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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在會客廳,我們隻要去問問就什麽都知道了。”
尤裏斯雖然年輕,但是爲人頗有威嚴,一般下屬見到他都很是敬畏,在他身邊能夠用這種口氣說話的,也就隻有翰天行了。
尤裏斯點了點頭,“老師你也一起去吧。”
翰天行聽到尤裏斯這麽說,便站了起來,行禮道:“是。”
十分鍾後,尤裏斯在翰天行的陪同下來到了會客廳。
當看到尤裏斯進門的時候,生辰馬上站了起來,向尤裏斯和翰天行行禮。
當初燕雲遭難的時候,做爲中華魂的求援使者,生辰曾經見過尤裏斯一次,不過并沒有獲得尤裏斯的援助,反而收獲了尤裏斯收她爲側室的要求。(此時,人類已經恢複了一夫多妻制。)
當這一次再次見到生辰的時候,他發現此時的生辰跟從前那個的生辰截然不同了。
從前那個生辰表面激烈,内心惶恐,行爲沖動,用詞失措,時刻都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而現在的生辰,言行都很得體,雖然對他似乎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但是完全在能夠自控的範圍内。而她最大的變化,就是那種從内心深處流露出來的踏實感。
“果然是有能人相助。隻有感覺心中有底,才會如此淡定。”
尤裏斯這樣想着,微微點點頭,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然後對生辰郡主招了招手,“郡主,你也坐吧。。”
生辰坐下之後,翰天行也就跟着坐下了。
“我跟燕雲提督的交情一向很好,‘中華魂’的事我沒幫上忙,一直感到很過意不去。我也一直想再找到郡主,好幫你重振‘中華魂’,隻是宇宙太大了,一直沒有郡主的音訊。前不久,聽到灰熊海盜團綁架郡主的消息,原本正要去解救的,但是因爲衆多家裏的掣肘,我還是……”
“殿下一片心意,生辰全都明白,不過,我這次來,并不是來找殿下叙舊的,所以這些往事,不說也罷吧。”
生辰不卑不亢地按照默城教他的話,一字一句地沉聲道。
尤裏斯被生辰這麽一掖,一肚子套話全都被塞了回去,不知不覺中,掌握兩人談話節奏的主動權,竟然到了生辰手中去了。
“哦……”尤裏斯沉吟了片刻,“不知道郡主這次這麽遠專程來找我,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确實是需要殿下幫忙,具體需要殿下幫什麽,我想殿下應該明白。”
尤裏斯聽到這裏,不由得地淡淡笑了笑,心裏想,“好家夥,你這哪兒是來找我幫忙的,這分明就是來要債的嘛。”
尤裏斯兩隻手握在一起來回摩娑了幾個回合,笑道:“生辰,這些話都不是你自己的話吧?‘火焰山’現在應該也不是你做主了吧?”
聽到尤裏斯連稱呼都變了,生辰知道,現在總算可以談實際的事了。
“殿下的話隻說對了一半,這話确實不是我的話,不過‘火焰山’卻還是我做主。”
“‘火焰山’還是你做主?”尤裏斯笑了笑,“生辰,想不到你竟然也學會了吹牛。”
“現在‘火焰山’上隻有三支部隊,一支是我們的‘中華魂’舊部,實力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另外一支是灰熊海盜團的殘餘部隊,實力占百分之四十左右,最後一支就是我們最近招募的新軍,實力隻有百分之十而已,他們即将被轉爲治安隊,脫離外勤戰鬥體系。所以,總得來說,‘火焰山’真正的軍隊,隻有兩支,一支完全服從于我,另外一支純粹爲利益而戰。殿下,我哪裏又做不得主了?”
生辰的描述讓尤裏斯感到有些詫異,他的兩隻手緩緩分開,右手擡了起來,輕撫着上嘴唇,緊盯着生辰,而生辰一直保持着緊盯地面的姿勢。
“那個人在哪?”最後,尤裏斯決定停止這種無聊的語言遊戲,直奔主題道。
生辰并不答尤裏斯的話,而是擡頭看着翰天行。
“翰提督是我老師,沒什麽事需要瞞着他。”
翰天行跟尤裏斯是什麽關系,不用說生辰也知道,但是生辰并沒有因此而讓步,“殿下,我們隻能跟您一個人談。”
“放肆!”尤裏斯幾乎是馬上說道。
生辰垂下頭,不争辯,但是也不屈服,這時候,翰天行站了起來,“殿下,我突然想起來,稅務中心那裏還有點事情,我想去處理一下。”
說完,翰天行就離開了,
尤裏斯不悅地看了生辰一眼,“現在終于可以請出你的高參了吧?”
五分鍾之後,一直在尤裏斯住所外喝豆漿的默城,終于出現在了尤裏斯面前。
當尤裏斯出現的時候,生辰都被吓了一跳,因爲此時的默城,和她所認爲的默城,幾乎沒有任何共同之處。
如果不是這張臉是那樣熟悉的話,生辰簡直要認爲門口來了個她從未見過的人。
站在門口的默城衣着整潔,表情平靜,身形筆挺,無形中給人一種憤世嫉俗,刻薄冷峻的感覺,仿佛他自出生開始,便一直被陰冷和黑暗包圍着,從來不見陽光,也未得到溫暖一樣。他的眼睛筆直得看向前方,仿佛一個在戰場上戒備的戰士,而目光則是他的武器。
如果是表演的話,這也未免演得太像了吧?演得連自己都分不清到底那天在太空梭裏靠着自己肩膀的默城是真的,還是眼前這個默城才是真的。
原本感覺清晰的默城,這時候,在生辰心裏又不自覺地有些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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