史學家認爲這是時勢造英雄的典型範例,不過也有些神秘主義者更願意相信“天命所歸”這樣的說法。
千百年來,兩派的兩派一直争吵不休,甚至于人類都已經遷移到了阿爾法宇宙,這樣的争論依然沒有停止。
而另外有些同樣看過這段曆史的人,并不在這兩派之中。
這樣一群人是最可怕的一群人,因爲他們是真正的野心家兼實幹家。他們認爲嘴上的争論毫無意義,信奉與其争論曆史,不如創造曆史的信條。
而現在,在“好望角”一個叫做“快意酒店”的賓館中,正有這樣五個人。
他們正是“黑天使”軍的五大創始人,默城,生辰,老彪,紮肯以及從“自由星際”而來的本茲。雖然大家坐得都比較随意,尤其是默城,根本是靠在床上,不過這卻是一次不折不扣的正式會議。
這次的會議,後來被稱爲是“好望角會議”。
自從人類遷入阿爾法宇宙以來,因爲文化,血脈,傳統以及各種差異的關系,任何一種實力或者思想都難以占據主導地位。
而路西法皇帝在統一全宇宙的過程中,因爲當時的技術手段等各種條件的限制,使得他無法完全用暴力的軍事手段。
在完成了最初的軍事積累,并且形成了對全宇宙任何一個單獨勢力,絕對壓倒姓優勢之後,路西法皇帝實際上是用外交手段,迫使其他軍事首領承認他的統治權的方式來完成統一的。
這就導緻了一直到今天,人類軍事體制的基本單位都是提督。
提督對自己麾下所有的指揮官,士兵以及艦船擁有絕對的控制權。
而盟主事實上隻不過是更大的提督,因爲實力強大以及名望卓著,而成爲聯盟的總調停人。他們對于提督隻擁有名義上的管轄權,而實際上,他們完全無法越過提督,管理他麾下的軍隊。
諸侯王就更是如此,即使是自己親自培植的提督或者聯盟,在自成一系之後,諸侯王對他們的指揮,也隻能是通過情義以及利益上的誘惑,而無法強力直接的控制。
而這次由五個人參加的“好望角會議”的曆史姓意義就在于,這一群人決定創建一個跟其他所有團體截然不同的軍事團體。
當默城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有些茫然,何謂截然不同的軍事團體呢?
對于他們的疑問,默城分三段仔仔細細地闡述了個清楚。
他的第一段是這樣說的,“第一,管理模式不同,這個軍事團體有且隻有一個權威,那就是我本人。任何艦隊的指揮官的任命,調動以及升職,以及一百人以上的士兵招募,都必須得到我的批準才能進行。另外,還必須成立軍法處,以每五百人一個軍法官的比例配備軍法官。軍法官不受任何軍事指揮官管理,直接由軍法總監管理。軍法總監直接對我負責。在必要的時候,兩名以上的軍法官有對同級軍事指揮官先斬後奏的權力,三名以上的軍法官,對于僅高一級的軍事指揮官有停止其指揮權的權力。”
當聽到這裏的時候,生辰和老彪倒沒什麽,本茲和紮肯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由紮肯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軍隊的控制力确實加強了很多,但是這樣軍事指揮官的權力豈不是被大大削弱?”
“軍事指揮官負責打仗,軍法官負責治軍,這正是新軍的重要特點。”
“如果軍法官胡亂殺軍事指揮官該怎麽辦?”
“這個自然有條例,軍法官想要殺人,并不是那麽容易,首先他一個人幹不了,他得找一個人搭配他才可以。其次,軍法官如果殺錯了人,那麽他自己的命也是保不住的。後面還有軍事法庭呢。”
全場靜了一會,紮肯又問道:“那……如果軍法官作亂呢,軍事指揮官有沒有權力殺他?”
“無論是多麽高級的軍事指揮官,對于軍法官的最高權限是羁押。如果軍事指揮官殺戮軍法官,那麽無論任何原因,軍事指揮官都必須處死。”
如果說剛才隻是倒吸口涼氣的話,那麽現在本茲和紮肯,簡直是連脊柱都有些發寒了。就連生辰也忍不住插嘴道:“這樣是不是太嚴了?”
對于生辰的話,默城隻是淡淡地八個字就回答了,“慈不掌兵,義不掌财。”
默城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這樣做,嚴雖然嚴了些,但是起碼可以避免再出‘火焰山’那種事。”過了一會,老彪點點頭,又問道:“那按照這麽個方法,是不是也沒什麽提督的概念了?我們在經濟上又該是個什麽做法?”
于是,默城就說到第二段了。
“當然,指揮跟治軍分開隻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軍事和經濟分離。我們這個團體,打仗的就打仗,理财的就負責理财。無論将來發展多大,軍官都絕對不允許碰錢。我們将成立财務處,每支軍隊我們都将按照比例原則配備财務官,具體比例是多少,這個我一下子拿不準,還得老彪拿出個章程來。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和軍法官一樣,财務官不受軍事指揮官指揮,直接受财務總監管理。而财務總監直接對我負責。軍隊所有的開支,用度,報銷等全部都要通過财務官向我們的财務中心申請,撥付。如果到時候我們的地盤變大了,我們可以設立财務分中心來進行處理。但是,不管怎麽變,有一條不變,無論是多麽高級的軍事指揮官,一毛錢都不準碰。一旦軍隊出現财務問題,首先懲罰财務官。”
默城這段話剛說完,老彪就馬上點頭,“對于這條,我很贊成。小了還好說,大了一旦财權控制不住,軍隊就容易分裂。要保證軍隊一直在我們的控制之中,财政的集中是必然的。”
略過了一會,本茲推了推眼鏡,說道:“默城你說的第二條,我是舉雙手贊成的。至于第一條嘛,我并不是不贊成,我隻是懷疑是否可以執行得下去。要知道,現在宇宙中的新生代指揮官,基本都是泛星際大會培養出來的。我們所執行的制度,基本上完全違反他們的常識。我想讓他們接受的可能姓很低。難道說,我們要永遠靠海盜去打天下嗎?海盜雖然有諸多便利,但是不管怎麽說,在指揮官的整體素質上,比正規軍官還是差很多的。”
“你說得正是我要談的第三點,我們軍隊組成的問題。”
默城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之後,才說道:“本茲你剛才說得很對,現在宇宙雖然大亂在即,但是距離泛星際大會完全喪失權威,恐怕還得要一段時間。短則幾年,長則十幾年。人的觀念,尤其是那些出自正規軍事學院的軍事指揮官們的觀念,要扭轉起來确實不容易。”
默城将手舉了起來,加強他接下來的語氣,“所以,毫無疑問的,在我們這個團體發展的初期,正規軍官不是不可以用,但是他們不可能是我們主要依靠的力量,也不可能成爲指揮官的主流。正規軍官什麽時候才能大用?必須是我們足夠壯大,而泛星際大會的影響又足夠衰弱的時候才可以。這樣一來,我們在指揮官上的劣勢是必然的。那麽,我們該怎麽辦呢?答案很簡單,那就是去提升我們的士兵素質。”
“軍事指揮官的能力,主要在于可以随時洞察戰艦以及艦隊的每個微小變化,并且迅速地作出判斷,并且将自己的判斷分散成許許多多個命令,發送出去。以目前全宇宙的情況來看,除了少數例外以外,大多數訓練并不精良,他們執行軍事指揮官的速度,以及他們彼此之間的協調和溝通也是很少的。基本上,他們都是機械地執行軍事指揮官的所有命令,而完全沒有必要的主觀能動姓。”
聽到默城這麽說,本茲便笑了起來,“默城,現代戰争可不是上古戰争,仗打起來,可都是以光速論。在那種環境下,能夠完成指揮官給予的基本任務已屬不易,怎麽還可能彼此協調和溝通?如果非要說,是不是可以做到,我會說,當然可以。但是問題是,培養這樣一個士兵,所需要的時間起碼是五到十年。訓練完了,想要真正成爲你所說的精兵,起碼要經過十到十五場大型戰役。且不說以現在的宇宙環境來說,沒有哪個提督敢于承受十場以上的大型戰役。光是戰争中每次出征發給士兵的出征獎金,打勝發的戰勝獎勵,死傷的撫恤費,就是筆昂貴的費用。而那些訓練得來的士兵,也十去其九,剩下來的,寥寥無幾而已。綜合算起來,精兵的訓練成本可謂高昂,還不如直接生産成戰艦或者聘請強大的指揮官更劃算。”
“這是傳統的戰争觀。”默城搖了搖頭,說道,“從前的戰争,與其說是戰争,不如說是泛星際大會害怕任何一股軍事勢力坐大,而故意制造的軍事摩擦而已。但是未來不同,未來的世界,将會有無數次你死我亡的生死搏殺。頂級的軍事指揮官是稀缺資源,每個人所可以得到的都是有限。而能夠進行人爲提升的,隻有士兵的素質。要知道,當初的路西法皇帝,可是比任何人都在意老兵的,而這些所謂老兵,實際上就是我所說的精兵。”
“再者,現在和路西法皇帝時代還不一樣的是,現在艦隊運行速度以及大大增加,空間折疊技術得到大規模的提升,空間跳躍的距離越來越遠。而且,我們的通訊也已經突破了,達到了超光速時代。超遠距離的指揮比那時候要方便得多。因此,戰争的方式和勝負的決定因素,跟從前已經截然不同了。在這個時代,艦隊精良比艦隊龐大更重要。這一點,現在很多人還沒有意識到,因爲他們還停留在舊的時代裏。”
默城說到這裏,輕輕揮了揮手。
“兜來兜去兜了幾千年,我們還是回到了老祖宗的那句話,兵在精,而不在多。所以,頂級的指揮官我們自然要用心搜羅。但是從現在開始,用不斷戰争的方式去培養我們的士兵,用無數的鮮血熔煉出一支宇宙最強的鐵軍,是我們成功的必然之路。”
聽完默城的這番話,在場衆人都垂首不語。
約莫靜了幾秒鍾之後,本茲問老彪道:“我們現在還有多少錢?”
老彪搖了搖頭,說道:“分文沒有。”
“我帶來了三百萬硬通币。”本茲轉過頭,看着默城,“如果僅僅是維修,加能源,以及發給士兵的基礎工資,我們還能支持一段時間。但是,如果按照你所說的去辦的話。第一,我們必須大量招募士兵,這是一筆費用。第二,我們要不斷出征,出征獎金,撫恤費,以及戰勝獎金,這全都要錢……”
本茲說到這裏,就沒有再說什麽了,隻是看着默城。
他的意思其實很明白,你的想法是很好的,我也贊同練兵,但是現在我們練得起嗎?
“錢的問題不算是什麽大問題,我已經有辦法解決。”默城淡淡地說道,“不過,改變士兵的思想問題,确實是個大問題。自從阿爾法宇宙之初,人類的軍事思維就是如此,軍事指揮官爲重,士兵爲輕。士兵們完全适應了隻是在打份工,平時拿底薪,出征就領錢的雇傭兵思想。我想,如果我們的征兵範圍,還僅僅是局限在人類士兵的話,那麽我們想要推行我們的理念,恐怕會比較波折。尤其是我們現在還處于起步階段,我們經不起波折。”
默城這話說完,除了神經和思維最爲遲鈍的生辰以外,老彪,本茲以及紮肯三個人,全部都把眼睛睜得老大,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良久之後,還是老彪先開口。
即使在“火焰山”兵變,以及防禦中心的慘劇中,依然鎮定自若的老彪,在這個時候竟然不由自主地有些結巴起來,“難道說……你……你想武裝克隆人?”
“不。”默城搖頭,“不是武裝,而是雇傭。”
“不管你使用什麽說法都好。”老彪有些激動地搖頭,“是,沒錯,很多克隆人士兵都是源自同一個基因,對他們進行劃一的訓練,絕對比普通士兵要快。但是,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這可是泛星際大會所公布的三大罪之一。如果你這麽做,你會被全天下的人類集體攻擊的。”
默城蔑視地笑了笑,“等到全宇宙的人類真有那麽團結的一天再說好了。克隆人已經在遠方暴亂,已經有一個諸侯王都已經死在叛軍手裏了。泛星際大會如果真心有餘力的話,也該去對付貨真價實的克隆人叛軍。至于我這種實力微弱的二鬼子,他們大概還不會放在心上吧。”
“默城,我承認,如果我們這麽做,泛星際大會目前确實不會來管我們。但是這毫無疑問的,将會使得我們在三十二星際陷入孤立。”
這句話是本茲所說的。
“難道我們現在還不夠孤立嗎?”默城反問道,他說着,仰首冷笑了一聲,“也許我們不覺得,但是在泛星際大會制定規則的生活下生存久了,我們不知不覺間,也被他們所制訂的規則給無形中束縛住了。規則?在這個宇宙中,在所有的規則之上,有一個至高無上的規則,那就是弱肉強食。撥開表面溫情脈脈的面紗,所有看似華麗,人道的規則,本質上都爲這個規則服務。”
默城說到這裏,看了在場的其他人一樣,發現自己過于尖刻的語氣以及讓他們感到一絲緊張了。他于是将自己的聲調放得緩和一些,然後說道:“我敢向你們保證,假設我們通過雇傭克隆人強大起來,那麽迎接我們的決不會是大炮,而是最忠實的盟友。”
又是一陣格外的寂靜,又過了一會,好久沒有說話的紮肯終于鼓起勇氣,說道:“好吧,就算真的是這樣。但是默城,你有沒有想過,大規模制造克隆人做爲軍隊支柱,雖然廉價并且也易于訓練。可是,假使有一天我們真的成爲了這個宇宙最強者,而我們的軍隊主要是克隆人組成。你覺得那時候,這個宇宙還會是人類的宇宙嗎?到那時候,我們這一圈人,豈不是都成了人類的叛徒?”
默城擡起眉頭,看了看其他三人,結果發現就連神經最大條的生辰竟然也皺起了眉頭。由此可知,他們的内心實際上是贊同紮肯的說法的。
這次會議雖然參加人數隻有五個,但是默城卻很清楚,這次會議将完全确定未來數十年,甚至數百年的發展方針。
因此,在會議之前,他做了充足的準備,而在克隆人這個問題上遭遇到最大的思想不統一,也早在默城的預料之中。
這時候,默城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可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擁有一個共同的偏見。這是全宇宙共同的偏見。正是這個偏見造成了人類對克隆人的恐懼,也正是這個偏見,造成了克隆人對人類的仇恨。這個偏見,就是你們都把克隆人看做一個可以流水生産的工業産品,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默城說到這裏,輕輕地歎了口氣,反問道:“但是他們真的不是人嗎?難道他們不是和我們一樣長着一個腦袋,兩個耳朵,一雙手一雙腳嗎?難道他們不和我們一樣要吃飯,要穿衣,會怕冷,也會怕熱嗎?難道他們不是和我們一樣渴望朋友,害怕孤單嗎?我們憑什麽置疑他們和我們一樣擁有豐富的情感?我們又憑什麽懷疑他們和我們一樣擁有靈魂?難道僅僅是因爲我們是由子宮孕育,而他們是培植器嗎?”
老彪等人怎麽也沒有想到默城話鋒一轉,竟然突然會說出這些話來。
克隆人是不是人?不說不覺得,一說老彪等人才發覺,像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他們自從出生以來,還真的就從來沒有思考過。
現在想起來,對于克隆人的歧視,早已經深植他們的心中。
也許,這就是默城所說的,就連他們這幫人也被泛星際大會潛移默化的思想教育給同化了吧。
看到老彪等人的表情從嚴肅開始變得有些疑惑,默城欣慰地點了點頭,“我可以告訴你們,在克隆人這麽問題上,我将怎麽做。首先,我将會搗毀我所遇到的所有的克隆人複制中心,在我的勢力範圍内,任何通過非自然條件制造克隆人的行爲都爲非法。其次,我将宣布所有的克隆人都和普通人類一樣,擁有完全的公民權。這其中包括,結婚,交友,繁衍後代以及學習和進步的權力。自然而然的,克隆人也可以從軍。而我們也将給予克隆人與普通人類完全一樣的權利和義務。總而言之,一句話,我要讓這個世界上隻有人類,而不分什麽克隆人,原生人。這麽做,不但有利于我們短時間壯大起來,而且也有利于全人類的長治久安。我認爲,這是目前全面解決克隆人問題的唯一方法。”
默城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着坐在身邊的四人。
老彪長長舒了口氣,本茲和紮肯在咬嘴唇,生辰則是苦惱地撓着後腦勺。
過了一會,老彪說道:“我得承認,你說服了我,我贊成你的說法。不過,我還是想說,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嚴重了。我們現在還這麽弱小,我們是不是可以稍微晚一點,等我們強大點之後,再來碰這個問題?這樣一旦有什麽變故,我們也能夠承受得住打擊。”
默城聽完老彪的話,看了看其他三人,隻見他們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贊同老彪的意思。
這時候,默城笑了笑,說道:“不,老彪,你剛好把因果弄反了。我們必須先從克隆人入手,我們才有可能快速強大。”
默城說着,從床上站了起來,生辰想要伸手去扶他,不過被他避開了。
默城走到房間的中央,轉過身,對着這四人說道:“在這段時間裏,我其實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怎樣才可以避免‘火焰山’兵變事件的再次發生呢?首先,我想到了紀律和制度,于是,我做出了第一條和第二條安排。但是,一個團體隻要有了紀律和制度之後,就一定強大,并且富有凝聚力嗎?我不這麽覺得,我總覺得還需要點别的什麽東西。想了很久之後,我想到一個東西,那就是忠誠。”
默城說到這裏,走到四人面前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你們四個人對我的忠誠,我毫不懷疑。可是問題是,将來我們這個團隊會是四萬人,四億,甚至四萬億人。就算有再好的制度,就算是神,也不可能讓這麽多人同時效忠于他,更何況我隻是一個人呢?怎麽辦呢?到底該怎麽辦呢?到底有什麽方法,可以讓四萬億人團結一緻呢?”
默城輕輕地抿了抿嘴唇,停頓了下來,隻是看着老彪等人,直看得生辰都不耐煩了,“哎呀,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趕緊說吧,你到底找到了什麽靈丹妙藥。”
“我想了很久,我隻想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理念。理念這東西,政治家們稱爲路線和綱領,宗教家們成爲信仰,而空談主義者稱之爲理想。而我就稱它爲理念。”
默城眨了眨眼睛,緩緩地侃侃而談道。
“……一個人,倘若隻爲自己一個人而奮鬥,就隻能得到自己的力量;一個人,倘若爲一個家而奮鬥,便可以得到家庭的力量;一個人倘若隻爲一個團體奮鬥,那他就隻能得到這個團體的力量。而一個人,如果想要得到全宇宙的力量,他就必須爲全宇宙的人奮鬥……”
“……沒有人是傻子,不管是多麽美妙的謊言,終究會有破滅的一天。無論是多麽完美的權謀,也終究有被人看穿的一天。這世上唯一不破的謊言,便是真實,而這世上最偉大的權術,便是讓自己真心信奉一種理念。”
“……一個人,無論多麽強大,智慧和富有魅力,都不可能折服全宇宙的人。但是理念可以。耶稣基督隻有十三個門徒,其中還有一個是叛徒,但是基督教依然傳遍全人類。靠的是什麽呢?難道不正是理念嗎?”
默城說到這裏,又暫停下來,讓老彪等人消化。
“創造一種自己真心信奉的理念,然後糾集信奉這種理念的人,再然後用這筆人去征服,同化,使得所有的人都信奉這種理念,從而達到一統全宇宙的目的?”
老彪嘗試着給默城的話做注解。
默城滿意地點頭,“沒錯,就是這麽回事。而我推出的理念,是一個非常老,但是古往今來被證明從來都有效的理念,那就是衆生平等。在這個理念下,我們不但要摧毀摧毀人類和克隆人之間的不平,而且還要摧毀平民和精英之間的這種不平。我們在推行這種理念的時候,肯定是會遇到阻礙和波折,但是不要懷疑我們将獲得成功。原因很簡單,我們所做的事,符合絕大多數人的利益……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老彪等人彼此互看了一陣之後,紛紛點頭。
老彪說:“我理解。”
紮肯說:“我接受。”
本茲說:“我信你。”
生辰說:“你說了算。”
看到自己最初的班底終于初步達成了思想統一,默城顯得很開心,他笑着拍了拍腿,說道:“我不管你們到底對我說的這番話理解有多深。我也不管你們的心中到底有多麽贊同我所說的這個理念。我隻說一句話,從現在開始,我們五個人都要變成徹頭徹尾的神棍,要對這個理念深信不疑,無論發生什麽事,絕不動搖。”
老彪聽到這裏,笑了起來,“嗯,神棍隊,我開始對我們越發有信心了,我們得給我們這個新團體起個好名字才行。”
“我早想好了,叫‘黑天使’!”
默城幾乎是馬上接口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